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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龍》第2章 我的內心是抗拒的
  “怎麽辦?”王月生喃喃自語,一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看了看站牌,末班車是十點,又轉頭看向燈光點點的村子。“應該、可能、大概……有我住的地方吧……”

  王月生拉了拉背包,向村子走去。

  路燈十分昏暗,兩邊的田地裡黑漆漆的,天上也沒有月亮,王月生又是個近視眼,晚上看東西更覺得模糊。

  走著走著,腳碰到了什麽東西,頓時被絆了一跤,撲了下去,王月生急忙用手去扶,一下子滾倒在地。

  “媽呀!”王月生掙扎著坐起身來,胳膊腿都疼,借著手機的光看了看,只有小腿被什麽東西蹭了一下,傷口滲出血來,其他地方都沒事。

  他挪到路邊,挽起褲腿,拍掉上面的土,打開背包,取出酒精和棉簽,心裡感慨:“剛買就能用上,真好。”

  他用棉簽沾上酒精擦了擦傷口,還好就是蹭破點皮,用酒精消毒他也不覺得很疼。

  坐了一會,感覺不疼了,王月生就準備起身繼續走。這會兒快十二點了,他不想再耽誤時間了。

  還未起身,他就聽見田邊不遠傳來輕微的“鐺鐺”聲,好像是金屬棍碰撞發出的聲音。王月生支起耳朵仔細聽,聲音由遠而近,漸漸清晰起來。他看向對面的田裡,此時正直農歷三月,麥苗才夠到人的小腿肚,就在這麥田裡,他看到兩個黑色的人影走了過來。

  “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有人?”還未等王月生仔細分辨,這兩個人就走到了路燈能照到的地方。路燈太過昏暗,他只看見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衣,也看不清長相,隻覺得兩人身材頗高。

  此時這兩人也看到了還在路邊坐著的王月生,兩人愣了一下。兩人顯然沒想到這大半夜還有人在路邊坐著,其中一人嘟囔了一句:“媽的!剛才沒看到有人啊,這人怎麽坐在這兒?”

  六目相對,王月生乾笑了一下,抬手打了個招呼,問候說:“這麽晚了還下地乾活啊?”

  說完王月生就後悔了,想抽自己一嘴巴。看這兩人的樣子,明顯不是種地的農民,而且兩人各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包,其中一個人一動就有金屬棍撞擊的聲音從背包裡傳出。這大半夜穿著黑衣服,帶著金屬棍,不像什麽好人。

  想到這兒,王月生也沒等兩人開口,收拾酒精、棉簽,背上背包就往村子的方向走。

  “哥們兒,”有一個人開口叫住王月生,“我看你剛才拿的好像是酒精吧?隨身帶著酒精,莫非是個醫生?”

  “你眼神這麽好的嗎?”王月生心裡吐槽著,“這燈這麽暗,我帶著眼鏡都看不見你的臉,你怎麽看清我這瓶酒精的?”

  “啊哈哈……”王月生腳步慢了下來,卻也沒停,“談不上醫生,還沒證呢。”

  “正好我有點不舒服,麻煩醫生幫我看看。”

  話音未落,有一個人竄了過來。王月生一見那人竄出來就知道不好,急忙邁動腳步向村子的方向跑,可他速度太慢,才跑了三步就被拽住了。王月生想掙扎,卻被一條胳膊勒住了脖子。

  王月生知道以自己的能耐肯定打不過他們兩個,索性放棄了掙扎,舉起雙手說道:“盆友,不就看個病嗎,不至於吧?”

  另一個人走過來,問王月生:“你大半夜坐在路邊幹什麽?”

  “我想坐在路邊嗎?”王月生心裡瘋狂吐槽,“我不就打個瞌睡嗎?我不就走個夜路嗎?誰知道會到這個鬼地方啊?”

  雖然心裡竄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

嘴上也沒耽誤:“我這不是摔了一跤,處理一下傷口嘛。”  一邊說著,一邊被兩人拖進了麥田裡路燈照不到的地方。進麥田的時候其中一個還對他說了句:“別踩麥苗。”

  現在的壞人都這麽有公德心嗎?王月生想到。

  “你能處理傷口?”一人邊走邊問。

  “簡單處理,簡單處理……”王月生訕訕地說,“兩位不必扶著我,我自己能走。”

  “哥們兒,”那人又開口了,“既然你看到了我們兩個,那就不能就這樣放你走,等我們辦完這事兒你才能走。”

  “朋友,你看這大半夜的,我可啥都沒看見啊!”

  “別廢話!”那人低聲吼了一聲,王月生立刻閉上了嘴,心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見王月生老實了,兩人也沒再硬拖著他,可抓著他胳膊的手也沒松開。兩人拉著他往前走,田裡很黑,幾乎看不清腳下,兩人也不打個手電,就這麽直直地走。

  “兩位怎麽稱呼?”王月生問,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問名字幹嘛?想著事後報復嗎?

