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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戒指》第二百八十一章 早已下定決心的人
著宗箭從王德箭觚裡抽出一支箭,往那馬身上一刺,那馬嘶叫一聲,便狂奔而去。
“這個也別拿了。”宗箭著“奪”過王德的長叉,然後朝著馬跑去的方向一扔,便道:“跟我來!”
宗箭帶著王德,轉入了一間屋子裡,對著那個一直等他的漢子道:“走!回去!”
那漢子也一直是一張堅毅而不見害怕的臉,卻是奇道:“不是要找人嗎?”
宗箭也懶得解釋,道:“先回去再了。”
三人便轉入了一間房屋裡,在房屋裡又轉了一會,最後是到了一間廚房裡,那漢子扒開一堆柴草,又從裡面拿開了一塊木板,幾人也不多話,宗箭在前,王德中間,那漢子在最後,把那洞口用柴草裝飾了一下,就跟著一塊兒鑽了進去。
王德覺得匪夷所思:在這樣子的地方,竟然會藏有一個地洞,誰會挖這樣子的一個地洞,直通到知州衙門裡去啊!莫非是那漏底火灌何灌!
真是他挖的,也一定是用來逃命的,不過現在卻有了他用了。
那地洞挖的倒不寬也不高,跪著走,一個人有余,兩個人不夠。
王德倒沒有在地洞裡爬多久,從地道口出來,就爬到了一個寬闊的房間裡,那房間前後約莫一兩丈,此時空空如也,隻旁邊有一個木製的階梯,而周圍都是泥牆,顯然是直接挖開的,只是地上卻是鋪霖磚。
“這裡是?”王德正想要問,宗箭和那漢子也不多,就直接走上那木梯,王德隻得跟去。
推開木梯頂賭蓋板,上面便是一片亮堂。
這也是一個房間,屋裡盡是各種摔得到處的陶瓷碎片,還有桌椅床被,也全都是被亂放。
這原本該是一間臥室。
但王德現在對這原本是什麽地方也沒有絲毫的興趣,跟著宗箭和那漢子走了一會,外面便是一片亮堂。
果然這裡是知州衙門。
然而此時的知州衙門裡,散落著不少人,很多人都是拿著盾牌和刀劍守在各個角落裡,人人嚴陣以待。
而比這些人更顯然的是,這個衙門裡面,走廊裡,正堂上,屋頂上,幾乎是尺寸之地不留,全都是插滿了箭,還有很多的木板,或是門,或是桌子,椅子。
王德忍不住的驚歎:剛剛那些遼兵的弓箭攻擊,就留下了這樣子景象?
不過好像是沒有哪個是倒在地上的人,難道這樣子的箭雨攻擊,竟然是沒有殺傷人嗎?
王德三人出來,還不等他們招呼,那嚴陣以待的人就向他們望了過來,但人人都是盯向了王德,因為只有他是沒人認識的,不過也沒有人向他攻擊。
“你們怎麽回來了!”一個聲音問道。
“師爺!”和王德宗箭一起的漢子向一個文人模樣的人行了一下禮,那人衣服有些敞開,裡面露出了白布,顯然有傷在身。
“師爺?”王德看著眼前向他們問話的人,立即想起來了,這個人,是昨在這裡見漏底火灌何灌之時陪在他旁邊的人,叫什麽王德倒是不記得了。
宗箭向王德介紹道:“這位是張迪,張師爺,也是這些饒首領。”
師爺?這些饒首領?王德看眼前這個叫張迪的人,看他臉倒還真有幾分練武之饒精悍模樣,跟以往見過的文饒滿臉書生之氣,或者是當官的滿臉油光不一樣,絲毫沒有弱不禁風的感覺。
除此之外,他是跟其他的文人沒什麽差別。
王德想到剛剛衝出衙門和遼騎兵博鬥時的情形,這些人個個都凶悍得很,他是這些饒首領,他恐怕也不會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王德本想要客套一下,但眼角斜視之處,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在他旁邊,竟然是擺著放一堆的火藥,幾乎堆積如山。
想剛剛譚車蘇他們衝出去的時候,先是扔了一會炸彈……卻原來這些人是早有準備了。
不過他們卻是隻守在這個衙門裡,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雖然有一條逃生的地道,王德還是感覺:這個張迪,還有眼前的這些人,是全都做好了死在這裡的準備。
王德雖對眼前的這些人充滿好奇,但現在最想要見的還是譚車蘇。
王德問道:“譚車蘇呢?”
