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億幾人從進屋到與慶師白相接手打鬥,各人各顯神通。說的很慢,其實就在電光石火之間。
妲蘭說完自己的心事,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再也沒醒來。
羅侯幻化出來的須彌山已經將慶師與白相二人壓製住。
地下出現的卍字漩渦與須彌山幻影合力,慶師白相的實力雖然強勁,但出現在皇宮中的畢竟不是他們的真身,是他們的一縷分神,羅侯呢,展現出來也不是他的全部實力,因為他四肢軀乾等部分還不知道藏匿在哪裡。
所以雙方的實力算是扯平了。
羅侯施用的是正法大道,堂堂正正。有一股勢不可摧的氣勢。
慶師與白相呢,分神本來受到妖族禁區結界的限制,與羅侯相比,更虛弱了幾分,
千鈞一發之際,他們推斷出妲蘭與羅侯的關系不一般,本想用自己永遠不說出羅侯埋骨之地來要挾羅侯。讓羅侯放他們一馬,未曾想羅侯持無所謂的態度。
鄭億恨他們打傷了寧列夫婦,莫興與令狐壯,掄起打狗棍準備將二人打入卍字漩渦。
出人意料的羅侯卻擋住了鄭億的一擊。
鄭億不知原因。
羅侯指著鄭億身後未曾動過的妲蘭。
緊閉雙眼的妲蘭動了。她站起身慢慢地向卍字漩渦走去。
“快攔住她。她對你不是很重要嗎?”
鄭億喝道。
“收。”卍字漩渦消失了,慶師與白相長出一口氣。
只有須彌山幻影的壓製,二人壓力頓減。
“她雖然追求的是無上大道。但畢竟還是妖族的一員,在妖族中廝混了這麽多年,身上沾染了了許多妖族汙濁。不可避免地難以抗拒卍字漩渦的吸力。只是便宜了這兩個家夥。”
“啪啪。”羅侯拍了兩掌。
掌聲清脆,直擊人心腦。
妲蘭睜開了眼睛,她茫然地看著羅侯。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救我?”
“哈哈,看了吧,羅侯你白忙活了,著急上火的救了人家。人家壓根不認識他。”
被壓製的慶師白相哈哈大笑,嘲諷著羅侯。
“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大道如蒼穹。情如日與月,大道無窮盡,日月永在空。”
羅侯說了四句詩。
妲蘭眼睛一亮,歡喜的光不呆抑止,嘴唇不住地哆嗦著。
“真的是你?我沒有做夢?”
羅侯輕輕點頭。
“真的是我,我脫離了大難,出來了。這麽多年來,我們離的一點都不遠。我就在幽影沼澤的下面。斷靈鱷妖的肚子內。”
妲蘭伸開雙手想要抱羅侯。又礙於鄭億在旁,
“羅侯,少尊主,現在可不是談情的時候,別忘了我們的正事兒。”
“你準備將他們怎麽處置?”
