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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戒指》第三百章 統領
  王道,王豹,喬仲福也都走了上來,表示要與李忠,宗箭一起。
  趙槐看著喬仲福,他知道這是姚平仲的心膽,他可實在不好去得罪軍中的少帥。
  “他們都不用走!”王德眼睛一亮,已經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道:“他們雖然都不是兵,但都是元帥家裡的家的家丁啊……”
  宗箭,還有在旁邊的李桐幾人都是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王德。
  王德心一凜:他們還真就未必願意當姚古的家丁。
  “不信你問下大小姐!”
  大小姐?姚一搖!
  宗箭隨即會意:現在姚家的人就只有姚一搖在這裡,這幾人是不是姚家家丁,只要姚一搖說一句說行了,當然要讓他們“不再是”姚家家丁,也是姚一搖一句話就行了。
  “沒錯!我是姚家家丁!”
  李桐,宋二槐,韓老六也是同樣的應道,但張迪,張鐵山並不是太高興。
  “他們就是我的家丁!跟著我出來保護我的。”姚一搖從旁邊走了出來,顯然她也是早就到了,可是一直沒有現身出來。
  趙槐顯然已是無話可說,隻得說道:“大小姐!元帥命令我送你回去,現在既然軍中的傷病員都無大礙了,那我們還是馬上出發的好。”
  軍中的傷病員,其實也就是王德,喬仲福,王道,王豹這幾人,趙槐特意這麽說,顯然是在“責備”幾人:是“把大小姐置於險地”。
  “我不走了!”姚一搖“不以為然”,道:“反正現在這裡有這麽多武功高強的人保護我,我還怕什麽。”
  姚一搖說著是望了望宗箭,李柚,張迪張鐵山幾人。
  “可是元帥……”趙槐還想要爭辯,姚一搖是根本就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作爭論,便說道:“你是軍中兵將,但我不是,我不需要執行他的軍令,更沒必要聽你的。”
  幾人心中都是不由得為姚一搖讚歎,趙槐臉色實在難看得緊,最後只能是說道:“那就聽大小姐的吧!”
  說完趙槐是悻悻地走了。
  李忠是忍不住的笑了笑,但是王德,宗箭,還有李桐倒是有些為趙槐叫屈:畢竟他也是執行軍令,姚一搖這樣子,確實讓他為難。
  王德望了望姚一搖,心中忍不住的歡喜起來:她做的事情,總是那麽讓人喜歡……可是……好像真是應該讓姚一搖回去才行,這裡,現在雖然是看不到敵軍,但無論是離德隆府還是開封府都不遠,等到靖原軍和金兵打起來,那時可就是亂軍亂衝,難保亂軍不會衝到這裡來。
  得想個辦法把姚一搖送離開這裡才行
  但是能怎麽辦?王德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心裡還在擔心著姚平仲或者姚古會隨時派人來殺他。
  不過他們兩個現在是都去打金人了?……那無論是怎麽樣,暫時只能是先把他們兩個的事情放下。
  甚至於現在能做什麽,王德都有些不知所措。
  王德將長叉指向宗箭。
  宗箭一愣:這王德現在是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還不罷休!
  宗箭便又和王德比起武來,李忠,李桐,王道,王豹幾人也比了起來。
  王德也倒真是倔,直比得筋疲力盡,也不見要停下來,最後是累得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發出陣陣“呼呼”聲,像是在打呼嚕。
  姚一搖走到王德身邊,伸手給王德扇了扇風,像問又不像問地說道:“你這是幹嘛了啊!”
  王道王豹幾人也頗是奇異:王德還確實是有些兒奇怪啊!
