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冬天時分,鑄劍城外的竹林卻依舊是蒼翠似海,這是一片綠竹林的世界。
和煦的陽光透過竹森,穿著過斑駁的竹葉,使竹林更增添了一份清新的氣氛。
“程浪,你打算如何使出你的先天鬥氣呢?”
其中一個青輕的師兄擠了擠眼睛,顯得一臉的不屑,因為他根本不信這窮小子程浪會什麽先天鬥氣。今天出來玩,純粹是來看笑話的。
冷風過後,這竹林裡顯得有點蕭殺和寒冷,可程浪的那顆卻異常的滾燙起來了,因為在這裡他要展現他體現的那股能量。
這股能量一直伴隨著他,在他體內翻騰不已,然後匯入每個毛細血管,不久後再次匯流至小腹、前胸等處,這樣來來回回的翻騰使得程浪難受之極。
這股熱量需要找到一個發泄口,而今天他得將它發揮發泄出來,一是自己會覺得舒服點,二是也堵住了這幫師兄們的嘲笑。
“喂,小子,你準備如何使出你的那先天鬥氣呢?要不要找個人跟你比劃一下?”其中一個年紀較長的師兄這樣笑道。
“妙極!這樣最好不過了,可是你們誰來跟程浪比試一下呢?”范真真顯得是有點俏皮和好奇。
“那讓七師兄去試試?”
“對,七師兄上!”
“教訓一下這個小子,好讓他知道咱們鑄劍城的拿手功夫可不只是鑄劍,還有師傅教我們的鬥氣!”
那幾個師兄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那個七師兄模樣的青年人走出人群,道:“也好,我來會會這個程浪的先天鬥氣,也不會辱沒了師傅的教導!雖然師傅不讓我們比武鬥狠,可我們是切磋一下,點到為止,不妨事的,對吧!”
程浪見七師兄走了過來,拱手一抱拳道:“七師兄,那麽程浪多有得罪了!”
程浪雖然沒有練過什麽拳腳,但是眼睛卻是異常敏銳,看得出來,這個七師兄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畢竟這些師兄是以鑄劍為主,說起鬥氣拳腳可卻也稀松得緊。程浪也不清楚,為啥都能看出來這場未開始的比試。
這時北風掠起,卷起了竹葉上的雪花,向天空亂舞,猶如天空中的銀絮瀑布一般煞是好看。
猶其是幾片小雪花落在了范真真的秀發上,更顯得俏麗無比,美豔不可方物,就如同一尊優美的女神雕像。
那七師兄早已經擺開架式,雖然自己體內鬥氣是初學有成,但是此時卻是匯聚於體內,充盈著四肢和全身,好似一隻戰鬥的公雞一般。
程浪不再斜視美妙的范真真了,這時收攝心神,凝神貫注,體內的先天鬥氣已經遊走全身來幾個來回了,鬥意高漲。
七師兄見程浪滿臉通紅,這時將初學鬥氣全部凝聚於右拳之上,向程浪的胸前揮來,顯得是拳腳生風,虎虎生威一般。
程浪早已經看清七師兄這拳的速度、方向與力道,這時也不想硬擋上去,便疾速側開一個弓步,肩膀一斜,讓七師兄的這道大拳落空。
就是這一側一轉身之間,七師兄來不及收拳,向前踉了幾步,站定後,怒目相向道:“躲什麽,來,硬碰硬地比比鬥氣!”
說罷,七師兄再次凝聚鬥氣於右拳之上,蓄勢待發,這次要看準了再發拳,不可再落空了。
程浪見到七師兄這第二拳,也不想再躲避,一味的躲避只會被當作懦夫,這時便用了五分的力道,將鬥氣之力匯聚在右臂之上。
順著七師兄出招的軌跡,一拳揮去,正中七師兄那蓄勢待發的右拳。
雙拳相碰,只聽見哢嚓一聲,七師兄痛得哇哇亂叫。
那七師兄的睛睛充滿了復仇的欲火,噴薄而出,人就像發了瘋一樣叫道:“好你個窮臭小子,再來,再來!”
這時七師兄身勢一變,強忍著巨痛,將鬥氣匯於腿下,準備猛猛地踢上一腳才能解恨。
自然程浪這時不再示弱,也無需示弱,渾身翻騰的鬥氣再次凝聚於雙臂,因為沒有專門修習過,所以這也就不成什麽招式。
程浪的眼睛充滿了血紅和憤怒,長期以來遭受的痛苦和恥辱充滿了整個胸膛,衝天的怒氣與鬥氣混合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怒氣還是鬥氣了。
眼前的七師兄,已經不再是七師兄了,而是一個敵人!
這個敵人,摧毀了自己的海上生活,摧殘了自己的意志,侮辱了自己的人格,必須以血來償!
程浪的仇恨與怒火已經變得不可控,充沛著整個身體和大腦,滿臉的血紅讓旁邊的沐森與范真真嚇了一跳。
“喂,只是比試鬥氣。。。”
程浪根本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麽,所以自然更聽不見范真真這句提醒,因為此時的他要將衝天的怒火和鬥氣發泄出來,必須找到一個排泄口。
而眼前的對手就是他釋放力量的最好發泄口。
還沒等七師兄的腿踢出,只見程浪快速疾閃到七師兄的面前, 雙臂雙拳共同,呯的一聲,重重的擊在了七師兄的胸前。
啊的一聲慘叫,七師兄向後飛了幾步遠,倒在了雪地之中,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范真真和幾位師兄急忙跑過去查看,只見七師兄雙目微閉,下巴上沾著血塊,呼吸不均,而且十分微弱,顯然是受了重傷。
范真真眼睛一睜,盯著程浪道:“比試鬥氣,用得著生死相拚麽!哼!”
而此時的程浪身上鬥氣與怒氣的余熱還在全身四肢百骸遊走不息,大腦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聽進去,怔在原地,呆如木雞一般一動也不動。
“浪哥,你這力道太大,傷了人,快把人抬回城堡裡!”沐森湊了上來,對著程浪的耳邊輕輕說道。
看見程浪還在原地發愣,范真真心一橫道:“別理這個小子,我們把七師兄抬回去,請堡內的醫師盡快治療!”
“浪哥,走吧,回去吧!”沐森跟著幾位師兄一起抬著七師兄,臨行著不忘喊了程浪一下。
“你下手為什麽這麽狠!”范真真白了程浪一眼,頭也不回,跟著師兄們踏著雪地匆匆離去了。
整個竹林只剩下程浪一個人在發呆了。
這是怎麽了,我的力道太大了,可是我控制不住體內的這股力量!
這時的程浪清醒了許多,才知道打傷了七師兄,著實對不起他們。雖然他們又嘲笑奚落過自己,可是剛才自己的確做得有點過了。
但是自己控制不了怎麽辦?
如何向范無病伯伯交待,又如何向范真真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