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或許是那子單相思,擔心羽霏余情未了是自己多想了。
夏逸宇問道:“你確定他們都對彼此都毫無情意?”
“屬下確定!”離鴻發誓。
夏逸宇微頜首,道:“蔣文越此子已經來長安了,今日跟羽霏見過面,日後你跟緊羽霏,日後他跟羽霏見面,不管任何事情都要向本王稟報,本王已無事可說,你可以退下了。”
“屬下遵命,屬下告退!”離鴻領命。
“等等!這是你的房間。”夏逸宇起身離開。
翌日午時!
飯堂內,秦大跟離鴻侍立在一旁,謝羽霏正在吃飯,此時她一心兩用,手裡還翻看著一個本子。
這是‘行蹤密檔’,是秦大手下密探的每日記錄,記錄了謝羽霏指定監視重要人物的行蹤,最重要的是兩位皇子。
謝羽霏曾想自己會做監視情報的工作,想必夏逸宇的行蹤,兩位皇子應當也是了如指掌。
不過與永王暗中會面能夠確保兩位皇子不曾知曉,因為那暗道有兩處出口,另一處出口在永王堆放貨物的院落。
謝羽霏先看的是大皇子的行蹤記錄,每日監視,若無甚大事便三天送一回、今日本未到時日,因其中被監視之人的行蹤有異所以秦大特地送過來。
二皇子的記錄很簡單,上午天方亮便已經出門,先去臨時署衙,而後去外出災區巡視工程的起步動向,午時回府,下午未時再度前往受災區,不再是獨自巡視,而是與監察組一同商討工程修繕之事,晚上大皇子府毫無動靜,二皇子皇子深居不出。
二位皇子近來的行蹤竟是如出一轍,毫無差別。
兩位皇子近來對災後重建異常重視,日日早出晚歸,孜孜不倦的忙前忙後。
只是昨晚亥時大皇子府的側門駛出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目的是崇德坊的東成酒樓,馬車直接從酒樓後門駛入,而後門被關上,密探不知裡面深淺便不敢潛入。
密探前去酒樓正門,見酒樓前門也出來兩個廝打扮之人在門口望風監視。
謝羽霏心中疑惑,今晚大皇子府上出去的馬車,大皇子可在裡面?這回大皇子又要整什麽么蛾子?
“羽霏”
“王爺來了”她隨口回應。
“參加主人”
“參見主人”
夏逸宇向秦大與離鴻擺手,示意他們起身。
夏逸宇來到飯桌前坐下,好奇問道:“今日怎麽就你一個人吃飯?”
謝羽霏回道:“我怕半個人會嚇到你。”
“……”
夏逸宇訕訕一笑,又問:“你的丫鬟呢?不是跟你一起用飯?”
“她們先吃了。”她答道。
“什麽?這也太沒有規矩了。”夏逸宇皺眉。
“你有意見?”謝羽霏瞪了他一眼。
夏逸宇笑道:“沒有意見,沒規矩也沒甚大不了的。”
他的這番話被走進來的溪竹聽見了,溪竹不滿道:“王爺,虧的奴婢還想來問您吃飯沒有,誰知道您對奴婢幾個有意見!”
夏逸宇無奈,這不只是沒有規矩,還以下犯上,只因她後台極硬,不敢將她如何。
他道:“溪竹,本王絕無此意,給本王拿碗筷,本王剛下朝還沒用飯。”
溪竹隻給他一個後腦杓,“姐,您不是讓奴婢去收拾房間?奴婢先去了。”
夏逸宇心中不悅,無從發作,奈何不得她。
他吩咐自己的屬下:“青,給本王拿碗筷。”
“奴婢這就去。”青應諾。
謝羽霏也搖頭直歎,她也拿溪竹沒轍,她陪笑臉:“這丫頭恃寵而驕,待會兒我會教訓她,王爺看在我的份上擔待些。”
夏逸宇腹誹;有其主必有其主,你自己同樣是恃寵而驕,往後要受主仆二人的閑氣,本王心裡苦。
謝羽霏道:“王爺,將今日朝會之事說與我聽。”
他摸摸肚子,語氣急切道:“我腹空難受,羽霏先喂我兩口吃的。”
主子的要求讓秦大瞠目結舌,他看向離鴻,眉梢一挑無聲詢問;主子就是這般無賴?
離鴻自是不明他意,聳聳肩無言以表。
謝羽霏對他的無賴舉動習以為常,但她不想在外人面前秀恩愛。
“你自己夾!”謝羽霏遞過自己的碗筷。
“也行。”他高興應承。
不喂也行,退而求其次,反正是羽霏用過的筷子。
倆人一如既往的邊吃邊聊,情形依舊違和,男子吃相優雅,女子隨心隨意。
“大理寺少卿職位共有三人待選,右相、兩位皇子都推舉了人選?難怪昨晚二皇子有異動,或許就是因為此事。”謝羽霏問道。
夏逸宇回道:“大理寺不如六部重要,父皇不會在意,衛吉身死數十時日,按理早該選派官員上任,如今諸事均有正卿打理。”
“為何久懸不決?”她問道。
夏逸宇有些失落,道:“巧遇地震,朝中要忙的事情太多,此時便擱置數十日。每次朝會都是黨派之間的利益爭奪與未來局勢的走向,可惜我無黨無派,只能在一旁做個看客,忍淚吞聲看著二位兄長瓜分利益。”
謝羽霏問道:“王爺,您就沒有下屬或是親朋好友正好是從四品官,可以加入爭奪這個職位?”
“沒有,鍾疏在戶部有遠大前程,戶部比大理寺重要太多,不能撿了芝麻, 丟了西瓜。”夏逸宇歎道。
她又問:“王爺可有七拐八彎的親戚可有從四品官的?”
他搖搖頭,道:“沒有”
謝羽霏也情緒失落:“王爺再仔細想想,如果您向皇上舉薦,或許能成,就這麽輕易放過此次大好機會?”
秦大上前一步,笑道:“王爺,有一位正好合適。”
夏逸宇看向秦大,道:“本王知道你並無親戚做官,你舉薦何人?本王可以成全他。”
夏逸宇了解秦大,他敢提便是有把握可以讓將那人收入麾下。
秦大恭敬道:“主人,不是老奴要舉薦自己的人,是主母家外祖父家,請主母恕罪,老奴不是有意不敬主母,老奴只是要調查公子的下落,不得已而為之。”
“無妨,我不介意,秦管家請說!”謝羽霏溫和笑道。
秦大又道:“老奴調查公子下落也曾經往主母外祖家查過,主母表兄的妻子的弟媳的父親今年五十有五,是涼州通判。”
夏逸宇竊笑不止:“真夠七拐八彎了!羽霏的表兄的妻子的弟弟的媳婦的父親…”
方才還說讓自己找七拐八彎的親戚,反之!你才正好有。
“………”謝羽霏
飛上枝頭成鳳凰
飛上枝頭成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