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幫我去買個早餐。”
“你自己不會去嗎?”
說話的人,正是接受了思想教育的埃文斯,現在他已經不知道世間面子為何物了。
誰也不知道這期間的幾天,埃文斯到底經歷了什麽,只有孟良和埃文斯自己知道,就連琥珀和赤使都說這孩子簡直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某種意義上來說,差不多。
畢竟孟良已經把這孩子的世界觀捏碎了好幾次了,讓他現在把不要臉作為人生信條確實挺不容易的,赤使還只是人比較賤而已。
“喲,你居然拒絕?”
幾個和他住一間宿舍裡的同學圍了過來,一個個摩拳擦掌好像要給他一拳似的。
“那不然呢?”埃文斯此時還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看著昨天孟良給他下發思想教育文件,打算練成一代賤聖。
“你不想要你的面子了?還有你的尊嚴了嗎?要是你被打的鼻青臉腫,會很不……”
“那玩意能吃嗎?”
“嗯?”宿舍的同學沒反應過來。
“不能吧……”
“能換錢嗎?”
“不能吧……”
埃文斯這才點點頭道:“這不就對了,要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有什麽好處?無聊不無聊?”
埃文斯說罷,繼續低頭看文件,他本質上還是一個守財奴,所以早餐這種東西一般來說是不會選擇吃的,只需要等到時間去上課就行了。
“行啊,你長本事了,居然連免面子都不要了,哥幾個不要跟他客氣,揍他。”
埃文斯宿舍內一個最魁梧的少年便是所有人的領頭,他一發話,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大家的拳頭頓時就往埃文斯的臉上招呼。
“砰,砰,砰……”
沉悶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同學們的拳頭已經招呼到埃文斯的臉上了。
這個時候如果是以前的埃文斯可能已經哭出來了,因為這太丟人了,幾拳下來等會臉就腫了,在全班同學面前,頂著發腫的臉,那多尷尬啊。
現在——事情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埃文斯眨了眨黑色的眼眸,狡黠一笑,甩開還在臉上的拳頭,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順手把自己吃水果的削皮刀遞給了那位魁梧的少年。
大家很茫然,不知道這又是啥招數。
一腳踹開宿舍的大門,埃文斯深吸一口氣大喊道:“救命啊,殺人啦!”
埃文斯轉頭很自在的笑了笑道:“你們的早餐馬上就來了。”
“臥槽!”魁梧少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果刀,還有其他幾位同學互相看了看,全都懵逼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埃文斯嗎?居然用不要臉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展開了攻勢。
不管怎麽樣,大家現在心裡只有一句話:“完蛋了。”
學院方面介入的很快,幾位涉事的同學因為涉嫌傷害罪直接被退學,順便去索迪斯的治安部門報道了。
領頭的那個魁梧少年一直都說是對方陷害的自己,把刀遞給了自己,其實自己根本沒想拿刀。
但是治安部門一比對這把刀上的指紋,發現根本就只有魁梧少年一個人的,哪裡還有其他人的指紋,事到臨頭還想狡辯,罪加一等。
……
“乾的不錯,你已經初步掌握了不要臉的基礎能力。”孟良靠在牆角看著琥珀正在進行新人班的職業課訓練。
“驅虎吞狼,這是您教我的。”埃文斯恭敬的說道。
“話說,埃文斯,你不去參加職業課的訓練嗎?”
赤使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拿著一杯水也湊進了孟良和埃文斯的“二人世界”。
“這些要臉的人已經觸及不到我的境界了,我覺醒職業了。”埃文斯因為和孟良學習的不要臉技巧的原因,一來二去和赤使的關系也混的不錯。
就是琥珀對埃文斯的態度越來越怪異了。
“覺醒了?沒聽你說過啊?什麽類的。”赤使來了興趣。
“超能力,引力。”
埃文斯說罷,打了一個響指,讓赤使的水從杯子裡面浮了起來。
要是這在現實世界,一般都被人稱為超自然力量了,然而在場的孟良和赤使眼睛都沒眨一下坦然就接受了。
“咳咳……噗”埃文斯用引力讓自己喝到赤使的水,然後他就吐了。
“這是啥。”孟良和埃文斯同時問道。
“沃土。”
達克人的飲料怎麽永遠離不開沃土,還是你這個逼隻喜歡沃土?烈酒勾兌興奮劑,也就你們達克人腦子不對勁才能弄出這樣的飲料。
孟良苦笑。
“孟良,你過來一下,貞德大人指名要找你。”琥珀努努嘴,顯得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來到他們靠的這邊牆角找到了孟良。
“公眾場合,不太方便吧?”孟良撓撓頭。
琥珀指了指,雙手叉腰正站在操場中央,盯著孟良看的貞德。
“你自己看著辦……”
“好吧。”孟良隻得低頭妥協,他跟貞德私底下是他做主,但要是放在外面的情況下,貞德說什麽就是什麽,孟良是沒有反抗余地的。
趁著孟良才離開幾步的距離。
“給我說說,孟良給你傳授了什麽不要臉的技巧。”赤使好奇的問道。
“赤使老師,你這是偷師,恕我不能奉告。”
“五十個金幣。”
“容我考慮一下。”
“一百個。”
“沒問題,我說了……”
孟良還沒走遠,他:“???”
“我起了,一百個金幣秒了,有什麽好說的。”
琥珀也是跟在孟良身邊的,她用一種嫌棄的眼神望了一眼後面竊竊私語的兩個人。
“這兩人簡直是格外的臭味相投,還是都是超能力類的,乾脆互相認為兄弟算了。”
“習慣就好了,索迪斯現在還處於和平年代,想從下層拉攏學生,不是奇葩就是二逼,哪有正常人會閑的沒事加入我們的造反組織。”
“你跟埃文斯說了?他能信任嗎?”琥珀嚇了一跳。
“沒問題,我連他的反社會語錄都錄好了,他要是敢揭發我們,第一個死的就是他自己,我們還能用他是神經病的理由來開脫,這才是為什麽我讓他不要臉的原因,越異於常人,以後越容易被當成神經病。”
孟良那胸有成竹的樣子。
反饋在和赤使竊竊私語的埃文斯身上,他莫名其妙的感覺身後一陣惡寒,到底發生了什麽?老天報應?不應該啊!
不是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嗎?
琥珀這邊則是理解的說道:“那看來,他在神經病和不要臉這條道路上還需要任重而道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