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陽把大地曬得熾熱,似乎空氣中都是熱量了。原本在樹上叫的正歡的知了,似乎也被這炎熱的鬼天氣而不再叫了,空中沒有一絲涼風,就算有風也是像蒸桑拿那樣的熱風。就是這種環境,馬良和大板牙,他們整個烈火車隊要與二南的車隊——極光車隊進行比賽。
當馬良下了隊車,他就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一群群的公路自行車的狂熱粉絲被隔離欄分成兩列,不停揮舞著手中的自己所喜歡的的車隊的標志,所有的隊車停下後,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名名隊員。
馬良感到一絲絲的興奮,感覺到心中的熱血在全身湧動。他看了一眼天空:天是那麽藍沒有一絲雲,這是多麽適合騎自行車的天氣呀!
“看什麽呢?”板牙拍了拍馬良的肩膀道。馬良看了一眼板牙說:“你說,我們能贏嗎?”
板牙仰天笑道:“哈哈哈哈哈,馬良啊。你還問我能不能贏,看看咱們車隊。有我們幾個,別怕!我們一定會贏得冠軍的。”
然而馬良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又望向了蔚藍的天空想到了以前騎車的時光:大家與世無爭,互相幫助,互相開風。但現在他們更要團結,更要互相幫助了!
這時候,一陣男中音傳了過來:“請各位參賽選手做好比賽的賽前最後的十分鍾準備。”馬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運動手環上的時間,開始做準備了。
與其說是準備,其實就是要麽在跑步機上熱熱身,再要麽騎上車在滾輪上再起幾下然後再看看比賽地圖。
但就在馬良正在跑步機上熱身時,一陣背書的聲音傳了過來:“淘汰規則:在比賽中,如果選手落後於主車群太遠,那麽他將會面臨淘汰出局的危險。根據比賽各賽段的平坦程度和當天速度,自行車比賽的規則手冊上清楚地寫明了淘汰的標準。”
“如果選手在平地上比賽時速度低於22公裡/小時,那麽淘汰的速度點就是第一名選手所需時間的4%。如果比賽的速度為36公裡/小時,那麽淘汰的系數就會上升為賽段第一名選手時間的12%;而在高山賽段,淘汰系數上升為18%,個人計時賽上,都是統一的25%的淘汰系數。”
“在某些賽段上,尤其是在高山賽段,如果有一半的選手面臨著淘汰,主辦方將會依據本規則而行事。事故處理:如果選手在一個賽段的最後3千米中出現撞車、車胎爆裂或者機械故障,那麽出事故者的比賽成績將按照出事故時和他並肩的選手的成績計算。如果出事故者未能完成當賽段比賽,他將被判做這個路段的最後一名。特殊情況下,比賽監督將會聽取申訴。
“安全守則:必須配戴頭盔,即使是在山地賽段,違反規定意味著罰款。不能借助外力參賽:參賽的自行車選手不得借助隨隊的摩托車或是拉著汽車車窗前進……”
馬良朝發出背書的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原來是板牙在邊做蹲起運動,邊在背自行車比賽規則。
馬良笑了一下說:“板牙,沒必要那麽緊張。這不是正規比賽只是兩支車隊的比拚切磋而已,又不會記載在我們的檔案裡……”
板牙一聽這話,立即反駁道:“你說這不是正規比賽嗎?那你說說這些是什麽。”板牙邊說邊掏出了一個小冊子。
馬良一看小冊子上寫的便仰天長嘯道:“怎麽教體局是主辦方?不是我們學校嗎?”
唉,馬良他們真的感受到人算不如天算啊:說好了主辦方是烈火車隊的學校,
而等到比賽現場時,主辦方又神奇的變成了教體局。怪不得當馬良下車時,他在觀眾席上看到不是學生的人!但這也是公路自行車的魅力所在——比賽充滿變數。 而且馬良在比賽前並沒有做太多的準備,他根本沒有料到,但就算馬良沒有料到,他依然要用自己最好的狀態去對待比賽。因為馬良他的信條就是——要麽不做,要麽就做得最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馬良才通過耳機讓體育老師把所有隊員集合到他這裡。
“隊員們,我知道你們一定很驚訝,說好了主辦方是我們學校,可當我們到了河濱路才知道,主辦方被換成了教體局。”馬良巡視了一遍隊員們的臉色:個個臉上都是堅毅的表情,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絲的自信。
馬良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以至於這場比賽我們沒有選擇。我們只能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來參加比賽,所以請大家認真比賽。如果比賽我們是第一名的話,我可以讓你們開一個慶祝派對。”
當馬良的話音落下時,隊員們已經開始有些激動了,大家激動的叫道:“保證勝利!”馬良點了點頭,笑了笑繼續說:“我把大家叫到這裡來,並不是僅僅為了叮囑你們我們要好好參加比賽,更是為了來討論一下我們的戰略計劃。”
在一旁當旁觀者的後勤人員——詩瑤滿臉寫滿了疑惑的問道:“馬良,為什麽自行車比賽還有戰略嗎?”
