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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澤居縹緲閣，整個水澤居最好的一間房，入其中至少得先消費百兩入場費。

　否則，進入縹緲閣的資格都沒有。

　隻今日一人，讓整個廬江州水澤居都掀起軒然大波。

　土豪平日裡見得多了，今日這般的土豪，卻從未得見過。

　說是揮金如土都是輕的。

　萬兩銀票進門就已經撒了兩撥，張媽媽親自出來迎接，身後跟著當紅的幾個姑娘，某人卻看都不看一眼。

　只在進入縹緲閣後，一句話出口——

　“所有在這裡一年以上姑娘，一個一個進來，一人百兩銀子，若說到我想知道的事情，另有獎勵。”

　光是入場就有百兩銀子，這種好事兒可誰都想乾，隻張媽媽出來親自把關，想渾水摸魚的，全都給摘了出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萬兩銀子扔出去，好歹得幫人半點兒事兒唄！

　萬一這高興了，說不定再來個萬兩也不是沒可能。

　……

　“小女子靈翹見過公子，不知公子怎麽稱呼呢?”

　施施然一禮，靈翹俯首低眉，卻不自覺偷偷看對方，如此俊俏公子哥，而且還有錢，著實惹得人春心蕩漾。

　“你不用知道我怎麽稱呼，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必說多的話。”

　陳大相靜靜開口，面色頗冷。

　靈翹倒是見狀不太客氣，莞爾一笑落座對面，抬手給陳大相倒杯酒。

　“既然公子不願意說，那靈翹也就不問了，請公子提問吧，靈翹若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過……”

　聲音婉轉，落目陳大相手中銀票。

　抬手遞過去，靈翹頓時喜笑顏開將銀票收起來，眸色嬌俏。

　“公子是個耿直人，既然如此就不耽誤公子，請公子問問題吧！”

　“你在這兒多久了?”

　沒多耽擱，陳大相問出來第一個問題，雖有張媽媽幫忙把關，不過還是問一句來得妥當。

　靈翹扳手指算算，眼神帶笑。

　“公子不用擔心這個，靈翹來這水澤居已經快兩年了，若您想問關於一年前的事兒，問我保證沒問題。”

　眼神調笑在對方手掌下銀票上轉悠，顯然是看在錢份上。

　既然得不到你的人，得到你的錢，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兒吧！

　“你可認識單水雯?”

　“單水雯?”

　靈翹愣了一下，忽然回神疑惑:“你說的是霏雯吧?”

　“霏雯?”

　這名字卻讓陳大相有些懵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若是真入水澤居，斷不可能用單水雯這個花名，所以得名霏雯，倒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個霏雯是什麽情況?”

　一邊問著，一邊遞過去手中銀票。

　靈翹笑容不減一把搶過收好，這才笑盈盈道:

　“說實話，這個霏雯待得時間不長，我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隻某一天突然就出現了，聽說是張媽媽在門口撿著她，瞧著姿色不錯，就留下了……”

　“因為當時是她和我搶當月曜日的花魁，所以我尤其記得清楚……”

　“不過到最後她也沒參加曜日，只在這兒待了幾天就離開，之後去哪兒倒不清楚，之後就沒再見過了……”

　聽著靈翹的話，陳大相想了想問道:

　“當時在這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雖說尚且不能確定這個霏雯，就是自己找的單水雯，不過照這個情況來說，卻和靳明山所說八九不離十。

　或許單水雯是因為瞧見靳明山府中來找自己的人，所以才離開水澤居。

　隻一點，為什麽?

　陳大相尚且還沒想明白，對面靈翹卻歪頭出聲——

　“要說奇怪的事兒，確實是有一個，讓人覺得尤為奇怪的……”

　“什麽事兒?”

　“說實話，我們都以為霏雯是被人金屋藏嬌了……”

　“金屋藏嬌?”

　一語略驚詫，可轉念一想，也不是並無可能，如果單水雯真藏在哪一家的別院裡面，任誰也不可能找到。

　總不能挨家挨戶敲開門，去看看單水雯在不在吧！

　從這兩年的情況來看，單水雯要麽是藏得好，要麽就是在一年前那次出現過後，已經不知道被埋在哪兒。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

　“畢竟當時州主大人挺喜歡她，你可知道宮裡的琴妃娘娘曾經是這水澤居的人嗎?”

　語不驚人死不休。

　確實，靈翹這話驚著自己了。

　並不是說琴妃的身份如何，隻一點，這肖煜哲能不能靠點兒譜。

　“等等……是這廬江州州主肖煜哲嗎?”

　陳大相還想確定一下。

　“不是這位州主大人，還有旁的州主大人嗎?”

　靈翹笑容依舊。

　“額……好吧！”

　表情略尷尬摸摸鼻子，要說這事兒為什麽突然和肖煜哲扯上關系，陳大相表示並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隻一點，或許可以去問問肖煜哲。

　“你是說有傳聞，州主大人將霏雯金屋藏嬌嗎?”

　又問了一遍，陳大相想確定一下。

　靈翹不可置否點頭。

　“對啊，當時我們可羨慕她了，她進來第一天就被州主大人看上，不然也不可能和我搶那月的曜日花魁。”

　“雖然那月後來的花魁是我，不過若霏雯在，我怕是拿不到的，倒是挺慶幸她退出了！”

　“謝了，剩下都是你的了。”

　一句話出口，將剩下銀票遞了過去。

　正轉身走，卻被靈翹忽然抓住手腕兒，笑將著靠過來目中帶笑。

　“公子不想留下嗎?花了這麽大價錢就問些問題，多劃不來啊……”

　“不用了。”

　將手腕抽出轉身即走。

　身後靈翹癟嘴跺腳，所幸落目桌上銀票，心裡稍安，收起來揣入懷中出去了……

　——

　“你是說州主大人不在府中嗎?”

　陳大相意外頗多， 這堂堂廬江州州主，不在廬江州守著，到處亂跑什麽?

　管家稍緊張俯身回稟。

　“大人，我家老爺是去睦疆城了，三日前剛走，若大人有要事，或許可以和老爺去睦疆城匯合。”

　“他去睦疆城做什麽?”

　略皺眉，陳大相疑惑問道。

　“是帶著一位美人入睦疆城送給皇上，大人到時候……”

　“是剛在水澤居拍賣的嗎?”

　“您……您這麽知道！”

　管家脫口而出就禁不住捂了嘴，畢竟這水澤居的姑娘似乎不太適合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