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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年少》第6章 錢,不好掙
  獨孤文忙碌一天,真累了,獨孤武不說話,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聽著哥哥平穩的呼吸聲,獨孤武有些灰心喪氣,大哥的理想很大,真的很大,至少獨孤武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獨孤武當然也向往沙場上的熱血,想擁有軍人之間的那種鐵血戰友情。

  但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曾經年少,摔過跟頭,也爬起來看過大多數人沒瞧見過的風光,然後靜下心回歸鄉村生活,早年心比天高,現在年輕人的雄心壯志早沒了,戰場就不是他該去的地方,他就想在村子裡照顧好父母,照顧好大哥,家裡吃穿不愁,一直平平靜靜、平平凡凡地活到他死去的那一天。

  獨孤武也知道,其實大哥的理想才是這個年紀的年輕人該有的理想,但是放在大哥身上,那不是理想是夢想,夢裡才能實現的想法。

  “大將軍,難啊。”

  獨孤武看了眼大哥,透過窗戶遙望著滿天星鬥,歎了口氣,“不知道大哥在夢裡有沒有夢見自己實現了當大將軍的夢想?”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家裡靜悄悄的,大哥沒在家,父親母親也沒在家,一瘸一拐的起床,打開房門,飯桌上放在一碗奶白奶白的魚湯,魚頭在魚湯中睜大魚眼仰望著屋頂,像似在思考自己怎麽死了一般。

  剛端起碗,屋後便傳來了一聲慘叫。

  聽聲音就知道是張氏傳來的,顧不得屁股上的傷痛,獨孤武朝屋後狂奔而去。

  剛剛出院子,老爹就拉著母親從屋後跑了過來。

  “怎了,娘怎了?”獨孤武急切地問道。

  屋後有塊早些年父母和大哥平整出來的土地,背靠荒山。

  用後世的話說,一般叫自留地。

  自留地這些年一直在種麥子,還別說麥子的收成比正規的農田收成都高,是家裡主要的糧食產地,獨孤誠和張氏今日便在自留地耕種。

  聽到兒子急切和關心地話語,張氏笑道:“沒啥事,鋤草時被蜂子蟄了兩下。”

  不是沒事,是有大事。

  此時,張氏的臉已經漸漸腫了起來,顯然蟄人的蜜蜂毒性不小,更重要的是這個時代蜜蜂的毒性是否能要人命,獨孤武毫不知情。

  獨孤武第一次朝老爹怒吼,脫口而去道:“快去弄些肥皂水,給娘擦一擦。”

  “肥皂水是啥?”老爹站在院子裡,看著妻子漸漸腫脹起來的臉,焦急道。

  獨孤武此時才想起大唐沒有肥皂,一般都稱呼為澡豆或者胰子,而且自己家也用不起澡豆,那是勳貴人家才用的東西。

  “那就找芋頭,找芋荷杆來末。”心中一急,連前世的方言都飆了出來。

  在農村被蜂蟄傷了,芋頭葉柄裡的汁水被用於塗抹傷處,雖說治療效果不是很好,但總歸有些效果的。

  “芋頭又是個啥嘛!”獨孤誠心中焦急,就這麽兩句話的時間,張氏的臉又腫了些,看著有些嚇人。

  獨孤誠不知道芋頭,獨孤武也懶得解釋,費時間,一瘸一拐的跑出了門。

  前幾日在村裡晃蕩的時候,在村西頭的荒地裡見到過,本打算挖回家充當糧食的,不過那時候手中沒有趁手的工具也就沒挖。

  跑到村西頭,拔了兩根芋頭葉柄,也不管有沒有枯萎,轉身就往家裡跑。

  張氏的臉越來越腫,獨孤武將葉柄掰開,小心翼翼的塗抹在張氏臉上,臉上的擔憂之色愈發濃重,古代沒有後世的醫療條件,

一個感冒就有可能要人性命啊。  張氏沒有擔憂,反倒是看著兒子潔白的手在臉上輕輕地揉著,嘴角勾了起來,原本有些癢痛的傷處也沒那麽癢和痛了,像似火燒一般的感覺也好了許多。

  “原來是蹲鴟稈啊,你早說蹲鴟稈為父不就知道了。”見到妻子嘴角的笑容,獨孤誠放下心來,站在一旁望著小兒子抱怨。

  獨孤武記得芋頭乃古代的口糧之一,唐朝時期就應該被搬上了餐桌,有些奇怪村裡人為何沒去動村西頭的野生芋頭,便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出來。

  獨孤誠一愣,冷哼一聲,怒道:“蹲鴟乃藥食,根據史書記載蹲鴟有小毒、蹲鴟汁能解毒,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是這樣麽?

  獨孤武愣了愣,也不追究這個問題,看著張氏擔憂道:“娘,今日您就別下地了,在家休息,這蹲鴟稈您拿好,大概小半個時辰擦一次。”

  獨孤誠連忙道:“武兒說的不錯,屋後那點地,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在家休息。”

  張氏沒拒絕夫君和兒子的好意,笑著點了點頭,便進了屋,進去前還提醒了老爹一句晚些時候再去屋後的自留地,擔心被驚了的土蜂尚未歸巢。

  張氏進屋,父子倆在屋裡大眼瞪小眼,似乎天下父子之間都那樣,父子之間的交流總是不如母子之間的交流多。

  獨孤武端起尚未喝的魚湯,獨孤誠冷哼一聲,對小兒子起床的時間很不滿,家裡人乾完了早飯前的活,吃了早飯又下地幹了大半個時辰,小兒子才起床,不像話,若非念在小兒子身上有傷,他都想再抽一頓。

  獨孤誠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獨孤武,獨孤武感覺自己手中的魚湯碗仿佛千斤重,隻好將碗遞到老爹面前,有些委屈道:“爹,要不······還是您喝吧。”

  獨孤誠沒接碗,神色不善地問道:“你怎知蹲鴟稈中的汁液能解蜂毒?”

