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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5章 奧術師的戰鬥方式
  很遺憾的是,很多本書的讀者往往錯誤的把戰鬥法師看做一種從屬於奧術師的特殊的高階職業,或是無知到認為參與過幾次真正的戰鬥,就與真正的戰鬥法師沒什麽區別了—真正的戰鬥法師並非對立與學院派,而是指的一種由強大習慣下支配所形成的態度—包括根據不同的環境選擇不同的防具和魔法物品,根據敵人的特點進行針對性改良,以及精打細算的選擇適合的奧術和進行一定的魔力使用的節製。總之,如同實驗室中的研究者一般,戰鬥者的修行永遠在戰鬥之中進行著。

  —節選自大奧術師費爾菲斯所著《關於奧術》第三卷。

  映入眼簾的,是以地球上的生物學絕對無法解釋的奇異景象。

  在灰綠色與黑色的針葉林的海洋中,這些高大的,表皮微紅的巨人舒展著自己著自己遠比周圍的遠親們粗壯的古老身軀,似乎無論是帶來腐朽的時光,帶來毀滅的火焰還是競爭生存空間的其他樹種,都仿佛把他們遺忘到了某個時間夾縫角落,看著他們,就仿佛看見了巨大的“永恆之樹”奧達希爾的冠蓋之下,那片比湮滅在時光的煙塵中的奧術帝國,還要更加古老的神聖橡樹林。不過,作為樹精靈們的聖地,那裡的樹木絕不會枝葉凋零,甚至只剩下發黑的樹乾,更不會遊蕩著一群步履蹣跚的,本應安眠於大地之中的,曾經被稱為人類的,黑暗的怪物們。

  “請務必不要脫離隊伍,也盡量暫時不要驚動他們”雖然身處這不大的騎士小隊的中央位置,年輕奧術師的聲音還是明亮而清晰,卻又不會因音量過大顯得刺耳或者驚動敵人—雖然作為最基礎的法術之一,傳音術還是顯得那麽神奇—騎士們並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而變的慌亂,他們顯然接受過與奧術師配合作戰的相關訓練,盡管有著對於他躲在這個“安全位置”表示不滿的竊竊私語傳來—顯然之前被派遣來這裡的,都是些沒怎麽上過戰場的,學院派的呆瓜,大概是被那些腦袋不大靈光的北方小夥子慫恿著,舉著尖端發光的法杖,頭上懸浮著某種照明法術,穿著缺乏箭矢防護能力的法袍和身先士卒的女騎士長一起走在隊伍的前列,等同於告知對手“我在這裡的”行為,簡直近乎於自殺—不過,騎士們還是盡量減少了鐵靴踩在積雪和金屬互相磨擦的聲音,緩慢而謹慎的靠近著這些從未有人真正有人面對過的存在。

  最初的試探性攻擊來自於右翼,以某個離其他同伴較遠的,漫無目的的徘徊著的死者為目標,伴隨這奈爾某種特殊的隱秘手勢,幾支輕型弩露出了他們的獠牙,鋒利的箭頭拖拽著箭身和箭尾的白色羽毛,劃破了肅穆又冰冷的空氣,狠狠的將那個被選中的目標和周圍幾個被波及的倒霉蛋釘在了積雪之中,不過似乎也就僅此而已,這些被打個對穿的軀體依然緩慢,但氣勢不減的掙扎著,有些甚至直接把被釘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部位—包括手,胳膊甚至大腿—用力撕下,試圖再次站起來—無論是新的傷口,還是老的傷口中都沒有噴濺而出的大量的鮮血,箭矢這種銳利的貫穿類武器打擊明顯效果有限—借助奧術強化下變的敏銳數倍的感官,肖恩證實了自己原本的猜測。

  而遠處的屍群—姑且先這麽稱呼他們—開始騷動起來,但是我們的奧術師似乎不打算給他們聚集起來的機會—一發奧術飛彈如同大衛王射向巨人歌利亞的石彈,準確的打擊在了巨杉上部一根因積雪和自身的枯朽,搖搖欲墜的枯枝之上—伴隨著斷裂的刺耳響聲,

