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地面男生的異常,安德魯心中不由暗暗慶幸。
剛才幼齒的能量不過剛剛碰觸到男生的身上,就察覺到他不正常,及時反饋給他。
“你殺了他?”安德魯皺著眉頭,沒想到,這個男生還是沒有逃過這隻unknown的毒手。
“我沒有殺了他,只不過讓他和我融為一體罷了。”科魯多的聲音變得似男似女,聽上去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的雙腿用力,整個人好像一隻青蛙一般,朝著安德魯撲過來。
速度並不快,安德魯甚至沒有動用鋼筆的任何力量,便輕巧閃過,並且一腳將科魯多踹飛到了一側的牆壁上。
科魯多的身體在接觸到牆壁的瞬間,好像是一隻橡皮糖黏在牆壁上。
“你這樣動手,明天他的屍體,就會出現你動手的痕跡哦,嘿嘿嘿,你可是會成為一個殺人犯哦。”科魯多的聲音再次響起。
安德魯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這隻unknown說的是正確的,卻全然沒有擔心的理由,畢竟他已經在知能教會進行備案。如果圖省事,直接利用鋼筆將其毀屍滅跡就可以了,反正他已經死了。
看見安德魯的一臉無所謂的表情,unknown有些遲疑了,她不斷在尋找安德魯的弱點,可是卻一無所獲,眼前的男人好像永遠是一副我所謂的樣子,手段又非常的多。
“你不動手,我可就要動手了!”安德魯身體一晃,朝著男生一腳踢出。
這一次,男生並沒有躲避,整個身體被安德魯踢中,整個胸骨傳來斷裂的聲音,然後軟趴趴的掉落在地上,那詭異的女人聲音也消失了。
安德魯站在原地,等待了一會兒,利用鋼筆的能量探知,得知他已經死了十幾分鍾了。
到現在,安德魯也不知道這個男孩的名字。
揮動鋼筆,一股灰色的能量籠罩住男生。
男生的屍體消失在原地,安德魯深吸一口氣,快步朝著第二個儲屍池走去。
很快,來到第二個儲屍池,好像上次一樣,雖然有些異常,但是並沒有找到那個女孩的屍體。
在去往第三個儲屍池的路途中,安德魯很小心,防止被偷襲。
讓他意外的是,這個過程也很順利,但結果也讓他很失望。
這裡同樣沒有女孩的屍體甚至課本的存在,這三座儲屍池都表現了異常,但並沒有死空間的氣息。
因為裡面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安德魯從裡面退了出來,站在空蕩的樓道內,仔細思考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麽細節。
他第一次進入這層的時候,黏液的樓道,他很確定,那就是死空間,可是在黏液消失之後,他就回到了這裡。
安德魯環顧四周,這裡很安靜,也很正常。
之前那個男生的出現,同樣證明了這裡並不是死空間之類的地方。
儲屍池中出現的異常,只能算這隻unknown的氣息對於他的應激反應。
這隻unknown非常的聰明,除了第一次正面的交鋒,剩下的都是利用各種地形和條件的優勢對他出手。
對比情人湖和這隻unknown的攻擊,其實情人湖的攻擊更為可怕。
順著這種思路走,那麽這隻unknown應該知道自己並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隱藏在暗處,伺機出手。
那麽,她到底隱藏在哪裡?
三個儲屍池都已經尋找過,並沒有任何的發現,曾經用幼齒測試過,並沒有被催眠。
安德魯聽見自己的呼吸在耳邊響起,這裡實在是太安靜了。
安靜!安德魯忽然想到這個詞語,自己一直以來都認為這是正常的醫學樓的負一層,如果這裡並不是呢?
如果這裡並不是真正的負一層,這隻unknown在這裡不知了同樣一模一樣的異空間,那麽之前遇到的就可以解釋。
紅眼睛從安德魯的褲口袋中冒出來,它按照安德魯的意思,試著去如同之前一般,開始旋轉。
新鮮空氣,帶著青草的芬芳,淡淡的花香開始彌漫,屬於生活的生氣開始出現。
四周沒有任何的變化,冰冷的牆壁依舊在白色的白熾燈下,閃爍著莫名冰冷殘酷的光芒。
紅眼睛停止它的動作,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鋼筆散發出灰色的力量,木屋出現,逐漸擴大,隨著木屋的擴大,本來凝若實質的木屋慢慢開始虛化。
一無所獲,安德魯得到了鋼筆的回饋。
這裡同樣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難道那隻unknown,想將他困死在這裡?
安德魯皺著眉頭,他利用鋼筆的能量,重重朝著牆壁猛地揮出了一拳。
牆體立刻崩塌,露出了一個大洞。
透過大洞,安德魯看見了一個普通的實驗室。
冰冷的器具沉默著,好像對於安德魯的行為,進行的沉默的藐視。
一切都非常的真實!安德魯眉頭皺起。
揮動鋼筆,之前那名男孩的屍體出現在地面上。
安德魯蹲下身體,仔細打量這個男生的樣子。
很普通,和如同的學生沒有任何的區別。
現在想來,這裡這麽大,不應該只有一名學生才對,至少還應該有一些保安或者晚上來運送屍體的工作人員。
所以,這裡應該不是正常的負一層。
這個男生,應該是這個怪談的失蹤者。
他出現的那間解剖室,難道和外面有所關聯。
安德魯想到此處,覺得這條思路是對的。
再次用鋼筆將他的屍體收起來,快步走之前遇到男生的解剖室。
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而且是按照原路返回,很快便找到了那間解剖室。
綠色的鐵門此時是打開的,房間顯得和正常的解剖室沒有人的區別。
只是房間裡面,一個黑色的書包跌落在地上。
安德魯走進去,將書包撿起來。
裡面都是醫學院的課本還有一些相關的筆記。
一本筆記上,還有寫著一個名字,科魯多·福布斯。
看來是那個男孩的名字,安德魯心想著,將筆記翻開,第一頁赫然貼著一張相片。
黑白色的相片,一對四十多對的夫婦還有四個孩子站在一起,朝著鏡頭微笑。
相片的背景,是一大片的向日葵。
安德魯本來沉靜如水的心,忽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酸意,喉嚨處有點堵。
如果之前,他對這個男孩的死沒有什麽感覺,此刻看到這張相片,卻是異常的難受。
那個微笑的男孩,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冰涼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