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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降神》第29章 本地入獄指南
  第二天的清晨,白旭睜開眼睛,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他們的床上,外面已經傳來汽車的喇叭和行人的話語聲。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他自言自語道,翻身坐起,僵直了一晚上的關節發出哢啦啦的響聲。

  丹德裡恩還沒有醒過來,白旭撓了撓頭,看著從頭髮裡抓出的沙子,走進了浴室。

  洗完澡後,他數了數考夫曼給的錢,一共5000比索,看著仍在呼呼大睡的丹德裡恩,他聞了聞自己衣服上的汗味,皺了皺鼻子,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廊裡傳來吸塵器的嗡嗡聲,一個墨西哥大媽在打掃著衛生,她看了白旭一眼,繼續低頭乾起了活,白旭站在門口想了一下,將‘請勿打擾’的房門牌掛在把手上,關上門走下了樓。

  旅館外陽光明媚,白旭站在大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一些靠在牆邊的當地人也好奇的看著他。

  在陌生的地方可真不習慣,白旭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大學畢業,剛到大城市找工作的時候,他歎了口氣,朝著旅館前台告訴他的方向走去。

  穿過一條街道,白旭找到了一家營業中的超市,他默默的挑選完東西,又默默在售貨員有點奇怪的眼神中結了帳,然後往旅館走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還在路邊攤上買了兩份玉米餅。

  當他回到旅館走上樓,推開房間的大門,發現丹德裡恩正坐在床沿上抱著頭嘟囔著什麽,聽到他進門,丹德裡恩抬起頭,然後高興的跳了起來。

  “哈,我還以為你失蹤了。”,丹德裡恩抱住白旭,“然後我向上帝祈禱了一下,你猜怎麽樣,BIU的一下你就出現在門口了。”

  “是啊,你的上帝還讓我把這個送來了,他老人家大概姓‘馬’。”,白旭舉起手裡的玉米餅,“抱歉沒有咖啡,本地人給我推薦了這種叫歐洽塔的,看上去像是我們那兒的豆漿,希望能合你的口味。”

  “你說什麽都行,只要你下次還能展現這樣的‘神跡’。”,丹德裡恩接過玉米餅,好奇的看著另一個口袋,“這裡面是什麽?”

  “衣服和剃須刀,你沒覺得我們都臭了嗎?”,白旭指了指身上。

  “哇,親愛的你真是太貼心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你嫁出去的樣子了。”,丹德裡恩咬了一口玉米餅,開著白旭的玩笑。

  他們就這樣在房間裡等到了中午,然而並沒有等到考夫曼的電話。

  百無聊賴的丹德裡恩靠在床上,不停切換著電視頻道,“現在幾點了,懷特?”,他將遙控器一扔,對著站在窗邊的白旭問道。

  “11點45。”,白旭透過窗戶看著馬路對面的公園,有悠閑的情侶在草地上享受者午餐,他回過頭,“我們去吃飯吧。”

  “我正在等著你這句話呢。”,丹德裡恩從床上彈了起來,“去吃什麽”。

  “早上我問過了,往北走15分鍾有個漢堡店。”,白旭拿起帽子,“走了,離不開漢堡的美國佬。”

  “我覺得應該帶著這個。”,丹德裡恩拿起衛星電話,跟在他後面走下了樓梯,在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對著白旭問道:“你竟然會西班牙語,什麽時候學的?”

  白旭的腳步停了一下,然後用很平常的語氣回答道:“高中。”

  “我隻記得高中的拉拉隊長了,有機會我一定要去中國看看。”,丹德裡恩沒有多想什麽,他站在街上伸了個懶腰,街對面走過兩個穿著熱褲,

身材火辣的姑娘,引得他吹起了口哨。  漢堡店就在昨天的加油站不遠處,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兩家高級賓館,還有很多一看就很貴的餐廳,這座靠近邊境的小城市看來有著興盛的旅遊業,到處都是遊客打扮的行人。