數倍於常人腰部粗細的巨木,連同在北方特有的,可以穿透棉衣的寒風吹息下變的如岩石般堅硬的雪塊帶來了從天而降的死亡—而被它們擊中的,反應遲緩的死者們,似乎不得不再死一次了。  雖然在之後短暫的戰鬥中,手持短矛和盾牌的騎士們一直警惕著可能來自這個方向,但直到最後一個怪物也在短柄戰斧橫斷腰部的重擊下緩緩倒地,也沒有一個死者再次從全新的墳堆裡爬出,繼續發泄他們對於生者的惡意。

  戰鬥比想象中結束的要快,而且順利的有些不可思議,在基本克服了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之後,這些行動遲緩,缺乏智力的對手甚至比暴民和強盜還容易對付,雖然數量上比較客觀,但是從天而降的枝椏和雪塊消滅了相當一部分敵人—“沒有誤擊,還如此精準麽?”奈爾帶著點難得一見的微微驚訝的表情,望著毫不顧忌肮髒和惡臭,正在翻看屍體的肖恩。紛飛的奧術飛彈和數量極少,但威力明顯更大的奧術射線巧妙的穿過騎士陣列的縫隙,擊倒了幾個出現在死角,或者意外的頑強的對手。作為一位和不少奧術師共同訓練過的特別的騎士,作為一名奧術學徒,這種仿佛已經重複千百遍的熟練簡直難以置信“你真的屬於卡爾曼學派,而不是預備役的刀鋒奧術師麽?”和在經歷上次光明正大的被推卸任務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開口。

  “刀鋒奧術師,哪怕只是一個學徒,都應該是身著胸甲,使用單手的魔杖劍的,耀武揚威的,渾身肌肉的大塊頭;而不是一個穿著附魔的破布,拿著一根失去附魔的懶木頭,蒼白纖瘦的家夥”肖恩頭也沒抬,繼續著手上的“活計”這倒不是他因為對方保持沉默而鬧小脾氣,或者是屍體有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特別癖好—他只是在確認自己奧術的殺傷效果,敵人屍體上的傷口,是戰鬥法師們針對性改良的重要依據—“你倒是對白銀之塔的構成很清楚啊,小姐。”

  “那麽,你對於這些活死人有什麽看法?”雖然仍然改不了語中帶刺的壞毛病,但是對方無疑已經證實了自身的專業性—鐵狼騎士團麾下,騎士隊長奈爾,從來不會讓個人情緒耽誤任務的執行—握緊了戴著鎧甲手套的拳頭,她還是堅持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無論你和你的部下有沒有輕敵的看法,都應該繃緊你們的神經,且不說策劃這一切的主使是否還躲在森林的陰影當中,但是,這裡也只是森林的外圍,不知道多少被打擾了安眠的人,而且,看看這個”一隻由淡淡的淺藍色奧術裝飾的半透明的“法師之手”把一根折斷了的,不起眼的遺骨,舉到了適合觀察的高度,仿佛為了展示施法者高超的技巧,還在有規律的,緩慢的轉動著,展示著上面新鮮的刀劍傷痕“毫無疑問,即使是白骨化的遺體,也能被他們操縱—我並不了解邊境地帶的風俗,這裡有沒有大規模的墳場或者公墓—”

  “有,有很多。”似乎是意識到什麽艱難的狀況,奈爾深深的皺起眉頭,她的臉色突然開始變的有些蒼白,絞在一起的雙手微微顫抖著,不過,在似乎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後,肖恩還是得以了解到了足夠詳細,也足夠糟糕的現實。

  要塞之外,有許多屬於貧民的亂墳崗,而在市鎮的右邊,有三個教堂,教堂的後院屬於為北地的安寧顯出一切的騎士們和他們麾下士兵們的,精心打點著的安眠之地。而在北邊,還有為在繁星隕落一役中無名的陣亡者們樹立的集體墓碑和紀念碑,以及屬於市民的公墓—墓葬群幾乎佔據了要塞之後土地的一半—畢竟,對於這個人口稀少,又不是交通樞紐,卻經歷了殘酷的戰爭和的死亡的小城而言,土地近乎毫無價值,而死亡已經習以為常—墳場和墓地中沉睡的死者的規模,甚至比居民和士兵加起來還要龐大,龐大到足以成為一場席卷了整個王國的災難的起點”。

