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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武帝》第86章 迷霧難明
  翡翠山城名雖為城,實則是由大大小小數十個聚落組成,除了在一些險要地段壘石為牆外,和普通的黎峒村落也沒多大區別。
  給符那渾一記下馬威後,馮軒明毫不客氣地住進了翡翠山城修繕最完好的主院落,把原本的主人給晾在了外邊。不僅如此,他還將符那渾留下來的仆人盡數趕出,整個院落裡全都是馮家的人。
  魚叉等人被安排在左邊一座獨棟小樓,還沒參觀完這獨具黎族特色的船屋,馮明軒已經著人來請,並且指名魚叉一人。
  唐承佑隻來得及叮囑了一句“多聽少說”,魚叉便在管事的委婉催促下前往主廳。
  馮軒明這麽著急找自己,讓魚叉心裡完全沒有底。若是換了馮軒朗,倒毫不意外,可短短三天相處下來,魚叉已經明白,他與馮軒明實則是兩個世界的人。
  路過前廳,馮令和一臉漠然地站在那裡,看向魚叉的眼神卻比以往要豐富得多。在他的身後,十幾名峒主左右分列,竟無一人出言交談,顯然是在等著馮軒明的接見。
  魚叉不屑地輕哼一聲,別過頭去,連目光都不願再和對方接觸。
  從唐承佑那裡得知馮令和極有可能是馮家隱藏的暗子之後,魚叉雖對其身份略有同情,可實在不齒其為人。
  一為暗子,幾乎終生都難見天日,甚至為了斬斷其感情羈絆,連娶妻生子的權力也被剝奪。魚叉實在不能想像一個人被完全當作工具會是什麽感受,至少他決不能接受。
  一到門口,管事便停下了腳步,魚叉知道馮軒明架子大,規矩多,並不在意。
  馮軒明靠枕斜坐在竹榻上,隨意地打量著廳內的陳設。就這麽一點時間,他已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隨行的婢女正專心地梳理著他披灑在肩的頭髮。
  聽到腳步聲,馮軒明動也沒動,悠然道:“賢侄隨便坐,這裡就你我二人,無需拘束。”
  魚叉看了一眼全然無覺的婢女,找了個就近的座位坐下,直接問道:“不知明叔找在下前來,有何吩咐?”
  他雖口稱明叔,卻不敢以侄自居,大概是覺得自己與對方差距太大,絲毫生不起親近之意。
  馮軒明揮了揮手,婢女躬身而退。坐直了身子,略有些攝人的眼神與魚叉對視:“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狂了點。”
  魚叉心中一懍,竟有些不敢與其對視。臉上做出茫然之色,心裡卻已波濤洶湧。
  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神啊,那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人心神為之動搖。刹那間,魚叉開始懷疑起馮軒明自稱不會武功之辭,即使是以他的閱歷,也不相信一個毫無武功之人能有這樣的眼神。
  眼為心窗,閱歷豐富之人,往往能從一個眼神就能一窺他人內心世界的概貌。除非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否則一個人面容、聲音甚至動作都可作假,卻無法操縱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種純粹精神層面的領域,很難用言語加以表述。
  馮軒明的武功絕對不低,至少內功修為與馮軒朗這一級數也相去不遠。這一發現讓魚叉內心如打翻五味瓶,一時間思緒翻滾,難以自己,甚至連表情都有些隱藏不住。
  自己真是太嫩了!
  別人說什麽,自己就相信了,還蠢到自以為是地認為洞悉了整個事件的關聯。
  馮軒明一幅早已預料到了的表情,任由魚叉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道:“不用在我面前裝糊塗,若是你連這點都不明白,大哥也不會刻意讓我帶上你。”
  這是居然是馮軒朗的主意?