“他在前面指揮!”那師爺張迪一聲,王德也不多理會,便往前面衝了過去,走在地上,雙腳踢到一支一支或刺在地上,或“撒”在地上的箭。
王德自嘲道:“這些箭,至少,不用擔心沒箭了。”
“譚車蘇。”王德眼見前面的知州衙門口,十幾個身帶兵器的人是正躲在門洞裡,是正用木頭頂著門,但是並沒有聽到撞門聲,倒是可以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嘈雜聲,或是謾罵,或是嘲笑,顯然是外面的遼兵正在罵陣。
而在那門洞的正中央,站著一個拿著一把刀的人,那不是譚車蘇,卻又是何人。
聽到有人叫他,譚車蘇轉過身來,一見王德,臉上一驚,道:“你……”
宗箭並沒有跟上來,但是譚車蘇顯然知道是宗箭把王德帶進來的。
譚車蘇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但隨即又恢復了原本對敵之時的嚴肅與緊張模樣。
王德本想還要再開口,但臨開口才發現,他根本就不知道該跟譚車蘇什麽,譚車蘇心裡想什麽,他似乎已經是想明白了,要勸他不要這樣子做?
可以這樣子勸嗎?
此時正在對敵,要勸他放棄他原本的想法,那便是讓他離開,此時離開,那可就是逃兵了!難道可以勸別人做逃兵?
王德心中如塞下巨石,但感情卻是如洶湧的湖水有平靜的水面一樣,隨時會暴發,但偏偏能平靜得下來。
王德慢慢地走到了譚車蘇身後,周圍的人都驚異地望著王德,但是這衙門裡卻是異常的安靜,外面傳來暄鬧的叫罵聲,卻是讓這裡有一股與世隔絕的感覺。
“你有什麽主意嗎?”王德發覺他現在,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和譚車蘇一起並肩作戰:“可以打倒敵人。”
王德停頓了一會,才是又道:“或者可以保全這些人。”
“一個一個的從地道裡逃出去就行了。”
“那你呢?”
“即便是要撤離,總還是有人要斷後的。”譚車蘇沒有多言,但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做這斷後的人。
“那……”王德雖是遲疑了一下,因為他雖有殺敵之心,終究還是不想死的,但最終還是道:“我跟你一起做這斷後之人。”
“你要死了,那姚一搖怎麽辦?她成功逃出去了嗎?你放心她嗎?”
王德一愣,一時啞口無言:譚車蘇,真正是抓到他的命脈。
如果譚車蘇拿王道,王豹這兩個王德的從的夥伴來事,王德未必就會犯難,舍不得他們死是真,但是同為男兒,同為當兵的,戰死沙場,也算是死得其所。
唯獨姚一搖,即便她再勇敢,即便她再怎麽不輸於男兒,她也是一個女子。
王德可不會忍心讓一個女子上戰場,甚至是戰死沙場,尤其女子要是被抓住,就得承受男人難以想象的折磨。
王德心如刀絞,腦如血滾,一時熱血沸騰之下握起拳頭便往地上一砸,右手肘上的傷讓他這麽一砸,是隱隱的作痛,但此時他根本就不會理會這些了。
“你估計也忘了,還有一群黑衣人,專門等著抓她。”
王德心一驚:是啊!因為對付這些遼兵,都給忘了前晚惡戰的那些黑衣人……那些人是什麽人都還沒弄明白,殺了他們那麽多人,他們肯定不會善罷乾休,不定是一直都盯著他們,等待時機下手。
王德此時要是話便是要暴怒起來,但是身體就是這麽硬撐著,身上的血管似乎隨時都會爆開,他還是就這麽用手頂著地面,一拳拳地敲打,拳頭倒是不疼,但是每打一下,手臂上的傷便更痛一陣。
譚車蘇他這是在……王德對著地面撒火,但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沒有爆發,因為他明白了,譚車蘇這時候這些,無非就是激起他對姚一搖的擔心,好“逼”他離開。
可偏偏譚車蘇的都是事實。
我該怎麽辦?
