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手持碧海長青刀嚴陣以待,如果他猜的不錯這應該是觸發了什麽劇情,而擊敗了獨孤求敗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行動。
“接著!”大靖將刀拋給一個分身,分身會意,抓起刀柄全身魔力灌注猛地揮出,大靖十分之一法力值化作一道巨大的月牙形水波朝獨孤求敗飛去,分身因為技能無消耗所有藍量對他作用不大,在一個分身使用完後下一個分身接著一刀揮出,三道大小相同的水刃出現後獨孤求敗並沒有慌張,手中漆黑長劍豎直立起輕描淡寫的一劃。
“碰——”
三道水刃像是受到了無形的阻力再難進分毫,接著便如同注滿水的氣球被針刺破炸裂開來,水珠四濺。
看似輕盈的水珠打在身上無比的疼,大靖讓分身擋在前頭躲過,只見獨孤求敗劍尖一晃眨眼出現在了大靖面前無論虛實皆是探出一劍,三個分身來不及交出位移應聲而散,由於大靖位置較為靠後後跳一大步躲了過去。
再次召喚出三個分身,大靖轉守為攻從四個方向同時攻擊,獨孤求敗劍身冒火將周身籠罩,一般玩家都會避讓,但大靖完全每個顧慮,直接讓分身撲向火焰攻擊,自己則是靜待時機,據剛剛的玩家的說法,獨孤求敗的火焰似乎能夠削減裝備的耐久度,自己這一身可是花了許多時間打造的,掉耐久可不劃算。
分身對於獨孤求敗來說僅僅只能達成迷惑和輕微干擾的作用,一劍在手分身根本近不了身,兩人陷入了你來我往搓牌局裡,你拿不下我,我也奈何不了你,大靖索性撤去分身開始和獨孤求敗過招,他發現獨孤求敗的劍又快又穩,而且還在不斷加速,大靖欺身而上與他一刀一劍的對了起來。
“你在拿我練招?”獨孤求敗忽然來了這麽一句,大靖嘿嘿一笑,道:“沒沒沒,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切磋’!”
獨孤求敗黑著臉劍光飄然,速度猛的暴增,大靖猝不及防身中幾十劍渾身血花飄零,獨孤求敗一挽劍花如同紅蓮般的黑劍把血珠蒸發,道:“結束了。”
大靖痛的大腦瞬間炸裂,但是幾秒鍾之後他摸了摸渾身上下發現都好了,不禁舒了口氣,對著獨孤求敗說道:“來來來,還沒完呢。”
獨孤求敗把手背在身後淡淡道:“倒是有些本事,再來!”
大靖看見襲來的劍速度似乎變慢了一些,手中碧海長青刀一挑獨孤求敗的劍被震飛,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大靖撿起劍遞了過去,問道:“你是受傷了吧?”
獨孤求敗久久沒有接過劍,半晌後癲狂的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敗了!我敗了!”
大靖不知如何安慰,剛想上前只聽見獨孤求敗瞪了他一眼:“我敗的不是你是我自己!是這日漸流逝的時間,是無可奈何的悲哀!嗚呼!”
“逍遙自在”
獨孤求敗身邊呈現出雲雨之姿,在他周圍不斷變換於無形中修複著他的身體。
“這……”獨孤求敗驚訝的看著大靖,大靖說道:“以後注意養生啊,你這腰間盤賊吐出,肌肉勞損的嚴重,一把年紀還不泡點枸杞當自己二十歲呢。”
獨孤求敗現在不知道說什麽,最後只能點頭應了一聲,周圍火圈消失,其余玩家看清裡面的狀況,既沒有他們期望的兩敗俱傷也沒有決出勝負,大靖召喚出魔王分身全部法力值聚集一刀揮出,一道幾百米長的巨型水刃橫飛出去,在玩家們的恍惚間飄然至眼前命中,巨額傷害爆炸,大靖直接收下了他們的性命,並且拿到了他們的一部分積分。
“雜魚都解決掉了,那咱們來聊聊天吧”大靖吹了吹鍛造爐上的灰塵,掃出一片相對乾淨的地方,擺上兩疊小菜,幾壺藥酒說道。
獨孤求敗看樣子很久沒到外面去了,頗為懷念的看了一眼藥酒卻沒拿起,然後說道:“你想聊什麽?”
大靖想了想,說道:“就聊聊你為什麽要去宗門挑戰吧。”
獨孤求敗眼神瞬間變得殺氣凜然,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
大靖在解決完種族戰後和婁金狗見面時被軟磨硬泡的給了一個音樂播放器,教會他用後作為交換婁金狗教會他如何在別人放松時進入腦海探查一些記憶碎片,就在剛剛為獨孤求敗療傷的時候大靖趁他松懈便進入腦海查探到了一些。
當然,他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肯定會讓他警覺,可從他的動作言語中可以看得出獨孤求敗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不說點什麽他怎麽也不會開口。
“我在這只是一個過客,不會久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說完,大靖拿起剛剛獨孤求敗看了一眼的酒壺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口,藥酒香味蔓延開來大靖余光瞟見獨孤求敗的喉結微微動了動。
見他還是不肯說話,大靖決定下一劑猛藥:“我說,無論是身體還是鍛造你都輸給了我,作為失敗者你總得發表一下感言吧?你是在不願意說咱聊點別的也行啊, 比如……為什麽開始學鍛造啊?”
獨孤求敗眼神更加鋒銳了,但沒一會便變得柔和,終於開口。
“我不是為了鍛造而鍛造,而是為了殺人。”
大靖好奇的問道:“殺誰?”
“殺一個薄情寡義的人。”獨孤求敗喝了口酒,似乎因為太久沒喝他嗆了兩口,從脖子根到臉上慢慢泛起了紅光。
酒喝了,話匣子也打開了。
“我孩童時和母親相依為命,對父親的概念很模糊,母親要我勤學,我卻好武,因為讀一肚子的書不能抵一個饅頭,而習武卻能強身健體好去林子捕兩隻兔子。”
“後來我後悔了……”
獨孤孩童時習武天資不高卻悟性極好,極具從一而終的精神,母親希望孩子把他的精力放在讀書上日後好考個官做別像那江湖中人每天過著打打殺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