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趕緊收起來,不要被人發現了,等你傷好立即服用。”羅王氏把盒子重新放到狗蛋面前,收起自己的丹爐,不放心的再三叮囑。
狗蛋全程懵逼,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兒,但點頭就對了!
羅王氏不放心的出了房間,神情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她到底誤會了什麽,反正淬體丹和靈石這一關,算是安全渡過。
狗蛋知道老娘說的這番話與白束脫不了乾系,暗中又把白束拉出來謝了好幾遍,暗自下定決心,只要這次的淬體丹沒把他吃死,從今往後,他就跟她白束混了!
太陽落山,白家院子裡升起炊煙,雖然租金的問題還沒解決,但日子還得過,飯還得吃。
妞妞蹲在牆角拿著一根棍子追著螞蟻玩,白青山回屋清點靈石,為強製被加租做準備。
明日白堂便要回鎮上去,哪怕家裡的事情他放不下,但拗不過父母,此刻正在房間裡不情不願的整理行李。
白束拿著原先準備好的盒子走了進來,順手還把門給關了。
這幾日一直忙著秋收,白堂心中有無數疑問還沒找到機會找白束問一問,現在見她自己送上門來,暗道正好。
趕忙放下手裡的衣裳,轉頭看向緩緩走來的白束。
當先開口問道:“那盒子裡到底是什麽?”
他問的是她留給狗蛋的那個盒子。
白束在他面前停下,攤開掌心,將裡頭的小盒子遞了過去,“大哥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什麽?”白堂疑惑接過,先看了白束一眼,見她點頭,這才把掌中盒子打開。
清冽的藥香忽然湧出,隻輕輕嗅了一下,白堂整個便是一顫,儲存在筋骨中的靈氣像是觸碰到了什麽奇異開關似的,瞬間沸騰。
“這是什麽!”白堂驚呼出聲,同時驚慌的把盒子合上,將盒子整個丟了回來,皺眉問道:“二妞,你和狗蛋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他走到簡易木桌前坐下,鐵塔一樣怵在哪兒,大有她今天不交代清楚,就別想走出這個門的意思。
少年郎極力裝出嚴肅的樣子,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有威嚴的大哥。
可少年到底還差些閱歷,眼中的焦急擔憂根本無法掩藏,白束隻掃了一眼,便知他在擔心,在害怕。
她疑惑問:“大哥,你怕什麽?”
少年猛的一瞪眼,反駁她,“我哪裡看起來像是怕了!”
白束看著他,那雙靈動的水眸仿佛在說,你的頭髮絲看起來都在害怕。
白堂繃不住了,騰的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壓低聲音問道:“你老實跟哥哥說,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麽不好的人?”
“沒有。”白束搖頭。
白堂又問:“那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麽神秘的高人?比如今天那位在背後幫我們的前輩?”
前輩?
今天出手的人是她自己,哪裡來的什麽前輩?
不過,這似乎是個好借口,用來騙騙少年郎也夠了。
唉~,白束暗自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忽然有些想念狗蛋那份機靈勁,懂得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讓她不用說謊。
白束抬頭,看著面前的滿眼都是擔憂的少年,一本正經的說:“大哥說對了,這些都是師父給我的。”
“師父?什麽師父?”白堂立馬急了,追問道:“他是男是女?是個怎麽樣的人?沒把你怎麽樣吧?”
白束搖頭,皺眉道:“大哥,
你別問了,我不能說。” 聽見這話,白堂頓時一梗,好多疑問堵在嗓子眼,差點沒被憋死。
白束抓起他的大掌,把盒子放上去,“這是師父給我的淬體丹,大哥,你現在就服下,我出去為你護法。”
說著,見白堂還要問,黑眸瞬間眯了起來,沉沉的望著他。
白堂被這不容反駁的強勢目光弄得怔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時,眼前的少女已經消失,房門緊閉的屋內,只剩下他一人。
他清晰的聽見她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爹,娘,我給了大哥一粒淬體丹,他現在要突破,不能被打擾,所以晚飯不用給他留了。”
聽見這話,白堂下意識的反應便是爹娘肯定要追問淬體丹從何而來,從而引發一大堆疑問,然後妹妹的秘密就暴露了。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爹娘居然把關注點放在了奇怪的問題上。
“一粒?淬體丹不是一瓶一瓶的嗎?”
“就是啊,鎮上賣的淬體丹都是一瓶一瓶的,一粒的藥力根本不足以突破,妞你怎弄的一粒?”
白堂:對啊!為什麽他才有一粒淬體丹?這丹藥他吃了真的沒有問題嗎?
“爹, 娘,外面出售的淬體丹丹方是錯的,它們把紫星和紫月這兩味藥弄混了,正確的配方應該是以紫星入藥,煉製出來的淬體丹最高為三階上品,一粒即可。”白束耐心的解釋道。
無形中,把一個一但傳出去便能引發一場腥風血雨的丹方說了出來。
白青山夫妻聽得暗暗稱奇,白堂則是一臉震驚,有種全家皆醒我獨醉的憂傷。
原來爹娘早就知道妹妹有個神秘的師父,就連妞妞也有可能早就知道,偏偏就落下他一人最後才得知這件事,想想都覺得委屈。
白堂: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等等!
狗蛋那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堂覺得自己真相了,眼角狠狠抽了一下,看著手裡的木盒,果斷打開,拿起淬體丹一口咽下,化悲憤為力量,全力突破!
體修修行不易,沒有靈根便沒有可以儲存靈氣的丹田,只能不斷強化肉身,以肉身為容器,將靈氣藏於骨肉經脈之中,以強悍的肉身實力與天劫對抗,一步一步往上攀升。
這其中要經歷的苦楚常人無法體會,非大毅力者不能得道。
三階上品的淬體丹,藥效強勁,一旦化開,濃鬱的靈氣噴湧而出,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引動體內靈氣一遍又一遍淬煉筋骨,消除雜質,祛除汙濁。
經脈在靈氣的衝刷下不斷擴大延伸,那滋味兒,就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身體裡啃噬骨肉一般,又疼又癢,十分痛苦。
白家今日這頓晚飯,便在白堂崩潰的叫喊中結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