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放跑了?”一位生來就對不起的家夥站在暗處,以大小不一的怪眼狠狠地瞪著,逼問著那名在先前夜色中大開殺戒的刀客。
不染……取這名就是當年入此殺道時自己所留的底線。“合約上之說要我故意放走那李家小姐,然後追著他們引李家門客動身。你們拿我做餌,但是卻連情報都遮遮掩掩,我信不過你們,尾款你們自己留著花吧……”
那接頭人呸了一口“做一半不乾?你堂堂天意城暗刺打算帶頭壞規矩?而且一把刀問多了知道多了……哼哼,還嫌死得不夠早?”
“威脅之類的屁話管用就好了……你們的破事我區區一個刺客……不奉陪了。”不染的刀,是江湖暗面中公認的一流……他要走,誰敢攔?
接頭人見刀客略起殺意,果然不敢再說什麽,只能看著這名“有個性”的殺手從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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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知名的公司內
某隨身帶毛筆的經理手持帳本簿,翻看起最近幾天人間鬧得最歡有可能要來報道的幾位。
“嗯青羽鵲……雖偷盜數十載,然不義之財皆為救濟貧苦之人……壞事做不絕,好事倒是做了不少……功可抵過……不出問題應該能善終。”
……
看著看著,看見了向姓一欄
“呃……這個叫向明的……貌似是個禍害……不過也算仗義一世……雖功不抵過……噫?怎麽……簿上判詞虛閃……這……莫非……”
呆了片刻後……默默翻過了這頁,全當沒看見……
猛虎吃人,只因山間獵物奇缺,需肉食飼幼虎……
打虎英雄,只因惡虎食人,便以殺止殺,一屍兩命……
人觀虎,傷人吃人,虎該死。
虎觀人,亂砍濫伐,過度捕獵,以至於日日饑腸轆轆,人該殺。
……
善如何?惡如何?講不清理不楚。
人與獸……且是如此……人心叵測……此世間……人與人……豈不是更為詭異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