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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五代末》第133章 早有預謀
15
南丫島古稱為“舶寮洲”,於唐宋時曾為停泊往廣州貿易的外國船隻之地,後雅化為“博寮洲”。由於島嶼位於香港之南,形狀像漢字的“丫”,因此得名為“南丫島”,並逐漸取代“博寮洲”一名。
偏僻的海島,來這裡遊玩旅客稀少,趙山河也落得耳根清閑。這天下午忙完後,他拿著一瓶啤酒,懶洋洋地躺在懶人椅上,安靜悠閑的享受著陽光沐浴以及陣陣海風帶來的舒適。洪梅麗獨自一人在廚房裡打掃衛生,剛開始趙山河提議在家裡請一個保姆,照顧生活起居,但她極力反對認為這樣會破壞二人世界。即使現在她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依舊堅持自己清理衛生。
海面上一片繁忙,往來貿易的輪船絡繹不絕。碼頭上也是一派繁忙,身穿寬松藍色工作服,頭戴安全帽的碼頭工人正忙著從船上卸貨,然後裝上等候多時的貨車上。這些人長時間暴露在陽光下,皮膚早已曬成烏黑,看上去不像黃種人,倒更像非洲黑人。
洪聖爺灣三面環山,一面瀕臨遼遠廣闊、波光粼粼的藍色大海,整個海灘盡情的沐浴在金燦燦的陽光下。在陽光的反射作用下,仿佛像一片金碧輝煌的沙灘。灑落在地面上金光閃閃的沙子,仿佛在預示著香港未來。再往上看,在蔚藍的天空中,有數不清的海鷗在振翅高飛。
這時,趙山河注意到海面上一艘快艇,正朝這邊急速駛來,神色不由自主緊張起來。這些年來在監獄裡的生活,使他對周圍環境的警惕性得到大幅度增強。
趙山河並沒有驚惶無措,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那艘快艇上,每當它接近一些,他們的身形和模樣就變得越清晰可辨。船上有四個人,一律身穿黑色西裝,沒過一會兒,快艇便停靠在海岸邊。從船上跳下三個人,另外一個人在負責照看船隻。
三人一字列開,旁若無人,大搖大擺,直徑朝趙山河方向走來。
很快趙山河便認出其中一人,而且十分熟悉。中間為首,走在前面的是陳浩南,即使穿著得體的西裝,依舊無法遮蓋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霸氣,以及一張英俊臉孔。他是銅鑼灣現任話事人,創立了如今的‘兄弟會’,做事雷厲風行,滴水不漏,黑白兩道對他敬畏三分。
認出後,趙山河連忙從椅子上跳起來,精神氣爽,快步走過去,展開雙臂擁抱這位好友。
在與趙山河擁抱時,陳浩南的笑臉中透露出幾分擔憂,可是在老朋友趙山河抿著嘴的善意笑前,他還是努力保持微笑,因為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讓他悶悶不樂、愁眉不展。
陳浩南向他介紹了隨行的保鏢魏子強,兩人出於禮貌相互握手。魏子強雖然說話十分客氣,但是缺乏熱情,像是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是兄弟會裡,所有兄弟中最得力的扛把子。這三個人中,只有他表情冷峻,臉上沒有絲毫開心的笑容。他身材健碩,是塊能爭善鬥的好材料,對於幫派來說,這種人可遇不可求。他冷峻烏黑的雙眼像是叢林猛獸,只要你跟他對視一眼,心理上就會產生緊張的壓迫感。
第三個人同樣十分熟悉,陳浩南軍師葉志雄。他緊緊握著趙山河的手,把他拉向自己來了個熱烈的擁抱。“山雞兄!”他高興地喊道:“你這裡的環境不錯啊!”隨後他松開雙臂,不停的在趙山河身上打量著。“我覺得你在這裡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你看看你身上的肌肉越來越堅實了,就像外國四肢發達、肌肉堅實的大塊頭一樣。


趙山河禮貌而不失笑容,淡淡的回道:“是的,這裡的生活挺好的,安靜,祥和,沒有任何爭鬥,挺適合我們這些退休老人居住!”
