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也有鳳。
風是那火紅毒辣的真力,鳳是那條紋著鳳凰的臂膀。
這是宗師那不可敵的意志在招式上的體現,也是將某種武學推演到極致與周遭環境之間共鳴。
那一臂橫掃,似乎是流星墜落凡間,又似乎鳳凰涅槃時煽動著的翅膀。
一心那在一空死掉之後都保持著的平靜面容終於在這一刻動容,他的眉心出現了幾道皺紋,他的右手緊握若錘。
他出拳,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會禪心長拳的小和尚那般顯得笨拙,他大喝,就像是小和尚在聽到了禪心寺後院某個鬼話而發出的驚呼。
但是,那充滿著熱浪的風停止了,當拳碰到了朱雀護法的手時,那隻手不像鳳凰了。
場中再一次出現了宗師極招對抗爆發出的威能,青磚再一次受到波及而崩裂,伴隨著的,是彌漫開散的煙塵。
“你的進步很快,當年你只是追趕王青龍的小姑娘,但現在,離他已經不遠了。”
朱雀護法抹掉了唇角溢出的鮮血,自嘲的笑了笑,道:“可是,還是比不過你這個道貌岸然的一心大師啊。”
一心很誠實且不謙虛的點了點頭,道:“所以,你現在應該退去,我保證不會追究你入侵我寺的行為,畢竟你和他們不一樣。”
退?
這個字很好認,也很好寫,做出來的話也很簡單。可是,在某些時候,退這個字本就不由自己作主。
朱雀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搖頭,雙手持匕再次向著一心攻來。
世間存在著勢均力敵的事情很少,因為很多人在決定做出有關於殺人的事情時第一考慮的便是勢均力敵這一要素。
朱雀護法不可能敵得過禪心寺行走天下的一心大師,但是,拖住且保證自己不受重傷這並不難。
而由她來對陣一心,也絕對是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制定的計劃。
再看那位叫做一花的禪心寺長老,只是幾個回合間,便被那位白虎護法打得口吐鮮血不止。
武者的勝負取決於的點很多,比如內功的深厚問題,對於自身力量的掌控問題,掌握了多少殺人技,當這些滿足了之後,那就是看誰夠狠,也可以說是誰的戰鬥經驗來得豐富。
白虎是和尚,而且是一個很熟悉禪心寺的和尚,他夠狠,對自己狠,對敵人狠,所以,一花打不過他。
不過,一花還是可以堅持,因為此刻的他不怕死,而且他也是禪心寺裡意志力最為堅強的和尚之一。
……
……
一封絕對是天下間最強大的棍法使用者,也是禪心寺唯一一個在未入宗師就可以將瘋魔棍法使出意韻的和尚,他瘋,他狂,他同樣也不怕死。
手持木杖的玄武護法也喜歡用棍法,且棍法的修為也在天下絕顛,可問題是,他在那套瘋魔棍法下很吃力,非常吃力。
武學之間,總是有著克制這一說,就像是現在,玄武護法的木杖看似厚重,可是,他在揮舞木杖之時卻讓人感覺到了陰毒,狠辣。
如果說使棍的一封是一隻猛虎的話,那麽他便是一條毒蛇。
他在力量之上本就欠缺了太多,當然,毒蛇可以閃避,更是可以遊走於猛虎的利爪之下,然後伺機尋找著機會咬住猛虎然後灌入其體內充滿著劇毒的毒液。
可問題又來了,他老了,速度慢了,而速度慢在遊走上又很吃虧,面對著連綿不絕的將瘋魔棍法使出了另一番意境的一封,他也找不見任何可以咬住猛虎的機會。
“吒”
只聽一封一聲厲喝,手中那根平淡無奇的鐵棍在這一刻變成了金黃,隨後他持之橫掃,一片金色佛家真力像是映照著金陽的海浪向著玄武拍去。
看著那充滿著不可敵意蘊的棍勢,玄武護法驚駭,完全沒有了想要抵抗的想法,所以,他下定決心要逃,絕對不與這個瘋子再繼續爭鬥。
可事實上想法總是會被現實逼迫,而且,一片汪洋的涵蓋范圍終究是太寬太闊。
玄武護法活了很長時間,且能夠在聖蓮教那個鬼地方生活的還不錯,那對於戰鬥上的認知他清晰無比,所以,他還是沒有跑。
(一到星期五的心情總是不好,而心情一不好,想要寫的總是很差,效率也很低,今天就先這點吧,抱歉了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