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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炙熱的求知目光透過厚重的蓋頭都還能燙李綰綰一大跳,可見其心中震撼。
不知為何,二人如此,她反倒想笑出聲來。
努力憋笑,李綰綰輕輕點了點頭。
然後……車廂內陷入死寂,許久許久,這才重新想起激動的呼吸聲。
“小姐!!!”
喜鵲大叫一聲,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憋得臉色通紅。
喜婆也是,兩人梗著脖子看著李綰綰,胸膛劇烈起伏,好久這才平複下來。
“咚咚咚!”
車廂外傳來敲門聲,喜鵲趕忙回復正經模樣,動身上前輕輕打開了車門,探頭問道:
“誰?”
騎著飛馬的狗蛋聽見聲音重新轉過身來,關心問道:
“沒什麽事吧?”
剛剛聽見車內挺大一聲小姐,把他家兄弟,今天的新郎官白堂嚇得不輕。
但又不好自己上來問,就托他問問。
喜鵲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自己剛剛大聲引來的人,不好意思的低咳兩聲,搖頭諂笑:
“沒事,是我不小心撞到車壁上了,小姐沒事。”
“行,那我就放心了,你小心點。”狗蛋官方的叮囑完,轉身騎馬就回到了隊伍裡。
喜鵲看到他靠近自家姑爺耳邊說了什麽,姑爺便往馬車這邊看了一眼,眼裡的關切,看的喜鵲越發不好意思。
飛快溜進車廂,喜鵲吐了吐舌,嬉笑道:
“小姐,是姑爺問你呢,我剛剛大叫,把他給嚇著了,托他兄弟過來問了一聲,我說沒事,人回去了。”
說完,戲謔的看著李綰綰笑,真心為她高興。
李綰綰有蓋頭擋著,臉紅了也沒人看見,聲線聽起來倒是很穩。
“你不要再大驚小怪了,免得到了白家不小心得罪我家那兩個小姑子,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如此叮囑,也不知是真心還是故意嚇喜鵲,反正喜鵲聽完,立馬乖覺。
畢竟那可是西陸第一強者的家,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她一個小奴婢還真沒辦法。
況且她家小姐又是新婦,搞不好人家還要拿她來給新婦做下馬威呢。
喜鵲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了些,但卻是個明白人,感激的看了李綰綰一眼,端正做好,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且行且看吧。
有了虹橋,給李綰綰送嫁的人多不勝數,幾乎大半個雲城的人都來了。
先一步來到白家慶賀的風家宮家兩家人壓根沒想到白束居然會來這麽一出,早早就來到百家村的他們看著從虹橋上走下來的人們,心裡很不是滋味。
說不爽吧,又算不上。
可看著人家走便捷通道,這心裡又有點羨慕嫉妒恨。
就像是你以為末班車已經沒了獨自步行回家,結果路程已經走了一半,公交車它居然從你眼前呼嘯而過的感覺一樣,心情之複雜,無法言說。
但大喜的日子,心裡不開心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酸溜溜的說幾句酸話,發泄一下。
不過這迎親的陣仗,平生罕見呐,今日得見一次,夠吹一輩子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風家宮家兩家人這才又笑了起來。
而從雲城跟著婚車前來的雲城百姓,見到風家宮家兩大世家家主親自前來,眼睛瞪得老大,就差從眼眶裡掉下來了。
眾人十分驚訝,沒想到這些雲城世家不去同城豫伯侯家慶賀,居然來到百家村這個村莊上為白家做客。
有那明白過來的人,立即低歎:“難怪有如此陣仗,難怪豫侯會把千金嫁到百家村裡,原來這個白家,就是南陸第一高手白束家。”
身旁的人聽見這話,已經猜到大半的立馬點頭附和:“若不是如此,這虹橋還能有誰做得出來?”
“不過半個時辰,就從雲城到了禹城地界的小村莊,只有白束才能辦得到!”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家哥哥,這排場,這手段,這豪氣,也就只有白束白姑娘了!”
“.......”
也不知是誰開的頭,白束莫名其妙接收到了無數彩虹屁。
雖然今日主角不是她,但人們議論得最多的還是她。
白堂沒有覺得不高興,反倒很享受來自軍營弟兄們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只是新娘子有沒有生氣,那就不知道了。
想來......應該沒生氣吧?
馬車內。
喜鵲聽著周圍這些關於白束的彩虹屁,眉頭皺得死緊,眼神頻頻往李綰綰身上瞟,很怕她放在心上。
她沒想到自家小姐這還沒進門呢,外面就已經傳遍了是她們豫侯府巴結白家,倒貼嫁女之類的謠言。
說得好像她們一開始就知道要嫁給南陸第一高手她親哥哥似的。
李綰綰:不好意思,你家小姐我還真早就知道了。
白堂什麽都沒有瞞著她,早就提醒過她要小心這樣的“高手家屬光環”所帶來的煩惱,所以現在她心態還算平穩。
馬車挺穩,鞭炮聲響了起來,一波瘋狂的紅包雨之後,新郎踢開了車門,將新娘背進了院子裡。
孩童們開心的在身後起哄,說著大人們教他們的喜話,場面十分熱鬧。
好不容易拜完堂,進入洞房,李綰綰正想松一口氣,新郎官就被那群弟兄們拉走了。
一群小孩子和婦人們衝了進來,準備逗逗新娘子。
聽見這腳步聲,李綰綰心頭頓時便是一緊,難免有點煩躁,但又不能說什麽。
鬧新娘是肯定要鬧的,只是她不知道這村子裡的規矩是否與城裡一樣。
要是鬧得過火了,她怕自己忍不住會發火。
畢竟她聽嫁到莊子上的婦人說過,有些鄉下地方會鬧得很厲害。
眼下聽見這一窩蜂鬧哄哄的聲音衝進來,不緊張就怪了。
李綰綰正暗自祈禱不要鬧得太過分時,一道嬌斥突然響了起來。
“都不許鬧我家嫂嫂!”
“你們這些小屁孩,拿了糖就走,快點!”
是誰在說話?
李綰綰好奇不已,被這女子這麽一吼,屋內頓時安靜不少。
但還有些婦人在此。
如此情況,李綰綰已經十分感激。
畢竟大人有分寸,就怕小孩不懂事。
不過,她似乎低估了白家人護犢子的程度。
一道淡然悠遠的女聲緊接著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