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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日月》一百一十
  塔賓帖木兒心中本有此意,此刻聽秦卓峰自己主動提了出來,心中反而犯了嘀咕,回想方才秦卓峰純熟的“摔跤之技”,心道:這漢子摔跤如此厲害,又自己提出比試騎射之術,顯見得這也是他所精擅,不可上當。目光掃過秦卓峰手中的酒葫蘆,笑道:“咱們兀良哈三衛部族,風氣和其他部族不同,騎馬射箭,摔跤,只能算二三等的本事,第一等的本事是要能喝酒。”
  “你自說兀良哈部族,少把我福余衛也扯到一堆,我那可沒這麽不要臉的規矩。”海撒男答奚搖搖晃晃的爬起身來,揉著疼痛欲裂的腰身,沒好氣的說道。
  泰寧衛首領阿劄施裡爬起身來,看了看周圍圍觀的盡是自己部族的牧民,也對秦卓峰拱手道:“我摔跤摔不過你,你贏了。”要知這些部族中人雖是野蠻,但心思淳樸,方才秦卓峰所用的正和自己對付他的摔跤技如出一轍,眾目睽睽之下,無法抵賴。比武落敗已然丟臉,若是自己當著族人也如塔賓帖木兒一般撒賴,無疑將影響自己在部族中的威信,事以至此,也只能當眾服輸。
  朱權眼見這塔賓帖木兒如此說法,忍不住好笑,輕聲說道:“以我看兀良哈部族第一等的本事是喝酒,第二等是吃飯,接下來才輪得到騎馬射箭和摔跤。”
  徐瑛眼見自己師傅故意整治這三個部族首領,再聽得朱權將塔賓帖木兒譏諷為酒囊飯袋,忍不住好笑,搖了搖頭,輕笑道:“以我看此人有一樣本事冠絕天下倒是真的,臉皮之厚簡直聞所未聞,比之應天城中的無賴潑皮,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卓峰生性好酒,聽得對方說要比試喝酒,也是凜然不懼,暗自忖道:今兒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三個兔崽子整爬下不可。想到這裡,搖了搖手中的酒葫蘆,皺眉道:“比喝酒到也無妨,可我這裡只有半葫蘆酒,卻是不夠喝啊。”
  阿劄施裡招招手,喚來不遠處的幾個族人,在空地上燒起一堆篝火,烤上一隻羊,又取來數個足有七八斤重,裝滿馬奶酒的羊皮袋,放在四人身前地上。
  朱權去沈鵬商隊中找來幾個海碗放在各人面前,徐瑛拿起一個羊皮袋給師傅斟酒。
  朱權眼見對面並排席地而坐的三個容貌頗顯猙獰的大漢,心中略微擔憂,皺著眉問道:“師傅,不如咱們三個對三個吧,喝酒不比武功,您一個人對付他們太吃虧。”
  徐瑛聞得那馬奶酒中有股酸味,便將秦卓峰葫蘆中的烈酒倒了半碗在碗中,端起來淺酌一口,粉頰上頓時飛起兩朵紅雲,聽得朱權如此恭謹的對師傅說話,忍不住伸手推了他一下,嗔道:“現在性子轉了,知道叫師傅了。哼,若是日後再不分尊卑的胡喊亂叫,看我不用老大耳刮子扇你。”語氣雖是嗔怪,心中卻是喜悅。要知這個時代的古人極為尊師重道,是以她對朱權昔日稱呼自己視若父親的師傅為“老猴子”,自是心中不喜。
  朱權眼見徐瑛喝了一口酒後,眼波流動的神情,不由得一呆,腦子中迷迷糊糊的想道:好似大軍自應天出發之時,我也一直沒叫他師傅啊?好似是在慶州城頭,面臨納哈楚八萬大軍,兵臨城下,那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來之時,師傅也是和今天一般談笑自若,我才真心喚他做師傅的。
  秦卓峰轉頭看了看他二人,笑道:“不妨事,為師我一人來收拾他們。這些部族蠻酋,跟他曉之以理無異於對牛彈琴。你若不讓他怕你,他就以為你怕他,只有在他們最擅長的東西上,將這三個兔崽子整趴下,才有利於日後招降。”原來他今日故意佯裝成一個孱弱的商隊夥計,引誘阿劄施裡挑戰自己,並不全是意氣之爭,而是另有深意。
  旁觀的牧民深知自己的首領阿劄施裡酒量極大,眼見秦卓峰這漢人既是隨身攜帶酒葫蘆,顯見得也絕非弱者,這場比試非短時間能見勝負,便都各自散去,繼續交易。
  沈鵬喚過手下一個懂得蒙古話的漢人夥計充當翻譯後,自去忙碌。
  秦卓峰端起滿滿一碗酒,仰首喝了下去,伸袖子一抹嘴,對三個首領笑道:“不知道你們這裡喝酒都是一個規矩,還是各族有各族的規矩?”
