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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70章 奧洛斯科,北地的冠冕(3)
  在這場空前慘烈的戰役之後,如河水般肆意橫流的血和無數逝去的自由靈魂,終於為這片土地帶來了久違了的藍色天空下的黎明—或許在那場空前的爆炸和無數魔法元素激蕩碰撞的作用下,籠罩這片土地數十年的魔力結晶煙塵終於散去—人們失去了太多,但至少終於能夠暢快自如的呼吸—

  在此,我不得不佩服安德烈-羅曼諾夫的魄力與勇氣—也就是後世被稱為安德烈一世,在無數歷史文卷和傳奇故事中以賢明與智慧被稱頌的賢明君主—但此時的他只是一個剛剛失去父親與兄長,和三根手指的手足無措的年輕人。我們不了解他是如何下定決心拋棄基本完好的舊都,就像他拋棄遊牧民族那些“光榮而不可改變”的傳統一般。但我們都了解之後的歷史—以在黎明之丘的殘骸上建立的新都奧洛斯科為中心,一窮二白的嶄新國度“秩序之盾”亞恩海姆在兩百年間崛起並繁榮的,近乎天方夜譚般的傳奇。

  —節選自約爾迪·費隆著《亞恩海姆城市風俗與歷史》—“以血澆注的璀璨冠冕”,第三部分。

  “來吧,來一杯查爾自治領的半獸人甜果酒”在一張明顯是由門板改造而成的,傷痕累累的木桌上,店長,不,“暗鴉”的負責人德賽雷卡男爵講不遜於任何老練酒保的手法,迅速而不失花哨的讓三個裝著明紅色液體的酒杯穩穩當當從托盤中落到了三個人的面前“那些暗語來自上一位負責人—一位脾氣好的出奇,卻在自己對酒的低下品味上固執異常的中年男人。”

  “我對此表示同意,先生”在妮蕾還在敲打著杯子,研究著這種變換著七彩色澤的玻璃之時,肖恩已經灌下了大半杯,享受著和酒漿那驚人烈度完全不相符的甘醇和酸甜滑過喉嚨的感受“會把這種特別的味道形容為發酵漿果的怪味的家夥,鼻子和舌頭肯定都有問題”,在《伊甸》中成為大圖書館中的資深學者前,肖恩經歷過的十數年冒險者生活,已經把他與醉鬼和酒保們搭話的技巧磨練的無比熟練。

  但這次我們的“酒保”先生並沒有回答,只是稍微抿了一小口杯中的液體,又遲疑的放下了杯子,在一時被沉默包圍的,逼狹而缺乏光照的小小房間裡,只有放棄琢磨同樣產自查爾自治領,由工藝考究的“彩虹琉璃”製成的酒杯,好奇的張望著房間裡同樣奢華典雅,不似這般陳舊破敗的小酒館裡該有的陳設—繪有桂葉紋的長頸高精靈花瓶,有著濃厚的開拓時代浪漫主義風格的,保養完好的古董油畫;當然,沒有什麽比掛在壁爐上方的長劍更加引人注目—閃著寒光的劍刃和劍格中央閃爍著七彩光芒的,鴿子蛋般大小晶瑩剔透的精靈寶鑽—即便劍尖折斷了大約四分之一的長度,也絲毫不損這把利刃的威嚴與凜然的氣勢—

  “沒錯,那就是沃爾瑪三世陛下賜予當時“暗鴉”的寶劍,上面的傷痕,則是在攻克高精靈貴族綠森伯爵的城堡“蒼翠之塔”時,因為阻擋對方珍藏於卷軸中的傳奇法術而留下的”似乎是注意到了對方好奇的眼光,又或者是太久沒有和人真正放松的交流,男爵先生出人意料的打開了話匣子“來自高精靈中央行省的瓷瓶,開拓時代的繪畫大師多米尼克·桑達桑達的得意之作《魯莽者的行軍》,都是來自於兩位慷慨得陛下的饋贈—當然,這都來自我曾經長官漢森-諾格裡斯上尉在喝醉後低聲念叨的酒話—我從赴任後就一直守著這個破破爛爛,搖搖欲墜的老屋,從沒見識過他口中的,王都情報軍的光輝時代。

