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面空寂無聲,風吹吹過屋簷,呼呼作響。李菲安輕輕落身到後院之中,飛花攜劍從一間屋子走出,一瞧李菲安說道:“姑娘為何要去而複返?”
“逍遙公子呢?他在什麽地方?”李菲安向屋子裡面一探問道。
飛花一笑說道:“公主殿下應該去找魏珣,我家公子,不是三公子魏珣,請姑娘涇渭分明。”
李菲安一笑說道:“那好!既然逍遙公子已經離開,那本姑娘告辭了。”
陳婉嫚飛身到了院子之中,聽到飛花之言,一瞧屋子裡面,前行幾步,到了飛花面前,又慢慢地折回。走到另外一間屋子前,背身說道:“李菲安,現在魏珣不現身,我們打賭,看誰能在三日之內找到魏珣如何?”
李菲安一笑,說道:“陳婉嫚,本公主為何要和你賭。”
陳婉嫚“呵呵”一聲說道:“你難道不敢,身為皇族貴胄,一點膽量都沒有。”
李菲安說道:“這種較量無一絲意義。”
陳婉嫚轉身,盯著李菲安說道:“輸了就不要糾纏魏珣,這要公平,你也要公平。”
“哈哈”飛花朗朗一笑說道:“兩位真是愚蠢,滑稽!”說完,飛花輕輕飄起,旋轉身子,身影如風,飄飄出客棧。
李菲安嘴角露出笑容說道:“有人說,我們很愚蠢,我看你真的很無趣,三公子現在麻煩不斷,他藏起來,是一種好事情,何必要揭穿。急於求其合,反之遭其分,迫於張其性,反之引其亂,陳姑娘,本公主告辭了。”
李菲安轉身,向門外走去。
陳姑娘目瞪口呆,思量道:“這小女子實在太聰明,亦是一個好對手。”
清晨,在單家寨外各路綠林高手整整等了三日,不見魏珣蹤跡。世上無雙公子,魏珣到底在何處,成為江湖一個迷。
迷一樣的魏珣,也未必真正縱橫江湖,無所不能,江湖上人人都知曉,三公子魏珣要進入單家寨,在半路上伏擊不成,眾人在進入單家寨的樹林之中再次潛藏。
單家寨之中,單莊主焦急如焚的召集各路首領到了聚義大廳。眾人面面相覷,大家都在沉默著。單家寨一瞧說道:“諸位來此,為那三公子魏珣而來,而那魏珣並未到此地。”
鬼謀藺襯拱手行禮說道:“單寨主,那三公子魏珣必然會前來拜訪,寨主,此人是棘手人物,不知寨主當如何解決。”
單寨主一笑說道:“若三公子前來,我自有妙計,只是那魏珣未必能來。”
鬼謀藺襯一聽,起身再度行禮說道:“寨主,可否透露一二,如何應付此事,若此事稍有不妥,同樣會累及貴寨。”
單寨主一笑說道:“鬼謀書生莫要急躁,此事本寨主自有主張,不過此時,還不是商榷此事時候,那魏珣心高氣傲,未必會來此地。”
“飛花落盡月陌陌,逍遙仙人天地闊。”忽然從門外傳來妖嬈聲音。
單寨主一聽,向外一望,有三個人走進聚義大廳,飛花走月逍遙公子一同前來。眾人一瞧,飛花走月算得上超凡脫俗,嬌美動人,說起逍遙公子,面色發黑,黑眼圈,病懨懨地模樣,一行一步都需要飛花走月攙扶。逍遙公子不斷乾咳,徐徐向前行走。單寨主起身一望三人問道:“三位便是最近武林中傳奇人物飛花走月,逍遙公子。”
逍遙公子緩緩移動步子,逍遙公子連連咳嗽著,走到單寨主面前說道:“寨主,在下逍遙公子拜見寨主。”
單寨主一望逍遙公子說道:“不知公子此番前來有何貴乾?”
