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暉,撒在河濱路的賽道上。碧綠的樹葉在樹上隨著風兒輕輕搖動。好一幅風景畫,可是沒有任何人來欣賞它因為,馬良他們學校的烈火車隊與二南的極光車隊的震撼人心的比賽已經到了決定勝負的最後一圈。這一圈是關乎著勝利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盡管天色已晚,但是在賽道兩邊的觀眾的熱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消逝而消逝。而是越來越更有激情。他們佩服烈火車隊的隊長兼衝線手——馬良,他將指揮的藝術發揮到極致!
幾乎每一個人都佩服他,是他的指揮的天賦擋住了極光車隊的一次次進攻!但是幾乎是每個人不論喜歡哪支車隊,都特別喜歡板牙。
因為,板牙將搞笑和騎車糅合到極致,常常惹得觀眾們哈哈大笑。
而極光車隊比起烈火車隊那活潑,熱情的比賽風格來說,更像是在寒冬中,刮的寒咧的西北風:整個車隊就像一個人,幾乎沒有個人思想。他們跟隨著他們的隊長——劉成的行動而行動。
但是要命的是一陣春風刮了過來,劉成連著劉飛被烈火車隊的第二話癆,歐陽修給困住了。整個車隊幾乎已經陷入了群龍無首的混亂當中,但是別以為極光車隊就劉成和劉飛兩個王牌,他們還有一位很厲害的車手,沒有出擊!
馬良盡管已經領先第一集團五六百米了,但他仍然是頻頻向後看去,似乎在擔心著什麽。板牙作為他的發小兼死黨當然早就知道買了在擔心著什麽,於是便回頭對馬良說:“馬良,不用擔心啊!他還在第三梯隊被我們困住呐!”
於是馬良看了一眼板牙,把頭轉向後面說:“板牙,你和我不是與他交過手嗎?你應該知道啊!”
板牙往嘴裡灌了一口水,接著說:“我們在第三梯隊不是還有兩個人嗎,怕什麽?!”
馬良瞅了板牙一眼說:“我希望最好是……”馬良的話還沒有說完,他身上的步話機像喪鍾一樣的響了。馬良和板牙互相看了一眼,馬良按下了接聽鍵。
馬良緊接著聽見了劉明濤的喘息聲,好像很疲憊的樣子說:“馬,馬良,一個車手又跑了!”馬良一聽連忙問道:“那車手的號碼是多少?”
劉明濤用略帶抱歉的語調說道:“抱歉,我沒有看清楚。”馬良歎了一口氣說:“沒關系,一定要看好剩下的車手!”
馬良的話音剛落,李傑和歐陽修的聲音同時從步話機裡傳了出來:“馬良,不好了!一個在第三集團的十號車手衝出來了!”馬良聽後意識到壞事了!
因為馬良在賽前跟他們說過,不到緊急時刻不能開緊急頻道來聯系他。因為一旦開啟了緊急頻道就會打斷任何一個正在與他的聯系的車手,這樣很有可能導致馬良不能及時向車手傳達訊息而失掉大局!
而且,馬良聽見了十號這個詞語。他在腦子裡飛快的把參賽選手的名字連著號碼過了一遍,這才確認,十號就是號稱孤狼的車手。
馬良實在是想不起來孤狼到底是誰了,於是他便將這些告訴了板牙。
別看板牙平時記什麽東西,兩天就忘了。但只要是關乎自行車運動的事情或人,馬良敢打包票,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當板牙一聽孤狼這個詞,他渾身打了一個戰栗說:“馬良,是他。是李廣臨。你忘了他是個兩連冠的人嗎?因其過於內向,又不與人溝通但又是個兩連冠的人,因此被冠為孤狼!”馬良一聽,急忙向板牙打了一個快走的手勢,
板牙看見以後連忙拿出吃奶的勁來抽車。 但,為時已晚。在落日的照耀下,一名低頭猛騎的車手極速駛來。
馬良叫道:“是孤狼!”那名車手一聽抬起了頭說:“孤狼來了,凡人讓道!”
雖說那名車手的聲音比較低沉,但卻是鏗鏘有力並且震撼人心的!板牙一聽,連忙拽著馬良就跑,邊跑邊喊:“我上輩子造什麽孽了?我竟在有生之年又看到了他啊!”
那名車手說:“沒有錯誤,我就是讓人們恐懼的孤狼!我喜歡別人對我恐懼的眼神!”說完便極其邪惡的伸出了舌頭,舔了嘴一下。
馬良正好回頭看見了他,便叫道:“我天,這大哥又變態了許多啊!”
孤狼一聽用低沉的嗓音笑道:“謝謝對我的鼓勵!”
馬良和板牙一聽,不再說什麽了撒腿就跑。
孤狼用埋怨的語氣道:“不跟別人說再見的人,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就讓我,來治治你們吧!”說完就繼續猛騎,追馬良和板牙去了。
孤狼一邊追一邊說:“你們這兩匹小狼,敢在我這孤狼面前撒野。真是活膩歪了!”馬良一聽這話轉過了頭說:“你才是小狼呐!”
板牙聽到這話,眼珠子在心裡轉了兩圈。心生一計:“那個,孤狼。你是不是王牌啊?”
板牙原來想用離間計來降低孤狼的鬥志,可好像孤狼並不上當。
孤狼一臉得意地對板牙說道:“哼,還想用離間計?小兒科!我告訴你,板牙。我乃是最後的王牌,如果不是馬良將劉成等王牌封困了起來,我根本不能掙脫開枷鎖!我還要謝謝你呢!”
馬良一聽,想道:天哪,這大哥的智商高了!於是使勁想了想便說道:“孤狼,你不用謝我。我知道,你其實並不能參加這次的比賽。我說的沒錯吧!”
