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山見到傳家寶辟邪玉,徹底相信了鄭億所說。
與胡杏兒私通的是鄭圖。
胡杏兒活著時,把鮮血滴在辟邪玉上,跟鄭家的辟邪玉建立了親密的聯系,她死後,玉靈也會保護她的靈魂。
鄭家只有鄭玉山與鄭圖二人做為現家主與未來的家主知道鮮血滴玉的秘密,胡杏兒也會這麽做,說明鄭圖跟胡杏兒的關系非同一般。
“鄭玉山,老爺。我之所以叫你一聲老爺,是因為你對我還算不錯。你的兒子,鄭圖才是鄭家最大的混蛋。好了,我該說的話說完了。你們的家事我不再摻與。願來世再不做獅陀國人。”。
胡杏兒說完,遁入地下,魂歸地府。
昏迷在地鄭圖悠悠醒轉,他猛地站起,看到手拿尖刀的父親趕忙行禮。
“父親,我怎麽會在家堂裡?”。
他又看到了地上的鄭億和胡杏兒的屍首。
“五娘怎麽死了,父親是你殺了五娘?”。
“孽子,你乾的好事兒,事到如今還要裝腔作勢不承認嗎?”。
“做什麽了我?爹,你別聽鄭億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是不是在你面前說我壞話了?我願意跟他對質。”。
束縛鄭億的僵直之力盡去,鄭億爬起來。
“大哥,你真是我的好大哥,打的一手好算盤,既要把我置於死地,還要將髒水全潑在我身上。鄭圖,我服了,給你個點個讚。”。
鄭億伸出大拇指。
“弟弟,你自己做的好事兒,誣賴我。爹爹給我做主。”。
鄭玉山抬起手給了鄭圖一個大耳光。
“辟邪玉怎麽會在胡杏兒的身上?”。
“是她偷的?”。
“她偷的?那辟邪玉為什麽聽她的指揮?辟邪玉中鄭家的氣運為什麽要保護胡杏兒?你敢對著列祖列宗發誓,說你從來沒做那事兒嗎?”。
“有什麽不敢,發就發。”鄭圖梗著脖子死抗。
屋內的金光隨著胡杏兒鬼魂的離去已經散了。鄭圖裝模作樣地跪到列祖列宗的畫像前,還沒有開口。
“咳!呸!”。
“咳!呸!”。
畫像中咳嗽連天,一口口濃痰從畫像中祖宗嘴中吐出,嚇的鄭圖坐在地上,驚恐地著畫像。
“天啊,十八輩祖宗活了。”。
畫像中人張開嘴,痰如雨下,無論遠近準確地落在鄭圖臉上。
鄭圖擦都不敢擦,一灘騷氣的水從他腳下漫延開。
這小子嚇尿了。
臉上掛著濃痰,還有嚇出來的汗水,淚水。鄭圖狼狽的象小醜。
即使如此,鄭圖還是咬緊牙關,來個死無對證,就是不承認自己跟胡杏兒有染。
鄭圖態度之肯切,言辭之可憐,幾乎將鄭玉山給動搖了。
“吱,吱。吱。”。
牆角傳來老鼠的叫聲。
“那就拜托了,還不趕快就請。”。
鄭億說道。
鄭玉山看著鄭億,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父親,一會兒證人就來了。”。鄭億這聲父親叫的別扭無比,但形勢比人強,眼下只有緊抱鄭玉山大腿,才有保命的可能,再別扭也得顯得親熱。
撲撲飛行的聲音,一隻五彩的鸚鵡飛進了家堂。
鸚鵡在家堂裡飛了一圈兒,落到鄭億的胳膊上,張開鳥嘴,口吐人言。
鄭玉山認得這隻鸚鵡,正是五老婆胡杏兒的心愛之物。
鸚鵡象說書一樣,
將鄭圖當初是如何用強玷汙了胡杏兒,如何又脅迫胡杏兒就范,如何謀劃陷害無意撞破二人奸情的鄭億。這些事兒從鸚鵡的嘴裡娓娓道來。 說到細節處,鄭億等人面紅耳赤,這隻鸚鵡太聰明了,少兒不宜的事兒描述的栩栩如生。
“孽子,你還有什麽話說?”。
鄭圖啞口無言,低下頭任憑父親發落。
“你一年內不準踏出鄭府半步,不準出屋門半步,給我在屋裡好好反省。”。
既沒打也沒罵,只是軟禁,這是對鄭圖最大的恩惠。
鄭圖心中樂開了花,臉上卻作出非常害怕順從的樣子。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天也快亮了。
鄭玉山回到屋裡,拿出一包藥粉撒在胡杏兒屍首上。
頃刻間胡杏兒化成一灘膿水。這麽大的人就算是在世間消失了。