  第二天天剛亮王德便又拿著叉,去找宗箭比武,誰料宗箭是早就已經起來了,獨自一人,扛著一包糧食在那裡做俯臥撐。
  扛包做俯臥撐?王德還真沒這樣子做過,本也想著做幾下試試,可是手臂上的傷讓他做不了,王德便將糧食扛了起來,就地起蹲。
  這一天,宗箭倒沒有和王德比武,而是就扛著一包糧食跑圈,王德只能是跟著宗箭跑。
  第二天,王德是全身的酸痛難受,不過作為練武的人,他知道只有繼續扛下去,武功才會進步。
  所以第三天還是扛著一包糧食跑,因為宗箭也是這樣子:很顯然,宗箭的武功強悍,是因為他這樣子賣命的訓練。
  一邊十多天,王德,宗箭,都這樣子,引得李忠,王道王豹幾人也都一塊兒來了。
  終於,趙槐有些兒氣不住,便讓王德去訓練士兵,這時候王德才意識到,他現在是進武校尉,在這裡除了通侍郎趙槐,他便是最大的官了,好像還真是不能隻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這裡的兩百多兵,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的,王德看著他們就來氣,不怎麽想管他們,所以是自己每天練到中午,午飯過後,才應付似的去訓練一下這些兵。
  雖說夜叉王德在這些士兵之中還有那麽一些兒威望,但王德真讓他們去做一些兒吃苦的事情,他們卻是誰都不願幹了。
  怎麽這些士兵都是一些大懶蟲啊?
  王德這是不由得想起在“暗殺”金兵統帥的時候,那些巡邏的金軍士兵,每一個都是精神十足,讓他們想要找個機會下手都找不到。
  而譚車蘇帶著他們去阻攔遼兵,那時候是多痛快啊……幾個人就讓那麽多遼兵無可奈何,雖然這其中是有譚車蘇的計謀,可是他們這幾個人的戰鬥力的確也是不能忽視的。
  要是當時讓現在這些士兵去打……王德突然心裡一陣發慌:還真沒辦法依靠他們。
  王德於是當即吹響集合號令,集合的軍令這些士兵倒還執行,但是王德一下令訓練,這些士兵是全都無精打采,愛理不理的。
  王德一氣,拿起長叉便朝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士兵,正是前幾天來傳令的李大武打過去,李大武當即就栽倒在地(王德已然是手下留情)。
  “你們想要不訓練可以,但前提是打贏我,誰敢懈怠偷懶,我軍法處置。”
  所有的士兵都是嚇了一跳:想來平常是懈怠慣了,而王德平常也沒那麽凶啊!可是王德此時絕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當下是有幾個不服輸的士兵上來找王德比武,王德倒也不是想真打,可是輸了會比較丟人,何況“軍令應該是如山一般不可撼動”,既然話都說出了,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於是王德是毫不客氣的就將這幾個士兵給打倒了。
  不過現在王德還是打不過宗箭:原來不是王德厲害,而是這些士兵太弱。
  那些士兵眼看是打不過王德,只能是聽王德的話訓練。
  王德平常也沒訓練過士兵,想著我平常怎麽練的,也讓這些士兵怎麽練就是了,但結果是第一天就跑了十多個士兵。
  就是有點累而已,就要逃跑了?
  王德這一行人從桓州一路回來,沒吃少喝的,那才真正是有力使不上,比現在是難受多了。
  跑就跑吧!
  趙槐前來責備王德,王德雖然是覺得“他這樣子做是不妥”,但怎麽個不妥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既然趙槐覺得逃兵不好,那就讓趙槐去把逃兵抓回來好了,然後軍法處置
  王德不願“輸給趙槐”,但趙槐是他的上官,他也奈何不了趙槐,便這樣子跟趙槐針鋒相對的。
  趙槐武功也比不上王德,想要靠軍法來處置王德,也是無可奈何,無奈之下,他便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不是當了逃兵。
  王德就這樣子成這一支隊伍的頭領,就這樣子過了一個月,這兩百人的隊伍,是只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了。
  這一天,士兵們一天的訓練已然結束,而王德經過這些天的訓練,此時雖然已經是滿身的臭汗,但力氣倒是還沒有使完,按照他的計劃,先休息一會,再練一會武。
  然而這時,只見一個身著武官的人走了過來。
  是趙槐!
  王德一愣:這麽多天沒見,都以為趙槐也當了逃兵了。
  “趙通侍郎!?”王德明顯覺得這趙槐情勢不對,不由是警惕起來。
  “進武校尉!我剛剛清點了一下人數!原本一共兩百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一百四十三人,你可知這是何罪!?”
  王德一愣:原來這是找我問罪來了啊!……奇怪,這麽不來找我,現在來找我是什麽意思?
