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清知道張寶肯定會有佔本事和來頭,否則官明證酬洲任由他蹦醚,甚至連胡東受了傷,連他放出話來要他低頭認輸,他也故作不知了。
不過,如今的上官明遠已是化氣境界,跟那張寶說起來已是“仙凡”有別,況且手中還有威力堪比法器的北鬥劍丸在手,就算遇到厲害點的修真者也未必沒有一搏之力。故余子清見上官明遠這般說,倒也不覺得他狂妄。其實他余子清手把手教出來的人,就算狂妄點也沒什麽。想當年在仙界,余子清曾收過三個徒弟,哪位不是開宗立派的大人物。上官明遠的資質雖然平庸了點,但有余子清在。哪怕再平庸也注定要成就一番偉業。
不過余子清如今是落魄世俗,而且對這個世界的修真界還不甚了解,倒不敢太過大意,又取出一疊符篆,其中包括一張他昨晚製作的土遁符,遞給了上官明遠,道:“符乃溝通天地威力的特殊法術,妙用無窮。只是書寫起來卻不是那麽容易,等你服了另外四粒培元丹,修為在化氣之境上穩定之後,我再傳你些書畫符策之法。這些符篆你且拿去,以備不時之需。”
符篆在余子清眼裡也不過就是需要花費些法力和時間書寫的符紙而已,自不會看得跟珍寶一樣。一大疊遞給上官明遠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了不得的。
上官明遠還是修真雛兒,不知符篆在修真界中珍貴異常,不僅書寫難。那符文更是秘而不傳。像鍾為斌出身跟修真界有些淵源的古老武林世家,又已修至化氣中期,無非也就三兩張低級符篆傍身,至於書符之法,卻根本沒機會接觸。由此可見,符篆之珍貴稀少。
故上官明遠見余子清賜給他一疊符策,也沒多想,隻存著一顆感恩的心,一臉恭敬地接過來,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驚喜表情。
幸好此時沒有其他修真者在場。否則他們看到余子清隨手拿出一疊符策,又見到上官明遠一副波瀾不驚地接過符策,恐怕個個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符策的使用比起符器更簡單,而且幾乎不消耗任何法力,也正因如此,符篆才顯得格外珍貴。試想一下,雙方如果廝殺到精疲力竭,燈油枯竭,幾乎駕馭不動法寶時,突然對方掏出一把符篆砸過去,其可怕的後果可想而知。
余子清很快就把一疊符篆的功用和使用方法傳給了上官明遠,上官明遠越聽越是心驚膽跳,這才知道,手中拿的不是一疊紙,而是一堆可以扭轉乾坤的致命武器。尤其那土遁符,只要在身上一貼,就可沒入大地,在地底奔走。實在是逃命的不二法寶,妙不可言。
饒是上官明遠這裂子見過了不知道多少奇珍異寶,捧著這麽一疊符篆心裡也是顫不已,似乎生怕一不小心把它們弄壞了一般。又想起不久的將來,自己也可學習書符之術,心中不禁向往不已。
余子清看著上官明遠一臉欣喜神往的表情,心裡微微一動,暗忖,雖說自己隻想安安靜靜地過凡人生活,不想跟這個世界的修真界有什麽來往。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生活在這個世界。遲早總要跟修真界有接觸衝突,而且將來總還是要煉製些法寶、丹藥什麽的,這些材料恐怕也需要在修真界中打聽尋找才行。自己既不想跟修真界有太多接觸,也不想他們來打攪自己平靜的生活,何不讓上官明遠正面接觸修真界,自己則位居幕後。萬一有什麽仇殺鬥狠,自己身居幕後也多了些周旋余地。
心中雖有這個,想法,但上官明遠如今修為剛剛晉級化氣境界,不過才算勉強躋身修真界。余子清倒也不急著跟上官明遠挑明,等過段時間他實力再強大一些,再讓他主動接觸修真界也不遲。
念頭在腦子裡飛快轉過,余子清頗有深意地看了上官明遠一眼,淡淡道:“今晚就這樣吧,你自己在這裡再好好領悟一番。”
說完,轉身飄然離去。
上官明遠目送余子清離去,直到他消失在視線范圍,這才朝阿昌招了招手。
阿昌飛掠而至,以往平靜的老臉此時浮動著一絲複雜的表情,有激動,有敬畏,還有羨慕。剛才上官明遠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到了,包括駐使北鬥劍丸化虹飛行,這種只見於傳說中的仙家法術,讓阿昌剛才看得幾乎要驚呼出聲。
“阿昌,我明晚要見張寶。
上官明遠淡淡道。
阿昌聞言眼皮跳動了一下,凶厲的寒芒一閃而逝。
