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容我為你解釋一番，傅輕歌先生。”摩根收斂了笑容，慢悠悠地在兩人的周圍打轉著，妮奧芙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你是否“請容我為你解釋一番，傅輕歌先生。”摩根收斂了笑容，慢悠悠地在兩人的周圍打轉著，妮奧芙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你是否感同身受，感受到了聖子身上的痛苦?”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摩根自問自答，語速太快根本就沒有給傅輕歌回答的機會，他自我滿足著向傅輕歌揭露著深埋內心的秘密，該說摩根是可憐還是孤高，就算是做著有可能是人類歷史上最為離經叛道的事情，也沒有人能為他喝彩，只有躺滿一地板的鬼，和兩個被他控制器操縱的玩具。

　“你知道你們和人類有什麽區別嗎?”摩根突然說出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語，傅輕歌腦袋在一片混沌中甚至沒有精力吐槽摩根。

　“人類和機器人有什麽差別你又知道嗎?”傅輕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搖晃的世界，視力太好的痛苦在此刻暴露的淋漓盡致，他巴不得自己現在是個上千度的高度近視。

　“哦?什麽區別?”

　妮奧芙不知什麽時候也加入了話題中，她似乎也很享受著掌控一切的美好，那個宛如人形高達的零號，在摩根手中的，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控制之下，便變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這像是在對著世界示威，就像是在宣誓著，怪物是我親手創造出來的，自然也會毀在我的手中，她無法抗拒，只能遵從摩根的意志。

　“鹼基序列你應該懂吧......”傅輕歌喘著粗氣，停頓了將近一分鍾後，才繼續說道，“說的直白一點，人類就是由AGCT組成的生物，而機器人是由0和1組成的。”

　“這不也說明了機器人永遠都不如我們人類曼妙?”妮奧芙說。

　“你想太多了，我想說的是，你們兩個連0都不是。”傅輕歌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不笑還好，一笑就把好不容易結痂的創口全部撕扯開來，誰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這小子在耍我們玩。”妮奧芙恨恨的說道，“夏蟲不可語冰，跟你這樣見識短淺的低級生物沒有什麽好交流的，雖然你經歷了最完美的鬼化過程，但你的思維方式和人類如出一轍，簡直就是惡鬼中的垃圾，不單單是人類唾棄的東西，連你的同類都看不起你。”

　“給爺爬，誰要你們看的起我了。”

　傅輕歌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的聲音不再是顫抖著的。

　“可笑，你對著你的造物主說出了什麽糟糕的台詞?”摩根說道，“你以為你和機器人又有什麽區別嗎?你以為你身邊存在的東西就一定是真的嗎?”

　“你們兩個在最初的計劃中，就是一對聖子，按照中世紀鬼化的理念，創造更加純粹更加強大的惡鬼，就要用盡可能高純度的鬼化基因來配對，他們當時認為聖子和聖子之間有生殖隔離這個事實，其實是有是偏頗的！”摩根冷笑道。

　傅輕歌突然聽到了什麽東西破碎成渣的聲音，自己厭惡的東西卻是自己，雖然從齊木那裡他就猜到了七七八八，但聽著摩根親口說出來的感受更加的詭異，就好像他的人生軌跡被什麽人窺探了一般。

　“我們也有試過培養並非人為製造出來的聖子，但無一例外的失敗了，他們無法承載願力，更別說是浩如煙海一般的英靈靈力，不得不承認，你們兩個是我最傑出的作品。”摩根很是遺憾的說道。

　作品?

　怎麽可能，林若溪曾經告訴過傅輕歌，另外一個她的存在，是由於生成力場的緣故，無數片葉子都不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兩片，但零號除了缺乏同人交流的常識之外，完完全全就是另一個林若溪，這也是他為什麽相信生成力場這麽荒誕的解釋。

　看著傅輕歌欲言又止的表情，摩根很是得意，繼續說道:“我猜你這時候一定在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是嗎?但很可惜，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女孩被製作出來的原型，就是你熟悉的那個女孩，那麽，你會怎麽想?”

　“你不去寫劇本還真是可惜了。”傅輕歌說道。

　傅輕歌暫時看出對方並沒有想對自己動手的意思，才敢如此吐槽，不但如此，摩根手上的，仿佛連接著地獄之門的遙控器也不見了，似乎是摩根想要同傅輕歌來一次平等的交流一般。

　“我還沒那麽無聊，編造這種故事欺騙一個即將成為食物的東西?”摩根沉默了一瞬，“其實我確實也很無趣，因為只有你能夠理解我真正的意思。”

　“我懂你的意思?我懂個屁?”

　傅輕歌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癱坐在地上的身子彎曲成了蝦米的模樣，蝦米旁躺著一個緊閉雙眼不停顫抖的女孩。

　“你是沒有父母的，傅輕歌，你的全身上下， 全都是人造的。”摩根看著傅輕歌的眼睛說道。

　“不，這麽說似乎不太合適，應該說是，你整個人，都是以能夠接受更高強度的鬼化而設計的。當然，設計你的人不只是我一個，但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了，因為他們都死了。”摩根平靜的像是說著一則一個馬大哈丟了自己錢包的新聞一樣無所謂。

　“明明是傑出的作品，卻有著不該有的東西，這東西注定你不能成為零號，而只能是成為零號的養料。”

　摩根說道:“零號跟你也是一樣的，只不過她不單純是憑空製造的，她借助了你熟悉的那個女孩的基因組，進行的完美複刻產物。”

　“怎麽可能會有父母會同意自己的孩子去做這麽這種事情，麻煩你要嘲諷我也編個符合邏輯的理由吧?”傅輕歌搖了搖頭。

　“只有小說才需要邏輯，現實是不需要的，傅輕歌。”

　“我向他們展示了完美生物的真實力量，他們想都沒想的就同意了，她的父母對那個女孩宣稱，是武者資質的基因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