逍遙公子咳嗽氣絕,
斷斷續續說道:“寨主,單家寨即將有危難,在下是為了為寨主解憂而來。” “解憂?本寨主有何憂愁?”單寨主說道。
逍遙公子“哈哈”一笑說道:“觀三公子今日處境,前有虎,後有狼,朝廷之中,派出一位皇子,他在追查三公子下落,若魏珣到了此地,豈不是讓單家寨雞犬不寧。”
“哈哈!逍遙公子莫要擔憂,在下倒是希望那皇子前來,在坐諸位都是先朝忠良之後,與當今皇帝勢不兩立,若那位皇子前來,正合我意。”單寨主說道。
逍遙公子一聽,微微一笑,咳嗽一聲思量:“原來這些人是先朝之人,看來飛鵬之瑄秘密,果真是驚天動地。”
單寨主一望逍遙公子問道:“看起來,公子病的不輕。”
飛花一笑說道:“我家公子生來就身得重病,不過我家公子得到高人指點,雖病,卻有絕世武功,可延年益壽。”
鬼謀藺襯一聽,“哦”一聲說道:“這真是巧合,那魏珣也是幼年得病,便跟著李藥師。”
逍遙公子“哈哈”一笑說道:“在下沒有那運氣,能遇到李藥師那種仙人。”
單寨主一望逍遙公子,說道:“可是,現在我們還不能與朝廷抗衡,公子有何辦法?”
逍遙公子咳嗽一聲說道:“很簡單,殺了魏珣,絕不能讓魏珣上山。”
鬼謀藺襯拍拍手說道:“英雄所見略同,在下也覺得這是不錯辦法。”
“不行!諸位這是貪生怕死。”單甜氣衝衝從門外走進來說道。
逍遙公子一笑,說道:“姑娘,在下還沒有說完,可否將話說完。”
單甜“哼”一聲,握緊劍說道:“那你講,若再說出迫害魏珣的事情,我絕不會輕饒。”
逍遙公子“哈哈”一笑說道:“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魏珣是個人才,師承李藥師,得此人,亂則天下紛亂,安,則天下則平,若我等蓄意加害,豈不是白白浪費一個高手。”
鬼謀藺襯一聽,紅著臉,拱手行禮說道:“寨主,此人是當朝駙馬之一,有榮華富貴,怎麽可能會與我等一同共事。”
“會!鬼謀藺襯,你知其一,不知其二,皇帝昏聵,讓魏大人死後也不得安寧,又過河拆橋,那魏珣定然伺機再去刺殺皇帝,要成事,必要魏珣相助。”
單甜一聽,微微一笑說道:“爹爹,逍遙公子說的不錯,魏珣這樣的人才,焉能被人害死。”
單寨主一瞅單甜,幫襯著尚未露面的三公子魏珣說話,心中暗暗沉重起來。歎了歎氣說道:“等魏珣前來再做打算,諸位一路跋山涉水,辛苦了,請暫時在山寨之中休息。”
鬼謀藺襯一聽說道:“好!等魏珣前來,再做討論。”
眾人散開,單寨主一望病懨懨逍遙公子說道:“公子不在魏珣之下,為何要替魏珣說話。”
逍遙公子“哈哈”一笑說道:“單寨主誤會了,在下絕非為魏珣說話,是為寨主千秋大業設想,當年單家聚義天下英雄,被江湖人稱為七省盟主,如今,寨主可用天下人,沒有必要將有才之人拒之門外,不知寨主可否想到。”
單寨主一聽,喜上眉梢,笑道:“公子乃神人也!此言正合我意,請公子隨我到廂房之中,我們把酒言歡。”
逍遙公子咳嗽一聲,搖搖頭說道:“寨主美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病入膏肓,恐不能與寨主一醉方休。”
單寨主一聽說道:“如此便遺憾了。”
飛花說道:“寨主,我家公子現在有些疲憊,不知寨主可否安排我家公子去休息。”
單寨主點點頭,爽朗地說道:“行,請公子裡面請!”
