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問題,問題也應該出在青谷的控魂丹上。可惜我不能親眼看到。不能判斷。”
盤天仔細推敲了鄭億進鄭府,進皇宮,又重返鄭府的過程,鄭億各方面都做很好,鄭圖對他們的恨意只能出在青谷的控魂丹上。
“師父,你說的太不可思議了。青谷的控魂丹怎麽會有問題,青谷皇帝親手交給我的。青谷一直想鏟除鄭家而後快,也不可能用控魂丹控制鄭圖除掉我們啊。從哪方面青谷都沒有理由這麽做。”
“我也覺得不可能,解釋起來不但牽強,甚至有點狗屁不通。但我想來想去。唯有這個環節可能出毛病。”盤天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把結論歸結到控魂丹上。
“師父,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青谷將有問題的控魂丹給鄭圖服下,他的目的是什麽呢?是想殺了我們,還是想做其他的?”
“肯定對你們不利。你們要多加小心。”
“哥哥,這裡有一點紅色的粉末兒,是不是從控魂丹上沾下來的?”
令狐壯讓鄭億看藥箱的內側,果然有針尖大小的一點紅沫兒。
鄭億請教盤天的時候,令狐壯發現了遺留下來的這點紅末兒。
“這就好辦多了,你把這點殘渣送到空間,讓幽熒鑒定一下就真相大白了。有煉丹專家在這裡。什麽東西都鑒定不出來。”
鄭億小心地將紅末兒送進空間。
幽熒過了好長時間,令狐壯都快睡著了,還沒有結論。
“妹妹,怎了。是不是辦不了這個活啊?”
“天下沒有鑒定不出來的丹藥,天下沒有我煉不出來的丹藥,天下沒有人的丹藥會比我煉的好。我能鑒定不出來?玩笑呢?”
幽熒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半天不說話,我以為你做難了呢?”
“大小姐,這個丹藥上的味兒把我熏著了,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憋死。這不才緩過來,哥哥催啥?”
“就是,你們催啥?啥,你差點兒被丹藥上的味兒熏死?啥味兒這麽厲害你也受不了?”
“大小姐,你自己聞聞看。”
盤天尖叫一聲:“好騷氣,快拿開。控魂丹真難聞。”
“到底有什麽事兒?你們這個叫了那個叫?”
鄭億按捺不住好奇,真想馬上進空間看看她們在搞什麽。
“鄭哥,令狐哥,丹藥上有一股強烈的騷氣味兒,根本不是丹藥原來的味道。而萬年狐妖特有的氣味兒。青谷身上怎麽會有萬年狐妖的氣味兒?”
“妹妹,這個你得問師父,我們哪兒知道?”
“徒弟,你還記得給妲蘭懸絲診脈時,聽到她五經時,她五經中偶爾出現的雜音嗎?”
“記得啊,那不是妲蘭的病症根源所在嗎?”
“或許沒有那麽簡單。徒弟,僅憑這一點紅末兒,下結論為時過早,你們小心點兒,實在不行就躲到空間裡,妲蘭與青谷身上的謎團比鄭玉山一點也不少。”
鄭億謝過師父,他又敲了敲牆壁。
鼠洞裡鑽出鼠三兒的小腦袋。
“麻煩你跟蹤著鄭玉山,有情況隨時向我匯報,我不會虧待你們。那什麽?還有鄭圖你隨時盯著,你不用這麽看著我。我不會讓你們白乾,這是你們的報酬。”
鄭億變戲法一樣摸出一根雞腿給了鼠三兒。
令狐壯一旁看傻了。
“哥哥,你什麽從酒席上順來的雞腿,我怎麽不知道?”
鄭億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知道了,
全皇宮的人都看到了。” 其實是鄭億在酒宴上吃的高興的時候,幽熒非要鬧著吃。鄭億以極快的手法,將許多好吃的順到了空間,這才讓幽熒安靜下來,不在大吵大鬧。
這根雞腿不過是幽熒沒吃完的,鄭億又給了鼠三兒。
老鼠們瞬間消失了無影無蹤。
老鼠們收了鄭億的報酬,乾起活來也是盡心盡力。鄭億對這一點兒還是非常滿意的。
再說鄭玉山父子。
鄭玉山弄走兒子,安頓好了鄭億,心中記掛著兒子的病情,來到鄭圖的住所。
“兒啊,你感覺怎麽樣?”
