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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69章 奧洛斯科,北地的冠冕(2)
  在黑暗秩序的陰雲籠罩於剛澤爾大陸上方的時代,所有智慧生物和他們的國度都為自由而不懈抗爭的時代,有著許多可歌可泣,至今仍由吟遊詩人和話本作者們不懈傳頌的故事,但很遺憾,戰爭損毀了數以百計的歷史文獻,並讓更多的學者和研究人員死於非命,以致於屬於真實歷史那一部分的記錄卻支離破碎,模糊不清—後世的學者們只能從被時光摩挲的有些模糊不清的記憶與傳說故事中,一點點的拚湊出可能的真相。但這裡要說的,是我所了解的部分—你們完全可以把它當做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

  一如既往的,在狹窄的手工作坊裡勞作的日子,連深藍色的天空也被彌漫在城市上空的魔晶礦石粉塵那灰白色的,固執地不願散去的身影所籠罩—這樣的情況,在那個冬之月的某幾天裡尤其嚴重,以至於負責監工,致力於壓榨每一滴血汗的“黑爪”軍團的士兵們都對此感到擔憂,“仁慈”地將精疲力盡的勞工們放回了家中—但可憐人們似乎注定享受不到期盼已久的休憩時光,伴隨著沉悶而悠長的,由曾經的世界樹聖衛白龍奧本卡澤的遺骨製成的號角“悠遠之怒”在風元素領主維恩-奧西裡斯足以席卷蒼穹的吹息下奏響,一度被稱為“熒光山”的黎明之丘發出了可怕的轟鳴,從山腰的底部位置開始垮塌—這也是被稱為“黎明之戰”的,那一場傳奇戰役的開端。

  —節選自約爾迪·費隆著《亞恩海姆城市風俗與歷史》—“以血澆注的璀璨冠冕”,第二部分

  當金紅色的光輝鋪撒在青色石板路時,運輸車隊也終於在吆喝聲和獸鈴的叮當作響中穿過了下城區擁擠不堪的人潮,到達了分隔中城區和下城區的“灰之崖”—也是亞恩海姆最富盛名的的景觀之一並非是出自浮洛伊時代的建築師們之手的,遵循著千篇一侓的保守設計的,配備有警戒哨與射擊孔的可以供士兵巡邏的三人多高的矮牆—而是由曾經黎明之丘的在那場可怕的爆炸後殘留的遺骸—宛若早已熄滅的死火山口一般的環狀天然岩壁所構成。

  魔晶礦石的粉末和凝固的岩漿組成的岩層,堆砌成數十米高,讓人望而生畏的牆壁,環繞著奧洛斯科的中城區。正如一道渾然天成的壁壘,庇護著亞恩海姆的頭腦與心臟—在沃爾瑪三世時代擴建的下城區,則位於“輝光城”的舊址—居住在那裡的居民,雖然生活依然困苦,但好歹擺脫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晶化症的威脅。

  車隊穿過了在岩壁下方鑿通的黑黢黢的隧道,到達有些煞風景的檢查崗哨—一排木製板屋的面前。皮膚黝黑且其貌不揚的車隊老板似乎和衛兵們相當熟悉,之憑借幾聲在耳邊的碎語,便讓本應繁瑣,往往還要破費些許銀錢的例行檢查意外地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名為“黑帆布”的小酒館正是位於這宏偉岩壁的陰影下,雅爾街區一條陳舊小巷的盡頭—這條小巷中的建築普遍低矮而逼狹,和周圍街區大多重建於霧月之災後的,符合流行與沃爾瑪四世執政時期流行濃厚的歐登堡風格的審美的,帶有誇張外飾和拱狀圓頂的多層建築群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以致顯得相當格格不入—不過這一面向奔波與下城區與中城區之間工人和行商的酒館的主人,估摸只能從廉價飯食和麥酒中掙取一些微薄的利潤,怎麽看都不是付得起那些華貴房屋高昂租金的樣子。