  那個個子稍高,看起來壯一點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我叫高勝。”

  然後又指了指那個稍矮點的說:“他叫高明。”

  王月生笑了笑,不敢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高勝又開口了:“我既然敢告訴你名字,就不怕你事後報復,報警你也抓不到我們,所以你老實點就好,辦完了事就放了你。若是你不識趣……”

  高勝笑了笑,沒往下說,王月生也沒敢問,縮寫脖子配合著兩人。

  就這麽走了大約半小時,三人走出了麥田,王月生模糊看見許多亂石,似乎是個山腳。前面很黑,也看不出什麽。這時高勝掏出了個手電,打開向前面照去,前面是個陡坡,亂石叢生,似乎真是座山,不過手電的光有限,也照不見這山多高。

  王月生一想,這997路終點站應該離西山很近,聽說太行山上全是石頭,看這裡石頭這麽多,怕不是到了西山邊上了。

  兩人到了山下,也不停留,就拽著王月生往山上爬。這山十分陡峭,也沒有路徑,上山十分費力,爬了有也不知多久,爬到了山頂。

  山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石頭,風吹過嗚嗚作響。王月生雖然穿著外套,但是這山頂實在太冷了,他凍得瑟瑟發抖,問那兩人:“這是要去哪啊,這也太冷了!”

  “一會就到了。”高明不耐煩地說,說完繼續向前走。

  過了山頂就是下坡,坡度比較小,也沒有大塊岩石,很快三人就下去了。

  “上了這座山就到了。”高勝手一指,同時手電照向前面,前面又是一個上坡。

  “還要上啊?”王月生翻了翻白眼,“明天還要上班啊!”

  “你要是動作快點,不耽誤你上班!”高明吼道。

  “別廢話了,”高勝又說,“時間不早了,得快點了。”

  “這都快兩點了吧,豈止是不早了……”王月生心裡想著,卻也不得不加快腳步。

  這上坡坡度也不大,只是王月生今晚走的太多了,又是上山又是下坡,兩腿酸疼,實在走不快。

  緊趕慢趕又走了將近半小時,又上了一個山頂。這山頂似乎十分開闊,上去又行了幾十米也不見頭兒。

  這裡石塊很少,似乎都是泥土地,高勝打著手電四處亂照,似乎在找什麽。

  “他不會想挖坑埋了我吧?”王月生心想,“這地方這麽偏僻,二十年也不會有人發現啊!”

  又往前走了幾步,手電光中出現了一塊石頭,有人頭大小。高勝快步上前,見到石頭上有個豐字劃痕,對後邊的兩人說:“就是這兒了!”

  “他不會用這石頭砸死我吧?”王月生想著後退幾步,卻被高明攔住了。

  “好漢!”王月生大叫一聲,“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不過在人群中多看了你們一眼,沒必要下如此狠手吧?”

  “別叫喚!”高明一把捂住了王月生的嘴,“瞎嚷嚷啥呢!”

  “我們在這辦點事,辦完了就放你走。”高勝站起身來對王月生說,“不會殺你的,不過你要配合。”

  王月生點著頭嗚嗚了兩聲,高明放開了他,轉頭對高勝說:“哥,你放風,我去穿。”

  王月生聽著心裡奇怪:“穿什麽?穿衣服啊?”

  “你配合我。”高明又轉頭對王月生說。

  “啥?”王月生懵了,心說“你穿衣服我配合你啥?讓我給你系腰帶啊?”

  高明說完也沒理會王月生,他放下背包,坐在地上,從裡面掏出一截一截金屬棍,約有一寸粗細,比小臂略長,又拿出了幾個大小不等的鏟子。

  王月生乍一看到這幾個鏟子有點納悶,心說這再往裡卷一點不就成個圓筒了嗎,一鏟子下去,稍用力就能帶出一筒土出來。

  “不對!”王月生心中一閃,看見高明把一截截金屬棍擰到了一起,就想到了,這是洛陽鏟啊!這兩個明顯不是考古工作者,肯定是盜墓賊啊!

  “不行……不行……”王月生心裡嘀咕著,“這兩個要是把我埋到墓裡,到時候考古學家挖開來一看:‘咦?這裡死了個盜墓賊!’那我豈不是冤大了!”

  高勝看王月生瞪大了眼睛,戰戰兢兢地,不知道在想什麽,便開口安慰他:“兄弟,別緊張。”

  能不緊張嗎, 事關名譽啊!王月生欲哭無淚,這一個瞌睡打的太虧了!

  “兄弟,國家有規定,五年起步啊!”

  “呵呵……”高勝輕笑了一聲,坐下來,問王月生,“你一月工資多少錢?”

  “五千。”王月生實話實說。

  “嗯?”高勝詫異了,心說這醫生掙錢這麽少嗎?不過他也沒在意,接著說:“一月五千,也就是說,你不吃不喝乾十年才能在北京買半套房子。而我,只需要一晚上。”

  一晚上?盜墓賊這麽掙錢的嗎?怪不得有人說,所有掙大錢的方法都在刑法裡,這錢掙得也太快了!

  王月生想起了自己的境況,不由悲從中來。畢業幾年一點錢也沒攢下,家裡赤貧如洗,女朋友也和他分手了,不禁眼淚就要掉下來。

  “看這地勢可能有十幾米深,”高勝對高明說,“先下兩鏟看看。”

  “嗯”高明點點頭,下了鏟,又接了十幾根金屬棍,全部沒入後才抽了出來,然後打著手電仔細看著帶出來的土。

  “這堆山絕對有好東西,”高勝扭頭對高明說,“穿了它每人最少半套房。”

  “怎麽樣?”高勝誘惑道,“我們兩個也帶不走太多東西,如果你肯幫忙,分你一份,多了不敢說,首付肯定是有了。”

  聽了高勝的話,王月生確實心動了。十年時間,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有了錢,他可以做許多事情。不是他貪財,而是他窮怕了,只有迫切需要的時候才知道,錢有多珍貴。

  “我的內心是拒絕的,”王月生說,“但是我的身體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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