  望著身邊收拾著戰場,數量可憐的騎士們,肖恩第一次感受到事情是如此的棘手,“怪不得他們選擇這個地方。”他喃喃自語到。

  騎士們的休息沒有進行太久,在夜間的森林中,無論前進還是戰鬥都充滿了危險—即使準備了提高安全系數的魔法道具作為防范措施,漸漸變暗的叢林終究不是屬於人類的領域,不過,雖然臨時的“通訊水晶”的訊息在肖恩的精神海中震蕩了多次,肖恩和騎士們尋找可能的宿營地的旅程還是比想象之中要來的順利不少—唯一值得提及的,就是一群被似乎魔法能量燒壞了腦子,在冬季中集體出沒的,似乎饑腸轆轆的野狼群。不過,黑魔法似乎還沒有帶走動物們心中最原始的恐懼—在注入了過量魔力的奧術熒光和騎士們手中火把的恫嚇之下,伴隨著低聲的咆哮,野獸們最終還是消失在了在殘陽下顯得有些恐怖而扭曲的巨杉的陰影之中—不過,艱難而毫無頭緒的任務,以及一旦失敗就將幾乎必然面對的可怕命運,讓兩位領頭的男女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且不提一向面色冰冷,沉默寡言的騎士長小姐,一向喜歡依仗強化感官的奧術賦予的明亮聲音,不厭其煩的對騎士們進行指揮的肖恩都沉默了許多,這讓那些年輕的北地小夥子們在慶幸之余,也感到有些不安,畢竟,會走路的腐朽了的屍體,帶有魔力侵蝕特征得發瘋野獸,還有這愈發侵染上詭異與神秘氣息的樹林—能夠給予他們心安的,似乎只有這個看上去和他們差不多同齡,卻有點趾高氣揚,但是似乎總是能利用同為神秘的奧術力量,總是能在恰當的時機給予支援的奧術使用者的奧術使用者—不過,再可靠的奧術師,也比不上帶有厚實被褥的帳篷,以及溫暖的營火給予人心的慰籍—雖然前者在沒有駝獸時顯得過於奢侈,不過後者已經在一片難得的空地中央立了起來,燃燒的如同疲倦和肌肉酸痛給小夥子們帶來了的強烈的睡眠欲望一樣旺盛。

  不過,就像漫山的紅葉林中也有幾片黃葉參差其中一般, 注定有人似乎將今夜無眠。

  主動請纓擔當了前半夜值夜任務的肖恩,此時正百無聊賴的倚在某棵光禿禿的,沒有掉落樹杈或積雪風險的枯樹巨大的板狀根之上,漫不經心的,在懸浮在稍遠位置的奧術熒光的照明下—他可不想成為可能的,擁有遠程攻擊手段的某種擁有夜視能力的魔物的目標—而在僅僅隔著一塊粗壯如一堵矮牆的樹根對面,奈爾雙手抱膝,小心翼翼的伸展著肩部的肌肉,而在她的身側,近衛官米奎因小姐倚著厚實的樹乾,戴著頭盔的腦袋正好落在灰發女士的肩上,臉上還帶著對肖恩微微的惱怒—為了調整一下心情,肖恩逗弄了一下這個小個子的近衛官—以及信誓旦旦要幫忙值夜的表情,雖然並沒有理應在樹林中隨處可見的,夜行性動物的鳴叫,騎士們的呼嚕和火焰的劈啪聲,還是把兩人之間令人尷尬的沉默映襯了出來。

  “關於‘霧月慘劇’你有興趣聽麽?”似乎打定注意要打破這不舒服的氣氛,騎士小姐拋出了一個足夠重磅的話題

  “說來聽聽吧”遲疑了一陣,肖恩回答到,這段被湮沒在歷史中的秘辛,屬於他最感興趣的“未知知識”,不過,出於對方的一些表現,似乎並不合適由他開啟這個話題。

  “好了,不要用這種探究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是分享著一份沉重的秘密的緣故,女騎士與他之間的關系熟絡了許多,她笑著,撫摸著臉上可怕的傷疤“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那場可怕的,席卷了整個亞恩海姆上層的災難的,少有的親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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