”  “所以,你的長官呢?在把如此之重的職責委托給了你這個滿口怨言的家夥之後?”肖恩並不打算聆聽對方的牢騷,相反,他一向不喜歡這種有念叨著過去的榮光,對現實滿腹牢騷,囉嗦著遲遲不肯進入正題的家夥。

  “他死了—在喝多了朗姆酒後掉進了街邊的汙水溝裡,就像一個普通的,嗜酒如命的醉漢—馬西姆公爵不僅撤銷我們的經費配給,剝奪了我們的軍銜,還打算從皇家文獻中,抹除掉這支和這座城市差不多古老的這支部隊功績的記錄—”一大口甜酒雖然可以遮掩住聲音裡的哽咽,但無法阻止眼淚從密布皺紋的眼眶邊滑落“那是一個像我的兄長一般的男人,樂觀而堅強,但被踐踏了底線後很快就崩潰了—現在,守在這個據點裡的士兵,只剩下了我和福爾多老爹—他曾經是漢森先生手下最優秀的搜查官,如今只是一個暴躁的,嚴重依賴酒精的廚子—盡管凱撒陛下賜予我男爵的爵位,並重新恢復了我們的名譽和經費,但—”有些嘶啞的聲音越發的低沉,這位三十多歲的情報軍官將杯中的酒漿一飲而盡,癱坐在扶手椅上,仿佛一位五十多歲的,失去對未來希望的老人。

  “德塞雷卡先生—”被對方的喋喋不休嚇了一跳,但又似乎對對方的遭遇極為同情的妮蕾把手中的杯子攥了又攥,但這位一向習慣於對陌生人冷言以對的女士,似乎實在想不出什麽像樣的安慰話語“希望您不要太過悲傷—”而之後的話語,被一隻擺動著的手阻止在了嗓子裡。

  “德雷克-德賽雷卡男爵,你既然接受你的陛下賦予的爵位與職責,那麽理應盡忠職守”肖恩沉靜的藍色雙眸再次對上了對方頹廢中帶著一絲銳利光芒的眼神“我並沒有用道德的規范綁架你行為的意思—只是我們也有自己的任務,不可能陪伴在你一起在感傷和回憶中浪費太多的時間。”肖恩又喝了一口獸人甜酒,搖了搖已經見底的玻璃杯“而且酒快喝完了,酒保先生。”

  “獸人甜酒已經喝完了—好吧,任務,畢竟你從邊境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遠道而來—你所需要的關於終亡會信徒這幾年活動和犯罪記錄的資料都在這裡”德塞雷卡男爵摁了摁因為喝了一整杯烈酒而似乎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魯莽者的行軍》中的第三幅《愚鈍之人的啟程》—毫無疑問,又是在畫背後有著存放東西的暗格這一經典橋段。“酒館二樓的房間你們可以隨意使用,我在之前特地從“緘默者”服務協會找到的聾啞侍從剛剛仔細的打掃過,—好了我要睡一覺,如果老福爾多沒有再追那些臭小子們時崴到腳的話,我也許醒過來時,還來的及吃一頓他熱乎乎的燉菜—”情報軍官先生拽過一條毛毯蓋過了腦袋,只能從他伸出的右手所指的方向看到一座陡峭的,雖然陳舊卻看不出鏽漬的銅製旋轉樓梯。

  “這不正常”當兩人走在咯吱作響的二樓走廊的地板上時,妮蕾女士低聲嘟囔到

  “沒錯,畢竟誰也不會認為被國王寄予厚望,領主專門介紹的家夥,會是一個看上去不大正常的,頹廢的家夥”肖恩從抱著的一摞發黃的,被整齊捆扎著的卷宗後邊點了點頭“但我並沒有從那個家夥身上—準確而言,整棟建築裡都沒有任何施法或者被施加了隱秘詛咒的痕跡。”

  “那麽—”

  “我們得至少得先看完這些,”肖恩用力一挺腰板,在卷宗上拍打了幾下以示強調“如果存在什麽問題的話,沒有比單純的文字記錄更容易找到蛛絲馬跡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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