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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中秘》第25章 判若2人
  聞聽此言,王劉二人同時一顫,但倆人的表情上卻是截然不同的。
  老劉是吃驚和震撼,因為他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穆承材,是如何落魄成此番模樣的!
  瞧那一身的打扮,瞧那打綹的長頭髮,再看那雙滿是黑皴的雙手.....嘔~!
  至於王林,他則是一副早有準備的淡定。
  當然,聽對方承認不諱,王林此時就還再次拱手,並且九十度鞠躬,尊敬的深施一禮!
  而後他抬頭問道:“久聞大名,但未見尊容,今日有幸與前輩同坐一屋,實在是晚輩的榮幸。只是不知道您來這裡,是否別有寓意呢?”
  穆承材道:“我是來找你的!”
  王林好奇道:“找我?前輩您認識我?”
  穆承材點頭道:“我爹不是讓你去找我嘛,你不去找我,那我可不就得來找你了嘛!”
  王林皺了皺眉,然後想起了什麽似得,瞳孔頓時一縮,驚道:“嫦柳鎮的那位木匠老先生是您父親!”
  “否則呢?你以為這個世界上誰還會做出這種古舊的木製機關鎖呢!”
  “呃...我知道您的手藝高超,也聽說過您的傳聞,只是我沒想到您和那位老先生之間的關系。”
  誰知穆承材一擺手,打斷了王林的話,同時追問道:“我只是想來問問你,你為什麽不去找我呀?是不是嫌我身上髒,還是嫌我的手藝不如你這流水線呀?”
  穆承材的最後一句有點誇張,這個廠房裡雖然有很多的切割機、以及鑽孔和鑽孔的機器,但那些也不過是點綴某些零件用的,最主要的製作,還是由工人們手工來完成。
  不過,從這裡也不難看出,穆承材對自己的手藝可是很自傲的,但這只能說明人家有本事,也有資格說這話。
  王林倒是不在意穆承材的貶低,反倒是認真的解釋說:“您別這麽說,我們不是嫌棄您....這種風格,只是我們不知道去哪找您。再一個就是我們聽說過您的過去,還有我們這裡的銷量,也不是您一個人就能忙活過來的!”
  穆承材掃了一眼四周,也不知道他是怎麽透過面前連成一片的打綹頭髮看到別處的,然後他才用一種諾有所思的語氣道:“嗯~!看來你這裡的東西就是普通的商品貨!這種普通的八卦鎖木箱也確實不值得我來做,而且我也做不了那麽快!好吧,那我也就不追究了!”
  王林微微拱手道:“多謝前輩理解!不過您既然來了,那也省了我去找您了,其實我這裡還有一點事,需要您親自來操辦!”
  穆承材笑道:“嘿嘿,看來我半夜裡到你這練手,還真是送貨上門了!算了,你直接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麽!”
  王林見雕刻台的旁邊有一隻組裝好的木鎖箱,雖然沒有上色,但已經足夠讓他當道具使了,於是就示意劉義幫他把木鎖箱抱上雕刻台!
  王林指著這個成品對穆承材說:“我想要一批和這種木鎖箱與眾不同的箱子,但我只要一批,數量最好在九十九個左右!至於不同的要求嘛,其實就是外表了!我不想讓這種東西爛大街,所以希望您給拿了主意,看看怎麽改進一下,能讓這種東西變成藝術品!”
  穆承材伸出髒了吧唧的右手,把箱子拽到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道:“你是說,這種箱子還不夠成為一件值得珍藏或是收藏的藝術品嗎?”
  王林點頭道:“沒錯!這種箱子的特色就在於這裡頭夾層中間的八卦木鎖,如果把這個鎖頭摘掉,那這個箱子就沒意義了!所以,我不想讓這件東西的特色只有木鎖這一處,我希望這個東西能夠一直被人注意!”
  穆承材恍然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這門手藝一直流傳下去,讓大家都去注意過去的真正藝術,而不是三分鍾熱度的嘗鮮兒!”
  說到這,不等王林點頭,穆承材就把木鎖箱推回了雕刻台中間,說道:“這個簡單!但我有條件!”
  王林趕緊點頭,“您隻管開口,前提是我能做到的!”
  按理說,話到此時就成了生意上交談,而接下來就該是穆承材提出價格了!
  畢竟這年頭都是為了錢,不管是木匠還是鐵匠,無論是木頭箱子還是精鋼大刀,那都是手藝人賣手藝來換取同等的報酬而已!
  可沒成想,穆承材此時並不是提出請他乾活的工錢多少,而是淡淡的說了句:“我想以一個願望換你一個願望!”
  王林一愣,可又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麽,試探道:“您是說要許願?”