  “為什麽這些人可以開著汽車過來住帶游泳池的豪華酒店,我們就得吃著沙子走沙漠住小旅館。”,吃著漢堡的丹德裡恩看著窗外幾個正在照相的遊客感慨道。

  “因為愛情。”,白旭悠悠的回了一句。

  “什麽。”,丹德裡恩不解的問道。

  白旭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沒什麽,一個中國俏皮話。”

  正在這時,放在桌上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白旭和丹德裡恩對視了幾秒,丹德裡恩將電話推向白旭,然後做了一個接聽的手勢。

  白旭接起電話,沉默了一秒,電話那頭沒人說話,白旭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是懷特。”

  “今天晚上九點,昨天的老地方見面,我帶你們見個人,他也許能幫你們找到托尼的侄子。”,聽筒裡傳來考夫曼不緊不慢的聲音。

  “見誰?”,白旭剛想追問,電話裡已經傳來掛斷的嘟嘟聲。

  “有消息了?”,看到白旭放下電話,丹德裡恩看著他問道。

  “不知道。”,白旭搖搖頭,“考夫曼讓我們晚上九點去昨天的加油站見他,他還會帶一個能幫我們找到大先生侄子的人過來,希望晚上能有點好消息吧。”

  “上帝保佑吧。”,丹德裡恩無奈的歎了口氣。

  因為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而心情沮喪的他們,默默消滅著剩下的可樂和薯條,白旭用吸管撥弄著杯子底部的冰塊,想起一件事情。

  “丹恩。”,他將手伸進褲袋,摸出一個帶著鑰匙扣的小布偶,“還記得那個布拉喬要我們做的事嗎?”

  “你還記得地址嗎?”,丹德裡恩接過小布偶,鑰匙扣在陽光下一閃一閃。

  白旭看著布偶,黑色的灼燒痕跡讓布偶看上去很髒,和周圍顯得格格不入,“佛羅倫薩大道41號,靠近26街,我們去一趟吧,應該不需要多少時間。”,他想起布拉喬那用小心翼翼遞給他布偶的樣子,從回憶中找出那個地址。

  “看來我們得找張地圖。”,丹德裡恩將布偶還給白旭,站了起來。

  他們走出漢堡店,迎著陽光,向北面沿路而行,在十字路口,丹德裡恩攔住一個匆匆路過的瘦高男子,“哥們,你會說英語嗎,知道佛羅倫薩大道和26街交界怎麽走嗎?”

  這名男子看著白旭和丹德裡恩,白旭看到他有著黝黑的皮膚,竟然是個黑人,這在墨西哥可不多見。

  “日安,先生們,你們確定選擇去那裡嗎,你們選的路可不太平?”,黑人男子爽朗的笑了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他用奇怪的口音問道,不過至少他說的是英語。

  “嗨,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丹德裡恩雙手指著自己,他掏出10比索,“我們只是需要指個路,然後這就是你的了。”

  “好吧,既然命運讓我給你們指路。”,黑人男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這裡向北走,穿過2號公路,然後走大約十個街區到26街了,那裡的路口有個超市,然後向右走三個街區就到了。”

  “謝了,哥們。”,丹德裡恩把錢遞給黑人男子,轉身和白旭說道:“雖然說話有點怪,不過這家夥看起來是個好人,看來我們不用地圖了,”

  “您可真是一位慷慨的先生,我會一直記得你的。”,黑人男子接過錢,小心的疊起來放好。

  白旭跟著丹德裡恩穿過街道,他回頭望去,那個黑人男子仍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即使隔了一條街,白旭還是能清晰的看見男子臉上的笑容。

  穿過2號公路後,路邊的房子開始顯得低矮破敗,樹木逐漸減少,沙土多了起來,街道上也沒有了遊客的蹤影,偶爾有些年輕的當地人,倚著路邊的籬笆上看著他們。

  “這裡讓我想起芝加哥南區,當時那些人也是這麽看著我,然後我走了兩條街就被搶了。”,丹德裡恩警惕的看著周圍。

  “放心,你現在什麽都沒有,沒什麽值得搶的。”,白旭走在前面看著路牌,滿不在乎的回頭說道。

  “那時候我也什麽都沒有,所以他們搶了我的鞋。”,丹德裡恩低頭看了看鞋子,“我光著腳走了好幾裡地。”

