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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73章 迷途―賭博高手之死
  迷宮繡球—據可靠的史料記載,這是奧術時代某位熱愛園藝大奧術師使用法術親手培養的特殊花卉,有著層層疊疊,構成神秘複雜圖案的,質地如同綢緞的紫色花瓣,明顯是人工培育的產物—有人說,這是眾神時代反覆而璀璨的群星的繪圖。有人說,這是用黑暗時代的文字標注的地點,指引向某個未知的神秘寶藏—盡管這些都是毫無根據的無稽之談,但這種花卉的名貴卻毋庸置疑—你只能在帝國首都,華卓頓尼斯的植物園中找到僅存的數百活體植株—這種多年生草本植物有著極為特別的三角形葉片和漫長的,從初之月持續到蒼之月的花期,其散發著獨特的,仿佛蜂蜜般甜膩香味的花朵,通常都是成對開放的。

  花語:謎團重重,充滿未知的神秘人士,獨特而充滿魅力。

  —節選自《剛澤爾的花香—眾花譜》高精靈女侯爵,大奧術師菲奧娜·格雷厄姆著。

  正如下城區的“黑街”一般,屬於貴族和大商人們的上城區也少不了必要的藏汙納垢之所—在那些身穿以色彩豐富且鮮豔華貴綢緞為主料,珍珠和小顆寶石點綴其上的厚實睡衣,在上等魔力晶礦驅動的火爐邊喝著熱紅酒的人們口中,那是“加布裡埃爾·巴列斯大街”。榮幸的為之命名的,則是在開拓時代製造數百人死亡的驚天大案的,巴列斯家族的末裔—這裡為了方便且便於理解,我們還是稱它為“上城區的黑街”比較妥當一些。

  由於缺乏維護和更換的緣故,曾經鋪在路面上平整的大塊青色石板早就變成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碎石凌亂的分布在各處,但是即便同樣是“黑街”,上城區也有著遠勝下城區之上的風貌和景觀—

  在更加寬闊的街道中央是被太陽曬幹了,由穿著沾滿汙泥鞋子的一雙雙腳繪製的“畫作”,而在這些曾經屬於最富有財富和地位的街區,兩邊並排而立的建築盡管也保持著一如既往的,保守而內斂的浮洛伊風格—高聳的立柱,裝飾著如今依然殘破不堪的青銅像和乾枯的只剩泥土的花圃的露台,當然,還有依靠著昂貴的摻有魔法礦石晶粉的塗料,頑強的對抗著風雨、時光和粗暴的對待,卻仍然栩栩如生的張揚著溫和色調的人物彩繪—這一切都彰顯著這些曾經的別墅與享樂場所與下城區裡宛若魔鬼居住的洞窟一般低矮且破舊不堪的建築間的天壤之別。

  但這些曾經彰顯著主人的財富和修養的豪宅,如今卻像這黑暗中的街道一樣荒涼而死寂,唯獨有一座中間的宅子—準確來說是巴列斯家族大街16號,卻仍然閃爍著不起眼的微弱光芒的,這是巴列斯家族的故居之一—那位在身患絕症的絕望中,製造出駭人聽聞的毒氣災難的巴列斯老爺,也確實沒有放過這些同宗親屬們的打算。

  昏暗的黃色光芒照亮了布滿灰塵的門廳,在被蟲蛀蝕出無數空洞的高級精靈羊絨毯和因鏽蝕而黯淡無光的銀製燭台下,在曾經的會客室中有著倆個男人的身影—其中一個高大而挺拔,依稀可以憑借昏暗光芒下拉長的影子,看出他精心打理的鬢角上的高禮帽和燕尾服下擺的隴廓,單看這些,他毫無疑問是一位紳士,不過,無論你翻爛多少比構築城牆的巨大磚塊還要厚實沉重的貴族家譜,也找不到雙腿被巨大的羊蹄所取代,不安的在手工磨製而價值不菲的地板上發出清脆響聲,雙眼中冒出駭人黃色光芒的家族—這僅有的光源伴隨著他的腦袋一起扭動,照亮了自己恐怖的身形和周圍的近景—那是無數蜷縮在地面上的骨骸,

扭曲的形狀讓人很難想象他們在臨死前經受了怎樣可怕的折磨—殘留的衣物殘片中,包括了線腳凌亂的粗糙布料,也有編制成複雜花紋的,產自貿易聯盟諾薩裡斯公國的,柔弱和富有韌性的一等駝絨—看來,無論是宅子曾經的主人,還是自作聰明,以為毒煙已然散去的闖空門者,都在那“望著就讓人感覺窒息的紫色雲霧”下,落得了殘酷而平等的,一視同仁的結局。  “哢嚓,哢嚓。”

  伴隨著靴子踩在骨頭上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衰弱的仿佛在歎息的聲音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響起“不錯嘛,那個加裡布埃爾,如果不是百年前的枯骨,真的想讓他加入我們,好好發揮這份製造災難和痛苦的天分”沙啞而蒼老的聲音的主人提著一盞燈光搖曳,虛幻的不像凡世之物的提燈,不知是什麽材質的燈油燃燒著,發出慘淡的青綠色光芒,照亮了持燈人的身形—很難形容那蜷縮成一團的血肉和眾多的手腳的“生物”到底用什麽形容會比較恰當,但那確實不是人類該有的模樣。

