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不過我轉念一想,若是霜天真的神兵有靈,或許它很快便不會再感到寂寞。
中元日,上善軒。
我們即便是用瞞天過海的方式偷偷趕往上善軒,可是在中元之日上善軒必定不得安定,到那時這把神兵便不會繼續蒙塵,而是會在凌軒的手中飽飲敵人的鮮血,成為我們此行最好的見證。
看著無奈的凌軒,我緩緩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只見他眼前一亮,似乎極為讚同。
不過那些卻都是後話,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取沈浪的血液,這樣才能完成這瞞天過海的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凌軒將霜天遞給了沈浪,沈浪同雙手接過寶劍,然後以左手持劍對準右手中指輕輕的一劃,霜天果然不愧是吹毛短發的絕世神兵,轉瞬間便見到他的手指上浮現出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血線。
見此一幕,沈浪連忙將右手對準那造型奇特的定命盅,然後用他的左手在右手中指上輕輕一擠,他的中指血便滴入到了這定命盅之內。
就在沈浪的血液滴落其中之後,崔絕連忙接過了這個詭異的定命盅,同時從身後人的手中接過了幾味我們並不認識的草藥,只見他將草藥放入這定命盅之內,然後用雙手捧住定命盅,表情嚴肅的暗運神通。
隨著他的這番動作,他手中並沒有被點燃的定命盅居然緩緩的冒起了白煙,崔絕見狀不驚反喜,手中並未停止動作,直到這白煙消失之後,他才將定命盅放回了桌上。
隨後他將其打開,取出了他加工過後依舊存在於定命盅內的殘留之物,同時接過另一人遞過來的朱砂,將二者混合到了一起,命身後之人認真攪拌。
接下來崔絕如法炮製,他喊過了那一名與沈浪身形極為相似之人,同樣的取血,同樣的動作,第二次從這定命盅之內得到了他需要的東西,並且與朱砂充分混合。
與此同時,他從第三人手中接過了一支描金的毛筆,他右手執筆,將朱砂與定命盅殘余之物混合後的成分當做墨汁一般飽蘸,在早已準備好的黃紙上,筆走龍蛇般的畫下了兩道我們看不懂的符咒。
就在這兩道符咒完成之後,崔絕直起身體長出了一口氣,雖然他面容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精神卻極度高亢。
“大人,幸不辱命。”
聽到崔絕所說,沈浪不由得伸手接過這兩張符咒,一面看一面好奇的開口問道。
“崔絕,這樣就可以了?”
“還不算完全結束,不過其中最為困難的部分已經完成了。”
崔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沈浪解釋起了其中詳細。
“這兩張符咒上分別有你們二人的血液,在通過陰律司的秘法加持之後,可以短暫的更改成你們二人的命格,只要等到所有人的符咒都完成之後,再將其用原木之火焚燒,然後隨身攜帶即可。”
沈浪若有所思,好奇心爆棚的繼續問道。
“你口中的原木之火又是什麽?”
“所謂原木之火,就是最為普通最為質樸的火焰,也就是通過焚燒木頭所產生的火焰。”
雖然沈浪問個沒完,但是崔絕卻極有耐心的繼續解釋道。
“命格是人出生便注定的東西,乃是一個人的根源所在,所以此法所需要的火同樣如此,不能是任何煤炭或者打火機之類的火源,而必須用最為原始的辦法,用木頭充分焚燒所得到的火焰點燃這張符咒。”
“這便是以最為原始的原木之火支撐人之根源的命格脈絡,只要在符咒焚燒之後,將其剩余的灰燼隨身攜帶便可,期間只要不碰葷腥之物,大約可維持一旬左右。”
聽到崔絕詳盡的解釋,沈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終於沒有其他的疑問。
見到沈浪不再發聲,崔絕轉過頭看著我們,由於剛才那番舉動異常順利,所以他的語氣也更加自信。
“沈兄的問題已經解決了,不知下一位該到誰了?”
聽到崔絕開口詢問,早已心急如焚的弈和終於按捺不住。
“我來吧。”
“好。”
崔絕並未多說什麽,開口間極其簡單。
“剛才沈兄的舉動您也已經見到了,流程都是一樣的,請吧。”
凌軒也沒有過多廢話,他從沈浪手中接過霜天,同剛才那般如法炮製,將自己的血液滴落到那定命盅之內。
說來也是奇怪,這定命盅並未經過清洗,可是再次取出之時,盅內確是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剛才沈浪滴落到其中的血液以及那幾位草藥,看起來就仿佛從來不曾使用過一般。
我們不清楚這是為何,也只能歸結於這是陰律司傳承至寶,其中神妙無法言說。
“此法雖然聽起來高深異常,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其實極為簡單,若是要將二人命格互換,只需要取二者中指之血,在混合上特殊的材料後書一道符咒,然後將符咒焚燒帶在身上便可。”
弈和聽後掃視四周,他在看到我們確認的眼神後,對崔絕最終確認道。
“既然你如此清楚我便放心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開始吧,要到何處才能找到那特殊的材料?”
“大人請放心,此法所需要的不過是幾味常見的草藥而已,在來之前我便早已做好準備。”
在聽到弈和的詢問後,崔絕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在您通知我之時,我便知道需要用到這些東西,所以特意帶在身上前來, 就是怕耽誤了您的大事。”
“崔絕,這個計劃歸根結底還是需要你陰律司的幫助,所以一切由你做為主導,你說吧,我們要怎麽配合你?”
見到弈和終於提及正事,崔絕的語氣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大人,在您贈予我的功法之中確實詳細的記載了如何更改命格之術,不過崔絕才疏學淺,實在無法做到書中那般神奇,而是只能短暫的為人更改,經過一段時間後命格便會複原。”
弈和點了點頭,絲毫不見慌亂。
“無妨,我心中早有準備,我們也不是為了長久打算,只要能短暫的隱瞞這一段時間便夠了,我們需要做些什麽?”
“既然只是如此,那便極其簡單。”
既然弈和早已清楚這功法的弊端,崔絕便也沒有多言,而是直接說起了這功法的具體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