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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戒指》第二百八十二章 決心
不怕死……比如就像是李忠那樣子,每一次向敵人衝鋒之前總是要喊幾聲,那樣子是要增強衝鋒殺敵之時的氣勢,總是會覺得那是讓人很興奮的事情,不過那好像沒什麽不妥。

 至少每一次李忠那樣子的時候,王德知道李忠不怕死,卻不會覺得他是想死的。

 是人都想要活著,也總愛說自己膽大不怕死……從小到大,不是經常遇到這樣子的人嗎!就連是王德自己,也是常跟王道王豹他們這些夥伴們吹噓自己不怕死。

 所以如果眼前這些人真的說不怕死,王德可能不會覺得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是偏偏,這裡沒有一個人這麽說,卻又讓王德深切地感覺到,他們就是這樣子的一群不怕死的人。

 “他們是一群不想離開家的人吧!”譚車蘇只是淡然回答王德,倒是沒有多說。

 譚車蘇這是要賣關子?

 不對!王德是想起來:譚車蘇應該也是剛剛才認識他們吧!就比我早進來一步,估計他也知道的也就只是這些人不怕死。

 王德抬頭向那衙門內望去,遠遠的看見那師爺張迪,還坐在那一堆的火藥旁邊,也是在望著他。

 那個師爺是這一群人的首領?

 這個師爺又是什麽人?他怎麽就能聚集了這樣子的一群人?

 王德心裡想著:他不是那個漏底火灌何灌的師爺嗎?那何灌膽子多小啊!他會敢把這樣子的一個人放在身邊嗎?

 王德邁開步子走向張迪。

 “小心!”譚車蘇提醒了一下,王德往前走可就是走到了庭院之中,那可是隨時會有箭落下來。

 在這些人面前,可不能“充當膽小鬼”,王德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去,遼兵倒沒有在此時放箭,王德是一路的走到了那張迪面前,那宗箭也還是呆在張迪身邊,他仍然戴著閻王面具,看不出他是個什麽表情。

 那一堆堆放在原本知州公堂上的炸藥,仍然是那麽醒目,王德倒有些兒刻意不想去看它們,可還真是轉不過臉,扭不過脖子,就是看著那一堆炸藥。

 雖然說王德平常很少碰炸藥,但他也看得出來,眼前這一堆炸藥,足夠把這知州衙門炸成平地的了。

 這時王德才看清,這由一捆捆的炸藥堆成的炸藥堆,大多數的炸藥後面,都插著一支箭,原來這些炸藥是要射出去,那可真是夠那些遼兵受的了。

 那張迪仍是穩如泰山地坐在這一堆的炸藥的面前,在他臉上看不出一點兒的緊張或者害怕之色。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說的便是這樣子嗎?

 “你叫張迪?”王德開口問道,此時他也不想多說什麽客套的話。

 “是!你有何事?”張迪倒也痛快,同樣不想多說廢話,王德不禁是想到那漏底火灌何灌,一開口就讓人覺得說的全是廢話,聽了就讓人氣血沸騰的想要狠揍他一頓。

 “這裡的都是你的人嗎?”

 “當然了!”張迪似乎有些兒得意,也不知是否有嘲笑王德的意思。

 王德心中還是不想讓眼前的這些人全都死在這裡,不自覺的有些兒小心翼翼,道:“你是準備死守在這裡嗎?”

 張迪朝王德瞪了一眼,道:“你要是怕死不想留在這裡,可以出去投降。”

 張迪話剛一出口,守在他身邊的人便滿是鄙夷地望著王德,似乎王德真就是一個只會投降的膽小鬼。

 王德心裡火頓時冒了出來,道:“就是你投降了,我也絕對不會投降。”

 張迪又瞪了王德一眼,道:“你不能投降,都差點兒忘了,你是從地道裡過來的,要是你投降了,把外面的金狗從地道裡帶進來……”

 張迪沒有再說下去,他旁邊的人立即提著刀就上來了,一個一個的全都將刀架在王德脖子上。

 王德原本還有些兒擔憂說話會得罪張迪,會不好辦事,但現在反而是一點兒擔心害怕都沒了,因為不惹他,他也會生氣。

 “哎!”宗箭立即站起身來,向著張迪說道:“張師爺息怒,都是殺敵的勇士,何必一言不合就動怒。”

