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晨在歷經一個月的時間學習日語但是仍然沒有太大起色,於是他打算報個日語輔導班學習日語,獨自學習未知的東西對於林沫晨來說實屬不易,打開手機搜尋,發現日語補習機構已經形成產業化,在他所在的城市日語並不是駐留外語,企業認可英語的程度跟中國大多城市看齊,但是到了東三省或者沿海發達的大城市,日語的需求要比英語大的多,林沫晨沒有選擇小語種機構下的連鎖學習班,而是選擇了隻授日語的輔導班。
與老師溝通後,林沫晨過去試聽,教授日語的老師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姐姐,有著很成熟的日語教授經驗,對於日語考研也有過很多學生慕名前來學習,並且取得了不錯成績,雖然本著考級出國1為方向,但是大類不分家,而且日語老師有日本生活的經驗,並在日本接受的高等教育,這對林沫晨來說無疑是水到渠成。
第一次的試聽課,林沫晨帶著課本與筆記本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在教授過程中發現了大量的遺漏和不足,不禁暗自感歎自己學習效率低下側重點不同,跟老師溝通自己的學習情況,並把自己的訴求說出來,老師說“高分這個是時間來學習提高已經很晚了,及格分數線好好努力還是有希望的”聽完後林沫晨緊繃的心舒緩多了,一股躊躇滿志的動力湧上心頭。
學費是按照課時來繳納的,與老師約定好了上課時間,他的心裡變得敞亮多了,在課後的時間林沫晨用來完成作業,預習功課與背記單詞,由於每天都有課,林沫晨為了節省時間特意規劃了一條便捷路線步行而去,只不過需要穿過一個封閉小區,從小區的南門入北門出,徑直出入整個的路程會節約15分鍾,林沫晨一次下課後抱著試試的走向了小區的值班保安室,裡面坐著一位50余歲的中年大叔,大叔被林沫晨的耿直嚇到了,因為林沫晨上來就說自己可以從這穿過去嗎,保安大叔一位林沫晨不知道什麽是封閉小區,或者覺得正常人想要穿過去而已沒必要打個招呼告訴他是陌生人,大叔覺得林沫晨很有意思自己也看著監控閑的無聊,剛要起身給自己茶杯沾滿厚厚的茶垢蓄水時,發現了無知的林沫晨,大叔問道“你穿過去幹嘛”
“哦,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穿,我心想從這穿過去我上課方便點”林沫晨一臉有禮貌的答道。“那你是哪個大學的學生嗎”大叔指著林沫晨所在學校的位置,林沫晨在高中時侯被人稱作笑面虎,憑借一手玩弄是非的小伎倆還做過高中班長,林沫晨心裡已經有譜“便自然的說道,沒錯,我在土木專業,我今年大四準備考研”聽完林沫晨的話,大叔的興致提高了很多,他把林沫晨請進屋子讓他坐下並與他聊天,林沫晨最大的有點就是能說會道,因此不少年級大的人都愛與他聊天,所以無論是食堂打飯的大媽,還是攤煎餅的阿姨,乃至洗發店的老板,都覺得他這個小夥子很隨性,但是也不男看出林沫晨的聊天對象都是普通百姓,而非官即富的人林沫晨怕是也搭不上茬兒。
保安大叔帶著市井氣息打量人的老一套,總是會試探性的提出問題,讓你回答再去驗證他看到的是否一致,這個方法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但凡對某個行當有點了解,哪怕再添油加醋也很少會出現披露,除了問問林沫晨自身情況,保安大叔還詢問了林沫晨家裡情況,就像每一個長者喜逗小孩兒一樣,提出的問題都有針對性,他們會對你的回答來判斷你這個人這個家庭的財富,
地位,甚至品性,隨後得出信息加以分類,對不同層次說不同層次的話,是每個行走社會幾十余年的老江湖得出的生存規律,然而殊不知,時代等跌太快,不只是科技的日新月異,年輕人的為人處世已經比上一代人靈活太多,所謂人心不古說的就是每一代產生變化的弄潮兒。 這些問題對於林沫晨來說一眼邊看出了其中的玄機,林沫晨判斷此事十有八九能成,便說出了一套賣慘法,以此希望博得同時一個階層的大叔可以賞口飯吃,果然行之有效,大叔告訴他只要是他值班的時候,下課來找他說說話,林沫晨便可以在上課的路上便道而行。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每天林沫晨在下課的路上都在想跟大叔聊點什麽,殊不知大叔也是個話匣子,林沫晨實在是太會聊天了只要對方不是特別想不想說話的時候,只要你有一絲絲癮,林沫晨都會憑借他三寸不爛之舌給你勾出來,加上聊天時候相互尊重為核心原則,不然讓一場酣暢淋漓的對話變成我想結識你的衝動,也不知道是太過無聊,還是覺得林沫晨這個孩子不可多得,大叔每天都會拉著林沫晨聊上半個多小時,要不是林沫晨說舍友有約或者著急吃飯,怕是時間會更久,大叔除了自己講一這些年的所聞所感,讓林沫晨被感到嘖嘖稱奇以外,還送給了林沫晨不可多得禮物,那就是他所在的城市的背後當地人才懂得故事,林沫晨所在的城市是浣溪市,作為全國歷史文化名城,出了不少垂名青史的經典人物,除了名家輩出,自然景色也是全國聞名,鍾靈毓秀人傑地靈形容在合適不過,林沫晨所在進行學習的大學,也是地處浣溪市的省綜合大學,林沫晨當老師的鄉鎮小學,也處在離浣溪市偏遠的郊區鄉鎮。而林沫晨大學讀書的翊州與浣溪市同處一個省,雖然有些距離,還算沒有天南海北。
