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分部下屬的陳大勇堂主,曾多次帶領手下弟子在綠蛇村搶奪村民財物,為了一己私欲為害百姓!”大長老手中拿著一本名冊,念完後巡視一圈問道:“陳大勇何在?!”
龍城分部那邊,眾人齊齊看向一名賊眉鼠眼的男人,他嘴角抽動,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請長老開恩,我只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這種事情。”
“一時糊塗?”大長老聲音一揚,高聲質問道:“一時糊塗為何多次搶奪村民財物?這上面記錄你一共做了十三次,難道此次都是一時糊塗嗎?”
“我……我……”陳大勇再難以狡辯,絕望地看著大長老。
“你這個丐幫敗類!”這時龍城部主張強暴起一腳,把陳大勇踹的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張部主不要動氣,按幫規處理即可。”大長老勸解道。
“按照幫規!”這時掌管幫規的二長老也高聲說道:“陳大勇違反丐幫宗旨,欺負百姓,且不知悔改,應棍則一百,除去其堂主之位。”
二長老說完揮了揮手,身後就走上來四個持黃色木棍的弟子,這四人乃是丐幫的執法弟子,黃色的棍子代表著丐幫執法棍。
這四個人齊步上前,拉起鼻青臉腫的陳大勇,兩人棍子一交,就把陳大勇的手臂鎖住,而另外兩人則一起一落,開始執行懲罰,一時間,滿樹林都是陳大勇的淒慘嚎叫。
一百棍過後,陳大勇的汗水都匯聚成了一灘水,屁股以下已經全部失去了知覺,兩名執法弟子剛一松手,他就摔倒在地,臉色比起之前,更要蒼白幾分。
“陳大勇,你可知罪?”大長老問道。
“知罪,知罪。”陳大勇齜牙咧嘴地說道。
“撤銷你堂主的身份,你們堂另行選擇堂主吧。”大長老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取了兩粒藥丸喂給陳大勇,幫助其恢復傷勢。
“多謝大長老。”陳大勇感激地說道。
“要是再犯,可就不是這點懲罰了。”
“弟子再也不敢了。”陳大勇趕緊承諾,而後才被兩個丐幫弟子扶回龍城分部。
之後大長老又念了幾個觸犯幫規的名字,大多數是普通弟子,棍則即可,堂主則要根據其所犯事情來判別,最嚴重的的一個直接被棍則三百,打完已經不省人事了。
等到這些事情處理完畢,這次丐幫大會的主要事情也就算了完事了,接下來就是鹿城分部的部主選拔了,也是比較有意思的環節。
按照丐幫定下的規矩,同一分部下的任何丐幫弟子都可以參與選拔,無論你是普通弟子還是堂主,都有資格參加,不過沒兩下功夫的人也不敢輕易上去,畢竟打不過就要挨打,輕者外傷加身,重傷內傷伴身,不管哪一種,都很不好受。
所以當戚詠麟上場之後,其他幾個堂主都相互看了看沒有動身,他們誰都打不過戚詠麟,自然不會去爭奪。
只有薑銘,大笑道:“我來和戚堂主過兩招。”
“請。”戚詠麟也笑著應戰,這個是他們二人之前商量好的,簡單過過招而已。
等到二人準備完畢,大長老高聲說道:“先比棍法,再比其他。”
丐幫以棍法聞名,其主流的棍法是丐幫三十六棍,只有部主及其以上的人才能學習,而部主之下的丐幫弟子,學習的都是其他棍法,這些棍法有的是丐幫弟子自己找到的,有的是從別人那兒偷學來的,幾乎各個分部的都不一樣,甚至就連各個堂之間,有些都不一樣。
戚詠麟使的是最為普通的“叫花棍法”,幾乎丐幫弟子稍微勤快點的都會,戚詠麟練這套棍法練了五十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放眼整個丐幫,恐怕都沒有比他熟悉此棍法的。
而薑銘不知從哪學了一套別的棍法,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說道:“戲水棍法,請賜教。”
戚詠麟也不廢話,直接出棍和薑銘過招,這二人一個樸實無華,一個技巧華麗,看起來就如同鴕鳥鬥鳳凰,十分精彩。
薑銘的棍法比較花哨,可惜他這棍法的原身出自於長棍,他用的是短棍,許多招式因為長度不足而發揮不出威力,只是看著花哨而已。
戚詠麟的棍法講究的則是以不變應萬變,一招一式絕不拖泥帶水,要麽是破你攻勢,要麽是攻你要害,絕不浪費一絲一毫的內體,再加上戚詠麟苦練五十年,這套棍法的精華已經全部被他掌握,就連鄒常凱在一旁看著,也是連連點頭稱讚。
“這個戚堂主,若是再年輕一些就好了。”鄒常凱感慨道。
“說起來,他和……幫主有些……像。”鄒常凱在孫作體內渡入了幾口真氣,使其說話也不像之前那般艱難。
“是嗎?那我就更看好他了。”鄒常凱臉上一笑,聚精會神地看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鹿城分部的……部主了。”孫作也充滿希望地觀看比武。
戲水棍法一定要把對手帶入自己的節奏才有威力,但是面對戚詠麟,薑銘就像是再戲耍一灘毫無波瀾的死水, 無論他怎麽變化,對手始終是以不變應萬變,打到最後,他也黔驢技窮,毫無辦法。
“戚堂主,喂你一招!”薑銘輕聲說道,手中棍法忽變,也使出了叫花棍法。
戚詠麟一想之前兩人的確約定了由薑銘喂招的事情,這時也信以為真,以為薑銘自知不敵,所以要幫自己立威了,遂輕輕點了點頭。
“看招!”薑銘大喊一聲,一棍揮出,直逼戚詠麟小腹。
對於這一招戚詠麟十分熟悉,微微一笑,便用出自己最絢麗的一招去擋,可誰知薑銘嘴上說喂招,實際上還是想求生,眼看兩棍相交,他卻招式一變,由刺轉劈,朝著戚詠麟的脖子揮去。
“不好!”劉塵暗叫一聲,正欲動身去救戚詠麟,鄒常凱的身影卻快他一步。
“放肆!”鄒常凱大喝一聲,白玉棍輕輕一挑,就把薑銘彈飛了出去,不過他自己也狠狠挨了戚詠麟一棍。
“幫主!”戚詠麟見自己一棍打在幫主身上,大驚失色。
“我沒事。”鄒常凱頭也不回,盯著薑銘,冷冷說道:“誰叫你這麽歹毒的棍法!”
薑銘從地上爬起來,笑著解釋道:“幫主不要生氣,我與戚堂主有約在先,我是在給他喂招。”
“胡說八道!”鄒常凱更加氣憤,“若不是我出手,只怕戚堂主就喪命於此了!”
“幫主言重了,都是同門,我怎麽會加害戚堂主呢?”薑銘巧言舌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