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才吃癟,自然是普通民眾喜聞樂見的事情。
就好像如果哪一天蘇墨被一個女子給拋棄了,那大家肯定笑得前仆後仰的。
但是現場也有強烈支持沈歡的。
“沒關系小鳳姐,你還是最棒的!”慕茹茹高聲的揮舞著小拳頭道。
這一場比拚,她看得那叫一個跌宕起伏、心潮澎湃啊。
幸好是沈歡最後贏了,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情緒了。
旁邊的楊開心號稱小公主,膽子自然也不小,當即就也跟著揮舞起手,“沈歡加油!還有一局就大功告成!!”
“陸老師加油,贏下比賽!!”情歌王子關義離也吼了起來。
不過他這個聲音,高聲吼起來,聽起來和女的差不了多少。
在他們的帶動之下,人群中大半的人都叫好了起來。
本來沈歡就是絕大部分人喜歡的對象。
雖然有那麽一些小蒼蠅,但大體的氛圍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阮大少自己安排的那麽一些個托兒,此時都不敢出聲。
或者有一些性格輕浮的,乾脆就嬉皮笑臉的跟著為沈歡加好起來。
在一片笑聲之中,第一輪的眼力比拚,阮嘉豪輸得是徹徹底底。
接下來便是第二輪了。
雖然還有著很大的把握,但阮嘉豪心裡還是挺不高興的。
因為他原本是想要完勝沈歡,現在卻只能勝利一場。
不行。
等到第二輪的價格比拚之後,還得再找個法子,贏他一場!
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屈辱,阮大少暗自握了握拳頭,今天非要讓這個戲子出醜不可!
沈歡看著阮大少摩拳擦掌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剛才其實阮嘉豪無論選擇了哪一幅字帖,他都會輸。
因為三幅字帖裡面,沈歡都留了一個小小的破綻。
如果阮大少選擇了文征明的《杜甫春望》,沈歡還能說出祝枝山的《蘇軾蝶戀花等5首》裡面的錯誤,哪怕是董其昌的《後出師表》,一樣如此。
在選擇比錯的情況下,阮嘉豪怎麽可能贏?
都輸得這麽徹底了,現在這家夥是哪裡來的自信,想要贏下這一局的?
等到兩個女服務員把贗品字帖給撤到了一邊,另外又從旁邊拿了一個架子上來。
一陣小心翼翼的懸掛固定之後,四個架子,沈歡的兩幅字帖和阮嘉豪的兩幅字帖,一起就呈現在了觀眾們的眼前。
阮嘉豪心中一直想著第三局的事情,看到三位老師又從後面走過來,不覺順口就說道:“三位老師,不用那麽麻煩了,直接宣布結果吧!打成平手過後,我還要和沈先生多多切磋呢!”
三位老師:“!?”
看著他們一臉的錯愣,阮嘉豪笑了出聲,“怎麽?這個難道還不好判斷嗎?他兩幅字帖,一幅董其昌的,一幅祝枝山的!我一幅董其昌的,一幅宋徽宗的!祝枝山能比得上宋徽宗嗎?”
底下有不明真相的人,聽到這話,也驀的緊張起來。
對啊!
兩人都有董其昌的字帖,便抵消了。
剩下的一幅字帖,哪怕祝枝山再怎麽的出名,是明四家之一,但對手可是最具有才華的皇帝啊!
論藝術價值可能祝枝山不怎麽落在下風,但無論身份地位,都有巨大的差距。
現在又不是比什麽藝術價值,是比哪個的價值高。
說白了,就是比試誰的作品更受歡迎,更能賣錢……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宋徽宗完勝嗎?
但是黃鋒卻皺起了眉頭,“阮先生,你這話說得太偏頗了。”
“偏頗?”阮嘉豪冷哼了一聲,“我看是你們太偏向沈歡了吧?一口一個小沈,叫得多親熱啊!”
他倒也不笨。
三位老師稱呼他是“阮先生”。
而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稱呼沈歡也是“沈先生”,不過到了後來,就變成了親切的“小沈”了。
親疏之間,一目了然。
阮嘉豪也是有虛榮心的,當然就很不滿意。
阮大少沒覺得自己比沈歡差,他覺得自己比沈歡還有錢,還更是圈子裡的人,憑什麽你們不向著我一點?
以後咱們打交道的時候,我還能照顧你們生意呢!
“這個和我們的專業無關。等你哪天有了我們的見識之後,再來評論我們的專業性!”王騰的脾氣要火爆一點,聽到他說話不客氣,直接道:“你這個人怎麽弄不清楚呢?現在又不是一幅字帖比拚!
如果只有一幅字帖,小沈手裡的兩幅字帖都比不上你的。但問題現在是兩幅加在一起來評價價值,那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阮嘉豪一臉的詫異:“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兩幅字帖加起來,不一定比他的貴?”
“你這不廢話嗎?”黃鋒直接道:“雖然兩幅都是董其昌的,但你的董其昌就是33個字的絕句,是隨時都能寫下的消遣之作。
人家的董其昌呢?那是大尺寸的佳品!整個兒5首蘇軾的詞牌,300多個字,十幾方呎寫下來,這得花多少的心思?這得花多少的時間?這些你都不懂?
還有,除了精品程度之外,市場上賣價一般都按照尺寸來算價格!哪怕這兩幅作品的精品程度一樣,人家的是你的十幾倍尺寸,憑什麽和你一個價?你外行嗎?”
也是黃鋒看阮嘉豪的這個態度不爽,所以這話說得極不客氣。
下面的人都有點被他的嚴厲措辭給嚇住了,一時間有點鴉雀無聲的味道。
不過反應快的人,臉上就露出了笑意。
這位大師說得好呀!
就是沈歡的字帖最值錢最厲害!
嗯,這裡所指的反應快的人,自然就是慕茹茹這個丫頭啦。
被人劈頭蓋臉的一陣呵斥,阮大少的臉色那叫一個好看,真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但他在拚命的克制自己發火的慾望。
在這個場合他要是敢和這些老師鬧翻了,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這些老師的同事和朋友,都會強烈的抵製他,不願意和他打交道。
華國的有錢人多了去了, 不吃你這個鑒定飯,我還找不到別的一家?
況且同樣的,在收藏圈子裡,他阮大少的名氣也會臭。
日後什麽的聚會啊、拍賣會啊、收藏會啊等等,都不大可能請他過去。
請過去幹什麽?
給大家找茬找不自在嗎?
所以,阮嘉豪在努力的克制住羞惱交加的情緒,連說話的想法都沒有。
還是朱西瑞來解了圍,“那按照三位老師的看法呢?”
“凡是作品都有一個參考價,在比較難做決定的時候,我們就乾脆按照市場價碼來說話吧。”一直沒說話的燕致善老師,和聲的拿起了手中的手機,“我們剛才查了一下這三位大家的作品拍賣資料,以及我們知道的一些收藏家交易的價格,就有了一個大致的參考結論。
宋徽宗的這幅《定風波?自春來》,價格大概是5000萬左右。而董其昌的這幅《望廬山瀑布》價格在600萬左右。董其昌的《後出師表》,價格大概是4000萬左右,祝枝山的《蘇軾蝶戀花等5首》大概是3000萬左右。
所以綜合起來看的話,我們認為,這一次字帖的價值比拚,贏的應該是小沈,而不是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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