陳浩南和葉志雄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便不在說話了,臉上的笑容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漸漸消失。盡管他們嘴上沒有說什麽,但趙山河立刻察覺到事有蹊蹺,裡面絕對暗藏玄機。他心想,如果沒有什麽重大事情他們絕對不會輕易上門找他。如果單純只是為了敘舊的話,讓浩南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問什麽還要帶上軍師和保鏢?
對於中國人來說,即使對來訪者抱有天大的疑惑,哪怕是交往不熟的朋友,也應當熱情招待,更何況眼前的是從小玩大的發小。
趙山河領著他們往屋裡走,漫步在軟綿綿的沙灘,身後的沙灘上留下一串串腳印。
“你們能來我這裡做客,我真的挺高興!”趙山河熱情地說道,接著他詢問客人一路上可好,需要吃點什麽。
陳浩南不客氣笑了笑說:“山雞,你看現在都已經下午了,早就過了吃午飯的時候,如果現在能喝下午茶就好了!”
“沒問題,難得來客人,我叫梅麗準備一下!”趙山河說道。
趙山河立刻把他們領進剛修建沒多久的私人亭子,這觀海亭是他最近新弄的得意之作,也是處女秀。這座觀海亭采用中國傳統建築風格,雙頂層,四角形,金琉璃,突飛簷,四根水泥擎柱鼎立,可以觀看碧海藍天的大海。
在亭子下事先就擺好了一張圓形石台,四張石凳,台面上排放著一套嶄新的茶幾。沒過多久,女主人便把沏茶的熱水和精致的糕點端上來招呼客人時,準備離開時她停了下來,用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瞪了陳浩南一眼,似乎對於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客人十分排斥,十分擔心他會破壞這個風雨中的家庭。趙山河熱情招待客人,親自安排座位,他安排陳浩南坐在自己右邊方便溝通,讓葉志雄坐在他的左邊,接著他讓魏子強坐在對面。
民以食為天,中國人對於吃這方面十分在行。在美酒佳肴面前,沒有幾個人可以拒絕,特別是饑腸轆轆的時候。他們坐在那裡,吃著甜點水果,喝著茶,靜靜地享受著這美妙的下午,從海面上吹來的陣陣海風將他們臉上的憂愁疲憊吹走。
趙山河把一塊新鮮出籠的糕點和一些切好的橙子放進陳浩南的盤子裡,接著往他的茶杯裡倒茶。他熱情地招待著這位好朋友,生怕哪裡出了什麽差池,招呼不周。實質上陳浩南肚子裡一點也餓,因為他來之前就吃過飯了,肚子裡面的食物還沒來得及消化,提出喝下午茶只是想要製造機會。趙山河似乎是有意為之不斷往他的盤子裡放吃的,這讓他很是為難,卻又不好意思拒絕‘一番好意’。
享受完這頓下午茶之後,趙山河切呷了一口濃茶,準備飯後閑談。
他冷不及防對陳浩南問道:“浩南,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麽問題了?”
“是的!”陳浩南不假思索說:“我們確實是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個大麻煩。”
趙山河聽完,並沒有表現出太震驚,只是點了點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什麽事情瞞不了我。以前我想著跟大家一起打天下,乾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不過事以願違很多時候生活總是不會那麽順順利利的,總會出現一些意味。可是我說過金盆洗手,就不會再混黑道了。”他舉起手,示意陳浩南不要打斷他:“這個決定我經過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你也知道畢竟在監獄的7年無聊時間裡,一個人總要找點事情做。我不知道你們目前遇到了什麽困難,也不知道你們現在面臨什麽樣的對手,我能告訴大家的是我是一個旁觀者,我已經退休遠離黑道了。如果你們是來敘舊的,我趙山河隨時歡迎大家來我這裡坐坐聊天,喝茶,但是如果是想讓我幫什麽忙的,很抱歉,等一下我還有點事。”
他很明確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當年在他自己的策劃下拿刀當街捅死靚坤,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蹲在監獄度日如年,現在好不容易才重見天日,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在進那種鬼地方了。黑幫鬥爭暗殺,街頭火拚,他想要遠離這一切,回歸正常,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娶妻生兒平淡的過一輩子。如今他已經和洪梅麗在教堂低調成婚了,想要的生活正在一步步回到軌道上。
突然,他覺察到魏子強那雙冷峻的黑眼睛正在盯著他看,那張堅毅的臉上露出鄙棄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眼中趙山河剛才表現十分膽怯懦弱。