  海撒男答奚在三個首領中略微耿直,端起酒碗也是一飲而盡,說道:“我喝一碗,你喝一碗,誰先爬下誰就算輸。”阿劄施裡因族人就在不遠,也不敢太過無賴,隻得點頭讚同,也是喝了一碗。
  塔賓帖木兒喝完一碗後,突然笑道:“你遠來是客,且摔跤厲害,我們三人先輪流敬你一碗。”說罷,斟滿一碗酒又是一口喝乾。原來三個首領中,雖則他為人最是無賴滑頭,但酒量卻是最好,另外兩個首領和他喝酒無數次,十有**都不是對手。
  秦卓峰眼見他說得冠冕堂皇,不過是要自己多喝兩碗而已,心中冷笑卻不推辭,連喝三碗後,內力運轉下,故意做得有些面紅耳赤脖子粗,搖了搖頭問道:“你們這酒酸酸的不怎麽好喝。”說話故意含糊不清,似乎舌頭都大了三分一般,顯得已然有了兩分醉意。
  塔賓帖木兒眼見對手連喝三碗後似有醉態,雙目一亮,心中得意,忖道:這馬奶酒很多沒喝過的漢人初次喝之時,都覺得遠不如你們中原烈酒醉人,不知這酒後勁極大,待我將你灌醉,昏死過去三天三夜,看你還能如何說嘴?想到這裡,連連敬酒,顯得頗為好客。
  朱權喝過兩口馬奶酒後,皺起眉頭來,心道:這酒有股酸甜味,好似並不甚烈,遠不及師傅日常所喝的酒。
  朱權徐瑛二人和秦卓峰相處日久,早知他酒量極大,見他喝了幾碗後就有醉態,顯見得是故意示弱,暗暗好笑。
  四人一面吃著烤羊肉,一面相互敬酒,倒是顯得其樂融融。
  待得喝過二十多碗後,秦卓峰眼見海撒男答奚,阿劄施裡兩人眼裡也只是略有酒意,塔賓帖木兒依然清醒,不由得心中也有三分佩服,忖道:這三個兔崽子打架不值一哂,喝酒倒還真不含糊。想到這裡,調息運氣,將腹中的酒緩緩逼到大腿下慢慢流出,神不知鬼不覺的滲進了自己端坐的草地下土壤中。
  時光流逝,又是二十碗下肚,塔賓帖木兒此時已然有了兩份醉意,轉頭去看兩個同夥,已是一面打著酒飽嗝,眼神迷離,身形也不似方才那麽筆挺了。轉頭去看對面的秦卓峰,依舊是方才那個神態,好似喝二十,四十碗,和開始喝幾碗之時,沒有區別。
  塔賓帖木兒眼見對手如此強勁,不由得暗叫糟糕,端起一碗酒來,仰首喝下,貌似豪氣乾雲,其實酒水自寬闊的海碗中倒出之時,倒有大半潑在了衣襟之上。
  朱權隻喝了數口酒,依然清醒異常,眼見對手使詐,忍不住怒道:“你這是喝酒啊還是用酒洗澡?”
