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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蒸汽的瘟疫醫生》第12章 瑟若米亞・梅塔忒瓏
  眼看奧瑟就要成功做出非法行為的時候,一股巨力突然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好猛烈的一記膝擊!

  “嘔……”這家夥立刻身子弓成了蝦形,在彎下腰的時候,惱羞成怒的泰瑞斯蒂娜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喂……你這家夥……不要以為我是真的想和你玩啊。”泰瑞斯蒂娜揉著拳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猙獰的俯視著躺倒在地上的奧瑟。

  呃……好疼。

  奧瑟痛的睜不開眼,但當他勉強睜開眼時,卻看見了泰瑞斯蒂娜顫抖的身體和滿臉潮紅。

  天啊,是生氣了嗎?!

  同時他還瞥見了泰瑞斯蒂娜下意識從腰後拔出的軍刺,看起來若是奧瑟剛剛拿一下得手的話,他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莫得了。

  奧瑟心頭一緊,一陣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突然湧上心頭。

  可就在這時,泰瑞斯蒂娜收起了自己手上的匕首。

  “嘛,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泰瑞斯蒂娜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面部表情也很快恢復了正常,“起來吧,我只是來找你玩噠。”她這麽說著,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臉上忽然冒出了燦爛的笑容,如同準備了惡作劇的小孩那般開心。

  “……和你還能玩什麽……”奧瑟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他感覺自己的腸胃此刻痛得痙攣。

  泰瑞斯蒂娜抬手在微笑的櫻唇上用食指指尖摸了摸,像是在回味著什麽美食……又像是在思索:“嗯……你知道黑蝰蟒嗎?”

  奧瑟的動作一僵,還好他爬起來的時候是垂頭看著地,沒有讓泰瑞斯蒂娜發現其表情的異常。

  “知道,好像是一個碼頭區那裡的新幫派。”

  “哈哈,那只是你們凡人看到的東西啦,”泰瑞斯蒂娜不經意說出了讓奧瑟更加驚異的話,他立刻聯想到了地窟甬道裡那個死在自己手下的狼人,“那群家夥勾結政府,走私人口,還四處傳播邪教。”

  “原來如此……”是指奧瑟這一階層的人無法看到的那一面嗎?那另一面呢?那個不屬於奧瑟眼中真實的世界。

  “走了走了、快點啊!”泰瑞斯蒂娜忽然急促的一把拉起了奧瑟,扯著他的衣服袖子走向巷子外,“我帶你去碼頭那裡去打獵,獵蛇!”

  我工作(睡)了一晚上,就不能讓我回去休息休息嗎……

  但奧瑟知道自己拒絕是無用的,泰瑞斯蒂娜強權的鐵腕在他居住在澳洲的那幾年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

  教堂恢弘,金碧輝煌,陽光穿過七彩玻璃投下臣服於神的光影,古老聖潔的神像滿面慈祥與虔誠。

  教堂的大殿回蕩著聖歌,就是遠在懺悔室,依舊能夠聽到聖歌純淨的回響。

  懺悔室混黑逼仄,模糊的毛玻璃隔絕了室外的光芒。人在這裡懺悔,仿佛會永遠的沉入深水的黑暗中。孤獨和絕望的情感清晰無比,如匕首抓撓著人的心肺。

  “蘋果落地了,瑟若米亞大人。”

  蒼老的聲音響起,來自於懺悔室之外。

  毛玻璃上模模糊糊的顯現出一個人影,他拄著木製的十字權杖,頭戴繡著xp的小帽子,身披長袍而面目威嚴。這是主教朗頓·福利斯卡,聖米斯特大教堂的主教,主管新倫敦的“東倫敦教區”,其中包含最近臭名昭著的開膛手傑克經常出沒的白教堂。

  傳說這名主教曾是一名軍人,但是他的過去並未為人所知。

  懺悔室內常有細碎的念經聲,

在朗頓來後,念經聲停息了。  “蘋果落地了嗎……”一個柔和的女孩子的聲音響起在懺悔室內,翻動書頁的聲響隨著起身時發出的聲音不再出現,“神需要我,福利斯卡主教。”

  “是,瑟若米亞大人。”身為一名主教,卻如此的恭敬,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猜疑懺悔室內的女人究竟是誰。

  “嘎吱——”

  懺悔室的門打開了,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修女從其中走出。

  過腰的金色長發仿佛是一根根由黃金拉絲而成,白皙的皮膚好似傳說中的福地迦南遍地流淌的牛奶,那雙赤瞳就是從天堂中落下的天使之血悄悄熔煉做成的,一眼就能蕩人心魄。

  上帝於此時凡間最寵愛的女兒,傳說中上帝近前的第一天使梅塔忒瓏遺落在塵世的血脈,瑟若米亞……

  她沒有姓氏,但與卑賤的凡人不同,沒有姓氏的她就是因為天使的血脈而沒有姓氏。

  如果一定要她擁有一個姓氏的話,或許只有梅塔忒瓏或米迦勒這樣至高尊貴的存在才能與之相配。

  福利斯卡低下頭,恭敬的讓到一邊,他身後跟著的幾名十字騎士也不敢多言, 先是兩名騎士吃力的搬動一個巨大的木箱走上前來,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之後快速退開,然後就是一名教士捧著一本鍍金鑲鑽的聖約雙手奉上。

  瑟若米亞接過聖約,抱在胸前,然後揭開了蓋在木箱上的天鵝絨。

  “呼啦……”

  天鵝絨被掀起,露出了木箱中擺放的物件。

  “聖器朗基努斯槍的殘骸打造的武器嗎。”瑟若米亞彎腰撫摸著木箱中小心擺放的武器,入手冰涼堅硬的質感讓瑟若米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虔誠的垂下頭,沒有言語。

  “它有自己的名字嗎?”

  瑟若米亞舉起箱子中長達一米六的大劍,七彩玻璃染成的彩光在劍刃上流走,瑟若米亞忽然高聲問道。

  “還沒有,希望聖女瑟若米亞大人能夠親自為止命名,讓其鋼鐵使所有異教徒和異端都化為灰燼!”聖器重鑄的武器已經被舉起,主教先一步雙膝下跪,用喜極而泣的那種感動的聲音顫抖著說道。

  “那憑借神的意志,它就是……”瑟若米亞出神的望著反射著金黃光輝的十字大劍,她能夠輕而易舉將其舉起,可就是如此,在觸碰到它時,瑟若米亞就感覺到了神血殘留的力量蘊含其中,那種如同自己的脈搏一樣親切的感覺,還有心跳……

  它、不,是她,她是活的,並且渴望著自己持握著她。

  “天國宰相——梅塔忒瓏!!!”

  以神座下的三十六翼天使之名予以你,助我淨化邪佞!!

  ……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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