在中國每個城市或者地區,都有自己強烈的地緣性,哪怕一個城市,某個街道,某個鄉村都有本地人有數外地人不知的小秘密。而作為浣溪市土生土長的大保安大叔,在某一次的閑聊談論起了這個城市的秘密,浣溪市是一個工業城市,城市的基礎靠在引以為傲的機械設備製造,與電力石油的能源輸出,除了出名的國企與外企的入住,民營企業也是當地不可多得的納稅大戶,某民營機械設備生產製造研發在全國也數一數二,就是這樣的巨無霸企業成為當地人津津樂道的話題,由於產業規模極其龐大,不但解決的當地大量就業問題,再加上設備的研發,也吸引了不少名校學子前來科研,再加上品牌利潤雙豐收,成為省裡在全國的金字招牌也贏得海內外一致褒獎,包括我在內都對這個企業耳熟能詳,而大叔告訴林沫晨的正是這個企業老板的一些私事,這些側橋旁聽的段子讓林沫晨極為好奇,因為他也想知道這位名聲滿譽的老板如何成家的,除了做事的果敢與眼光獨特,敢闖敢乾敢為人先不怕吃苦,規則嚴明成為每個創業企業家的積極標配並沒有給林沫晨講太多有意思的事,“我時常見過這個老板,跟有錢人一樣未免有些財大氣粗,出門的陣仗還是很豪華,不過他待人極為尊重友善,沒有一絲勢利眼,每次過來都會給我們帶兩條好煙,可能人富貴了就是有氣質,怎麽看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保安大叔望著天幽幽的說道,“那他為什麽會時不時的來這呢”林沫晨問道
“因為他親戚就住在這個封閉小區,具體是是什麽關系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是個老太太腿腳不是很靈便,每天會有保姆伺候起居,老太太人也很好,有時間了會請小區所有環衛工一起吃飯,飯席是流動的從中午到晚上一直開著,每過一個點就會上一道菜,隨吃隨走,那排場確實壯觀”說完大叔的嘴角有很大的上揚。除了家長裡短還說了老板很多起家問題,已經當地的一些軼事,林沫晨聽完不禁肅然起敬,覺得厲害的多。
強龍乾不過地頭蛇,林沫晨是懂得這個道理的,每天都和這個大叔聊著,可是每次林沫晨都想趕快回去,還是被大叔的不依不饒糾纏下來聊天,直到有一次,中午時分,林沫晨從北門進去的時候被人吆喝了一下,他回頭望去並沒有人,接著走,快走到南門的時候,後面跟過來一輛自行車,下來一個乾廋的老頭嘴裡罵罵咧咧“讓你停下你怎麽不停下,我撂下筷子就去追你,你是幹什麽的”態度依舊不好,嘴裡不依不饒,林沫晨是一個講理的人,首先告訴以為那個吆喝是叫別人的,其次說明了態度,並希望南門的保安大叔跟他說明情況,殊不知這個乾廋老頭正是這個封閉小區的隊長,他命令保安大叔把門關上,並嘴裡說林沫晨這樣的大學生沒有素質,林沫晨總是被一些自尊的話點燃怒火,手緊握住了拳頭,但是後來想想畢竟這是保安大叔的上級,鬧翻了實屬不給保安大叔面子,沒辦法林沫晨只能頭都不回的原路返回走了那個繞遠的大路, 路上的林沫晨很是氣憤,他並沒有埋怨保安大叔遵照上級的命令沒有求情,這讓保安大叔也十分為難,他只是生氣那個保安隊長打破了這個寧靜,本想著去給保安大叔道個歉,但是倔強的林沫晨並沒有這麽做,他只是不想再給別人帶來困擾,因為他的不經意總是讓別人很難堪。
以後的以後林沫晨再也沒有涉足那個封閉小區,可能某些經歷就是想告訴你什麽,你經歷了受教了,它便消失了飛灰湮滅了,林沫晨雖然也很想少說幾句話能盡快回去,這倒也如了他的願,遇上了從不值班的保安隊長與他在保安大叔上畫了句號,就像我問他“假如真的碰見了,你們會打招呼嗎”林沫晨說不會了‘因為在說一句話,那便會有說不完的話’林沫晨搖搖頭,一聲苦笑。
林沫晨每天都騎著車子依舊去老師那裡學日語課,路程隨遠,但也別有一番趣味,他後來說“絕地求生流行的時候,藍洞公司設計的靈感正是來源於日本的電影大逃殺,他是北野武飾演的班主任,一個開放的故事結構給後人留下無限的遐想,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情節是怎麽創造的,與其說是交給學生們尊師重道,認清規則,不如說是對人性中自私的一種剖析”他若有其是的說道,他沒有停下來接著說“你知道嗎人都是自私的,所有的無私都來自於人為了達到無私境界而對自身自私的無限放大,唯有努力生存”
“這跟你講的保安大叔有什麽關系呢”我疑惑的問道
“因為在我想活到最後的過程中,我利用了他”林沫晨說完便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