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對,你們這樣做好嗎?綁架搶劫普通百姓,罪大惡極,如果報官,你們至少判個絞罪。趕快放了我,我不會報官的。看你們偌大年紀,做什麽不好,偏偏學人家出來做賊。我可憐你們年紀大,你們放了我,我將珍珠分給你們一顆。給你們做棺材本兒。”
牛六這小子倒是順杆爬,借著馬元明的話勸說鬥笠男放了自己。
鬥笠男看了看馬元明。
“馬太師,你是不是糊塗啊,這小子的所作所為你都看到了,他接觸的是人嗎?那是妖精。獅陀河裡的妖精,我聽說獅陀河有一個很厲害的妖怪,那個妖怪自稱獅陀神,又稱靈笑大王。可能就是那個妖怪。”
“對,你也知道靈笑大王的威名啊,怕了吧,怕就把我放了。否則,靈笑大王吃了你們。”
牛六見軟的不行,就用靈笑的名頭威脅恫嚇。
“你給我閉嘴,如果你不想快死,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鬥笠男狠狠地給了牛六一巴掌,牛六佝僂著腰象個大蝦米,呸地吐出兩顆牙,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你是怎麽跟那個妖怪,所謂的靈笑大王勾結上的?他為什麽要指使你將人投到河中?你已經害了多少人?從實招來。”
牛六原本是獅陀城一個潑皮無賴,他哪裡有什麽本事兒會被靈笑大王看上。
七月十五獅陀河祭祀,全城居民都歡呼雀躍,老百姓才不懂得什麽娘娘病,還願什麽的,單單那一天可以白吃白喝不用花錢就對百姓們有足夠的吸引力了,牛六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混子,更不會放過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兒。那天一大早他便來到獅陀河邊,別的不說,光是那不限量的吃喝對牛六而言,就算神仙的生活也不過如此愜意。
在獅陀河邊,牛六自始自終就沒有離開過肉鍋,好一頓足吃足喝。吃的都快走不動道了。
然而久不見葷腥的肚子卻享受不了那樣的福,豐厚的油水讓牛六的肚子造反,腹中的絞痛舍不得牛六不得不暫時離開,他想找個地方倒空肚子,再回來吃。無奈獅陀河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人,哪裡有僻靜的地方。
牛六順著河堤跑出去很遠。終於在河堤下面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這家夥就在那裡折騰開了。起來蹲下,蹲下起來。差點把腸子拉出來。
獅陀河邊發生的變故因為牛六的鬧肚子提早離開了現場,而被他完美的躲過去了。
河水湧上來的時候,他躲在凹處,沒有被浪頭打死打傷。
正在他嚇的要死的時候,一條肥大的鯉魚從天而降,掉進了他面前的水窪裡。那條鯉魚直挺挺的,肚皮朝上,似乎已經死了。
驚魂稍定的牛六見這條肥美的鯉魚,心中那些驚駭立刻拋到九霄雲外。
他雙手掐著魚兒,揣在懷裡。等到獅陀河完全平靜下來,才從藏身處慢慢鑽出來。
“這條魚夠老子大吃一頓的。也不算吃虧,”
他沒敢再回到祭祀現場,匆忙回到獅陀城。
到了城裡他慢慢知道祭祀發生的事兒,暗自慶幸自己命大。
到了晚上,他磨刀霍霍,準備將鯉魚殺了,給自己壓壓驚。
鯉魚活了,在盆中撲楞,水花打起多高。
一個怪人出現在牛六面前,盆中的魚不見了。
牛六嚇的後退了幾步。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我家?”