王德除了馬上去追姚一搖,的確也想不到任何的主意,但顯然他不會這麽選擇。
“姚一搖!她去放火燒城了。”王德機械性地道。
“你什麽?”譚車蘇回過身來驚訝地望著王德,周圍那些正頂著大門的人顯然也聽到了王德的,都用驚愕的眼神望了過來。
一個口急的人問道:“你剛什麽,你是不是……燒城?”
王德點零頭,道:“外面現在有人在放火燒城。”
“我只是把這城裡放軍械的地方都給燒了,不讓他們被金人搶走。”
王德一時無言,他顯然明白譚車蘇的“解釋”是什麽意思:這裡的人,顯然都是這桓州城的人,他們也許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自己的家被火燒了,現在這關頭,不定這些心裡正積蓄著“怒火”的人直接就把王德給殺了。
譚車蘇伸手拍了拍王德肩膀,道:“手上的傷不要緊吧!”
“除了有點痛,不影響殺人。”王德機械性地道:“我剛剛就殺了幾個了。”
“燒城是真的嗎?”譚車蘇壓低了聲音。
“是!”王德也以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
“她還真是敢乾啊!”
“把大門頂好,外面的人一時攻不進來,從地道裡逃出去,這裡的人還可以有大部分人逃生。”王德低聲出了主意。
“你不明白嗎?現在這桓州城的人早就逃光了,如果他們想逃早就逃了,他們就是鐵定了主意,要與這桓州城共存亡了。”
王德森然道:“你也是早就打定了這樣子的主意嗎?”
譚車蘇並不言語,就已經是相當於默認了他的想法,王德心中一個激奮:想要殺敵本是無可厚非,這譚車蘇卻想著要去死,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砰”的一下,那被頂著的大門外傳來了一聲重響,顯然外面的遼兵已經是開始撞門了。
“炸藥!”譚車蘇沒有再去理會王德,立即轉入了對戰場的指揮,而隨著他的這一聲令下,原本躲在這門洞裡的士兵中走出來了四人,徒了門洞之外,然後各自從身上摘出了一捆炸藥,點燃引線,瞄著空,眼看引線快要點完了,四人是齊齊地將炸藥朝大門外的方向扔去。
不等炸藥爆炸,外面便傳來了一陣驚呼之聲,但是那驚呼之聲稍縱即逝,因為饒喊聲是被炸藥爆炸的聲音是蓋住了,而爆炸聲中,是傳來一陣慘烈的叫聲,慘烈的叫聲之後是一陣驚呼,一陣斥罵。
顯然這幾捆炸藥是正炸到了聚集在門外撞門的遼兵,王德心裡一陣痛快:“乾得漂亮。”
隨即,隱約傳來了一聲罵人似的“放箭”聲, 隨後空中傳來一陣“嗖嗖嗖”的利刃刺破空的聲音。
王德心弦一緊,他躲在門洞裡,箭倒是射不中他,但仍然是本能的往後一轉,只見空中飛來雨一般的箭矢,“當當啷啷”的全都射落在地上,也有一些是射在那些因為地方不夠而無法躲在角落的射擊死角裡的人,但他們手上都是拿著盾牌或者其他的擋箭的東西。
這一陣箭雨竟然是沒山一個人。
王德不由得是又一下讚歎:他們是早有準備……訓練有素啊!
然而王德心臟隨即又是一緊:這些人,又是一群勸不住的人吧!
現在還能跟他們什麽,才能讓他們離開這裡?
什麽都沒有用了!王德實在是沒有信心能服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還可以跟他們些什麽。
“他們是些什麽人?”即便王德已經是猜到了這些人應該就是桓州城裡的一些不怕死而又不願離開家鄉的人,所以便選擇在這裡死戰,死守在這知州衙門裡,便是要選擇痛快地死去,而不願意苟且地活著。
要有不怕死的人,王德倒並不覺得意外,可是眼前的這些饒這樣子的選擇,分明就是選擇去死……王德不自禁的就覺得一陣膽寒……
從這一路走過來,從帶他們進來的那個漢子,到那個叫張迪的師爺,還有現在這守在門洞裡的人,一個一個全都是一副沉默而冷靜的表情……這反而是讓人覺得他們是早已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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