 宗箭雖說是在勸和,話中倒是沒有絲毫的畏懼“乞憐”之意。

 張迪見王德昂然挺立,竟然絲毫不為脖子上架著那麽多的刀而擔心害怕,顯然這也是一個響當當的男子漢,於是一揮手,他手下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便將刀收回,撤回到了一邊。

 遠處的譚車蘇,望到這邊的動靜,原本還想要上來,但見張迪馬上就收回了刀,才是沒有衝上來,也許擔心張迪會殺王德是多余的。

 “你想要幹什麽啊?”

 王德想著自己要說的這張迪肯定也是想到過的,還是保持著鎮定說道:“死守在這裡,這裡的人都活不了,何不撤離求得一條活路呢!”

 “哼!”張迪冷冷道:“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怕死嗎?”

 王德有些兒啞口,一想到要去死,心裡總不是滋味,但要說怕,難道他真的會怕嗎?他到底怎麽都是剛剛打死了好幾個遼兵的,而且是自己闖到這遼兵的包圍圈中來的。

 要說膽小,王德絕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他不過就是說了一句,這個叫張迪的,怎麽就能看成是王德怕死。

 難道在這個叫張迪的人眼裡,死要比活著好嗎!?

 王德心裡實在是氣啊!的確是有一股想要衝上去狠揍張迪一頓,但現在屬於寄人籬下,再怎麽怒都還得要克制。

 然而王德還是移步走向宗箭,伸手就將宗箭手上的刀拿了過來,然後將遞給張迪到,道:“你不怕死,而且很顯然,你在這裡就是要求死的,那麽,你現在去死吧!”

 王德話剛說完,周圍的人“刷”的又是齊齊的把刀指向王德,只要那張迪一聲令下,就會把王德剁成肉醬。

 “T奶奶的……”

 “你說什麽呢?”

 “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周圍的人是一張又一張望向王德的憤怒的臉,每個人幾乎都開口怒罵,一陣陣汙穢肮髒的話是全都噴了出來,話是難聽,王德隻覺得心下奮奮,但這麽多張嘴他也無法接茬,所以都不再理會,隻盯著張迪。

 張迪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道:“我在這裡是為了殺金人的,我可以殺金人而死,但我不會用自殺來羞辱自己。”

 “說得好啊!”王德將刀收了回來,道:“殺金人,何必一定要死呢!你若要本事,就應該殺死金人,讓自己活著,更要讓你的兄弟們活著。”

 說話間,王德是伸手指向了周圍全都在盯著他們兩人的一個個絲毫不露懼色的漢子。

 “說得好啊!”宗箭拍了拍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將其展示給周圍的人看,道:“我是閻王,我也不想收想死的鬼。”

 要是能活著,誰又想死呢!

 “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張迪轉向周圍的人說道:“你們誰不想死的,可以從地道裡離開,我絕不阻攔。”

 “我們不走!”

 “要死就死,我們絕不走。”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群情激奮,王德在這些人臉上一掃而去,的確沒有看到有哪個人是有害怕之色的。

 王德不禁自問:“他們這是為什麽啊?”

 王德想直接把話問出來,可是都覺得這麽問出來,會顯得自己在害怕一樣,這時候怎麽都不能“承認”害怕。

 王德便在心裡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難道是因為義氣嗎?男人之間,丟什麽不能丟義氣,張迪這個顯然是這群人的首領,他不走,他們自然也不會走。”

 雖然這是一個“充分”的理由,可王德仍然還是覺得這並不足夠。

 王德又是問道:“你們為什麽會選擇死守在這裡?”

 張迪斜瞪了王德一眼,道:“你該知道這裡是知州衙門吧!這知州衙門,是桓州城裡最堅固的房子,我當然是要守這裡。”

 王德真正想知道的是:為什麽他們不躲不藏,更不投降,而是選擇了這種必死無疑的做法。

 這些人不是敵人,王德也不想去遮掩或者是拐彎抹角,於是就問道:“這桓州城的人,幾乎都已經跑光了,你們為什麽留在這裡,不管你們武功再高,炸藥再多,這衙門有多堅固,畢竟也只是這點人,不可能打得過金兵,他們現在外面還是只有近千的騎兵,但是後面會有更多的金兵殺過來。”

 “你告訴他,我們為什麽不走。”張迪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漢子,示意他給王德解答。

 “這裡是我們的家,這是我們的土地,為什麽金人來了我們就要走,要走的也該是他們。”

 這話說得真好啊!

