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之所以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是因為他看見了《未知紀事》的一則故事,翡翠湖的恐怖事件!
這是一件被官方記載的一件事情,一百多年前,同樣有一批學生來這裡度暑假。
不同於安德魯他們是高中生,那群學生是大學生。
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在假期結束的時候,所有的學生和學校老師沒有回歸。
等學校派人來查探的時候,發現這座營地應成了一座修羅場。
三十多名大學生,兩名老師,以及七名翡翠湖營地的員工,全部死了。
死的不僅僅是人類,還有很多的動物。
雖然也是夏天,這裡確是異常的陰冷,連隻蒼蠅都沒有。
經過法醫和執法的調查,所有人死於相互殘殺。
不僅僅是人類之間的殘殺,還有動物,家畜,飛蟲。
這座營地成為了讓人為之色變修羅場和恐怖之地。
案件發生之後,整整三十年,沒有人敢踏足這裡。
一直到這裡被知能教會購買,然後經過漫長的宣傳,人們才漸漸淡忘了這裡的恐怖。
現在的翡翠湖營地,已經成為教會的營收之一。
安德魯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將整個故事讀完。
因為是官方資料的整理,大多數是文字性描述,除了這些,還有很多作者主觀性的描述猜想。
書中,對於翡翠湖營地的猜測很多,大多數圍繞著精神錯亂,而且文中描述的文字,給人一種非常錯亂的感覺,即使只是閱讀,耳邊也好像響起了瘋狂的囈語。
這裡的精神錯亂,卻不是其他書籍中的簡單精神錯亂,而是指的是深層次的錯亂。
因為這裡死掉的不止有人,還有動物家畜飛蟲。
連同之前羅德羅亞發生的學生血案,安德魯直覺告訴他,他們不應該來這裡。
亦或者,安德魯心出現了微微的痛,也許是因為他的出現,才引起了unknown的異常出現增多。
心中安慰自己,安德魯強打精神,決定先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伊茜和安妮。
他們的宿舍都是二樓,一樓是學校老師的住所,以及食堂。
伊茜安妮和另一名叫布萊德利的女生住在一起。
安德魯敲著門,卻許久聽不到裡面的回音,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安德魯?”旁邊房間的房門打開,一個女生探出頭,長長的深褐色頭髮還濕著。
“維拉,我來到伊茜和安妮的。”安德魯道。
“她們和布萊德利出去散步了。”維拉一雙淡藍的眼睛出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那好吧,謝謝。”安德魯明白維拉為什麽會這樣,學校裡一直有傳聞他和伊茜同居,還和安妮不清不楚。
“呵呵,一會兒吃完飯你就見到了。”維拉咧嘴一笑,將門關上。
心中雖然焦急,翡翠湖營地很大,他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她們,知道著急也不是辦法。
因為得知翡翠湖營地曾經發生的事故,安德魯也沒有心情再看《未知紀事》。
五點半他就來到了食堂,坐在一張桌子前發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感覺自己腦子亂亂的。
如果這裡真的存在一隻恐怖的unknown,那麽經過一百多年,絕對不是他能夠應付的。
時間就在他胡思亂想中過去,等他脫離了自己嚇自己的紛擾。
伊茜和安妮已經坐在他身邊,
看見兩人坐在他左右,安德魯環顧四周,隻得先按捺下心中的恐懼。 “你怎麽了?臉色這麽蒼白!”伊茜看見安德魯,奇怪問道。
“沒事,只是有些累。”安德魯回答道。
這間食堂非常的大,一百六十多人坐在裡面,也不顯得擁擠,反而多出了一種熱鬧的感覺。
每張桌子八個人,八菜一湯,很豐盛,飯後還有甜點。
他們的夏令營活動明天才開始,老師們也沒有掃興,大家這頓飯吃得很香。
雖然心中揣著事情,安德魯並沒有表現出來。
吃過飯,安德魯破天荒的提議出去走走。
伊茜和安妮都有些驚訝,一是安德魯並不是一個勤快的人,二是安德魯在老師的面前,會下意識和她們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伊茜最是心思靈敏,也和安德魯有著相當的默契,只是轉瞬間,便明白了安德魯有話要說。
安妮自然也不笨,便點頭同意。
不待其他同學搭話,三人便匆匆離開了食堂。
此刻日暮時分,太陽燒的天邊一片火紅,金紅色的光芒傾撒下來,整座天地都帶著微許的紅意。
三人走在林蔭小路,漸漸遠離人煙,停在一處湖邊,看見湖面跳躍著火紅色的光芒。
見四下無人,安德魯將自己的發現,講給兩人聽。
伊茜和安妮都是接觸過unknown的人, 尤其是安妮,自然知道它的恐怖。
“也許,是你想多了,這麽多年過來,如果還有事情,早就發生了。”安妮聽出了安德魯心中的不安,冷靜分析道。
“是啊,事情過去了那麽久。”伊茜在旁邊點頭應和道。
“希望是吧。”安德魯仍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總是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你不要杞人憂天了,好好的玩,真的發生什麽,也有我們在你身邊。”安妮用力拍在安德魯的肩膀上。
“哎呦,我知道了。”安德魯被安妮拍得肩膀生疼,齜牙咧嘴道。
“哈哈,安妮說的對,你才多大,別總是像小老頭兒一樣發愁。”伊茜笑嘻嘻道。
被兩人開導,安德魯的心情好了很多。
三人看天色不早,順著原路返回。
四下沒有燈光,異常的黑暗,空氣中有著不屬於夏天的涼意。安德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有種被注視的感覺,但為了避免二女害怕,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提高了警戒,加快了腳步。
晚上沒有什麽事情,大家都聚在公共休息室聊天,打牌。
前往翡翠營地的公路上,行走著一個少女,一身連衣裙,看不清花色,走起來婀娜多姿,一頭又黑又直的頭髮遮住的半邊臉。
她走的很慢,好像欣賞四周的風景,絲毫沒有在意這裡是荒山野嶺。
只是她行走之處,蟲鳴鳥叫瞬間息聲,變得一片死寂。
她的臉上帶著笑容,雙眼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