  “到了,26大街。”,白旭停了下來看著路牌,“你覺不覺的剛在給我們指路的那個家夥有點怪。”,然後他帶著丹德裡恩右拐上了26大街,向東走去。,

  “挺好的小夥子,又有禮貌,又給我們指了路,上帝保佑他。”,丹德裡恩劃了個十字。

  “好吧。”,白旭不置可否的說道,那個黑人男子的笑容困惑著他,他卻不知道到底哪裡有問題。

  “這就是佛羅倫薩大道了,不知道我們的小仙人掌在哪兒。”,丹德裡恩站在路口嘟囔著四處張望。

  白旭順著街道邊看邊走,經過一個院子的時候,他瞥見一個小女孩坐在院子裡的空地上,用鏟子和小桶玩著沙子。

  白旭忽然有一種預感,就是這裡了,他拐到院子門口,找著門牌,而在他背後,街道的對面,一個正在收拾東西的墨西哥大媽注意到了他,站在自己院子的籬笆後面盯著白旭。

  “41號......找到了。”,白旭推開院門,輕輕的走進院子,在小女孩的面前停下,感覺身前多了一個人,專心玩著的女孩抬起了頭。

  “你是來找我媽媽的嗎?(西班牙語)”,小女孩用好奇的表情看著他,奶聲奶氣的說道。

  白旭蹲了下來,丹德裡恩站在院子的門口,脫下了帽子,“我來找一個叫做希梅納的小姑娘,她的媽媽叫做瑪莎。”

  小女孩開心對白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可能是因為在換牙,她的門牙少了一顆,“我就是希梅納。”,女孩高興的說道。

  “有人要我把這個給你。(西班牙語)”,白旭請溫柔的說道,他伸出手,玩偶躺在他的手心。

  小女孩猶豫著接過玩偶,這時屋子裡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希梅納,寶貝,你在和誰說話?(西班牙語)”

  小女孩拍了拍手上的沙子,拿著玩偶跑進了屋,金色的頭髮飛舞著,“媽媽,媽媽,有位先生給了我這個。(西班牙語)”

  白旭對著丹德裡恩使了一個眼色,他們迅速的離開了這棟房子,在他們身後,隱約能聽到哭聲傳來。

  “我們就這樣走了?”,丹德裡恩回頭看著那棟房子,輕聲問道。

  “不然呢?”,白旭停下腳步,剛想說些什麽,剛才看著他們的大媽從街對面衝了過來,她攔住了白旭和丹德裡恩,衝著他們嚷嚷道:“你們是警察嗎?(西班牙語)”

  見白旭和丹德裡恩沒有回應,她接著連珠炮一樣的喊道:“你們一定是布拉喬的朋友,早就說過別再來打擾可憐的瑪莎了,該死的,你們會惹來麻煩的,你們會惹來大麻煩的!(西班牙語)”

  白旭和丹德裡恩避開她,急匆匆的往遠處走去,在他們身後,大媽仍在叫嚷著:“滾,滾出這裡,滾回你們的地方,別再來了。(西班牙語)”

  “這個瘋婆子在喊什麽?”,丹德裡恩扭頭看著大媽越來越遠的身影,鬱悶的問道。

  “他讓我們快走,怕我們惹來麻煩。”,白旭打量著路邊的房子,有居民在窗邊偷偷看著他們,看見他的頭轉過去就立刻把窗給關上了。

  “我們能惹什麽麻煩?”,丹德裡恩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奇怪行徑,他四處張望著。

  “也許他們不想和警察扯上關系吧。”,白旭不想再忍受這樣的窺視,他帶著丹德裡恩拐上了另一條街道。

  “奇怪的墨西哥人。”,丹德裡恩用一句感歎做了總結。

  當白旭重新穿過2號公路,看著這裡的沿路的商店和餐館,帶著照相機出入豪華旅館的遊客,感覺自己仿佛剛進行了一次穿越,城市被高速公路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互不打擾,互不關心,互相裝作不知道對方。

