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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14章 名為試煉的夢境(3)
  “當無論怎樣思考都覺得找不到最合適的辦法時,排除雜念的向前或許是最好的。”

  —傳奇冒險家瑪尼-亨賽特先生的名言之一

  直到現在,肖恩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認真的考慮過奈爾女士到底作為戰職者的具體水平的問題。

  這可能也是魔法職業者,尤其是戰鬥法師們的通病。一般的玩家,喜歡使用等效等級—與主職業,兼修主職業和副職業的等級以及之間的相性相關,有著一套繁瑣的計算方法,不過等級比玩家高不超過五級,而且沒有使用遮蔽或偽裝魔法的話,系統都會體貼的顯示出來—以及裝備等級來大致描述,另一方面,這種較為通俗的計算方法卻被從屬於白銀之眼和白色聯盟的“冒險派系的”所鄙夷,他們更偏向於現場觀察,並通過由他們其中的佼佼者所研究得到的—我們的奧術師先生在其中居功甚偉—一套複雜的分析方法—足以,或者說已經出版了一套厚度客觀的大部頭—,足以排除由於天賦和發展方向的不同,從而導致技能演化差別帶來得誤差—很遺憾的是,它不僅過於依賴計算力,導致普通的施法者都無法使用,而且,並不適用於計算等級提升比較容易,又在同級別戰鬥力相對較弱的戰職者。令人遺憾的是,系統—那個寄生在肖恩右腕上的,存在感薄弱的淡藍色光屏—大部分的機能已然失效,只能顯示出肖恩當前的等級—6級,神秘知識收集未完成—已經關於面前這個副本的信息“僅供一人進入,限制等級5以上”然而,作為資深冒險家,肖恩已經從那個巨大的標志上了解了一切—只有一把亞恩海姆的製式短劍劍,以及帶有五根金屬蕀刺的王冠,象征著這是從屬於亞恩哈姆區域,等級五以上的單人副本—以及副本的名字“試煉之路”。基本上,都是毫無價值或者已知了的的信息。

  “首先,裝備上沒有魔法靈光,應該只是對應等級的普通裝備,大概有4—5級的正式騎士等級,考慮看上去只是非常年輕的北地女性,騎士學徒等級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計,而在和活死人戰鬥時明顯比其他騎士更加輕快的身法和帶有氣刃的長劍揮砍,應該有著至少5級的劍士等級,而且掌握一門傳古級別的劍術,大概是傳承自繁星年代戰爭中的某位劍聖”雖然已經盤腿坐在地上,並閉上了眼睛,但肖恩並沒有睡著—他有著在安全的地方,進入冥想狀態,在精神海中思考問題的習慣—而所謂的傳古劍術,一般被稱作魔法劍術,只要達到掌握級別就會有氣之刃從經由武器中放出是其共同的特點,雖然高階戰職者們一向否認,但一般被認為是一種特別的施法方式。“再加上戰職者,尤其是較為年輕的,其副職業往往對戰鬥力直接加成有限,騎士隊長小姐的綜合等級應該在8—10級。”再考慮到低級戰職者和魔法使用者等級之間減去四分之一的換算原則,對方的等級應該和自己相差無幾,雖然在破壞力和攻擊范圍等領域存在差距,但一個戰職者的耐力,行動速度和防禦能力不可小覷“這樣,就算不上過於糟糕的情況”對於一個奧術學徒而言超量的計算帶來了的多余的對於精神的負擔,讓肖恩的太陽穴出現了一些脹痛的症狀,但是對於一個即將面對挑戰的人,沒有什麽比安心和穩定的情緒對他來說更有價值。

  奧術師先生舉起他的右手,便有純白的奧術絲線從食指的尖端流出,小心翼翼但嫻熟的,在刻畫著劍與王冠的繪紋上流動著,而當最終相當完美的按照原本的圖案的閉合,

並完成的一刻,原本透明的,依靠反射的來自天空的視線來彰顯存在的光之牆突然輝光大作,這持續了足以吃完並咽下一大塊松餅的時間,然而,對於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陷入沉眠的騎士而言,這似乎不足以打擾他們在和煦的光芒下流著口水的重要任務,更別提在光芒消散之後,面前的草坪上空無一人這種更加不起眼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了。  並不是每個地方,都是陽光燦爛,溫暖和煦的正午。

  即使對於北地的冠冕,亞恩海姆的頭腦與心臟而言,來自星界的光芒也已經足夠微弱,似乎也到了不得不入眠的時刻,不過,離亨遂爾大街最近的一棟三層的磚石別墅中,精致的水晶魔法燈發出有些微弱但合乎氣氛的黃色光芒,似乎在竭力對抗這即將襲來的黑暗。