妲蘭也明白當前不是敘舊的時候,她問羅侯。如何處置慶師與白相。
“這二人忘恩負義,以怨報德,乃是禽獸不如的惡行,當然不能留。”
“無所謂,反正這是我們的一縷分神。只不過削弱了我們的實力而已,大不了我們再多修煉些時日。但你永遠別想軀體完整,我絕對不會將藏匿之地告訴你。”
“你告訴不告訴都無所謂,我就是要你們死。”
妲蘭:“我的意思,還是留著他們一命吧,他們不仁,我們不能不義。”
鄭億:“。。。。。。”這妲蘭娘娘也太聖母白蓮花了吧,人家都上門要她的命了。她還對二人講什麽仁義。這妲蘭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不光鄭億如此想,羅侯也對妲蘭的建議不解,
他剛要詢問。
妲蘭看著羅侯,應該是對羅侯單獨再用傳音術。
羅侯手一甩,賭氣地說道。
“這樣就更不能留了,如此背恩負主之輩。豈能容他。”
妲蘭這次沒用傳音術,直接說道:“他們當年其實並沒趕盡殺絕,為我們保存了不少實力。要想找回這部分幸存的人,還需要他們活著。這個冤仇還是不結的好。退一步說,就算他人背恩了。如果他們一上來就對我下殺手,恐怕你都沒有救我的機會。這說明二人良心未泯,以前的教化並非全無用處。”
“好吧,但是他們不說,我們又不能強撬開他的嘴。”
“搜魂術啊,很簡單,即使這是他的分神,記憶不全,也給我們一些情報。你別忘了,妖族的那個所謂特使有多嚴苛。我們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了情報,在特使看來,與他們主動投靠我們無異,即使放了他們,他們也不敢將真情以告。”
羅侯:“有理,有理,”
羅侯的大腦袋一下子伸到慶師與白相面前,
二人嚇了一跳。
“你要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殺便殺,休想用搜魂術給我們栽贓。”
羅侯:“那可由不得你了。”
清風吹到二人腦袋上。二人打了個冷戰。
須彌山幻影化去,二人得了自由。
“妲蘭,我們後會有期,記住今日,以後你不要落在我哥兒倆的手中。”
二人正要走,妲蘭拔出頭上一個金簪。
“這個給我們回去複命。”
二人猶豫一刻,拿起金簪,化風而去。
“為何要給他們後路?”鄭億等人對妲蘭的舉動不解。
“這樣就斷絕了他們死心塌地為妖族賣命的決心,給妖族內部種下了一根刺,至於這根刺何時發芽,那就看我們的造化了。對了你們來此作甚?不可能是專門來救我的吧?再說了你不知道我在這裡。”
鄭億:“妲蘭娘娘,這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我們是來救他的徒弟,我的老朋友青谷的,自從我離開了皇宮,與青谷便斷了聯系,你對外宣稱他閉關修煉了,我想知道他到底修煉的是什麽?國內發生了這麽多事兒,他竟然不聞不問,妖族禁區的結界一天比一天形勢嚴峻,做為一國之君,不將黎民百姓的安然放在首位,還有閑心修煉?你是不是將他害了?”
羅侯也急了。
“你說你怎麽能乾出這樣的事兒?你還害多少人才能回歸於大道,才放下屠刀?”
其實到現在,鄭億非常好奇,羅侯與妲蘭到底是什麽關系,從羅侯奮不顧身的衝出來救妲蘭的行為來看。妲蘭是羅侯非常重要的人,同樣。妲蘭臨死前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慶師與白相答應有朝一日,羅侯脫困, 要將羅侯軀體的藏匿地點據實相告。這兩人都將對方的安危放在心上,他們應該是非常親密的關系,
但是羅侯與妲蘭說話,沒有半點稱呼。仿佛羅侯對妲蘭還有一絲絲怨氣。
妲蘭聽了羅侯的抱怨,眼圈發紅,眼睛裡滿是淚水。
“我的修為珠被盜.我的修為本來就已經廢了大半,沒有修為珠,這些年來我的修為不但沒有寸進,反而步步後退,只有奪回修為珠,我才有繼續修煉的可能。再說了他們早就盯上青谷,只有將青谷牢牢控制在獅陀國這個獨立而詭異的異界,才有可能不斷的吸取神族的力量,削弱神族重新崛起的機會。我要保護他,能不和他在一起嗎?我不是囚禁他,而是保護他。”
妲蘭的一番話義正辭嚴。羅侯卻不以為然。
“保護他?若是你有這番好心。為何不想法讓他覺醒真正的身份。卻任由他投入巫族,成為巫族弟子?”
“上古那場大戰過後,神族幾乎殞落殆盡,你覺得現在是覺醒他身份最合適的時機嗎?過早的覺醒了他的身份,明了他的責任,除了讓他自投死路,對神族有什麽益處?”
羅侯歎了口氣,沒有再反駁,妲蘭說的都是事實。
大戰過後,損失最大就是神族,而獲益最大的是妖族。
“你們在這裡分對錯,論是非有什麽用?青谷在哪裡?把他放出來。還有一大堆事兒沒有善後呢。”
鄭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