逍遙公子臉上露出一絲絲笑容,一瞅單甜,隨著單寨主向廂房走去。單甜一望逍遙公子臨走時眼神,一股暖意湧進心頭,似乎看到魏珣一般,單甜在大廳之中徘徊幾步。腦海之中似乎浮現初見三公子魏珣時,如沐春風一樣的笑容。便隨之向後院走去。逍遙公子走到後面,四處一望,這裡雖說是山野之地嗎,這前院看起來是那樣的的簡陋,可到了後院,則大為讓人驚訝,院子之中有荷花池水,棧橋樓閣,玉玉假山,清澈流水,花香滿地飄,粉黛千萬綺羅,別有一番風景。,經過棧橋之後,單寨主請逍遙公子走到一間屋子前說道:“逍遙公子,你是我貴賓,不該與那些無名高手一樣屈尊於簡陋之地,此地是我家眷所居之地,我知你要來,提前準備好了屋子。”
逍遙公子咳嗽一聲,笑著說道:“那多謝寨主照顧嗎,本公子從關外而來,還是第一次在這麽好的地方休息。”
“公子莫要多禮,今日公子一席話,讓在下想起先祖英雄氣概,想到此處,在下是感觸良多,若早遇到公子,在下也不會消磨很多蹉跎歲月,公子真乃神人,若有什麽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公子盡管吩咐下人。”
飛花一聽“哈哈”一笑說道:“請寨主放心,我家公子雖然富甲一方,家財萬貫,不過我家公子能吃苦,什麽地方,我家公子便能隨時適應,請寨主莫要擔心。”
“那公子請休息。”
逍遙公子進入一間屋子之中,走月將要關門,逍遙公子說道:“走月姑娘,莫要關門,我還有話與門外姑娘談。”
單甜走進屋子“嘿嘿”一笑說道:“公子果然神通廣大,知道本姑娘來找?”
“並非本公子有本事,是姑娘很想從飛花走月口中得知魏珣下落。”逍遙公子笑著說道。
“最近我知道了一句話,逍遙公子神機妙算,天下沒有逍遙公子不知道的事情,本姑娘想來試試。”
“哦”逍遙公子一笑說道:“那是江湖上一點虛名而已,不過在下倒是知道三公子魏珣現在何處?”
單甜一聽,急切問道:“在什麽地方嗎,我必須要找到他。”
逍遙公子“哈哈”一笑,掐指一算,說道:“此人已經到了單家寨,只是有煞氣籠罩,此人不得不藏在陰雲之後,若是姑娘姑娘想要見到此人,現在不是時候。”
單甜沾沾自喜說道:“如此說來,那三公子魏珣安然無恙,在下便心中便安心許多。”
逍遙公子一笑說道:“姑娘,在單家寨之外,還有兩個絕世美人在找三公子魏珣,姑娘要找到魏珣,不能趕在山外兩人趕在前面,不然的話,姑娘終身與三公子魏珣無緣,我想姑娘不想因此與三公子失之交臂吧?”
單甜行禮說道:“多謝逍遙公子指點,本姑娘明白公子之意,我這就去找三公子。”
單甜轉身,卻沒有出外嗎,問道:“江湖傳聞, 三公子之所以逃出京城,是飛花走月的功勞。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飛花一笑說道:“本姑娘也不知道魏珣要為何在監牢之中留下飛花走月,興許是那三公子有別的心機,此事若找到那三公子魏珣要問一個明白。”
單甜說道:“可是有人卻神秘的逍遙公子就是魏珣,也是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擊嗎,使出的障眼法而已。”
逍遙公子連連咳嗽幾聲說道:“不錯,三公子魏珣時及其聰明之人。若是已經;離開京城,不會用真面目,我有可能是,江湖上任何人也都是,姑娘為何不去在進入單家寨的武林高手之中去找找,或許三公子魏珣就在其中,不過本公子與那魏珣是敵非友。”
“哈哈,三公子運氣很好,有你這樣可敬的敵人,比他那些好朋友更像好朋友,你今天還在眾人面前幫著魏珣。”單甜說道。
“不是嗎,在下並不是在幫他魏珣,是在幫我自己,他是在下的頭號敵人嗎,若此人一直躲著不出山嗎,在下這趟中原之行變得了無生趣,若有人與在下真正較量一番,在下也就不虛此行,而當今武林,只有魏珣才能與在下較量。”
單甜一笑說道:“本來你和魏珣為敵,本姑娘會出手殺了你,可是,本姑娘要看看魏珣的本事嗎,是否如同江湖上傳說那樣神鬼莫測。”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明明在心裡喜歡,卻害怕那人不是不什麽英雄辱沒了女人嗎,便不斷的考驗,卻讓自個兒最終會欲哭無淚。”
“這你管不了,既然閣下不是魏珣,本姑娘也不會久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