所有車手都被這個對於半專業車手而言是幼兒園題的問題逗得哈哈大笑,隻留下了詩瑤在那裡疑惑不解。
馬良瞅了一眼那些在笑的車手,道:“你們在小學的時候你們也不是問過我這個問題嗎?”
大家被馬良的這一句話弄得閉上了嘴巴。帳篷裡安靜了,大家陷入了沉思之中:是啊,他們也有不懂的問題,他們幾乎都去問了馬良,這些個問題對馬良來說就是小菜一碟,而馬良卻絲毫不嘲笑他們,反而很耐心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時候,馬良用手指了指地圖說:“都幹嘛呢?發呆啊!快來研究咱們的戰術吧!”
板牙這時候突然指著地圖說道:“看,我們應該在最後一圈時在這個雙彎主動出擊。”
而馬良卻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認為板牙是正確的。”
“不不,我不這樣認為。”一陣男中音傳了過來,大家向那個說話的人看去。體育老師走進了帳篷裡對他們說道:“你們想在最後一圈attack(出擊),但你們想沒想過,極速車隊也會在最後一圈attack,所以我們在第二圈的時候直接發動進攻。對了,領騎手還是板牙,其他人保護馬良直到終點線前兩千米。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家叫道。
當時針緩緩的指向了十,所有人都知道,比賽要開始了。
“請所有的隊車在隊車等待區集合,等待自己隊的公路車車手,謝謝合作。”一陣男中音從裁判室裡傳了出來。
男中音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聽見了一陣陣的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以及嘈雜的調試步話機的聲音。十六名車手以休閑騎的方式緩緩行過觀眾席。
所有觀眾都沸騰了,因為馬良和板牙的名聲原本就因他十歲那年的國際性比賽而傳遍了中小學,所以許多熱愛公路自行車運動的學生都知道他倆的名字。
因此,所有的烈火車隊的隊員更有自信了,而極光車隊因為幾乎沒有什麽人叫喊著他們的隊名或給他們加油而士氣有些低落。
但就當一位頭戴紅色頭盔的極光車隊的車手經過觀眾席時,立即有人叫著:“是劉成!”觀眾們中有些喜歡劉成的觀眾立刻叫起來了!
馬良這時搖了搖頭,通過步話機對隊友們說道:“千萬不要太依賴觀眾們的加油聲,不然就會受到影響,我們必須冷靜下來,冷靜。”
可是馬良的話音還沒有落,步話機又響了:“馬良,你看看你的破風手板牙吧!”
馬良一看板牙,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把頻道調到板牙的頻道上說:“死板牙,你幹嘛呢?”
原來,板牙正靠著觀眾席的護欄邊,一邊給觀眾們打招呼,一邊騎著自行車。板牙聽到了馬良的聲音便回到了他們的隊伍。
這時候,板牙朝著程豪叫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把我在觀眾席邊打招呼的事情告訴馬良的。 ”
程豪一聽直接答應了:“對,是我。”板牙剛要發作,就聽到步話機裡體育老師的聲音傳來了:“行了,別鬧了,我就在你們後面的隊車上。都給我老實點!”板牙一聽,隻好在心裡將憤怒化為動力,繼續騎行。
當在他們前面的裁判車的天窗緩緩打開,並鑽出來一位戴著黃色帽子的裁判助手,他手裡還拿著塊書寫板,上邊用特大號字寫著:一公裡慢速遊行結束,全部車手請到發車線後等待,所有隊車加速駛離隊伍,在發車線前四公裡等待。
當所有人員閱讀完了書寫板上的提醒後,所有隊車加大馬力,超過了車手們,而車手們依舊不急不慢的駛向了起點線。
烈火車隊的隊車上的體育老師用步話機對他們囑咐道:“注意安全啊!”馬良回了一句:“沒問題。”
所有車手已經到了發車線後,所有參賽人員都準備,安排妥當。就等待發令槍的聲音了。
馬良望著天空:天,是那麽的藍,沒有一點點的雲彩。就像一位畫家將他手裡所有的藍色染料全部潑在畫布上。
這時候,終於傳來了他們盼望已久的涼風。馬良這時被板牙用手捅了捅,馬良才回歸了精神繼續望著發令員。
發令員舉起了電子發令槍:槍口對準了瓦藍的天空。馬良的兩隻耳朵被繃緊了神經,仔細聽著電子發令槍的緩衝聲;雙腿的肌肉繃緊了起來,準備隨時抽車。發令員喊道:“三,二,一!”發令槍響了。
激動人心的比賽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