  阿劄施裡,海撒男答奚聞言轉頭看去,見到同夥衣襟上濕淋淋一片,忍不住回想起平日裡自己和塔賓帖木兒喝酒的情形,好似他也經常這麽乾,忍不住惱怒起來,一起汙言穢語的怒罵塔賓帖木兒喝酒使詐,他們兩人此時已然醉了五六分,腦中敵我已然不是那麽明確,隻覺得不論是誰,喝酒使詐乃是極為無恥的事情。
  塔賓帖木兒眼見兩個同夥酒意衝腦之下,已然胳膊肘朝外拐,顯見得後面是自己和秦卓峰單打獨鬥,更是覺得不妙。
  秦卓峰暗暗好笑,拿起身側的滿滿一袋,足有七八斤馬奶酒,揚手朝對面三人示意,湊到嘴邊長鯨吸水般一飲而盡。他早把腹中酒水全部逼出,喝這一袋毫不費力。不過面上還是裝作有些不支,含含糊糊的說道:“是好漢就喝這個,不用碗了。”
  阿劄施裡,海撒男答奚兩人此時已然喝得兩眼通紅,如何經得起這般撩撥?也是一人搶過一袋,大口猛灌。
  隻喝到半袋,海撒男答奚已是轟然倒地,人事不省。阿劄施裡勉強喝幹了一袋,腦中天旋地轉,也是醉死了過去。
  塔賓帖木兒仗著酒力深厚,喝完一袋後,也覺得腦中一片混亂,迷迷糊糊的忖道:他這肚子好似也沒我們大啊,如何這麽能裝?
  秦卓峰眼見對手已然不支,笑著提起一袋酒喝光,用手指了指對方身側的酒袋,示意讓他接招。
  塔賓帖木兒搖了搖頭,提起酒來,一口一口朝嘴裡灌。
  秦卓峰走到他身前蹲下,不耐喝道:你們部族的好漢喝酒都是這個娘們兒樣子?右手奪過他手中酒袋,左手捏住鼻子,不由分說就朝對方張開的大口裡猛灌。
  遠處和商隊交易的牧民只因祖輩居住遼東這寒冷之地,是以便是婦孺都喜喝酒,對這灌酒也是司空見慣,只是覺得好笑,並無人感覺不妥。
  塔賓帖木兒手舞足蹈,反抗不得,給對手灌下這袋酒後,終於昏死了過去。朱權心生鄙視,暗暗道:看來兀良哈三衛的這三個家夥沒出息得緊,竟還不如蘇蘭一個女子,輸了便是百般抵賴,嘴裡冷冷道:“那你要如何?若是不服,你我再較量一次也就是了。”
  阿劄施裡雖是霸道,卻不是傻子,他平日裡常和海撒男答奚,塔賓帖木兒兩人打架,深知自己和他們也不過是半斤八兩,兩個一起上都沒討得好去,自己一個如何能是對手?
  阿劄施裡心知朱權聽不懂蒙古話,嘴裡嘰裡咕嚕的不停說著,雙眼亂轉,反正要他和朱權單打獨鬥,那也是萬萬不肯。
  正在此時,帳篷後面轉出一個身材瘦小,年歲約莫四十多歲,比朱權還矮了半個頭的漢人。只見他腳步蹣跚扛著一個麻袋,一步一挪來到朱權身側,似乎再走數丈都是難以撐持,雙手將麻袋重重朝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到在地,嘴裡喘著粗氣,伸袖子拭去額頭的汗珠,顯得疲累不堪,看服飾正是沈鵬商隊的夥計。
  朱權和徐瑛見得那個漢子的容貌,不堪重負的神態,卻是不約而同的一愣。
  阿劄施裡眼見這麽一個孱弱的漢子來到不遠處,目光閃動,朗聲說道:“要我心服那也不難,咱們還是比摔跤,不過我的對手由我來挑。”說罷挺胸凸肚的來到那抗麻袋的漢子身前,伸手一指他,昂然道:“我就挑他。若是不敢應戰,那今天咱們就算打個平手。”心中暗自得意,忖道:若是你們不敢應戰,那就算平手,若是應戰,我就將這個病夫摔得筋斷骨折,也好當著族人壓一壓海撒男答奚,塔賓帖木兒那兩個廢物的氣焰。
  沈鵬眼見阿劄施裡柿子專挑軟的捏,偏生揀了這麽一個角色,不由得面帶苦笑,嘴裡喃喃道:“兩個一起上,都打不過徒弟,還要獨自一人去挑戰師傅。這不是打著燈籠進茅廁麽?”原來那個貌似孱弱,身材瘦小的漢子,正是徐瑛和朱權二人的師傅秦卓峰。
