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惠被噎的沒有話說,咽了咽口水,看著江彌音這樣,無奈的歎了口氣道:“你爸爸想見你一面。”
江彌音聽完,啪的拍了下桌子道:“他是誰爸爸?你說清楚---”
江美惠見狀,一臉痛心的道:“音音,你還要鬧多久?他不是你爸爸還能是誰???”
江彌音沉著臉道:“我沒有他這樣的爸爸,我也不會去見他,你走吧。”
江美惠一臉無奈的道:“音音---”
“你在這樣倔強下去又能得到什麽好?哪裡有幫著外人對付自己親爹的?”
“現在整個陳家,就你最有出息,陳氏集團是你父親一手打下的江山,自然要交到有能力的女兒手中。”
江彌音嗤笑一聲道:“他的那幾個女兒可比我能多了---”
“還有,什麽叫他一手打下的江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他娶---”
還沒等說完,江美惠就打斷道:“好了,音音---”
江彌音聽了,嘲諷的笑了,呵,連說都不讓說一句,護的還真緊。
於是就更沒有什麽好臉色了,直接趕人道:“你回去告訴他,我江彌音想要的一切,我自會取來,不勞他費心,我也不需要他一分錢的財產,大門在那裡,慢走不送。”
江美惠看著油鹽不進的女兒,氣的臉色發白,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麽多年,她也是悔的,每每想起女兒受過的委屈,她也難過,可是---
她又有什麽辦法???
她什麽都沒有,她除了不斷的讓女兒受傷害,她們娘倆不斷的受委屈,不斷的博得陳友義心生憐憫,又怎麽會有今天的生活?她又如何能得到陳友義多年傾心於她?
江彌音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受了欺辱,她心裡會好受嗎?
每當看她小小的一個人,滿身傷痕的回到家,天知道她有多痛苦,她有多傷心,那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可是,她沒有辦法,她要是後退一步,等待她們的就是萬丈深淵。
而且,她也絕對不能退,憑什麽要她退?她退的還不夠多嗎?
江美惠眼中泛紅,強忍著沒有掉下眼淚。
她們受了這麽多的苦,明明已經快到了收獲果實的時候,可是,沒想到少生那孩子的死,使得女兒的性子卻變的這麽極端和尖銳,現在連她這個親媽都不認了。
十年了,十年了啊---
如果江彌音知道江美惠的心聲,怕是要笑死。
多麽可笑啊,一大把年紀了,還相信什麽情愛,她居然還如此相信陳友義,真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愚蠢。
想到胡豐茂給她的那個U盤,一堆堆照片裡的人物場景,誰說陳友義只有女兒沒有兒子的???
呵---
江彌音懶得跟江美惠說這些,她既然喜歡這樣,那就一直蒙在鼓裡好了。
如今見江美惠又要哭,不由得板起了臉道:“江女士?既然沒有別的事兒了,那就請吧---”
江美惠看著如此冷漠的女兒,逐客令下的一點都不含糊,不由得心中又痛又氣。
只是剛要轉身走,結果余光就看到了滿桌子豐富的早餐。
不由得楞了一下,指著道:“這早餐,是剛才那個男孩子做的???”
江彌音已經很不耐煩了,直接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江美惠也顧不得生氣了,女兒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帶男孩子回過家呀,就連女性朋友都少的可憐。
就算在國外,最多也就出去跟男孩子吃吃飯,喜歡她的到是一大把,而她卻沒有一個看上眼的。
可今天居然能帶男孩子回家吃飯,
這絕對不尋常。而且江彌音會不會做飯,作為媽媽的她自然也十分清楚,這豐富的菜肴,絕對不會出自女兒的手。
雖然十年不怎麽在一起,可是江美惠對江彌音的關注卻從未少過。
當然第一是處於作為母親的角度,第二嘛,江彌音那可是她的籌碼,自然不能不管。
如今突然出現這麽個男孩子,怎麽能讓她不緊張?
於是也顧不得生江彌音的氣了,直接好奇的問道:“這菜做的不錯,就是不知道他人怎麽樣。”
“我看他長的一表人才的,不知道他在哪裡上班?你們怎麽認識的?他家是幹什麽的?”
“你們---”
還沒等說完,江彌音刷的就站了起來,陰寒著臉道:“夠了---”
“你有完沒完,我的事兒,不需要你來管,你也少打聽。”
說完上前拽著她的胳膊就往出拖,江美惠被拽的直皺眉頭道:“誒,你這孩子,幹什麽?”
“快,松手,松手啊---”
她話是這麽說,但是, 眼睛卻一直在廚房亂瞟,恰巧看到了櫥櫃上放著的兩個帆布袋,一看就是買菜用的,而且,看樣子並不是嶄新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而江彌音把人往外一推,冷著臉,直接把門,砰---的就關上了。
嚇了江美惠一跳,隨後一臉無奈的道:“這孩子---”
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回家,可是,心裡頭卻總是放不下。
那個叫何西澤的男孩子,看上去到是不錯,但是,要說跟哪個企業的接班人的氣質卻十分不符。
再加上江彌音家裡的那條買菜用的帆布袋,江美惠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
哪個企業家的兒子去女朋友家買菜還用帆布袋的,就算不用一次性的塑料袋,礙於美觀,也會用紙袋呀。
該不會是哪個窮小子盯上了她女兒吧???
越想,她越覺得有可能,那帆布袋她以前也用過,那會兒家裡窮,舍不得花錢買塑料袋,都是拿著這種帆布袋買菜。
想到這裡,江美惠就不淡定了,這是有多窮?到女朋友家買菜還提這種帆布袋?
雖然這樣的孩子會過日子,是好的,她也不覺得那裡不好,可是,一想到對方在打她女兒的主意,她就受不了了。
她女兒這麽優秀,當然值得更好的,她早早就開始物色起女婿了。
西臨有頭有臉的人家,她早就看了一遍,就連陳氏的死對頭華焰集團家的花花公子,胡豐茂,她都考量過。
她的女兒什麽樣的人嫁不得,怎麽也不能嫁這樣的窮光蛋呀。
於是趕忙拿起電話,待接通之後,急忙的開口道:“給我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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