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方在車上看到何克之和他在別墅區的情婦出了別墅的大門之後,坐上了一輛停在別墅門口的保時捷超跑。至於他們想去哪裡,白遠方並不清楚。
“這輛瑪莎拉蒂太招眼了!”白遠方有些後悔跟楊進朝借了這麽一輛顏色鮮豔的瑪莎拉蒂,都怪自己在看到這輛瑪莎拉蒂的時候,虛榮心在作祟。“現在好了,跟得太緊,不被發現才怪呢!”
白遠方踩油門,轉動方向盤,打算跟出去之後,先到楊進朝那裡,把自己的破現代換回來,雖然舊,但不扎眼!
“既然是帶著情婦出門,應該......至少......可能.....也許不會去下一個情婦那裡吧?何公子奮鬥了一個星期,總不可能還接著飛吧?”白遠方一邊開車一邊想,最後服從了自己的僥幸心理。“算了!今晚就在老地方蹲他!”
炫夜酒吧,何克之每天晚上都來!白遠方跟蹤他的這一個星期裡,他一天不落。
“哦豁!果然在這!”白遠方在剛把車開到炫夜酒吧附近就看見了何克之的那輛保時捷超跑。
“何公子啊何公子!你這麽揮霍你老爸的錢,你老爸知道嗎?”白遠方坐在自己的破現代裡面感歎。何克之是元陽市幾個有名的富二代之一。他的父親何連傑是何氏通訊技術集團的總裁,旗下包含了通訊技術、電子商務、酒店等等,在元陽市市區郊邊上的金海酒店也有他們家的股份。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白遠方看著自己扔在一旁的錢包,瘦的可憐。
白遠方把車停在炫夜酒吧邊上的一家24小時便利店的門口,因為白遠方曾經執行蹲點的時候,經常光顧這家便利店,一來二回也就跟便利店的老板夥計熟了,把車停在這裡,他們也不會說些什麽,只要不影響他們的顧客就可以了。
炫夜酒吧,整個元陽市消費最高的酒吧。在便利店賣五塊錢的罐裝啤酒,在裡面可以賣五十塊錢一罐,而且照樣有人買單。
在炫夜酒吧裡這樣的場所裡,有穿著裸露裝釣男人的窮女人們,也有一心獵豔的男人們,心懷鬼胎,各取所需。
白遠方自從自己開了私人偵探事務所之後,來過不少次,在裡面也混熟了不少人。但是因為這一次的目標太大,不敢隨便進去。
白遠方在車上盯著何克之開來的保時捷超跑,一直到了凌晨三點鍾,依舊沒有見到何克之出來。
“不會睡在裡面了吧?”白遠方不敢保證。他這幾天的記錄都是何克之每晚都會在凌晨一點之前離開,從來沒有超過一點。
白遠方很困,想睡但是又不敢睡,就怕何克之在自己睡著的時候,去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要不要把於凡叫過來替自己盯一會兒?”白遠方每次在委托的行動中,感覺到累得話,都會想起曾經和於凡搭檔的日子。輪流盯守,絕不放過任何的一瞬間。
“還是算了吧!因為那件案子,那家夥已經夠累的了!”白遠方打起精神,拿起一罐紅牛,咕嚕咕嚕喝起來。
凌晨三點鍾的元陽市警局,在刑偵大隊的辦公室裡面。
“怎麽樣?發現什麽可疑人物沒有?”盧璐問,他給於凡送來一罐咖啡。她在酒店詢問並且仔細勘察現場的痕跡,直到晚上十點鍾才回來,這會兒她剛整理好今天詢問的內容。
於凡已經盯著電腦屏幕一個晚上了。他下午將金海酒店大門口的監控視頻,以及死者董文住的1207客房走廊上的監控視頻,
全部都帶了回來,從董文入住金海酒店那一天看起,直到昨天他的屍體被發現的那一刻。 於凡搖搖頭,在監視走廊這個視頻上,於凡已經來回看了兩遍,出入他入住的客房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董文第一晚到金海酒店帶的那個女人,但是她在第二天一早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了。另外一個是董文入住酒店的第二天下午四點左右,有一個女人進入他的房間,在當晚凌晨一點鍾離開,並且動了客房門把上的牌子。在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出入董文的客房,他也沒有再出來過。
“查到這兩個女人了嗎?”於凡皺著眉頭問道。
“查到了一個。她在前台登記了身份證,她叫韓慧兒,鞠雅已經在帶她回來的路上。”盧璐回答道。
“另外一個呢?”
“暫時沒有查到。這五天之內,酒店裡並沒有這個女人的入住登記記錄。”
“那就奇怪了!這個女人是從哪裡出現的呢?”於凡看了兩遍監控視頻,感覺第二個進出死者董文房間的那個女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在酒店大門的監控視頻上, 也找不到和這個女人相似的人。
“我明天再去酒店,跟他們要每一個走廊的監控視頻。”
“把日期往前調,從昨天起,往前找出半個月內的監控視頻,是所有的監控的視頻,都跟酒店要來。”於凡說道。
“是!”盧璐飛快在記錄本上記下來。
“於隊!韓慧兒已經帶回來了!”鞠雅站在辦公室門口。
“走!我們去問問她。”於凡只是簡單地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打開罐裝咖啡一口氣喝完,便出了辦公室。
盧璐跟著於凡進了審訊室,看見一個女人正坐在那裡,確實身材惹眼,長得很漂亮,怪不得金海酒店的趙經理能夠記住這樣的女人。她坐在審訊室,隻穿了一件露背的低胸緊身裙。於凡瞥了她一眼,示意盧璐到辦公室將自己的常年放在辦公室的披風拿過來。
“穿上!”於凡坐在韓慧兒的對面喝道。
韓慧兒默不作聲,身體在顫抖,似乎是很害怕,只能乖乖把披風穿上。
“你叫韓慧兒,對吧?”於凡開口問道。
“是的。”
“今年幾歲了?”於凡的聲音稍微低一點。如果說於凡想溫柔一點對待這個韓慧兒,不如說他這幾天已經很累了,很需要休息。
“二十五。”韓慧兒回答道。
“什麽職業?”
“模特!”韓慧兒說話聲音很低很低,低到盧璐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麽。
“本月的13號那天晚上八點以後,你在哪裡?做什麽?”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