 王德心裡讚許,但是這話畢竟是太過於置氣了。

 “我要!”王德指向張迪,道:“你說。”

 張迪愣了一下,望著王德,好一會兒才說道:“他們跟我都是同樣子的人,他們說的,就是我說的。”

 王德搖了搖頭,他心裡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感覺,然而總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張迪,身上總是藏著秘密。

 但凡是有秘密,總是會讓人想去探索。

 對於王德這樣子“隨口”就否認的行為,張迪顯得不屑一顧,不過他倒也已看出,這不是個敵人,於是也隻沒好氣地說道:“你又是誰啊?我可沒心思跟你說。”

 “我叫王德!外號……夜叉,靖原軍熟羊寨人,現在是靖原軍元帥姚古帳下士兵。”

 張迪一愣,隨即“不屑”地笑道:“靖原軍元帥帳下士兵,當官的啊!還真是看不出來。”

 王德糾正道:“我不是當官的,我只是一個小兵。”

 “那有什麽差別嗎!元帥帳下的士兵,就跟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即便只是個小奴才,也比那些朝廷大官橫,靖原軍裡誰見了你都得退讓三分吧!”

 王德心中怒火是“嘭”的爆了起來,總算他向來不是暴躁的人,一時倒還能壓製得住怒火,而且張迪所說這樣子的事,雖然他是不多見,理總還是聽說過的。

 王德是聲聲俱厲,字字能在地上砸出一個坑來:“第一,我只是個小兵,不是官,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麽欺壓別人,橫行霸道的事情,第二,你也是在那知州漏底火灌何灌身邊的師爺,你比我橫。”

 張迪臉色瞬間由一張只是不計人喜的人臉,變成了一張怒火燒紅的暴怒臉,他“嘭”地站了起來,筆直得如高塔一般,一伸手,就一手掌拍在王德胸口。

 王德本也沒想到張迪會這麽動手,當然這個時候他也並不想“輸給張迪”,是根本就沒有退讓,是硬生生地就擋下張迪的這一掌,張迪力道雖足,倒也不狠,然而王德胸口早已是被一棍頂傷,不碰不痛,張迪這一掌來卻是讓他劇烈疼痛有如火燒,王德終於還是不免的往後退了一步。

 而張迪一掌過來,開口就是怒罵道:“別拿我和他們比!”

 暴怒的聲音幾乎像是在這衙門內炸了一顆炸彈,不得轟得整個衙門內的人都一陣震顫,就連是衙門外的遼兵也是驚奇這衙門內發生了什麽事。

 而王德往後一退,張迪是再一次怒道:“裝什麽蒜!還說不會橫行霸道,竟敢給我裝模作樣。”

 王德, 宗箭,還有在門洞守著的譚車蘇都是一陣驚愕:這張迪竟然能暴怒成這樣子,剛才王德是說了什麽?說他是何灌身邊的人……

 王德忍著胸口的劇痛,張迪沒有“乘勝追擊”,他心裡倒是有點兒高興,剛剛算是抓住了張迪的痛點了:他很恨那漏底火灌何灌!

 宗箭在王德和張迪之間看了看,隨後目光是奇異地盯著王德胸口,然後一伸手,就將王德胸前的衣服往兩邊扯開了,只見胸口是一塊幾乎變成黑色的淤青,還有一個明顯的印,著實嚇人,說不定那胸骨都斷了。

 王德沒有裝模作樣,張迪是露出了一絲難以覺察的歉意,但氣勢還是那麽壓人,直逼著王德,說他想要把王德吞了都會有人相信。

 王德將胸口的衣服重新合上,道:“一點小傷,不要緊!”

 宗箭忙道:“這麽大一塊淤青,這可不是小傷,誰有活氣化血的金創藥。”

 宗箭像是命令,但沒有人理他,張迪往旁邊一揮手,道:“拿金創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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