“我的好朋友,我能理解你的不易,放心吧!”陳浩南安撫說道:“違法犯罪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做,我只是想要找你敘舊,說說話。”他稍事一下,英俊的面頰上掠過一絲微笑,輕松說道:“山雞,我挺羨慕你的!住在這麽美的地方,整日還有美人相伴,如果換做是我也不想離開這裡。”
“浩南,其實你也可以像我這樣,”趙山河笑著說,“把現在擁有的一切統統丟掉,什麽黑幫地位,什麽財富榮譽,以及那個燙手的話事人寶座。我敢打賭你一定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就像一個老年退休人員,無所事事。”
陳浩南忍不住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麽輕松快樂。“誰能理解話事人?是啊,以前總想著早點長大,可是卻沒有想到長大後會有怎麽多煩惱憂愁。”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這個位置不是你一句話想坐就能坐的,當然也不是你想不做了,簡單拍拍屁股就能走人的。一旦上了這條船就下不來了,不管是下面還是上面,各方勢力都在盯著你,只要你稍微放松警惕,他們就會像野狼一樣撲上來,將你撕碎,大卸八塊,然後慢慢分格你的地盤。”
直覺告訴趙山河眼前的好朋友確實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或許是遇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狡猾的對手,因為陳浩南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畏首畏尾的人。
“志雄你和子強去散步吧!”陳浩南安排道:“我有些話想要單獨跟山雞說!”
通竅人情世故的葉志雄立刻起身招呼魏子強離開。剛開始他內心還有些猶豫蹉跎,身為保鏢的他明白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應該離開受保護的人太遠,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傳誦一時的黑道傳奇人物,未滿十四歲單槍匹馬乾掉靚坤,兩人單獨坐在一起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子強,你們先下去吧!”陳浩南說:“山雞是我的好兄弟,我相信他不會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行為。”
魏子強聽到這番話後,才肯放心跟葉志雄離開。即使走的遠遠一邊,站在遠處聽不到他們談話,但是陳浩南依舊在他的視線范圍之內,密切觀察他們一舉一動,表情嚴肅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事件。
“魏子強是塊好材料,將來一定能派上用場!”趙山河說道。
陳浩南滿意的點了點頭,讚同道:“確實是,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大將。畢竟想要打天下除了文臣,還需要能征善戰的武將,特別是在這種動蕩時期,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
趙山河平靜地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不知道!”陳浩南深吸一口氣,絕望地說道:“有件事我隱瞞了很久,所有都不知道包括葉志雄他們,可是現在我不得不告訴你。”
趙山河警覺地問道:“什麽事?”
“焦皮失蹤了!”盡管陳浩南想要用最自然的語氣說出來,但是顫抖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怎麽會這樣?”趙山河失聲驚呼道,他震驚的差點就從石凳上跳起來。
“我派他到阿提查那邊做臥底,打探消息,他已經消失將近半個月。”陳浩南內心十分愧疚自責,雙手捂著臉不讓別人看到他現在囧樣,羞愧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太低估那夥人的智慧和實力了!自從坐了話事人這個位置後,我發現自己的腦子越來越糊塗,總是把別人當成白癡,將自己當成天才。我怕這次我要輸了,輸的很徹底,不僅平白無故損失一員大將,還不見了一個好兄弟!我覺得自己深陷在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而且~這個陰謀正在一步步逼近我,我嗅到了危險,但是卻無法擺脫它,戰勝它!”
“我的好兄弟,你現在不能自亂陣腳,這樣你很難取到勝利!”趙山河安慰道:“浩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找到梁二的屍體了沒?”
“沒有!”陳浩南回答,似乎被迷霧困住的雙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縷陽光,他喝下一杯熱茶,讓急躁的內心平靜下來,緩緩說道:“自從半個月前,我們失去聯系後,一直沒有得到他的消息。我派出去的手下回來報告說,最後一次見到大天二是在晚上皇后夜總會!”