  “給我滾出去,你們這些好吃懶做的白癡,酒糟裡的蛀蟲—”伴隨著有些蒼老,但中氣十足的怒罵聲,

兩個臉上帶著淤青的瘦小男人架著一個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的同伴,狼狽不堪的逃出了“黑帆布”敞開的,磨的油光發亮的橡木大門,當他們踉蹌著與肖恩和奈爾擦身而過時,身上彌漫著的,不知積攢了多久的酒酸味和惡臭甚至把騎士小姐熏的捂住口鼻—醉的最厲害的那個男人似乎注意到這位小姐的動作,惡狠狠的往兩人的方向瞪了一眼,卻在前者冰冷中帶著厭惡的眼光中又呲牙咧嘴地縮了回去—但肖恩覺得,這大半要歸功於他某個足夠機靈的同伴似乎注意到前者腰間長劍的閃光,狠狠捅了那灌多了黃湯的家夥腰間一下的緣故。  緊追在這三位匆忙逃跑的醉漢,是一位氣喘籲籲的,個頭矮小的中年人—可以看得出他可能曾經接受過嚴格而富有規律的鍛煉,但如今已經發福—肌肉松弛,肚皮也因為喝多了麥酒高高隆起,唯有粗鄙的嚎叫仍然聲音高昂—“你們這些該死的臭狗屎,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在盤子裡撒尿,我就砍斷你們的手腳,把它們塞進—”接下的話語消失在一陣急促的喘息中,這位戴著白色廚師高筒帽雖然似乎已經因為這段短暫的追逐幾乎精疲力盡—但他似乎並沒有放棄的打算,終於喘勻氣的他扶了扶歪倒在一邊的帽子,撿起丟在一邊的,與他五短身材不相符的大切肉刀,一瘸一拐的執拗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哦,不要在意那三個家夥—維維爾兄弟仨一直都是那副樣子—自從羅尼老爹去世,他們就一直揮霍著那點所剩不多的遺產,過著浸泡在劣質麥酒裡的日子—”招待著帶著微妙神情進入酒館的老板身材中等,戴著一頂破舊的呢絨帽,一幅相當健談的樣子“可憐的老福爾多—剛才揮舞著切肉刀的就是這裡的廚師, 他做的一手好燉菜,但性格暴躁,尤其見不得有人對他的菜和鍋碗瓢盆上亂搞“麥酒還是朗姆酒”他麻利的擦著由於經歷了過久的時光而失去原本的顏色,但仍然算乾淨的吧台,還拉過來兩把嘎吱作響的高腳凳,熱情的示意兩人坐上休息一會。

  但肖恩並不著急就坐—他只是在這狹窄的,由兩個單隔間改造的酒館裡張望,直到確認了他們是唯一的顧客—妮蕾小姐倒是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高腳凳上,只是臉上還帶著一點嫌惡的表情,仿佛那三個醉鬼身上的臭味直到現在都沒有散去一般。

  “有帝國的班布爾行省出產的白蘭地麽?要二十年窖藏的那種”

  “這裡並沒有那麽貴的酒,這位老爺”店主端正的“服務者”笑容中,一絲慌亂一閃而過“我們倒有查爾自治領的獸化人甜酒,兩瓶一個金布朗”

  “獸化人甜酒發酵漿果的味道太重,不如潘尼公國的蘋果朗姆,口感甘甜但不失清澈—”

  坐在一邊的妮蕾小姐似乎奇怪於兩人之間奇妙的,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來回張望著兩人的面孔,但肖恩依然以湖水般沉靜的藍色眸子,對上對方黑色眼球中的戒備與疑問,直到它們最終全部變成了無可奈爾的神色—

  “好吧,兩位來自邊境領的先生和女士,我便是雷納多,你們的接頭人,奧洛斯科處境最悲慘的男爵”確認了全部暗號的店主,他那年輕但密布滄桑的臉上,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讓我們去“黑帆布”的特別包廂,好好談談接下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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