  “您不都說了蹲鴟汁液能解毒麽?”獨孤武沒解釋,反問道。

  言下之意便是,蹲鴟汁液能解毒,蹲鴟稈中的汁液自然能解毒,您竟然還問出如此傻的問題,竟未想到用蹲鴟稈的汁液給母親解蜂毒。

  反正獨孤誠是這麽理解的,所以獨孤誠惱羞成怒道:“老子當時不是心中焦急,一時沒想到麽。”

  獨孤武翻了翻白眼,沒說話,喝過魚湯便進了房間,這一進去便是一整天。

  傍晚時分,聽到大哥在房間外喊爹娘,獨孤武才從房間裡出來。

  大哥在堂屋裡急得跳腳,大喊著,“鬼啊,鬼啊。”

  連忙跑到獨孤武身後躲著,望著屋裡臉腫的不像樣的張氏,瑟瑟發抖。

  張氏的臉腫的發亮,連眼睛都看不見了,被腫脹的臉擠成了一條縫。

  “大哥,娘今日被蜂蟄了,所以才這樣,不是鬼,你別怕。”獨孤武轉身安慰著躲在身後的大哥,問道:“大哥,你今日去哪兒了?”

  獨孤文不確定的喊了聲娘,見張氏點頭答應,才回答自己弟弟的問題。

  獨孤文從懷中掏出七文錢,笑道:“今日去涇陽縣賣柴了,賣了七文咧。”

  七文錢,具體代表了多少購買力,獨孤武不清楚,但是看母親和大哥臉上的笑容應該是不錯的,所以也就跟著笑了笑。

  張氏拿過獨孤文手中的七文錢,小心翼翼的用一塊碎布包好,似乎想起了什麽,張氏又打開碎布,不舍地拿出兩文錢遞給獨孤文,歎了口氣,“去你遠叔家,把藥草錢還了。”

  大哥去還錢了,母親進了房,片刻之後便走了出來,去了廚房,無所事事的兒子明明站在屋裡,卻沒說叫他去廚房幫忙。

  獨孤武歎息,自嘲道:“讀書人,你真是害苦了一家人啊。”

  母親不叫自己,獨孤武便自己去,走出堂屋的門,獨孤誠扛著鋤頭回家,問道:“你身上有傷,準備去哪兒?”

  “爹,孩兒去廚房幫幫母親。”

  “廚房是你們讀書人該去的地方?”獨孤誠將手中的鋤頭放在牆腳,將手中為數不多的種子遞給獨孤武,“我去幫你娘,把種子放好,回屋讀書去,你往常不是常說早上與傍晚是讀書最佳的時辰麽。”

  讀書,讀書,讀個錘兒的書,家裡都這般貧苦了還讀書?

  獨孤武真想問問前身,他是怎麽讀進去書的,竟然還有臉跟父母說早晨和傍晚是讀書的最佳時辰?雖說事實上也是這麽個理兒,但獨孤武卻覺得前身為了偷懶而找的借口。

  獨孤武接過老爹手中裝著種子的布袋,將種子放好,卻沒聽老爹話進屋讀書,跟上老爹的腳步,一瘸一拐的去了廚房。

  “不是讓你進屋讀書麽?”

  兒子進廚房,老爹神色不善。

  “爹,家裡的書,孩兒都讀完了,況且孩兒今日一整天都在屋裡讀書,讀累了。”

  獨孤誠蹲在火堆前,笑著點點頭。

  獨孤武死死的盯著老爹身後的柴堆,嘴巴微張,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廚房裡堆成金字塔,塔尖快頂到廚房屋頂的柴堆,現在竟然隻留下一小堆,還沒獨孤武的小腿高,大哥劈了柴大半個月的木柴竟然隻賣了七文錢。

  “爹、娘,咱們家的木柴就賣了七文錢啊?大哥不會是被騙了吧。”

  “滿嘴胡咧咧,七文錢六捆柴,是老子當初與酒樓掌櫃說好的,別人家還只有六文錢咧。”老爹有些驕傲,似乎多出一文錢自家佔了多大的便宜一般。

  “爹,我就想問問,您與掌櫃商議價格是什麽時候?”

  “四年前,怎啦?”獨孤誠脫口而出。

  獨孤武沒解釋物價上漲的問題,解釋了估計老爹也聽不懂,只是問道:“爹,四年前米價幾何,現在的米價又作幾何?”

  “四年前?!好像三文一鬥來著,現在要四文一鬥咯,窮苦人家,錢不好掙啊。”獨孤誠感歎道。

  又想起兒子昨日早上的敗家行為,怒道:“以後再敢敗家,老子抽死你。”

  獨孤武很是讚同的點點頭,錢,確實不好掙,劈了大半月的柴隻賣了七文錢,可不是不好掙麽,酒樓的掌櫃也太欺負人了。

  (芋頭到底是什麽時候被人當作食物食用,子觀查到的大概是在唐朝開元年間,真正興盛起來大概是在宋朝,根據《本草衍義》記載:芋子,人多喜食之,但多食難克化,滯氣困脾,故需留意。所以文中就當成了芋頭在唐朝初期很少被人食用,有了解的大佬指點下,我再改一改,拜謝~~

  順便求個收藏,求個推薦,再次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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