  直到晚上,他們在加油站邊的空地上等考夫曼的時候,白旭還在想著在公路另一側遇到的這些事情。

  “懷特,你在想什麽?”,丹德裡恩厭煩了一個人用手指轉打火機的把戲,他收起打火機,打斷了白旭的發呆。

  “在想那個小姑娘,我們不會真的給她家惹上什麽麻煩吧。”,白旭將手伸出車窗,感受著夜晚的微風。

  “你總是那麽多愁善感,懷特。”,丹德裡恩又拿出一支煙在鼻子下聞著,“我現在隻想早點結束這一切,回去見我的哈莉。”

  車燈的燈光晃過,引起他們的注意,一輛與昨天相同的灰色奧德賽朝他們開來,停在他們的車旁。

  看來是考夫曼來了,白旭和丹德裡恩下了車,靠在車門旁,小心翼翼的盯著灰色奧德賽。

  “你們很準時。”,奧德賽的車門打開,考夫曼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能幫我解決麻煩的人?(西班牙語)”,一個白人老頭跨出副駕駛位的車門,他的西裝和領帶穿的一絲不苟,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簡直像是要出席國宴。

  老頭消瘦的臉上線條很深,他從耷拉的眉毛下用灰褐色的眼睛盯著白旭和丹德裡恩:“波查,你不是在開我的玩笑吧,這兩個小白臉會在裡面被生吞活剝的。(西班牙語)”

  “你現在也沒有什麽別的選擇了,總要試一試,就算幫我還一個人情。(西班牙語)”,考夫曼走到他身邊叉著腰對他說道。

  “我不知道你欠了誰的人情,現在我面前有一個中國佬和一個美國佬,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兩個國家的領事館發現我把這他們的人扔到監獄裡,會發生什麽?我可不想把我的麻煩弄得人盡皆知。(西班牙語)”,老頭擺動著雙手,看上去他的情緒有些不穩定。

  “嗨!這難道不是在幫你的忙嗎,諾裡斯?”,考夫曼提高了音量,發現自己的失態後,又降低了聲音,“這麽多人失蹤,都快趕上去年選舉的死亡人數了。據我所知,裡面還有幾個幫派的頭面人物,我聽說巴勃羅和他兄弟也不見了,上帝保佑,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麻煩遲早會被外面知道,那時候會發生什麽?我看連州長都保不住你,你想自己面對幫派的報復嗎?(西班牙語)”,說到最後,考夫曼的語氣越來越嚴厲。

  “該死,你怎麽會知道巴勃羅的事,我就知道養了一群吃裡扒外的東西。(西班牙語)”,老頭生氣的跺著腳。

  “嗨,你們在說什麽,我們可懂西班牙語。”,丹德裡恩趴在駕駛位車門上,大聲對著考夫曼他們喊道,接著他小聲對著白旭問道:“懷特,他們在說什麽?”

  白旭剛想回答,考夫曼走了過來,那個叫做阿曼多的白人老頭沮喪的跟在後面。

  “這位是阿曼多先生,本州伊普普利托監獄的監獄長。你們要找的人,理論上就關在他的監獄裡。”,考夫曼向著白旭和丹德裡恩介紹道。

  “理論上?”,白旭皺了皺眉,事情又開始變得複雜了。

  在白旭身後,丹德裡恩繞過車頭走了過來,“那還等什麽,趕快勞煩這位阿曼多先生把人交給我們,我們就能安靜的離開了,說不定你們還來得及去參加另一次市長晚宴。”,他衝著阿曼多身上精致的西裝比劃道。

  “我說了,只是理論上。”,考夫曼掏出煙盒,還是紅牌萬寶路,他給自己點了一支,側身讓出一個空,“阿曼多你來說吧。”