  魚叉的表情終於無法掩藏,臉上的驚訝無以複加。
  之前唐承佑曾向他轉述過王欽之的話,雖然其中仍有疑點,可四人均認為可信度極高。畢竟馮軒明與他們並不熟悉,王欽之在其中牽線搭橋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如果自己四人參與到這件事情的源頭竟是馮軒朗,那之前所有的推論都將站不住腳了。
  對於馮軒朗,魚叉還是極有好感的,認識這麽多年,相見的次數雖不多,可對方的真誠卻毫不作假。更別提這些年馮家對自己的照顧,後面絕對是馮軒朗作的主。
  就算再怎麽惡意揣測,魚叉也絕不相信馮軒朗早早就有了利用自己的打算,畢竟在此之前,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漁村小子,與馮家根本沒有什麽利害關系。
  這其中,絕對有人在說謊!
  那會是誰呢?
  一時半會,魚叉根本無法分辨,只能依唐承佑事前的叮囑,多聽少說,應付道:“確實有點。”
  之前山道上就聽馮軒明想要立威之言,再加上如果明顯地冷落符那渾,隻不是太蠢,都看出其意圖動搖符那渾地位的打算。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
  符那渾絕對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地位被動搖,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如果其拚死反擊,只怕是馮軒朗親臨,也未必討得了好。
  馮軒明等了一會兒,見魚叉再無隻字片語,臉上微現不耐:“大哥在我面前三番五次的稱讚你,還說馮氏青年一代中沒有一個能勝過你,你可別太讓我失望了。否則,就算駁了大哥的面子,我也要讓你立即打道回府。”
  魚叉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馮軒明請自己來的目的,恐怕根本不是對付安南人。這也難怪,以馮軒明之前的表現,要對付范柳等人,怎麽可能必須得自己出馬。
  心中實在好奇到底馮軒朗想要自己來此的目的,魚叉頓時將唐承佑的叮囑拋在了腦後,老老實實地道:“以明叔之明,絕對不可能不清楚把符那渾逼急了的後果,既然明叔敢這麽做,便絕對有十足的把握。”
  “你看。”馮軒明點了點頭,臉上終於浮出一絲笑意:“這樣說話是不是要舒服一點?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因為他們知道你想表達的真正意思是什麽,不用費勁去猜,更不用擔心會猜錯。”
  魚叉當然也蠢,立即順著馮軒明的話道:“符那渾是聰明人,所以……”
  “那是相當的聰明。”馮軒明饒有興趣地道:“從他出任族長之時,我便一直在研究他,很多他以為沒人知道的事我都知道。我敢說,天底下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隻老狐狸了。”
  出任族長之時?
  從進來到現在,雖然時間並不長,可魚叉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在他記憶裡,好像小時候符那渾就已經是黎族族長,以此推算,起碼也有近二十年時間了。
  二十年前,咦,馮軒明不是去做官了嗎?怎麽還有時間去研究符那渾,莫非又在誆自己?
  一直以來,魚叉自認為自己還算能明辨是非,也能看破絕大多數人的謊言,可現在卻再沒有絲毫把握。到底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紛紛擾擾,迷霧難明。
  “大哥很看好你。”馮軒明遙望北方,夢囈般地道:“我小他三歲,本來該我留下來當族長的。可那時候,我太向往外面的世界了。大哥明白我,假裝不知道我作了弊;我同樣也明白他,所以他不喜歡乾的事情,我會主動幫他乾。”
  魚叉沒想到這兩兄弟居然有這樣的過往,此時馮軒明真情流露,可以想見二人的兄弟情誼之篤厚。
  就像他與虎爪、蝦仔一般,互相都在默默為彼此付出。
  蝦仔爽快答應娶那女孩子的時候,魚叉就知道蝦仔心裡並不喜歡對方,為的只是讓他卸下這負重擔。只有每一次蝦仔目送自己和虎爪出村時的眼神,才透露出其內心真實的渴望。
  也不知道蝦仔現在怎麽樣了?
  魚叉黯然神傷,一時間竟有些恍惚起來,連後面馮軒明說的一大段話都沒有聽清楚。
  馮軒明自是不知自己的一番話竟引得魚叉心神失守,以他的眼光,自然能從表情判斷出魚叉的狀態。當下也不著急,一直靜待魚叉的眼神恢復清明之後,才緩緩說道:“外面還有這麽多人等著,我就直說,這次請你來,其實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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