“是老爺,我這就派人通知張寶。”阿昌躬身應道,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阿昌已經略顯佝僂,不複年輕的“五五刁引咖沂迄去,官明迄目申流露出深厚的感情,猶豫了,盅!“阿昌。”
“老爺,還有什麽事情?”阿昌轉身飛掠而至。
“今晚把這顆丹藥服了。”上官明遠取出一粒培元丹遞給阿昌,一臉平靜地道。
丹藥瑩光流彩,馨香飄溢,不經意吸入一口,百骸生力,神清氣爽。
阿昌兩眼猛地一亮,閃過一抹渴望,口落嚨眼感到一絲乾澀。
阿昌知道,這顆丹藥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靈丹仙藥,肯定是那位神秘莫測,猶如仙人一般的余大師賜給上官明遠的。
也正因為阿昌知道這點。所以他馬上低垂下眼皮,不敢正視那粒丹藥,他怕自己受不住誘惑,收了這顆丹藥,誤了老爺的修煉,也怕惹惱了余大師,畢竟這是他賜給上官明遠的,而不是賜給他阿昌的。
“多謝老爺好意,我最近修為穩步前進,不需外丹進補。”阿昌低垂著臉,恭敬道,說完就準備轉身離去。
“我叫你拿著就拿著。這丹藥我還有。”上官明遠威嚴道。
“老爺!”阿昌表情雖仍是平靜,但聲音卻有些顫。
上官明遠暗暗歎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仙丹一粒難求,但如今他已得求仙緣,卻又何忍心見自己的兄弟這麽一把年紀還在為修為增進而苦苦熬煉呢?
上官明遠把丹藥塞到阿昌手中,重重拍了拍的手背,道:“一把年紀了,也該多享享清福。張寶的事情了結後,你就不必再每天跟著我了。”
阿昌身子微微一顫,眼眶有些濕潤,緊緊握了下上官明遠的手,然後松了開來,退後兩步微微躬身道:“跟著老爺,就是享清福。”
說完,轉身離去,只是轉身時,眼眶內的老淚終於滑落而下。
看著阿昌離去的背影,上官明遠身子久久未動,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上官明遠這才歎了口氣,開始細細琢磨余子清今晚所授的仙家妙法。
第二天,一早。
余子清背著單肩包走出別墅準備上班去。
別墅外,上官明遠已經恭候著給余子清請安,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晚輩弟子。
既已跟上官明遠有了師徒之實,也確實存了要造就他一番的心思,余子清也就沒再矯情客氣,坦然地接受了上官明遠的請安。
上官明遠身後不遠處,停著加長版勞斯萊斯幻影,顯得精神皇欽,兩眼不時神光電閃的阿昌。正打開後車門恭候著。
余子清看著這個,架勢,心裡暗想,自己一個地礦所的合同製員工,卻坐著勞斯萊斯幻影去上班,若讓人看到還不跌破了眼鏡!
不過上官山莊位於西郊小和山,離市中心有些距離,坐公交車、打的士都不方便。余子清見狀,也就默許了上官明遠的安排。畢竟一大早就走老遠一段路去擠公交車,或者傻呼呼地在路邊苦候的士,顯然並不是件讓人舒心的事情。
不過,今天這個架勢,倒讓余子清動了搞本駕照的念頭,心想,有駕照在手,以後自己想去哪裡也方便一些。至於開車,以余子清的眼力,稍微觀察一番,心裡基本上就有數了。反正上官家有的是車子,這段時間在上官家隨便搞輛車來試一下手,估計也就上手了。
心裡轉著念頭,余子清信步朝車子走去,只是彎身入車子時,別有深意地看了阿昌一眼。
阿昌內心微微一顫, 知道自己的變化沒逃過余子清銳利的眼神。
車子疾馳在寬闊的西郊馬路上,余子清靜靜看著車窗外筆直的水朽木浮光掠影而過,任由思緒自由自在地翱翔。
阿昌透過後視鏡,有些心虛不安地偷偷觀察余子清,他不知道自己服用了培元丹是否會引起他對上官明遠的不滿,認為上官明遠不珍惜他賜的仙丹靈藥。
“余大師,關於丹藥”阿昌猶豫了許久小心翼翼地開口。
“幫我弄張駕照方便嗎?”余子清似乎沒聽到阿昌的話,隨口淡淡問道。
雖然余子清打斷了阿昌,講的話也是風馬牛不相及,但阿昌心頭的不安卻終於落了下來,甚至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激動,本考慮半天的說辭咽了回去,急忙道:“方便,方便,不過可能需要用到大師的身份證,如果大師不方便,也沒事。”
余子清淡淡笑了笑,道:“身份證有什麽不方便的。”說著從錢夾裡抽出身份證遞給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