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刀再所不辭的英雄人物。滿懷著希望跟著齙牙來拜見余子清,沒想到對方卻隻扔下一句“我知道了”,轉身就走了。
吳迪心中不禁滿是失望,望著余子清拐入岔口的單薄背影,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道:“老大,他肯定是被張寶給嚇到了!”
“嚇,嚇你媽的頭!”齙牙見吳迪這小子竟然敢詆毀自己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偶像,抬起手照著吳迪腦門甩手下去。
吳迪摸了摸腦袋,不服氣地嘟噥道:“不是被嚇著了,他怎麽就這樣走了?”
齙牙這次倒沒再揍吳迪,只是用可憐的目光瞟了無知的吳迪一眼,心想,若你知道連上官明遠在他面前都大氣不敢喘一下,要跪著給自己行三刀六眼之刑,恐怕打死你都不會說出他會被嚇倒這句無知的話。
心裡想著,齙牙將目光重新望向岔路口,一副神往崇拜地道:
“你,你如果見過飽出手,就,就知道這個世,世界沒人能嚇得倒他。
吳迪聞言半信半疑地道:“他真有那麽厲害?”
齙牙瞥了吳迪一眼,以很肯定的語氣道:“那,那是當然!”
“那他說知道了,這是什麽意思,會出手幫忙嗎?”吳過問道。
“這,這我怎麽知道!不,不過這件事他,他知道了,年情總,總會多一些轉機。”
說完,齙牙又看了一眼那個岔口,然後拍了下吳迪的肩膀,道:
“走,走啦!”
上咎山莊。
余子清靜靜站在湖心亭,不遠處上官明遠正朝他走來。
今晚的上官明遠乍一看,似乎跟以前沒什麽區別,但余子清卻能現上官明遠雙腿的邁動,手臂的擺動都暗暗順著氣流的變化,藏。著一種乎自然止與自然的韻律。他看似有些昏花的雙目不經意間閃過的目光很是銳利有神,飽的氣質似乎變得越飄然儒雅。
余子清淡淡地笑了笑,他知道上官明遠終於踏入了化氣之境。
正如余子清所料,上官明遠在昨晚子時終於水到渠成進入化氣之境本是充斥著經脈和丹田的真氣,如今已經凝化為一條細如絲的液態真元,緩緩流淌在經脈,最終注入丹田之內,凝聚成一滴小小的液珠。
看到余子清那略顯單薄的身子卓立在湖心亭中,上官明遠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孺慕敬畏之色。
七天,僅僅才七天的時間,上官明遠就從一個苦苦掙扎在後天之境的習武之人,一腳踏入無數習武之人畢生追求的先天之境。這種恐怖的飛躍,是他以前絕對無法想象得到的。
而造成這個恐怖飛躍的,就是眼前這位站在湖心亭的年輕人!束手站在余子清的身後,上官明遠靜靜仰視著眼前這位看似秀氣單薄,實則如天地一般深不可測的年輕人。
“你既已經進入化氣境界,倒也算是擁有了一定法力,可施展一些仙家妙法。我今日便傳你些仙家妙法,倒也免得你仍像以前一般只能用蠻力。”余子清淡淡道。
上官明遠臉上浮起驚喜之色,急忙躬身道:“請大師賜教。”
余子清點了點頭,道:“赤焰耀天訣乃是火屬性的仙家功法,修煉此功法在施展火系仙家法術上有著很大的優勢。我雖知道不少厲害的火系法術,但今日我隻傳你以法力催生控制火焰之法。此法乃是根本,一切火系法術皆萬變不離其宗,你好好體會琢磨,當可悟出一些火系仙家法術。”
說完余子清傳了上官明遠以法力催生控制火焰之法,傳授此法之時,余子清突然想起了功熱轉化,又想起了電能轉化為各種形式的能量和功。心想,我以法力催生控制火焰,說起來與那物理化學中提高的能量學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心頭隱隱產生了一絲明悟。
余子清不禁大喜,到了他這種境界的仙人,該悟的可以說已經悟得差不多了,要想再有所悟,那真可以說比登天還難。雖說如今他修為低,這絲明悟對他沒什麽用,但當有朝一日他重新站在巔峰時,這一絲明悟恐怕就大大有用了。
幸好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數十億人的智慧通過信息網絡匯聚在一起,產生的文明科技絕不簡單,預感對我可能有幫助,沒事的時候便看些科技資料,如今果真讓我有了收獲。