  “被眷顧者大人”長著羊蹄與馬腿的男人轉過身來—我們通常用想石雕一般形容一個人面無表情,但這位先生不同,他原本是臉和五官的位置,都生長著面具般的一層岩石,展示著一種介乎於哀傷和狂喜間的特殊表情“那個家夥叫作加布裡埃爾,那的確是震撼人心的傑作—但他愚蠢的把它製作成可以被稀釋和吹走的煙霧,如果把它投進公共水源—”

  “我只是開個玩笑,我親愛的兄弟”很難想象,一團糾纏在一起的血肉和肢體之間,會是一張老年男性慈祥地微笑著的臉龐“我們是原初之暗中象征智慧的星辰,遵循著終亡之父的意志,不需要那種無法控制的,不分敵我,只知道破壞的瘋子—”

  “那想必您以終亡之父的名義,將黑暗的肢體召集到這裡,肯定不是為了滿足於您開玩笑的惡劣興趣”

  岩石塑就的臉孔自然不會有神情的變化,但卻以不斷在地磚上留下傷痕的,仿佛錘子和鑿子般堅硬的雙蹄表達著躁動不安的情緒。

  “哦—”伴隨著又一聲悠長的歎息,那些骸骨之間突然湧起黑色的淤泥,這些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仿佛有著生命般的黑暗物質很快蔓延到羊蹄紳士的腳下—後者劇烈的掙扎著,但還是被纏住了手腳,化為實質的黑暗仿佛藤蔓一般,很快纏繞住他的脖子和軀乾四肢的各處,讓從岩石臉龐下部的呼吸聲都變的粗重起來。

  “加納斯-蓋爾,我記得你曾經是一個很懂得禮儀和規則的男人”上湧的血肉淹沒了慈祥老人的臉龐,一張帶著嘲諷和不屑的馬臉年輕人的面孔從上方的血肉中冒出,舉高臨下的望著正在奮力掙扎的男人,而原本空靈飄渺的聲音,也被近似與家養禽類的尖銳嗓音所替代“你也許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好好適應下你全新的半惡魔軀體和容易失控的情緒,無論哪一個,都是來自於終亡之父至高無上的恩典”

  “我—很—抱歉”仿佛被奮力擠出來一般的聲音,而事實也確實如此—石塊邊緣還類似人類肌膚的部分,已經開始變成血流斷絕的蒼白顏色。

  “這便好,要知道,我們都是萬物之父的孩子,要永遠懂得何為謙卑。”伴隨著臉孔右邊從上數第三根手臂上的五指展現出複雜的手勢和沉悶的軀體落在地上的聲音,黑色的藤蔓和誕生它的沼澤仿佛突然經歷了千載時光般,變成了一地的碎屑和灰塵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靜,只剩下乾嘔般用力呼吸的聲音。

  “關於血肉傀儡的製造怎麽樣了?”

  “非常順利”蓋爾的呼吸恢復了平緩,他將落在地上的高禮帽胡亂的扣在頭上,恭敬的彎下腰身“那些暴徒和沒有去路的人,比我想象的還要盲目和愚蠢。”

  “關於“烏鴉”的部分呢?”

  “請您安心,我將寄托原初之暗力量本源之物的一部分留在了那裡—任何試圖追查這條線索的人,都會遇到最深的噩夢中也不存在的可怕災難。”

  —分割線—

  “所以說,確實有一個名為理查—亞當斯的男人, 是你們這裡的常客?”肖恩皺緊了眉頭,盡可能把自己的話語說的容易明白一些。盡管借助傳送門在空間上打洞,從而毫無痕跡的入侵賭場的計劃執行得超乎想象的順利—很明顯,賭場老板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一位高明的施法者大費周章的入侵賭場保安的休息室—但自己找到的這個家夥蠢笨的難以形容,這一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許那堆用於遮掩賭場入口的磚石都比他來的靈光一些。

  彼得其實沒有蠢到那個地步—但面對對方藍色的雙眸,他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和所剩無幾的思考能力都被凍結了一般,但他至少還能用力的扭動著脖子上的肌肉—他全身唯一可以動彈的部分—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副唯恐對方失去耐性的樣子。

  “那麽,他去了那裡?”望著對方望著的方向—一個巨大的,開鑿在房間牆壁上,仿佛身不見地般的巨大窟窿—心中不詳的預兆突然升起—伴隨著對方驚恐不已的眼神,肖恩的身影很快在湧動的藍色奧能中消失不見。

  這個大洞似乎連接著這個巨型都市下複雜的排水網絡中某個廢棄的部分—還在使用中的水管和排水設施,不會有如此惡臭不堪的氣味—肖恩捂住了口鼻,在他面前出現的,是白骨和腐爛的屍體交雜在一起的,仿佛地獄般的景象。毫無疑問,這是賭場用於拋棄屍體的專門場所—而他所尋找的,不知是德賽雷卡男爵,還是理查-亞當斯的男人正躺在他的腳下,披著他那件讓人印象深刻的,褪色的舊式軍裝—一具早就腐爛大半,露出淒慘白骨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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