  “咳,咳。”,阿曼多清著嗓子,好像接下來要說的東西會讓他感到很不舒服一樣。

  “嗨,老兄,我們等著呢。”,丹德裡恩打斷了他的咳嗽,交叉著雙臂抱怨道。

  老頭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麽說,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即使說出來也很難讓人相信。”

  “那就先說出來吧。”,白旭挪了挪腳,讓自己站的更舒服。

  “好吧,你們要找的那位菲德爾·特羅亞·魯斯先生,按照警察局的檔案,確實送到了我的監獄,我也在入獄名單上找到了他?”,阿曼多用手帕擦了擦汗,“問題是,他不見了。”

  “不見了?”,白旭和丹德裡恩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了,“不見了是什麽意思,失蹤了,被宰了?”,丹德裡恩追問道。

  “如果是這樣就簡單了,問題是沒人記得有過這麽一個人,沒人記得他進過拘留所,沒人記得有人給他搜身,沒人記得他從拘留所進入監獄主區,連我都不記得在他的入獄手續上簽過名。他們就這麽消失了。”,阿曼多把手帕胡亂的塞進口袋,仿佛擔心白旭和丹德裡恩不相信他,他揮動著手臂,好顯得更有說服力。

  丹德裡恩抱著胳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頭,他確實有點不相信,“好吧,你們集體得了失憶症,這確實夠詭異的,那我們該怎麽辦,幫你們找個醫生?”

  白旭則注意到了阿曼多的用詞,他問道:“他們?”

  “對,他們,一共47個,沒人記得他們,好像他們從沒進過監獄,該死,他們明明都在記錄上,現在我連他們應該在的牢房都找不到。”,阿曼多攤開雙手,可能是因為害怕,他的情緒有點激動。

  “那監控呢,還有送他們進監獄的人,總有什麽痕跡吧。”,丹德裡恩猶疑的問道。

  “入獄的監控上沒有,監獄裡......沒有監控,政府又不給足夠的錢。負責押送的警察,有的還記得那些人,有的完全沒有印象。我不能大張旗鼓的到處去問,有幾個很重要的人物也失蹤了,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會死很多人。”,說到失蹤的人,阿曼多開始支支吾吾起來,看來他不想讓人知道還有誰消失了。

  白旭摸了摸下巴,這事情比他想象的還麻煩,他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那你怎麽確定這些人真的進過你的監獄。”

  “因為我收這些家夥錢的記錄還在!活見鬼,消失的人裡面有好幾個名字在我的帳本上,米格爾給我的現金還放在我的保險櫃裡,但是我完全不記得收過,就好像幽靈送來的。上帝啊,晚上我都不敢去上廁所了。”,說到最後,阿曼多越說越快,他的情緒開始有點失控。

  他停頓了一下,喘了幾口氣,然後扯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還有巴勃羅——你們不需要知道他是誰,總之是個大人物。他有個大家都知道的習慣,每周會找幾個高級妓女,我找到了那幾個bitch,她們進過伊普普利托,甚至還記得是在哪裡提供的服務,可是我他媽就是找不到她們說的那個房間。”

  “哇哦,這裡的監獄服務還真是貼心。”,丹德裡恩吹了個口哨。

  “起碼我們保證了這些家夥老老實實待在監獄裡。”,考夫曼將煙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

  丹德裡恩不屑的撇了撇嘴,“那這些和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們隻關心怎麽找到菲德爾。”

  “說到重點了,”,考夫曼打了個響指,指著丹德裡恩,“我們需要可靠的自願者,進伊普普利托監獄找到那些失蹤的人,或者找到他們失蹤的原因?”

  “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志願者......等等,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進去?”,丹德裡恩剛想嘲笑考夫曼,接著恍然大悟,他高聲喊道:“聽著,你想都別想,我可是美國公民,你別想把我扔進一個鬧鬼的墨西哥監獄去!”

  “放心,我們征求的是自願者。”,考夫曼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然後遞給了丹德裡恩,“所以,你最好和電話那頭的人商量一下。”

  丹德裡恩接過電話,看了看白旭,然後遲疑的放到耳邊,電話接通了,他說道:“我是丹德裡恩......哈莉?”

