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乞男子乃是麗水國丐幫分部的一位小堂主,名叫薑銘,手下管著十幾個乞丐,本來以他的身份,是不用出來乞討的,但近來他遇到一些小煩惱,這煩惱又不能對其他人說,於是就獨自出來透透氣,結果恰好遇到了劉塵。
薑銘慧眼識珠,一眼就看出劉塵身手不凡,正好想讓他幫自己了卻這樁煩惱,遂才如此好心地幫助劉塵。
“你說你是從稚青國來的?”薑銘聽完劉塵的講述,驚訝地問道。
“對啊,怎麽了?”劉塵見他如此驚訝,還以為有什麽不妥。
“沒什麽,這麽說來,你是從邊界大峽谷過來的?”薑銘不由得對劉塵刮目相看,越發確定自己的眼光。
“沒錯。”劉塵點了點頭。
“看來你身手應該很好。”薑銘旁敲側擊地問道。
“還可以吧。”劉塵謙虛地笑著,他常年和至臻忘我境的高手乃至半仙境的高手為伍,對於自身實力的高低,還真沒有確切的判斷。
“還挺謙虛。”薑銘也笑了笑,走了幾步,又道:“你怎麽會到這裡來?”
劉塵說起這事,不禁長歎一聲,略帶怒火道:“被一個大惡人追殺了,迫不得已就跳下峽谷了,可惜老天爺不讓我死,又讓我爬了上來。”,說罷,劉塵傻笑兩聲。
“那你我相遇,看來還真是緣分,我也就今天出來,要是換個時間,咱們可就見不到面了。”薑銘笑道。
“還不知大哥叫什麽?”
“我叫薑銘,是這一片丐幫分堂的堂主,你呢?”
“我叫劉塵,是稚青國劉家……”劉塵本想說自己是劉家家主,但臨時多長了個心眼,於是說道:“的一個弟子,出門辦事就被壞人盯上了。”
“這麽看來我年紀比你大,若不嫌棄,你我以後就兄弟相稱。”薑銘說著把手搭在劉塵肩上。
“好啊,薑大哥,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以後就靠你照顧了。”劉塵拱手笑道。
“好說好說,保證讓劉老弟想回到家一樣溫暖。”
二人一路寒暄,一直走出了村子,來到一片荒郊野外,這時薑銘才指著遠處的一個小院子說道:“那裡就是我們的地盤了。”
這小院子也是前人拋棄的,四面圍牆有三面都是殘破的,好在大門還能用,薑銘就帶著附近的十幾個乞丐聚居於此。
原本薑銘也只是一個狼狽不堪的乞丐,但是他天資不錯,嘴巴會說,也會辦事,後來就被納入丐幫,在丐幫手裡學了一招半式,後來就憑借武力成為了這一片丐幫的小首腦,就在兩年前,丐幫要增加分堂以便於管理,他便順理成章的當上了小小的堂主。
從一個街邊乞討的乞丐,到如今掌管十幾人的堂主,薑銘越發膨脹,當上了堂主就想當分部部主,恰好最近丐幫大會就要舉行,屆時大家憑實力爭奪席位。
這兩年來,薑銘練功十分刻苦,與他統一分部的八個堂主,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對於這一次的分部部主之位,十分地有想法,而他最近苦惱的,就是其中一個名叫戚詠麟的堂主,此人年近五十,別看只是堂主,聲望卻很高,很多人呼籲讓他來做這個分部部主,同時他武功也不差,是薑銘最大的競爭對手。
薑銘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戚詠麟,這樣他才能穩坐部主的位置,但這件事他不能親自動手,必須找一個與他毫無瓜葛的人才行,恰好這時候老天賜給他一個劉塵,真的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快要走到小院的時候,薑銘忽然想起關鍵的問題,頓時站住不走,目光中有一絲的驚恐。
“怎麽了?薑大哥?”劉塵詫異問道。
“我差點忘了,我們丐幫不隨意接收外人,所以你暫時還不能跟我們呆在一起,只有等正式的舉辦一個儀式,你才能加入我們。”薑銘忽然想到,自己的手下也不是完全忠心,若是讓他們看到劉塵,日後劉塵行刺的事就有可能暴露。
“但是……我……”劉塵心想自己也沒打算加入丐幫,只是去借住兩天,可他害怕直接說出來太傷薑銘的面子,猶豫著不知道怎麽開口。
“別擔心,過兩天我就舉辦儀式,這之前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你先將就兩天。”薑銘拉著劉塵就轉身離開。
“好吧……”劉塵也不知怎麽說,就只能跟著薑銘換個地方。
不一會兒,二人又回到村子附近,薑銘帶著劉塵來到村子外圍的一處破草房跟前。這裡的原主人賺了點錢蓋了新房子,所以這間草房就棄置了,以前是薑銘等人的臨時據點,但原主人嫌乞丐呆在這兒晦氣,寧願放著不用,也不讓他們進去。
“這小草房無人打擾,就是髒了點,我明天給你拿點吃的蓋的,你就現在這委屈兩天。”薑銘輕而易舉地撬開門鎖,偷偷帶著劉塵進了屋。
“沒關系, 有個住處我已經滿足,薑大哥你不用管我。”劉塵客氣地說道。
“哪裡話,把你安排在這我心裡已經很愧疚了,要是再不好好照顧,豈不讓你瞧不起我們丐幫。”
“那倒不會,感激還來不及呢。”
“好了,今天你就先在這呆著,等我回去與那些兄弟們商量一下,再給你搞一個歡迎儀式,到那時,你就能跟我們住在一起了。”
“不用這麽麻煩,我在稚青國還有親人,若是出來太久,他們會很擔心,所以……”
“我懂,不過你要回家,從邊界大峽谷走可太危險了,我到時候安排你從另外一條路回去,既快又安全。”
聽到這話劉塵一喜,點點頭答應道:“那就有勞薑大哥了。”
“不用客氣,這些銀子我給你留下,若是餓了你就去村子裡買點吃的,村民多半會賣給你。”說著,薑銘又丟下幾兩銀子,這可都是他從其他乞丐那裡搜刮來的,丟給劉塵也是強忍著心痛。
之後薑銘又幫著劉塵簡單清理了一下草房,土炕上啥也沒有,只能鋪一點零星爛草,好在劉塵也不挑剔,夜裡倒沒有因為不舒服而睡不著,反而是因為腦海裡始終想著師父和菲兒他們,導致思緒難以安靜,遲遲沒有入睡。
如此躺了兩個時辰,劉塵越想心越亂,便爬上草房躺著看星星,一會兒想到師父他們四處找自己的著急樣,一會兒又想到薑銘對自己的細心照顧,不由得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