鄭億撇了撇嘴,庶子與嫡子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自己被認為與胡杏兒有染,鄭玉山就會要了自己的命。而且毫不含糊,沒有半點猶豫。
鄭圖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卻只是得到不痛不癢的禁足處罰。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通過此次事件,鄭億深刻感覺到,自己穿越之旅禍福未定,有極大可能危機重重。
鄭玉山軟硬兼施,話裡話外告訴鄭億。
鄭圖私通事件是整個家庭的秘密,絕對不能泄露到外面半個字。
“我要是在外面聽到有關這件事的隻言片語,鄭億,你自己想想後果能不能承受。”。
鄭億諾諾連聲,拍著胸脯保證會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絕對不會說出。
鄭玉山目光如刀,重哼道:”諒你也沒這個膽量。“。
從那以後,鄭府裡流傳一個消息。
五娘胡杏兒卷了很多金銀細軟私自逃跑了,好象還將鄭家的傳家寶辟邪玉給偷走
了。
鄭億趁著天還沒大亮。偷回自己屋裡。
丫頭春花不知道被鄭圖施了什麽邪法,睡的如同死豬,呼嚕聲傳到院子外面。鄭億被劫持,春花一無所知。
鄭億看著這個告密的小丫頭,真想打她一頓,轉念又想。她不過是個吃人飯,受人管的小丫頭,打她一頓管什麽用啊,
當務之急是趕緊給腦海中那位神秘女子聯系,鄭圖被禁足,自己暫時保住了小命,這算不算完成了任務?
“大姐,大姐,你還在嗎?起來嗨,太陽出來了嘍喂。”。
鄭億眯了一覺,吃了點東西,以自己傷還沒好由,賴在床上嘗試跟腦海中的神秘女子溝通。
“鬼叫什麽?吵死人了。一天到晚的鬼叫。還讓不讓人活了。”。
女子不耐煩地在鄭億腦海裡嚷嚷。
鄭億嚇了一跳,沒想到說話那麽甜美的一個人,有這麽大的起床氣。當然鄭億也不確定女子是不是睡著了。
鄭億陪著小心在腦海裡說道:“大姐,昨天晚上真是驚心動魄的一晚上,我差點就死了。”。
“你這不是沒死嗎?嗯?你還真沒死?不錯啊。”。
女子似乎才反應過來,帶著誇獎的語氣。
鄭億:“。。。。合著你老人家才想起來呀,你早已把我忘了啊。”。
女子歡快地笑了,略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你能活下來。其實昨天晚上你被鄭圖弄到家堂,我就知道你完了。九死無生,我準備睡一覺就跑路。”。
“跑路,大姐,你要跑到哪兒?”。
“不知道,反正你死了,我不能在你這一棵樹上吊死。人挪活,樹挪死的道理你不懂嗎?”。
鄭億無語。
“我說大姐,你哪裡來的亂七八糟的詞兒啊?”。
女子:“你的腦袋裡不就裝著現成的?還用我學?”。
鄭億這才想起來,對方就在自己的腦海裡,自己的過往,自己的一切當然對方全都洞悉。
瞬間,鄭億的感覺不好了。
他覺得象在對方面前裸奔,沒有任何隱私秘密可言。
”我說大姐,不告而取謂之偷,雖然思想不是東西,但你也不能不經過我的允許隨便看啊,看就算了,還學我說話。我說大姐,你能不能從我腦海裡出來?”。
“嗨,嗨,我說你別一口一個大姐的叫我。都把我叫老了。”。
“行,大姐,我不叫你大姐,叫你什麽?難道叫你大妹子?”。
“呸!老土,誰是你大妹子,我是你姑奶奶。”。
“那好,我就叫你姑奶奶行了吧?”。
“放屁。你們全家都是姑奶奶,姑奶奶我有那麽老嗎?”。
“那可麻煩了,我到底怎樣稱呼你?”鄭億左右為難。“我說你出來,我們見個面,敘敘年齡大小,不就有合適的稱呼了嗎?”。
“廢話,姑奶奶要是出的去,何必附在你身上。你以為姑奶奶願意跟著你。”。
鄭億正在腦海中跟神秘女子鬥嘴。
西跨院傳來野豬般的嚎叫,伴隨著摔東西打人的聲音。
鄭億心裡一動,從他的記憶裡,他知道西跨院是鄭圖的住所,這野豬般的叫聲也是鄭圖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