上官明遠正聽得入神,見余子清突然停下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一臉笑容。心中雖恨不得余子清繼續講下去,但卻不敢有半點打攪,只是靜靜地恭余子清心裡暗自慶幸了一番,又細細琢磨了一下,這才繼續講下去。
蓬!一團火驀然間從上官明遠的手掌中升騰而起,在黑夜裡出耀眼的光芒,不遠處站在那裡隨時候命的阿昌兩眼不禁猛地亮了起來,不敢相信地表著那團火。
見自己竟然也會傳說中的仙家法術,上官明遠喜不自禁,真想仰天一聲長嘯,以舒心頭豪情暢意,但因為有余子清在身邊,卻不敢太過得意忘形,稍微演練一下,便把火熄了。
余子清見上官明遠領悟了法力催生控制火焰之法,淡淡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那日用冥陰精銅煉製的銅丸。
上官明遠自然認得這銅丸,當時心裡還很奇怪這玩意是幹什麽用的,只是余子清沒說,他也不敢過問。如今見他突然又拿出這玩意,心裡難免一陣好奇。
“你如今法力有限,赤焰耀天訣也才修煉到第一重,暫時還揮不出火系法術之威力。我今日教你法力催生控制火焰之法,只是想讓你早點接觸並參悟火系法術,卻不是讓你以此法未克敵。你如今若遇強敵,要想製勝還需借用身外之物。這枚北鬥劍丸乃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雖只是符器,但一經動,不僅可化為鋒利飛劍,還可借用北鬥七星之力,比起法器都絲毫不讓。若能湊齊七枚北鬥劍丸,布下北鬥七殺劍陣,其威力就更大了。”
余子清說完,手一揚,一道陰冷金虹從他手中飛射向不遠處的一棵水杉樹,然後在其周邊一繞,還未等上官明遠回過神來,那金虹已經飛落回余子清手掌,收縮了幾下又化為一丟溜駱的金色銅丸。而這時,不遠處才傳來嘩啦啦的聲音,竟是枝條樹葉紛紛從水杉樹上落了下來。
上官明遠看著靜靜躺在余子清手掌心的北鬥劍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想仙家法寶果是不可小視,這北鬥劍丸看起來不過如同一銅珠子,誰又能想到能化為飛劍,取敵領如探囊取物一般呢!余子清把北鬥刮丸給了上官明遠,又傳了他控寶之法。
符器乃是介於符籌!和法寶之間的仙家寶貝,只要懂得正確的控制之法,倒也無需祭煉溫養,甚是方便,余子清這麽一教,上官明遠很快也就會了。不過也正因為符器無需祭煉溫養,它的威力便也就止與符器本身的威力,無法再提升,而且跟控寶者之間的聯系也不如其他法寶那樣心靈相連,真要遇上厲害許多的對手,被對手一把奪了去也不是什麽稀奇之事。
上官明遠得傳駕馭北鬥劍丸之法,雖是已過古稀之年,仍忍不住心頭的躍躍欲試,見余子清朝他點頭,急忙斂守心神,使了北鬥禦劍訣,手中劍丸立刻化虹飛射,隨著他的指揮在湖面上空如虹飛繞。
上官明遠本是習武之人,把飛劍使喚得熟練之後,不用余子清指點,便懂得把劍術運用上去。一時間,湖面上空金虹如龍騰舞,森森劍氣把湖面攪得無風起浪。
一條尺許長的鯉魚受不了湖水的攪動,從湖面騰躍而起。
上官明遠雙眸微微一亮,冷喝一聲,飛劍早已如電激射而去,咻地一聲穿過魚身,金虹之後灑車上點點血肉落入湖面。
上官明遠越使越是興奮, 想起有朝一日自己如傳說中的劍仙一般,站立飛劍之上,禦風而行,遨遊三山五嶽,心頭真是豪情萬丈,忍不住一聲長嘯。
長嘯激蕩,震得湖邊松柏水杉微微抖動,嘩啦啦飄落一地的樹牛。
長嘯過後,上官明遠澎湃的豪情複歸平靜,猛然意識到自己在余子清面前這般長嘯實在太過放肆,急忙收了北鬥劍丸,有些戰兢地朝余子清微微躬身,輕聲道:“明遠一時忘形放肆,實在不該,還請大師賜罰!”
余子清淡淡笑了笑,道:“那便罰你把城南張寶收拾了吧。”
上官明遠微微一震,目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感動「道:“張寶不過跳梁小蚤,沒想到卻讓他之事驚動了大師,明遠實在慚愧,明日便去收拾了他。”
若是換作幾日前,上官明遠卻不敢把張寶當成跳梁小蚤,畢竟他把胡東打傷了,而且背後還有人,也正因如此在余子清家人居住上官山莊之際,他不敢輕舉妄動。但今晚,上官明遠卻有種高居山巔,一覽眾山小的豪情壯志。區區張寶已經根本不配當他的對手了,就算他背後之人,上官明遠也再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