  秦卓峰聽明白阿劄施裡要和自己比試摔跤之後,愁眉苦臉的道:“我就是一個扛麻袋的夥計,只有一身力氣,不會摔跤。”他先前看朱權出手製服兩個部族首領之後,這阿劄施裡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猜到了他定是不肯當眾認輸,便即找了個麻袋佯裝不堪重負的樣子走了過來,引誘阿劄施裡。
  阿劄施裡眼見對手示弱,更是得意洋洋,獰笑道:“你們漢人都是膽小鬼。”
  朱權和徐瑛心知師傅此舉必有深意,便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冷冷旁觀。
  “這摔跤是怎麽個搞法?你且說來聽聽。”秦卓峰皺眉問道。
  阿劄施裡大聲說道:“將你摔倒在地,就算我贏了。”他根本沒有想過會輸,所以別人將自己摔倒算誰贏索性都懶得說了。
  秦卓峰歎了口氣,緩緩道:“既是如此,那你就來摔我吧。”
  阿劄施裡眼見好不容引得這個孱弱的漢子應戰,哪裡還會猶豫,奔上前來,雙手揪住對方衣襟,腳下一拌,頓時將秦卓峰瘦小的身子摔出丈余之外。
  旁觀的牧民都是泰寧衛族人,眼見首領威風凜凜的將對手摔出,都是轟然叫好。
  秦卓峰給對方擲出之後,在空中輕輕巧巧的一個翻身,端立於丈余外,不耐道:“快快來摔我,趕緊了事之後,我還要去幹活兒呢。”
  阿劄施裡大怒,疾步搶近身來,陡然使出一個“頭槌”,狠狠撞向對方胸腹,雙手一張,去抱對方大腿,只要對方給他撞得弓下身子,自己雙手雙腳就能相互配合,絆倒對方。
  人影晃動間,秦卓峰避開一旁,皺眉問道:“你這是摔跤還是頂牛啊?怎的連頭都用上了?”
  “摔跤自然可以用頭撞,只要能摔倒對手,那就是好法子。你總是這般逃來逃去,如何比試?”阿劄施裡眼見對方身手太過滑溜,忍不住忿忿說道。
  秦卓峰歎了口氣,說道:“那我不跑了,快來摔吧。”
  阿劄施裡眼見對方一直不還手,心道:這小子一味躲閃,看來本事也是有限。想到這裡,重心一沉,疾步奔去,以右肩狠狠撞向對手柔軟的小腹,雙臂一張,朝對方腰間抱去。在他以為,以自己這麽高大的身子,撞也將對方撞得飛了。豈料肩部重重撞去,竟是撞到了一堆棉花一般的柔軟之物,全身力氣盡似泥牛入海,毫無蹤影。對手竟是紋絲不動,雙臂陡然將對方雙臂死死抱住,奮力一舉,頓時將秦卓峰瘦小的身子高高舉起。
  阿劄施裡覺得對手完全落入了自己掌握之中,心中大喜,用盡全身之力,越收越緊,想勒得對手高聲叫饒,怎知秦卓峰柔軟的身子竟突然變得銅澆鐵鑄一般堅硬,用力之下,自己的手臂反而隱隱作疼。
  秦卓峰眼見對方臉紅脖子粗的樣兒,心中好笑,擺頭一撞,以自己的前額狠狠砸在對手腦門。
  阿劄施裡隻覺得腦門給一柄大鐵錘狠狠砸了一記,眼冒金星,天旋地轉之下,雙手頓時一松。
  秦卓峰笑道:“方才你說了摔跤是可以用頭撞。”話音未落,一記頭槌,狠狠撞在對手胸腹之間,立時將他撞得凌空飛起,摔到丈余之外。他心知朱權此行乃是為了收服遼東各部族,是以也就手下留情,若非如此,以他的精深內力,方才以頭撞頭,早就要了對手的命。
  秦卓峰看了看搖搖晃晃,掙扎著爬起身來的阿劄施裡,又瞧了瞧一旁給朱權打得暈眩後醒轉的塔賓帖木兒,海撒男答奚,笑道:“這算誰贏了?”
