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麽說您當時行色匆匆,不理我們是因為…….”寇仲神色有些羞愧。
傅君婥當時居然已經身負暗傷了,而且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花無夜。若找不到,那便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即使是面臨生命危險的這種情況,傅君婥也沒對他們講,目的當然是怕他們擔心。
他居然還在計較傅君婥對他們的態度!
“好了,沒事的。當時的我和平時大為不同,小仲你有點小情緒也是正常。”傅君婥笑意盈盈的道。
她雖然在寇仲、徐子陵面前一派禦姐范兒,但畢竟一起歷險結下深厚情誼,隻當是親人,自不會計較這些。
“這次誅殺煬帝這個魔頭,我和小陵必義不容辭!娘,無夜大哥,你們放心!”
寇仲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道,徐子陵也點點頭。
“可這狗皇帝居於深宮,有大批人手護衛,本身又修得了這等魔功。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才是,而且,玉致姐姐還沒有來。”
一身黃衣龍兒的龍兒一邊揚起纖細白皙的手,一邊道。
已滿十五歲的龍兒,早已經長成了一個美人坯子,妙目澄波,肌膚清靈瑩潤,如珠如玉,窈窕身姿盡顯,在同齡女孩兒中身為高挑。
龍兒此言一出,寇仲、徐子陵都有些尷尬,他們當然知道龍兒和宋玉致關系要好,也知這宋小姐喜歡無夜大哥到骨子裡。
那他們的娘怎麽辦?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上,一個個子極為高挑,衣飾華貴,身材絕佳的女孩兒走了進來。
正是宋玉致。
說曹操,曹操就到!
“噢?小仲、小陵,龍兒,無夜哥哥,你們好呀。”宋玉致美眸投向傅君婥,俏臉露出一絲微笑:“這位是…….”
宋玉致年齡其實比寇仲、徐子陵要小,但她以花無夜的老婆自居,當然也跟著一起叫小仲、小陵了。
“噢,我叫傅君婥,是這兩個小子的娘。”
傅君婥很有禮貌的笑了一下,“這位就是宋姑娘吧,我聽無夜常常提起你,說你是他最好的妹妹呢。”
兩個大美人兒的美眸中瞬間擦過火花。
雖然都是笑意盈盈,但其實兩個喜歡花無夜的絕色佳人間,初次見面便有了交鋒。
花無夜給寇仲、徐子陵、宋玉致寫信,提議暗殺已成為魔星的煬帝,而這消息,正是傅君婥帶來的,她必然參與其中。但宋玉致和眾人見面以後,卻故意不提傅君婥名字,裝作不知道一樣。
但她確實是第一次見傅君婥,理論上講,這裡的這個漂亮女孩子也有可能不是傅君婥,所以她這樣說並沒有錯。
而傅君婥則是以“她是花無夜最好的妹妹”來回應。
言下之意,無夜和你再好,你也只是妹妹,我才是老婆。
而這句話,宋玉致一樣無法反駁,因為她一直都叫花無夜“無夜哥哥”,反而傅君婥從來就叫“無夜”。
兩人算是打了平手。
宋玉致駕輕就熟的在花無夜身旁坐下,面露微笑。
今日見面,這傅君婥果然是膚白貌美的絕色佳人。
她才不要輸!
一左一右兩位個子高挑,膚白貌美,身材絕佳的美人兒坐在一旁,放在以往,花無夜可高興了,如今卻覺得壓力山大。
兩人互相不服氣,誰也看得出來,這樣下去不等去殺楊廣,怕是他們內部都要打起來了。
“咳…….玉致來了便好。如今楊廣這暴君竟不知碰上什麽機緣,竟成了天魔傳人,這天魔的恐怖,我說於你們知曉…….”
宋玉致從小生在在宋閥這等高門大閥,對帝魔傳說和元始天魔、紂王之事有所聽聞,而寇仲、徐子陵卻是嫣然不知。
“哇!這麽恐怖!狗皇帝所習這天魔功,比起陰癸派妖女的天魔功,不知道要恐怖多少!……”
寇仲、徐子陵甚為驚訝。
宋玉致也有些心驚。雖然她很不爽傅君婥,但對她的能力還是有所了解的。當時在安陸,她可是花了大價錢在“妃紅閣”調查她的一切。
在場諸人,以武功論,她應該僅次於花無夜。在一年多以前,就可以殺掉宇文化及、宇文智及,若這一年多在高麗又有突破,只會比以前更加厲害。
連她都被這魔君一爪傷至生命垂危,甚至長生訣真氣都治不好?
“確實如此……”
傅君婥想起魔傷發作的痛,還心有余悸。“所幸這煬帝所習魔功,時間應並不長,並未到其最高境界。若以我們趁其落單,合力圍攻,說不定仍有勝機。”
“也就是說,我們越早找機會圍攻煬帝,便越有可能收拾他?”
寇仲、徐子陵疑惑的道。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想要在煬帝落單時暗殺他,何其困難。刺殺最好是以雷霆之勢,一次成功。若功敗垂成,給煬帝逃脫,引起警覺,下次就難了。”
花無夜輕道。
“無夜說的不錯,匹夫之勇,奈何不了現在的煬帝,他現在練了天魔功後,不僅實力大增,而且其智謀也遠超世人所預料,其昏庸好色,竟是假裝來迷惑人的。”傅君婥輕歎道。
她親自探得隋煬帝情況,感觸最深。
“有無夜大哥、宋小姐的遁空術,我們即使刺殺失敗,逃走應不成問題。只是這天魔功實在太過棘手,連長生真氣亦不起作用,我們必須小心才行。”徐子陵說道。
“無夜的遁空術那姓宋的丫頭也會,是無夜教她的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傅君婥聽了,心中微微吃味兒來。
但她畢竟比宋玉致年長,而且俠肝義膽,當時就出於義憤不平救素不相識的寇仲、徐子陵兩人,殺這魔君,更是她提議,很快她便努力擺脫了這點女兒家的小心思,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如何暗殺煬帝上來。
聽徐子陵這麽說,宋玉致卻是頗為開心。
這遁空術,除了花無夜,也就她會用了。
果然她和無夜哥哥才是一對,嘿嘿……
“我有聽君婥詳細講過當時情形,這煬帝不是省油的燈。我們若貿然前往,即使我們和玉致身懷遁空術,也並非毫無危險。不是我危言聳聽,若是太過大意,給那魔君立斃當場也不是沒可能。遁空術只能作為最後萬一事不濟的手段,大家切勿依賴。若還沒開打,就想著逃,想暗殺煬帝,永遠也不可能成功!”
花無夜嚴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