  他走到一邊,捂著電話,“我沒事,和懷特在一起,這個手機......這個手機是我借來的,不能說太久。”

  “是的,我和懷特幫大先生辦件事,接個人,很快就回去,沒事,很安全的工作。”,白旭看到他來回踱著步。

  丹德裡恩聽了一會,問道:“莫妮怎麽樣......太好了。”,接著他的聲音有點高興,又有點擔憂,“你換了什麽工作?嗯,那就好,等我回去我們就搬家。”

  “對,我很快就回來了,別擔心,告訴卡米拉,懷特也很好。”,他的聲音低沉了下來,“好的,我會和懷特說。”

  “親愛的,我也想你。”,最後,說完這句,丹德裡恩掛上電話。

  看見丹德裡恩的樣子,白旭轉過頭看著考夫曼,考夫曼避開了他的目光,用鞋底蹭著地上的沙土,他接過丹德裡恩遞來的電話,故作輕松的對著白旭說道:“看來志願者的問題解決了。”

  白旭冷笑了一下作為回應。

  考夫曼挑了挑眉毛,收起電話,指著阿曼多:“接下來我會安排你們被‘合法’逮捕,然後交給阿曼多,他會照看你們。”

  “是啊,保證讓你們賓至如歸。”,阿曼多應和道。

  從接完電話開始,丹德裡恩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他用譏諷的語氣說道:“一個警察局長和一個監獄長聯手,你們不如開始批發犯人,相信這肯定是一筆有利可圖的生意。”

  “放心,我們在賓夕法尼亞盧澤恩的美國同行早就實踐過了,08年以前他們批發了2000個原本不需要入獄的孩子進了私營監獄,賺了200多萬美元,這可讓我非常羨慕,我要是早知道這個方法,現在已經在坎昆的海灘上度假了。”,考夫曼尖利的回應讓丹德裡恩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他指著丹德裡恩的胸口,“你知道你們為什麽惹人討厭嗎?你們這些美國佬天天對別的國家指指點點,卻對自己國家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你是來辦事的,不是來審判我們的,你乾好你的,我乾好我的,然後各走各的。”,說完,他轉身走回了自己的車邊。

  “嘿,接著。”,站在車門旁,考夫曼將他的那盒萬寶路扔給丹德裡恩,“明天早上10點,你們明天順著2號公路往南開出城, 停在靠近城外的地方,身上什麽都別帶。我會安排你們進伊普普利托監獄,記住,什麽話都別說。托尼說你們會照顧好自己,願上帝保佑吧。”

  阿曼多也準備跟著上車,他走了兩步,回頭對著白旭和丹德裡恩說道:“我會讓人照看你們,不過別指望太多,在裡面別逞強,別鬧事,別出頭,我不希望向上面報告又多兩個死人,上帝保佑你們。”,說完轉身上了奧德賽。

  看著考夫曼的車開走,丹德裡恩站到白旭身邊,不好意思的說道:“懷特,我們得去試試。”

  “我知道。”,白旭看了一眼丹德裡恩,露出了笑容。

  “哈莉她......”,丹德裡恩還想繼續說下去。

  白旭打斷了他,“丹恩,我知道。”

  丹德裡恩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懷特,這次我們會遇上什麽?”,他裝作毫不在意的問道。

  “不管是什麽,我都會保護你的。”,白旭打開了車門,準備上車。

  “對了,卡米拉讓我轉告你,她會照顧好自己。”,丹德裡恩坐進車裡,正準備發動汽車,忽然想起了剛才電話裡哈莉的囑托,他啟動了汽車,接著追問道:“懷特,你到底怎麽泡上卡米拉的,是不是真的有特別的‘功夫’?”

  “丹恩。”,白旭把帽子蓋在臉上。

  “嗯?”,丹德裡恩看著前方的路面,下意識的回應道。

  “我不想保護你了......”,夜空中,白旭無奈的的話語隨風飄散,只有明亮的月光照耀著他們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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