  即使已經到了屬於蝙蝠和老鼠們的狂歡時間,瑪麗-克坎爾女士仍然沒有入眠的打算,通常而言,即使對於居住在這種屬於中產階級家庭的結實漂亮的單棟住宅的主婦,也到了必須睡眠,否則就有可能錯過明天為丈夫準備早餐的時間,但是,作為宅子裡唯一的主人,瑪麗還是有這點任性的權力,這倒不是因為她有足夠的產業或者才能—正如她的名字一樣,瑪麗只是一個除了身材苗條,面容清秀,就幾乎一無是處的,沒有接受過什麽像樣教育的,居住在為首都提供蔬菜和水果的小村子的普通村姑—然而,似乎某種特別的幸運眷顧著這個頭腦簡單的姑娘,在一次與家中的伯父進城出售當季的收成時,正好遇到了帶著幾個護衛,來尋找某些屬於平民的,不便於讓他的父親知曉的特殊刺激的馬西姆男爵,而之後發生的故事,可以在隨便那個書店的成人櫃台裡的作品裡找到,不過,尊貴的男爵大人似乎格外中意她,就像中意之前的二十三名年輕女性一樣,於是,不再有嫁給村東木匠的兒子,成為一位家庭主婦的必要,她成為了馬西姆男爵情人中最不起眼,最不被關注的那個—不過,按照酒館裡的醉漢們的說法,哪怕是條狗,只要和馬西姆男爵有關,都能住在沉香木搭建的狗屋裡,帶上純金的鏈子,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我們的瑪麗女士似乎也很享受這一點—雖然一開始,寂寞和不適應,還有屈辱纏繞著她,但她畢竟不是悲情故事裡的女主角—很快,舒適的,帶有火爐的磚石房子,松軟的現烤白麵包,從未品嘗過的牛排和紅酒,還有被甜食和新鮮水果充滿了的下午茶時光便征服了這個從小生活在有四個孩子的貧窮家庭出身的姑娘,雖然,馬西姆男爵甚至分不出二十四分之一的閑暇時光來看她,但是舒適的生活已經足夠讓她滿足,即使是一開始最讓她無所適從的寂寞,也找到了排解的方法。

  不過,這位一向自詡容易滿足的女士,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低落“如果不是我和他在一起,也許就—”穿著鵝黃色睡裙的瑪麗毫不優雅的,舉著紅酒的瓶子,以近乎浪費的方式豪飲著這些佳釀,半醉半醒的她口中的,是一位居住在對面平民區的,以推銷餐具為生的年輕男子馬倫,這位雖然身材瘦小,但是嘴巴伶俐,面孔俊俏又身材結實的單身小夥子很快就吸引了這位寂寞的,不受關注的情婦女士的注意力,而對方,似乎也很無法抵擋她的美貌和富有帶來的誘惑,兩人之間相處的是如此甜蜜, 以致於雙方都對這段孽緣似乎產生了不該有的期待—這一切的纏綿和糾纏一直維持到一周前某個早上,伴隨著笨重的六輪貨運馬車來不及刹車的刺耳聲音,她的愛情和和生活中的甜蜜一起被碾的支離破碎。因為畏懼自己男爵先生的遍布整個奧洛斯科的情報探子,她只能假裝為對方的遠房親戚,在對面的平民公墓,小有名氣的“亨遂爾大街”匆匆安葬了她可憐的情夫,她之所以選擇這裡,也是因為她只要打開靠護城河方向的窗子,就能眺望到她愛情的安葬之處。

  瑪麗並不懂品酒,不了解紅酒的品質優劣,但是,來自高山的優質紅酒,很好的發揮了助眠的效果—瑪麗很快就在床上酣睡起來,時不時,臉上還綻放起幸福的笑容—很顯然,她的愛人在夢中造訪,再次帶來了甜蜜而幸福的時光—直到脖子上冰冷的劇痛傳來,然而,盡管夢已醒來,愛人奇跡般地還在眼前—只是面孔蒼白潰爛,眼睛中冒著不屬於人類的光芒,他留在白皙脖子上的,也不再是包含愛意的吻痕,而是讓生命和力量一起流逝的傷口,她的雙臂無力的垂下,落在愛人的背上,仿佛還在試圖給予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最早發現這一切的,是一位注意到窗戶沒有關閉的特殊職業者,打算趁著自己難得的幸運,撈一大筆好處的他,卻隻匆忙的丟下了一聲駭人的尖叫—這引來了兩位深夜執勤的衛兵,當他們打開房門時,看到的是不知道被翻到的紅酒,還是鮮血覆蓋了的床鋪,而蒼白的她面帶微笑躺在其中,仿佛一朵綻放的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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