  穆承材點了點頭,“我聽說過你的大名,不僅是在我爹那,我還挺外人說過你能讓‘死人復活’、舊事塵封,甚至還能讓一個鑽了三十年牛角尖的傻孩子突然醒悟,所以我不得不說,你在哈市北城,其實比我的名聲更大,而我的事,似乎也只能請你幫忙了!”
  王林苦笑道:“前輩,雖然我知道你也是有求於我,但我必須要澄清一點,我沒有那種本事,前幾次的事,也是因為誤會才讓我趕上了,同樣也是因為運氣好,以及我朋友的幫忙,才投機取巧混了過去!”
  “可你最後還是給了他們希望的結果呀!”
  “那也是因為運氣呀!”王林苦笑道:“我不是歐皇,我也不是舉手投足就能翻江倒海的神仙,晚輩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您要許什麽願,我似乎也猜到了一些,所以在您許願之前,我必須把我的情況說清楚!”
  穆承材怪笑道:“呵呵,謙者自謙,能者自能,時而運也,時而命也!放心吧,你盡管去辦,這次你辦不到我也幫你這個忙!”
  劉義在一旁插口道:“那您為什麽不直接免費幫忙呢?”
  王林連忙拍了他一巴掌,又對穆承材說:“那前輩明天一早,可否到我古寶堂細談?”
  穆承材微微拱手,“一定討饒!”
  王林這才直起腰,“那前輩請自便吧!此前之事就此翻篇,明天清早,咱們新書漫談!”
  穆承材點點頭,打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是微微拱手,然後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朝廠房門口走去。
  不過,在他離開的過程中,嘴裡有哼起了別有深意的小曲小調。
  “有來有去,有盼有放,有起有落,有酒有香!君有義氣,兄有情長,二人有別,卻無兩幫!我走四方,只看天蒼,我遊四海,為了地殤!故土一別,十年又兩,今時歸來,木已成才!但願天地,懇請二雙,還我情長,了此一望。穆家至此,不枉別妝,黃田厚土,安能除荒?人活在世,此事一樁,生不帶來,死又何妨。本心舊此,別無他想,好人一生,聲名遠揚!”
  王林越聽嘴角處的笑意就越濃,直到他聽完之時,這才鞠躬作揖,起身喝了一句:“前輩慢走,咱們來日方長!”
  事已至此,王林也只能接受了,終歸他也算是半個生意人,不管什麽交易,都要雙方開出價碼。
  所以,穆承材的要求也不算過分,畢竟他說了,即便最後沒有辦成,他照樣會幫王林製作一批與眾不同的木鎖箱子!
  而今晚,到此也算翻了半篇,老劉把錄下來的視頻發了給趙青松,王林也將這件事作了一番解釋。
  很明顯,穆承材來此就是為了引起王林的注意,怎奈巧合捉弄人,讓葛二半路插了一手,結果把這件事給整複雜了。
  至於葛二那邊,王林讓趙青松看著辦,開不開除、罰不罰款,都由趙老板來決定。畢竟原則問題是不能馬虎的,何況這件事還給不少人添了麻煩呢!
  但轉過天來,讓王林和劉義沒想到的是,他們第二次見到穆承材時,對方的樣子就完全變了。
  穆承材來在古寶堂的時間, 幾乎都快接近中午了,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掐著飯點來的,還是本來就沒想過早點來。
  而穆承材的身上,不僅沒有昨夜那般昂髒,甚至還光鮮亮麗,一身的迷彩裝相當有范,再配合他的短寸髮型,以及國字臉上的標準五官,看上去很像一個受過部隊專業訓練的鋼鐵士兵!
  剛開始,王劉二人都沒認出來,還以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古玩客人上門呢。可隨後,那熟悉的沙啞嗓音響起時,王林這才感覺到了似曾相識!
  看著外貌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穆承材,王林給對方倒上茶水,好奇道:“前輩,真沒想到您這麽標致!可昨晚上您打扮成那樣又是為了哪一出呀?”
  穆承材也不客氣,抿了一口茶,說道:“實不相瞞!我已經有六七年沒打扮過了,昨天之前我也確實是靠著乞討為生!”
  劉義試探道:“行為藝術嗎?”
  穆承材搖頭苦笑,“我只是為了找人!”
  王林理解的點點頭,正色道:“既然您如約而至,那咱現在也別廢話了,您說說吧,您要找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如果您能給出詳細的身份背景等資料,那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或許會更大!”
  穆承材似乎早就料到王林會直來直去,他微微頷首,伸手入懷,打內兜裡抽出一個白色信封,“這裡面是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需要的話,我這裡也只有這些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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