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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有的選,不過此時並非對我那麽重要,所以告訴你也無妨,你若是聰明,其實完全可以收下兩成,然後再問我這個問題的。”
靳明山調笑出聲,此時目中倒不自覺有幾分放松。
陳大相笑笑,眼神依舊盯著對方不動,似乎沒打算寒暄,隻想等著一個答案。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靳明山呼吸漸平靜,沉聲繼續。
單水彤姐妹倆父親,與之靳明山是舊識,青年相識,後來雖然單水彤父親意外死亡,不過卻依舊本著照顧兩個孩子的想法,給她們提供了諸多幫助。
兩人不是雙胞胎,姐姐單水彤比妹妹大了三歲,盡管年紀相差不大,姐姐卻依舊擔負起來照顧妹妹的責任。
兩人母親是在生下單水雯之後一年去世的,父親一走,只剩下兩姐妹相依為命。
所幸加上靳明山的照顧,兩姐妹倒是平安喜樂。
若無旁的事情,或許此生也就在那小漁村度過,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
姐姐承擔起生活,出海幫人捕魚網這些都是姐姐在做,妹妹卻喜歡靳明山的別院,時不時會過來玩兒。
也就是兩年前的某一天,單水雯住著住著就突然失蹤了。
而且是在離開三天后,單水彤找上門來,他們才知道單水雯失蹤。
之前靳明山府中之人,都以為單水雯是回去了漁村,畢竟姑娘來去自如。
直到單水彤說三天前就沒見到人,他們才驚覺事情嚴重。
只可惜經過多方詢問和打聽,卻依舊沒有單水雯的消息,一晃也就兩年過去了。
雖然單水彤依舊沒有放棄尋找自己妹妹,時不時會過來問問有沒有新消息,但最終一無所獲。
雖然靳明山一番話說得真切,陳大相卻並不太相信,唯一確定的是——
單水彤確實有一個妹妹,而且失蹤了。
具體因為什麽原因失蹤,尚且不太清楚。
“似是而非的消息也都沒有嗎?”陳大相問出聲。
說多錯多,編故事,也要有部分事實做基礎,不然站不住腳。
既然靳明山已經打開了話匣子,那麽自己問得越多,靳明山說得也就越多。
真相為何不重要,只要自己確定對方沒說實話,或許會得到另一重篤定。
靳明山確實有鬼。
雖然自己的目標看似是單水雯,實際上卻是靳明山。
像如今這樣,不過緩兵之計而已。
靳明山太過謹慎,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讓他放松下來,此事,自己需要從長計議。
微微眯縫眼睛,靳明山似有似無看一眼陳大相,神色微頓。
“若硬要說似是而非的消息,倒是真有一個……”
“……”
面上多有幾分訝異,陳大相等著後續。
靳明山表情淡定頗多,自顧自長呼出口氣道:
“廬江州州域當中的水澤居,在一年前左右,有人好像見過單水雯……”
“雖然當時我沒有告訴單水彤,不過實際上我自己也去找過,隻最終一無所獲,所以也並沒有在之後通知單水彤,不想徒增她的傷感而已。”
“廬江州水澤居?”
聽著靳明山這話,陳大相卻稍微愣了愣,萬沒想到,竟然再次和水澤居扯上關系。
尚且記得自己第一次所見水澤木蘭,也就和水澤居有關系。
之後的王向景,傅少雲,甚至洛然閣洛瑾,均和水澤居有關系。
加上那朵水澤木蘭,這其中的聯系,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深。
若有機會,自己希望好好把其中的秘密挖出來,正兒八經的挖出來,不留一絲遺憾。
水澤居背後的秘密,自己一定會找到的……
——
“老爺,陳少爺已經離開銅鼓縣,開始起程進入廬江州州域當中。”
深夜府中,老佟前來回稟。
靳明山有一杯沒一杯的喝酒,半晌才開口:
“趁著他離開,將暗窟之事抓緊時間,之後若他再搗亂,找機會做掉。”
“小的明白。”
老佟點頭,眉宇間沒有絲毫變化,似乎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揮手讓老佟退下,但老佟那邊卻兀自不動。
“還有什麽事兒嗎?”
靳明山眸底有幾分疑惑。
老佟抿了抿嘴唇,半晌點頭一拜:“關於縣令大人那邊……似乎有些走露風聲……”
眼神略冷,靳明山一杯酒入喉。
“他知道了多少事情?”
“似乎正在暗中調查,因為他開始接觸開山工人,所以引起我注意……”
“雖然段時間內可能不會有問題,但難保之後不會被他找到蛛絲馬跡,到時候於我們不利。”
“……”
呼吸漸平靜,靳明山眼神盯著窗外月兒明,口中隻一句話——
“起疑什麽的不要緊……”
“如果譚光啟想做什麽,我們記得先下手為強,不然就會後下手遭殃……”
“準備一個自己人,隨時準備替換譚光啟……”
“一個縣令而已,還登不上大雅之堂,這海中浪,可不是他一條小魚兒能翻起來的……”
老佟目光鎮定點頭,輕吐出兩個字——“明白。”
“行了,下去吧,此事不用太過擔心,一個譚光啟而已……”
靳明山隨意揮揮手,老佟這才退出去。
目光觸及窗外月亮,光暈幽幽,卻將暗影顯得更加昏暗,如此微弱光芒,尚且不如讓世界隻余黑暗。
“陳大相,等你再回來……這兒天可就變了……”
“若你在找死,可就怪不得我……”
伸手附上面容,照著鏡子,從脖頸之下輕輕往上卷起一層皮膚, 薄如蟬翼……
——
“聽說了嗎?今兒水澤居裡面來了個土豪呢?”
“水澤居裡面哪天來的不是土豪啊……”
“不不不,今兒的真是土豪,可做不得假!”
“行了吧,那水澤居就不是一把人能去的地兒,你我在這兒送菜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屁!你就不能有點兒追求嗎?好歹我們算算也是半個水澤居的人好不!”
“呵呵呵呵……”
“你笑個屁,昨兒夭夭對我笑了,你可不知道那感覺簡直猶如春風拂面百花開!”
“說得夭夭好像不對誰笑一樣!”
“呸!我覺得她喜歡我,每次笑得尤其甜絲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