“皇后夜總會!”趙山河疑惑地喃喃自語。
“你覺得這個夜總會有什麽問題嗎?那個夜總會是潮汕幫開的,話事人是嚴老虎!”陳浩南提醒道:“如今的香港大幫小派數也數不過來,各方黑幫勢力縱橫交錯,時常發生街頭火拚還有暗殺,這些都是家常便飯,見怪不怪!”
“大天二,為什麽會出現在皇后夜總會?”趙山河問道。
“誒!”陳浩南歎氣說道:“也是我安排的,我讓他假裝跟我們鬧翻,爭取阿提查的信賴,他去皇后夜總會也是經過我同意的。阿提查為人謹慎狡猾,他不放心在我的地盤見面,故意安排在皇后夜總會接頭,後來他們每次見面都是在哪裡碰面。”
“浩南,你覺得這件事會跟嚴老虎有關系嗎?”趙山河問道。
“我只能希望不是,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又讓人不得不信!”陳浩南愁雲滿面,擔憂地說道:“你也知道黑社會跟警察是不一樣的,黑社會辦事情不需要證據,只要確認有這回事就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麻煩了,不僅要面對心狠手辣的‘泰國佬’阿提查,而且同時還要應付林氏家族跟潮汕幫兩大勢力。”
“山雞,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不過我一直都希望你能來幫助我!”陳浩南誠懇地說道:“這些年來,經過無數的艱苦鬥爭才擁有了這一切,我真的不想就這樣失去它,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及金錢財富是在太引誘人了。山雞,我希望你能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就像以前打敗靚坤一樣,打敗他們。”
趙山河撳息了煙頭,平靜地說道:“不好意思,浩南,這個我幫不了你。我也有一個消息想要告訴你,梅麗懷有身孕了,我不想孩子一出世就看不到爸爸。”
陳浩南先是一愣,然後滿臉笑容,恭喜道:“沒想到你怎麽快就當爸爸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將來等孩子出生我一定要當乾爹。”
趙山河笑得合不攏嘴,說:“浩南,你放心,等我的孩子出世,不管是男還是女絕對認你做乾爹!”
兩人相互祝福,過了一會兒,趙山河為難說道:“浩南,知道你現在要面臨的處境,我很是擔心,還有大天二的下落。”他歎氣說:“只是為人父母,我得對著家庭孩子負責,恕我不能出手相助!”
陳浩浩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能理解他做出的選擇。“在如今這個社會能夠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實屬不易,作為好朋友我真心祝福你,希望你家庭和睦,孩子將來也學有所成!”他看著趙山河的眼睛,誠懇的說道:“我不會為難你的,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等孩子出生打個電話通知我一聲, 到時候我會準備一件大禮物送給你們!”
“不用了,不用了!”趙山河連忙謝絕好意,說:“你給的已經足夠多了,這套房還有花不完的金錢,我已經很滿足了,實在不能虧欠太多!”
“這些都是你應得的!”陳浩南斬釘截鐵說道:“當年如果不是有你想出開賭場這個主意,還有在危難時候解決了靚坤,我們的賭場絕對開不下去,也不可能將生意做得怎麽大,我也不可能成為話事人!”陳浩南愧疚地看著趙山河,說道:“這些年來,你受了不少苦,外面的事我會處理好,你放心待在這裡享受生活吧!”接著,他仿佛看透生死,談笑風生說:“幫派戰亂,這種事情不可避免每隔五六年總要發生一次,這是罪惡累積到一定程度都會以一場戰爭形式表達出來。人性是貪婪的,很多時候如果我們在小事情上面讓別人牽著鼻子走,那麽他們就會得寸進尺,變得越來越貪心,最後逼得我們無路可走。開始你就不能讓他們吃到甜頭,就像當年中國不應該讓日本吃到甜頭一樣,輕而易舉的把東北割讓給日本人,最後落得全面侵華戰爭,這是養虎為患。”一直以來,這都是他為人處世的做派,屬於自己的利益堅決不退讓,哪怕是對方明刀明槍過來搶,決不妥協。
夕陽西下,赤紅的晚霞將海岸染成火辣辣的鮮紅色,落日的余暉將他們身影拉的長長的。兩位知心好友坐在亭子裡,從下午聊到晚上,直到深夜才依依不舍離開。主帖獲得的天涯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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