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城並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也很鄙視一邊閉上眼睛的上官流雲。
鄙視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剛剛還是一臉陶醉的樣子,可能是發現自己的樣子有什麽不妥之後,完後卻閉上了雙眼。
“無趣,相當的無趣,無趣到極點。”
“不過,這個風月大家還真是不簡單,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完了竟然還能夠跳舞,而且,這轉了幾個圈了?三十個應該有了吧?”
能夠讓葉城客觀的說出不簡單,那一定是不簡單,因為,他自認為在將金雁功精通之後也做不到這些,那麽這也說明著一點,風月不是後天,就是掌握著一門比金雁功還要高深的輕功提縱之法。
還有其余人那不似一般的沉淪狀態,也說明著,風雲的步伐中'暗含著媚功。
至於葉城為何沒能沉淪進去,因為他在以開始就發現了這女子的不對,所以,用了老道士傳授過自己的醒神之法保持著清醒。
當所有人都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站著不動的人總是很容易被人發現,也可以這樣說,一隻仙鶴站在雞群之中,讓人第一眼發現的永遠是仙鶴。
就像葉城,所有人眼神渙散或是沉浸在自己創造處的幻境之中,他卻是用著包含著欣賞之意的眼神觀看著風月舞蹈。
所以,當音樂停下的時候,當所有人都醒來給予這場舞蹈最熱烈的掌聲時,風月那張躲在紅色長袖之後的臉露出了一個剛剛能夠讓葉城看見的微笑。
沒有什麽男人不會因為漂亮女子對自己笑而不開心,葉城也很開心,但大多原因卻不是因為此。
因為,一向冷靜的他發現,剛剛那位女子衝著自己笑的時候,有那麽一絲的不悅,而就是那一笑,讓自己在清醒狀態下平靜運轉的內力竟然松動了一下,不過也僅僅於此。
這一笑絕對不是一個對你有好感的微笑,而是充滿了惱火的挑釁,不過,這個挑釁在葉城面前並沒有什麽實際作用,所以,葉城很開心地讓對方看見了自己的一排比李月愁衣服還要白的牙齒。
“這種心理可以理解,畢竟,我沒有像其他人或者是這石頭一樣,這是對於風月大家的一種否定,而漂亮的、才情高的女子又是比男人們都要驕傲。”葉城在對方撤到後台之後無聊地想道。
“那個女子很不簡單,天生媚骨又修煉著魔門一脈的媚功,而飄香寰玉閣與魔門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上官流雲看著思考著什麽的葉城,以為他還沉浸在風雲的媚功之中,所以,想要提醒葉城。
“嗯,知道了,不過,上官你剛才的樣子不像梅花樁了,很像一塊石頭。”
上官流雲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隨即目光移動到了舞台之上,因為那位及不簡單的青樓媽媽又站在了台上。
“看著大家剛剛的樣子就知道我們的風月大家舞技比之前更甚了,而因為大家的熱烈,今晚風月大家會從各位中挑選一位,與她共飲一杯。”
刻著無數典雅花紋的高台之下響起了並不比之前弱上多少的掌聲,而這一次,還伴隨著尖叫。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永遠都適用於任何的人類世界,在另一個時空的夏國,在齊魯名鎮大風鎮,在這聞名一國的飄香寰玉閣中同樣適用。
所以,大家的出場一定不會太多,演出的頻率更不會多,所以,當青樓媽媽下台之後,接下來的節目並不是二大家當中的任何一位,而是樓中近來比較吃香的一位姑娘。
……
飄香寰玉閣的三樓,一位紅衣女子也就是剛剛演出過的風月在一個椅子上坐著,不知是因為身上的紅衣印襯著還是因為不好的情緒,使得眼睛比平時更為紅上一些,但是,也比平時狀態下的她更為動人。
“雪姐姐,就那個小道士,他真是無恥,無恥到了極點。”
她現在的聲音並不如她外表那般嫵媚動人,而是充滿了火辣,就像是川湘地區的菜肴一般,火辣,卻難以讓人生出厭煩。
坐在一旁琴桌邊的女子,也就是她口中的雪姐姐抬起了自己的頭,一半的面容被一個潔白的面紗所遮掩,但就是如此,也遮擋不了其淡然若仙的氣質。
她搖了搖頭,宛若彎月的娥眉一蹙,似是在嗔怪風月那突然變高的音調打擾到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也似是對於現在風月那不合禮節的行為表示無奈。
“我從來不相信我們的小風月能夠受到欺負,但是,看你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說一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風月嘟著嘴走到了雪女身邊親昵地抱住了她的腰肢,而後道:“剛剛人家在跳舞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露出了欣賞之色,當然,除卻那個冷得和北原雪山一般的上官狗賊。
可是,就是一個小道士一臉的不屑,最後人家和他笑的時候,他還嘲笑人家,唔,氣死人了。”
雪女很少看見風月這樣,如果要按照正常的頻率來算,差不多應該是三四年有一次。
所以,雪女輕笑了一聲,道:“哦?那人竟然可以做到如此?那麽想來他應該是個妙人了。”
“哼,我覺得他什麽也不是,就是一個無恥的不知道尊重別人的人。”
風月說完,頓了頓,又道:“其實,雪姐姐你也知道那個小道士,他就是勾走教主魂魄的那個臭道士。”
這一次,雪女真的是來了興趣,自從教主應邀去太白山回來之後,教內少了她們最討厭的日月二護法,可同時,她也經常一個人在發呆,而且,在後來短短的兩天教內大會時,她對自己和風月竟然笑了一次。
要知道,她們可從來都沒見教主笑過。
好奇,一定會讓人做出平時不怎麽願意做的的事情,比如,風月鼓起了勇氣,向著教主撒嬌。
而教主似乎並沒有想要隱藏什麽,很大方地說出了讓自己有了變化的原因,那是因為太白山的一個醫術很好但武功很差的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