孤狼一聽大怒道:“誰不能參加比賽啊?”馬良冷笑一聲說:“切,你的號碼牌是十號吧!”
孤狼一聽先是一震,然後盡量壓製住怒火說:“沒錯,我就是十號!怎麽了?”
“哈哈哈,你不會不知道吧?正式參加比賽的選手的隊內號碼牌只有一到八號,而在你騎行服口袋上面標的卻只是個十號!這說明你原來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後補選手,你絕對不是正式的參賽選手!而是賽前有人受傷或身體不舒服而退賽,你就補上了這個空檔!”馬良一臉認真的對孤狼說道。
這些話徹底讓孤狼失去了信心,他陷入了回憶之中:想當年,他是以場地公路自行車比賽選手的身份參加比賽的,因為他平時不太愛說話,又總是以一種獨來獨往的樣子。
讓人總以為他是特別的目中無人。漸漸的極光車隊裡幾乎沒有幾個人喜歡他了,他也漸漸的從領騎手貶成了專乾沒人愛乾的又髒又累的活了。他也漸漸的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每次到他訓練時,他也就慢慢的騎來耗時間。可,就在十天前。他接到了通知,讓他參加本次比賽!然而等到了比賽現場時,他才知道。他只是個代替品!
原來,因為原先的一位車手感冒了。吃了有禁藥成分的感冒藥,而被拒賽。而那位車手又對孤狼關系較好,便讓他上。但讓孤狼不爽的是,那位車手就是個送水的。孤狼本以為能是什麽刁鑽的任務,卻盼來了這份幾乎誰都可以乾的工作。
馬良和板牙他們趁著孤狼回憶的時候,趕緊跑路!免得讓孤狼追上。而孤狼從回憶中走出來時,馬良和板牙早已跑的沒影了!
孤狼氣的牙都戰戰,上下牙齒咬在一塊。向天吼道:“馬良,你給我等著!”說罷就抽車絕塵而去!
“根據比賽地圖來看,現在他們已經快到了急彎了!”在隊車裡一直盯著手機上的時時直播賽況的詩瑤道。
“嗯,沒錯。而且他們幾個差不多將體力差不多榨幹了!”露露翻著手中關於騎行體力分配的教科書道。
詩瑤這時候將頭轉向窗外,望著外面那泛紅色的天際說:“自行車車手真累啊!騎了快半天了!”
“哈哈,他們這還算是快的了。河濱路一圈就是三十公裡,他們騎了三圈呀!”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體育老師道。
馬良和板牙正奮力騎著。就在這時候,板牙叫道:“馬良,前面是最後一個急彎了。過了這個急彎就可以衝線了!”
當馬良他們要入彎時,一道黑色影子穿到了板牙前面。搞得馬良和板牙隻好被逼到了內二道。馬良罵到:“靠,真是知道內一道是拐彎最好的方式!”
那道影子聽後,把頭轉了過來說:“孤狼,永遠是對的!”
“啊咧?孤狼怎麽陰魂不散!”板牙嚇得日語都出來了。孤狼一個詞一個詞的說:“凡人,永遠,不知,孤狼,無敵!”
馬良冷笑一聲:“板牙,B計劃!”
板牙聽後喊出了:“CAVENDISH(卡文迪什)式超級無敵衝刺2.0版!”板牙說完,將身體徹底壓到了公路車的橫梁之上。雙腿的肌肉都顯現了出來:一道一道的,就像被一頭公牛反覆耕過的肥沃的土地。馬良盯著碼表上的數字:不斷的跳躍,不斷的變化。心想:板牙,真給力。
就正當馬良在板牙後面時,看見了路旁的裡程碑:還有五百米!
馬良看了一眼在他們前面的孤狼,又用手拍了拍板牙的屁股,向板牙示意道:我要衝線了,讓一讓!
板牙作為馬良的好破風手,當然知道了馬良的意思。 剛要讓開,馬良敲了敲板牙的屁股。板牙立刻會意,連忙跑到孤狼前面,阻止他衝線。
馬良一吼:“渦輪增壓啟動!”馬良深吸一口氣,將這口氣快速壓縮到肺中。由肺傳輸到雙腿的肌肉中的線粒體。然後雙腿猶如加上了超級小馬達一般,工作個不停。
在一旁的觀眾們的呐喊加油聲此起彼伏!沒錯,在車輪的呼嘯聲和車手們的爆破式呼吸聲中,時間經過了三小時十五分鍾後。終於迎來了令人屏息凝視的衝刺表演了!
畢竟孤狼是身經百戰的老車手了,他的反封鎖技能早已爐火純青。在馬良離終點還有二百米時,孤狼衝了出去。直逼馬良,馬良見況更要加速了。觀眾們沸騰了,兩人的目光就像兩匹餓狼一樣,放著綠光盯著前方綠色的終點線!
“孤狼咬著牙就在馬良身後,難道他要借助馬良來破風嗎?!天哪,衝線了。全場鴉雀無聲,究竟是最後的贏家呢!”主持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一直在隊車裡看著實時賽況的詩瑤,看見了衝線結果不禁跳了起來:“是的,我們贏了!”這個消息從步話機的公共頻道傳了出去:烈火車隊的隊員們高興的手舞足蹈;極光車隊的隊員們不甘的低下了頭。
而馬良衝完線後,做了一個前輪騰空的姿勢來慶祝。馬良停下車後,急忙向板牙跑去。板牙直接跳下了車,把車扔給了工作人員。和馬良抱在一起。而孤狼,獨自一人在自責。
天邊已黑,路燈亮起。時間抹殺了觀眾們留在賽道兩邊的熱情,但騎手們的熱情沒有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