那個怪人一身皇帝的衣服全都破了。身上血跡斑斑,
怪人呵呵一笑,手一指,菜刀飛起,擦著牛六的臉砍在門框上。
牛六覺得雙腿間一松,一股溫熱從兩腿間流了下來。
“妖怪爺爺饒命,”
“我不會害你性命,但你也要答應我,我要在你這裡養幾天傷。你要好吃好喝的伺候本大王。”
牛六哪敢不從。將這個怪人藏在家裡。不敢有絲毫違逆。
這個怪人吃的很奇怪,他叫牛六弄來了很多屍首。
怪人在牛六驚駭的目光中吃的鮮血淋漓,啃食著屍首的血肉。
時間一長,屍首全都腐爛了。
怪人叫牛六捉活人給他吃。
牛六給他捉了幾個。就在他害怕暴露的時候,怪人的傷好了七七八八。
“你不用再給我捉人吃了。我就是獅陀河神靈笑。你有什麽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這個妖怪自報家門,他就是獅陀河的河神靈笑,也是妲蘭娘娘祭祀的對象。
應該在河享用祭祀的河神為什麽會一身傷的出現地河邊水窪裡?牛六不敢多問,
靈笑在牛六家裡躲了好多天,傷好了,事情也風平浪靜了,他要趕緊跟妲蘭娘娘聯系。離魂佛果丟了。慶師與白相兩個大妖那裡如何交待還不知道呢。他不能在牛六這裡耽誤下去。
鄭玉山一家已經被靈笑滅了,他還想在獅陀城找個眼線,牛六是最好的人選。
牛六隻盼著這尊大神趕緊離開,哪裡還敢奢望對方報答。聽靈笑如此說,他趕緊表忠心。
“為靈笑大王效勞是牛六的榮耀,並不是為了大王的酬謝。只希望大王平安回到獅陀河,將傷徹底養好就是我牛六的福分,其他的不敢多想。”
靈笑哪裡會不知道牛六的心思,他給牛六留下了一筆珍寶,並且教給牛六一項請神術,可以在危急的時候,召喚自己的分神。
牛六呢必須將靈笑的神位供奉起來,有什麽事兒直接向靈笑大王的神位匯報就行了。
開始牛六提心吊膽了一陣,後來發現靈笑根本沒來找過他,牛六放下心,用靈笑給他的錢大吃大喝。花天酒地。勾搭上了呂二的老婆。
二人如膠似漆分不開之際,久不跟他聯系的靈笑發來了信息。命令牛六弄兩個活人送進獅陀河。
呂二的老婆為人非常貪得無厭,牛六早就對她厭煩了,只是苦於甩不掉她。正好靈笑的命令給了牛六主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也別到哪裡去找活人了。就這兩個得了。
於是就在雪夜,牛六將呂二夫婦送進了獅陀河靈笑那兒。
“你不是說他已經不吃人了嗎?為什麽又突然叫你捉人?”
鬥笠男問。
“我乍著膽子也這麽問過。靈笑大王告訴我,這兩個活人不是用來吃的,而是另有用處。好象要做什麽禮物。”
“用活人做禮物?做禮物給誰?”
“我哪裡知道,對了,我偶爾聽靈笑大王說的我不懂的話,要煉製歸息珠,還要喚醒歸息神嬰。”
鬥笠男一再盤問,牛六實在是不知道更多的情況了。
“這個人不能留。”
鬥笠男倒也乾脆,將牛六直接一掌拍死了。
那個老頭也就是馬元明一皺眉。
“他什麽都說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他?你不怕他與靈笑大王之間的感應驚動了靈笑大王嗎?”
“此人竟然與妖怪勾結,用自己同胞的身體獻給靈笑,其罪不可恕,另外,對於靈笑來說,他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根本不可能聽從他的召喚。”
“朋友,到現在了,你還不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嗎?”
“馬太師, 我不瞞你了,老朽姓莫。名為莫興。”
“莫興,你就是莫興,你為何會出現雞毛酒館,你做為帝王師。為何悄悄地一個人進城?”
馬元明不大相信這人的話。
“你看看這個?”
莫興手心一翻,一個金鎖出在手中。上面刻著青谷皇帝親手所寫的字。
“師恩如山,沒齒難忘,永生難報。”
做為太師,馬元明對青谷的字體最為熟悉不過。而且金鎖的形製是皇宮獨有,這個是做不了假的。
“你再看看我。”
莫興結個手印,一條金龍的虛影從莫興的頭頂上升起,轉瞬即逝。
金龍只出現一瞬,樹林頃刻倒了一片。
莫興特有的功法:“祖龍之魂。”
巫族中只有莫興有此功力,可以召喚出祖龍的金身。
“我來此是找我的徒弟青谷的,青谷很久都聯系不上了。我心神不定,給他卜了一卦,卦相上說,他有困龍之厄,所以才進城來找他。至於我為什麽不公開身份,是因為巫族中出了敗類。山通郡的祝家投靠了妖族,而妲蘭娘娘也是妖族之首。哪裡敢用公開身份。”
“青谷皇帝下落不明,有人說是被妲蘭娘娘囚禁了,公開的說法是閉關修煉了,做為臣子的我也弄不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正想找你而不得其法,沒想到先生如從天降,出現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