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一起,不需要防備,因為你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侵略性。
他仿佛像一個太陽,溫暖著你,卻又不會像烈日一樣灼傷你。
在他身邊,你可以盡情的放松自己,想說什麽說什麽,難聽的話她也說過不少,可是他就仿佛像大海一樣,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讓你的尖刺仿佛刺在了棉花上,讓自己感到無力甚至是覺得無趣。
他哪兒來的這麽強大的力量???
還有,跟他聊天,竟也不失驚喜和幽默,讓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人???
江彌音大大的吐了一口氣,不能想不能想,在想下去你就輸了。
於是深吸一口氣,等再出現的時候,又是那個尊貴無比,端莊清冷的大美女。
此刻她的心緒已經平複,人也變得大方得體的道:“不好意思,見笑了。”
何西澤微微一笑,還沒等開口,忽然聽見門鈴的響聲,隨後就見江彌音的臉色變的十分凝重。
何西澤不由得一愣,一般人聽見敲門聲都是十分好奇誰會來,或者知道誰來了,這是種了然的情緒,可是,江彌音不同。
只見她秀眉緊皺,恰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江彌音一看臉色更加差了,何西澤見狀不由得開口道:“怎麽了?要不我去開---”
說完起身就要去,江彌音見狀趕忙喊道:“不許去---”
這聲音有點大,嚇了何西澤一跳,而門外的敲門聲忽然驟停,又過了兩秒鍾,反而更加的急促了。
一邊敲,一邊道:“音音,音音,我知道你在家。”
“音音,開門那,音音---”
是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而且,很親切的稱呼江彌音的名字,何西澤的眼睛不由得刷的就睜大了。
人也十分緊張的看向門外,不難猜測,門外之人跟江彌音的關系一定很親近。
而看見何西澤這個樣子,江彌音的臉色就更差了,敲門聲更加的急促,最後江彌音實在忍無可忍的走了過去。
還在一臉認真敲門的江美惠,敲著敲著,門忽然就開了,嚇了她一大跳,還沒等她開口,就見江彌音沉著臉,一臉寒霜,語氣十分不耐的道:“你又來幹什麽?”
江美惠一聽,馬上道:“你這孩子,我可是你親媽,你說我來幹什麽?”
江彌音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火氣蹭蹭的冒,甚是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小聲道:“我們上一次不是說的清清楚楚了嗎?”
“你來是什麽意思?你是已經跟姓陳的斷絕來往了,還是---”
還沒等說完,就見江美惠詫異的瞪大了雙眼,看了看江彌音,又墊腳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道:“怎麽?你家裡有客人?”
這注意力完全被帶偏了,根本就沒聽江彌音說什麽。
江美惠見自己的女人這般小聲的說話,聲音壓的這麽低,瞬間警惕心大起,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就在江彌音愣神的功夫,江美惠人直接就往屋子裡擠去,等江彌音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進了大半個身子,氣的江彌音頭冒青筋的沉聲道:“你幹什麽???”
“誰讓你進來了,你---”
結果一向柔弱,風一吹可能就摔倒,又優雅從容的江美惠,今天不知道了什麽瘋,江彌音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就把人給拽住,讓江美惠整個鑽進了屋子。
氣的江彌音臉色鐵青的,而江美惠一進屋四處一看,就見餐桌旁站著一個年輕人。
一米八開外的身高,長的也十分精神,穿著紳士得體,面帶微笑,一雙丹鳳眼很是有神,看上去斯文紳士又不缺乏沉穩的氣場。
見到江美惠十分有禮貌的打招呼,“阿姨好--”
江美惠上下看了個遍,見對方穿著整齊,心裡隱隱的松了一口氣,一邊打量一邊笑著道:“你好,你好---”
“你是音音的朋友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她把朋友帶回家。”
“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做什麽工作的?你是哪裡人?......”
話沒說上兩句半,就開始盤問起了戶口來。
江彌音見此,臉色鐵青又十分氣急敗壞的跑了過來道:“媽,你這是幹什麽?”
雖然如此生氣,但是也沒有像平時那般,說話難聽刻薄,可見江彌音現在有多隱忍。
而何西澤顯然感受到了江彌音的變化,看了江彌音一眼,隨後禮貌的笑著道:“阿姨好,我叫何西澤,您可以叫我小何或者小澤都行。”
隨後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個名片遞過去道:“這是我的名片---”
結果江美惠還沒有接到手, 一把就被江彌音搶了過去,何西澤見狀,眨了下眼睛繼續道:“那個,我還有事兒,我先行一步---”
隨後對著江彌音溫柔的道:“今天的午餐留著,咱們再約時間,我先走了。”
說完還不忘禮貌的跟江美惠辭別。
“阿姨,再見--”
說完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去,出門還不忘把防盜門關上。
江美惠見此不由得抬腳道:“哎--”
她還沒問完呢,只是有江彌音擋在前面,她也十分無奈,只能狠狠的瞪了江彌音一眼。
而待防盜門一關,江彌音的神色刷的就變的更加鐵青了,隨後把椅子往外一拉,一屁股坐在上面,彈了彈衣裙,冷著臉道:“說吧,找我有什麽事兒?”
江美惠見狀,皺起了眉頭道:“你這孩子,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嗎?我可是你親媽---”
而江彌音嗤笑一聲道:“要不是我去了醫院,做了親子鑒定,我都不敢相信,你真是我親媽。”
江美惠一聽,臉色一僵的道:“你---”
江彌音撇了她一眼,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的道:“有什麽事兒就快點說,整這些沒有用的幹什麽呢?”
“這麽多年了,誰啥樣,不是很清楚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必假惺惺的。”
江美惠被氣的臉色煞白,一臉受傷的道:“你就這樣想你媽媽???我好歹生你養你這麽大,你---”
還沒等說完,江彌音把水杯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道:“你有意思嗎?過去種種,還需要我在從新提醒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