  塔賓帖木兒眼見這漢子糾纏了一會兒,才打到阿劄施裡,似乎比之方才朱權三拳兩腳就解決自己二人,要差上不少,口中強道:“他沒贏,你也沒輸,平手而已。”他平日裡雖和另外兩個部族首領頗有不睦,但當此情形,自然還是維護軍中同僚。
  秦卓峰見狀,暗自忖道:這些個家夥,殺又殺不得,臉皮厚得扎實,我若用什麽點穴,擒拿,拳打腳踢之類,在他們口中都成了“妖法”,看來須得用他們的法子才能讓他們無可抵賴。想到這裡,朝他們三人招了招手,說道:“那你們就三人一起上吧。”
  塔賓帖木兒想起秦卓峰方才用“頭槌”這一招,將阿劄施裡打倒,忍不住說道:“我兀良哈部族的摔跤規矩,和他泰寧衛又自不同,不能用腦袋撞人,只能摔。”
  秦卓峰冷笑不語,點了點頭。
  一旁的阿劄施裡,海撒男答奚聽塔賓帖木兒這樣說,面皮隻覺得一陣燥熱,暗自忖道:三個打一個了,還對別人用什麽手段說三道四,也只有你才好意思說得出口。
  阿劄施裡虎吼一聲,猛撲上來,雙手一伸,朝秦卓峰衣襟抓來。
  秦卓峰身子一蹲,避開對方熊掌般的大手,雙手一伸,緊緊拽住了對方伸過來拌自己的右足踝,內力運轉,朝上一撩。完全模仿著對方方才的動作,將他摔出。
  阿劄施裡隻覺得天旋地轉,驚叫聲中,龐大的身子旋轉著臨空飛起一丈。
  與此同時,秦卓峰隻覺得腰間一緊,已然給從後疾撲而來的海撒男答奚雙臂緊緊抱住,緊跟著兩隻腿彎也是一緊,正是塔賓帖木兒撲到身側,牢牢抱住了他的小腿。
  “砰”的一聲,塵土飛揚中,阿劄施裡重重摔在地上,沉重的身子險些沒將地上砸出個坑來,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翻轉過來,再也爬不起身來。
  塔賓帖木兒,海撒男答奚,死死抱住對方之後,再也不肯松手,生拉硬拽著各使蠻力,要將秦卓峰扳倒。他二人各有數百斤蠻力,各自掙得臉紅脖子粗,卻隻覺得秦卓峰好似一顆蒼天大樹般,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秦卓峰雙手閃電般一插,格開海撒男答奚抱住自己腰間的雙手,輕輕一縱,好似泥鰍般滑出了塔賓帖木兒的抱持,躍到一旁。身形剛一落地,哇哇怪叫著虎撲過來,雙手揪住海撒男答奚的胸前衣襟,右足一拌,雙手一扭。從叫聲到出手的動作,都是學足了方才阿劄施裡用以對付自己的摔跤之技,以免又給他們抵賴。
  海撒男答奚還沒回過神來,隻覺得眼前的秦卓峰怎的忽然旋轉起來?龐大的身子已然旋轉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秦卓峰解決二人之後,伸手取下腰側的葫蘆,喝了一口酒,面帶獰笑的朝塔賓帖木兒緩步走去。
  塔賓帖木兒眼見對方三招兩式間,就用正宗的“摔跤之技”,將自己的兩個同夥摔得七葷八素,喉結滾動間,吞了一口口水,連連擺手,強笑道:“且慢,且慢。”嘴裡說著,心中卻是忖道:摔跤萬萬不是他敵手,須得想個其他的法子找回場子才好。
  秦卓峰眼見他又要耍賴,也是暗暗尋思道:三個家夥中,以此人最為滑頭。若是他要求比試騎馬射箭那就不好辦,我雖也會這些,畢竟比不得這些自幼在馬背上長大的部族之人,想到這裡,索性理直氣壯的問道:“莫非要比騎馬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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