“父親,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這兩個鄉巴佬從哪來的?到我們家做什麽?”
“兒啊,你莫非全忘記了不成。上一次你不是見過這兩個神醫,就是他們治好我兒的病,使我鄭家繼續掌握獅陀國的兵權。不至於後繼無人,落得樹倒猢猻散,破鼓萬人捶的境地。”
“上一次?我見過,我沒印象了。爹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我記得那件事才是六月初十,今天是七月初一,一下子過了這麽多天,我完全沒有半點印象。”
鄭玉山看著兒子大病初愈後的瘦成了長條的馬臉,心裡難過。他將事情的根由全都說了上遍。鄭圖象是聽天書。
“這麽說,鄭億給我求藥,在屍陁林死了?”
“生死未知,都過了這麽多天,既不見人,也不見屍,所以為父沒辦法,病急亂投醫嘛,結果還真讓我找到了神醫。”
“這兩個神醫是什麽來頭?調查過他們的背景嗎?”
“調查過,他們都是窮鄉僻壤的怪人。為了糊口不得已來到獅陀城。”
“不對,我覺得他們不對?”
“哪裡不對?不就是兩個鄉巴佬嗎?哪裡不對,他們運氣好,治好妲蘭娘娘的心疼病。弄了三品官當。這是他們祖墳上冒青煙。就算他們做官又如何,你只要接替了大元帥,獅陀城還是我們鄭家的。誰也別想在這裡翻起浪頭。想在獅陀混下去,混的好,首先問問我們的意思。”
“我第一眼見到他們,就說不出來的厭惡,從內心敵視他們,仿佛他們不是大夫,而是極為危險的殺手。爹爹,他們不是家堂中給我治的病嗎?你不如再去向列祖列宗請教下,看他們怎麽說?”
“我兒言之有理,我這就去家堂。”
鄭玉山又一次來到家堂,照常燒起四根高高的鬼香。
“活活煩死了啦,我說你這個孫子還有完沒完?這一天天沒事就找我們, 能不能讓我們亡靈安息。”
那些老鬼們貪婪地吸食著鬼香,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訓斥著鄭玉山。
鄭玉山不敢明說,暗自罵道:“一幫虛偽的老家夥兒,吃著鬼香還堵不住你們的嘴。”
一連吸食了十六根鬼香,老鬼們心滿意足地打著飽嗝兒。
“乖孫子,這次找我們又是什麽事兒?你現在跟我們一樣,都是靈笑大王的人了。有什麽事兒找他就可以了。我們還要休息,就不多留了。”
老鬼們哈欠連天,吃飽了就想溜。
鄭玉山急了。
“各位老祖在上,是這麽個事兒。”
鄭玉山從鄭億主動去屍陁林取藥說起,一直說到鄭圖的病被神醫治好止。
“這事兒不是辦的挺好嗎?庶子死活跟你有什麽關系?反正鄭圖的病好了就行。別的你不要管那麽多。”
“神醫就在家堂裡治好鄭圖的病,鄭圖清醒後,對神醫有一種奇怪的恨意,他們這是初次見面,無仇無恨。因為神醫的規矩,我並沒有看到治病的過程。各位老祖有沒有看到?如果看到了,能不能說給我聽,我總覺得怪怪的,不大對勁兒。“
“我們可沒有那麽高的道行,再說了,很久沒吃過香火了,我們吃的都很飽,非常需要休息,治病的過程我們根本沒看到。”
鄭玉山真想罵一句,養了一群廢物,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但這些都他的爺爺輩,沒敢罵。
他考慮了半天,還是對鄭圖的奇怪舉動放心不下。移動牆壁進了暗室。
或許家神可以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