  這顯然是有陰謀,然而王德也是抬頭挺胸的,道:“你才是指揮官,出現了逃兵,該問你才對。”
  “我雖是指揮官,但是出現這麽多的逃兵,皆是因你而起,這是你的罪!”
  王德一愣:這趙槐今日竟然是如此的有氣勢,他肯定是早有準備,想必是有什麽陰謀。
  “不!這是你的罪!”王德倒也不想否認出現逃兵是因為他訓練得太苦了,卻也不願在這趙槐面前低頭。
  “哼!王德!”趙槐冷笑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想要抵賴,但今天,我絕不容你在此耍橫。”
  這時已是有不少士兵看到兩人的爭吵,不自覺的就走了過來圍觀。
  “那你想要怎麽樣啊?”
  “來人!將他拿下!”趙槐一聲令下,從他身後便有兩個士兵走了出來,可是那兩個士兵剛走出來,王德周圍便有一群士兵圍了上來,都是緊盯著趙槐和他的這兩個士兵,顯然他們都是要護著王德。
  是啊!王德平常訓練之時雖然不見得多體恤士兵,但是訓練之後對這些士兵還是挺好的,而且本人的訓練是比這些士兵要苦得多,所以這些士兵倒還服他。
  “我有何罪啊?”王德喝問道。
  “你不恤士兵,導致士兵大量出逃,就該治你個贖職之罪!”
  贖職?多日不見蹤影的趙槐,才真正是犯有贖職之罪!然而這趙槐竟然是給王德安下這麽一個罪名。
  而至於出現了大量逃兵,這罪是該由他這個終日訓練士兵的進武校尉擔,還是該由趙槐這個最高的的指揮官擔,這王德還真沒細究過,然而訓練士兵,讓士兵都變得更強,王德可不認為這是錯的。
  王德冷冷道:“你沒資格治我的罪!”
  “你敢違抗軍令嗎?”趙槐嘴角冷笑。
  違抗軍令?作了這一個多月的統領,王德可是真正了解“軍令如山”是什麽意思,“違抗軍令”這罪名還真不是他可以擔得了的。
  那又該如何是好?王德心頭一鎖:那就不能隨意擔罪名了。
  “趙通侍,隨意給我安排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至少現在這裡大部分的士兵都認為,王德無罪。
  趙槐又是冷笑,道:“違抗軍令,就地處死!”說著,趙槐伸手到了髖間。
  王德這時才注意到,趙槐現在身上帶著一排的飛刀,他說就地處死,難道是要拿飛刀殺死我嗎?
  果然,趙槐一拔飛刀,就向王德射了過來,王德看不清飛刀,但是他看得清趙槐的射出飛刀的手, 這不出兩丈的距離,王德可以清楚地看到,趙槐手上的飛刀,是射向他的胸膛。
  這是朝要害射來,一刀下來王德也許不會死,但是王德也是再難以對抗趙槐。
  這麽近的距離,實在是太難躲過去……何況,趙槐出手如此之狠,即便這一招不中,他還會再射出一刀。
  怎麽辦?王德哪裡還想得出更好的辦法來,近乎是本能的就往後一閃,再一後翻,王德也都不知他是怎麽做出來的,就仰躺在了地上,那支飛刀擦著王德的盔甲,一道火星閃了出來,直接飛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飛刀擦過王德,卻是射中了後面正圍觀的一個士兵,那士兵捂住傷口,本能的後退,但就是沒有倒下去。
  混帳!出手便是要人命!這趙槐還真要殺人!?
  王德朝趙槐一瞪,瞬間成了望著敵人的猛獸,而在這“猛獸”的眼睛狠瞪之下,趙槐果然是又拔出一支飛刀,再眨眼的功夫,趙槐就要射過來,王德可是再難躲開了。
  “噗”的一聲輕響,趙槐眼看著要射出飛刀的手不知是被什麽打了一下,飛刀在離手之間,終於還是偏了一下,直射到了王德身前,不過就是尺寸的差距,便要刺在王德身上。
  趙槐一驚,但是他感覺得出王德剛剛打中他的並不是什麽有威力的東西,王德不過是暫時逃過一劫罷了,伸手一摸腰髖之間,一把飛刀再要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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