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是存在的,他們被女巫殺死了,我沒有說謊!”本來還算安靜的愛麗絲忽然掙扎起來,大聲嘶吼,“他們跟著我,讓我陪他們,我沒有說謊,沒有!”
安妮牢牢控制住不斷掙扎的愛麗絲,愛麗絲的情緒非常激動,防止她出意外。
工作人員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指著自己的太陽穴,無聲的說了一句話。
看口型,他說的是,她瘋了!
之所以沒有說出這句話,怕更刺激到愛麗絲。
“愛麗絲,愛麗絲。”一個中年女人快步走過來,看見了在安妮懷中掙扎的愛麗絲。
來人看上去四十多歲,面容有些憔悴。
“戴芬,你女兒剛才好像要自殺,是這位女士救了她。你要好好看著她,她從這跳下去,我們就麻煩了。”另一名中年工作人員不客氣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不好意思。”戴芬忙道歉,來到安妮身邊,“謝謝您了,真的非常感謝。”
戴芬的話語帶著哭音,淚光在眼中浮動,她將女兒抱住。
一直掙扎的愛麗絲不再動彈,感受到媽媽的溫度,她安靜了很多。
安妮看向安德魯,詢問他的意思。
兩人從帝都出來,安妮打聽到,馬戲團的一名叫做梅芙的團員曾經出現在這座城市。
兩人趕到這裡,找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卻什麽也沒有找到。
看見愛麗絲的樣子,他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萬一愛麗絲真的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兩人的時間就白白浪費了。
只是,如果愛麗絲所說的是真的,安德魯希望能夠幫助這個已經崩潰的女孩。
看見戴芬鬢角的頭髮已經出現了白發,安妮心中一酸,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我們能夠詳細了解一下愛麗絲事情的經過麽?”安妮率先開口道。
見安妮開口,也知道了她的意思,安德魯並沒有反對。
“沒事,她沒事!”戴芬搖著頭,不想多說什麽,拍了拍愛麗絲的肩膀,示意兩人離開。
愛麗絲面容麻木,被戴芬牽著走了。
見兩人遠去,安德魯道:“我們打探打探這件事情,在做判斷。”
“嗯”,安妮點頭同意。
兩人做了決定,先將票退了,訂了一間旅館。
打探愛麗絲的事情非常容易,在德新市這件事情當時鬧的很大。
“……她是被一隊徒步愛好者救得,執法隊發現,根本就沒有她說的那九個人。”安德魯回到旅館,將自己在酒館打聽的事情說了一遍。
“黑貓?你說,會不會是梅芙?”安妮忽然說道。
“梅芙,黑貓?梅芙是一隻黑色的貓麽?”安德魯驚詫道。
“對啊,我沒和你說麽?”安妮驚訝道。
“沒說,我一直以為,梅芙是一個人。”安德魯無奈道。
安妮臉上露出苦笑,最近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在一個月黑風高,不,一個花前月下的夜晚,兩人終於在一起了。
最近這段時間,兩人都是你儂我儂。
兩人忽略這段尷尬的談話,安德魯無視小熊,將安妮摟在懷中道:“梅芙是一隻unknown麽?”
“不是,它是一個奇怪的貓,能夠對unknown的能力進行抑製。”安妮看見小熊,仍舊有些不好意思。
小熊飛奔過來,他對安德魯將他關進衣櫃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樣看來,那個叫愛麗絲的女人所說的,是真的了。”安德魯一把拽下撲上來的小熊。
“可是,怎麽解釋那執法隊沒有查到那九人的來歷。不可能是那隻unknown抹掉了所有人的記憶。
如果有在這種能力,我們立刻離開這裡吧。”安妮看著安德魯和小熊的打鬥,苦笑道。“我們明天去愛麗絲那裡,詳細問問,畢竟都是以訛傳訛,也許愛麗絲能夠提供一些線索。”安德魯決定道。
安妮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點頭答應。
第二天,安德魯打聽到了愛麗絲的家。
這是一棟單獨二層樓房,和四周的鄰居相比,這棟房子的每層窗戶,都裝了一層鐵欄杆。
安德魯走上前,按動門鈴。
“是誰?”戴芬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我,昨天在火車站遇到過的。”安妮搶先回答。
對於戴芬來說,兩人都是陌生人,由安妮出面,至少能夠減輕戴芬的戒備。
門打開,露出了一條縫隙,裡面的安全鎖扣著。
“是你們?有什麽事情麽?”戴芬看見是救了自己女兒的兩人,臉色緩和了很多。
“能讓我們進去麽?”安德魯笑道, 他笑得很有親和力,讓人很有好感。
“好吧。”戴芬沉默了七八秒,點頭道。
“你們想喝什麽?”戴芬將兩人帶到客廳,客氣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聽見一個女人嘶吼的聲音傳來:“不要過來,媽媽,他們要過來了,不要!”
聲音是愛麗絲的,她的聲音帶著癲狂。
聽見這個聲音,戴芬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道:“她犯病了,你們想喝什麽?”
“不了,謝謝,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想和愛麗絲聊聊。”安妮臉上露出憐憫之色,柔聲道。
“你們是記者?”戴芬警惕道。
“不,不是的,我們覺得你女兒說的一些事情,可能存在。如果我們找到原因,也許你女兒能夠恢復正常。”安妮眼睛直視戴芬,聲音中,帶著真誠。
“你是說,愛麗絲說的是真的?不會的,知能教會的教士來過,並沒有發現愛麗絲的異常。”戴芬先是動容,隨即臉色黯淡下來道。
“我們可以嘗試一下,給我們一個機會,也給你女兒一個機會,她現在一定很痛苦。”安德魯插話道。
戴芬聽見她一定很痛苦這句話,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痛苦。
“我,”戴芬張開口,覺得自己口有些乾,道:“好吧,我同意。”
戴芬帶領著兩人來到二樓,推開其中的一間房間。
房間的窗簾是拉著的,即使在白天,光線也很昏暗。
一張雙人大床上,綁著一個人。
她不斷的掙扎,嘴中不斷的哀求,不是愛麗絲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