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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2章 災厄之蛇的尾巴
  年輕的旅人啊,須知前路既無盡頭,也無指引前路的向標,黑暗的盡頭是毫無救贖的死—或許,踩著千人哢嚓作響的遺骨,能尋得一絲飄渺無痕的光—

  —自黑暗時代流傳至今的童謠最後一部分,古老的石板上,可以看到許多新舊不一的塗改痕跡—

  單薄而孤獨的身影,漫步在枯朽的大地之上。

  如果說冬雪下的針葉林,像是一個衰老待死的老人,那麽這片土地,完全就是一具僵臥的乾屍,仿佛被曾經掌控自然與生命的權柄的神靈“橡樹之父”所詛咒了一般——沒有草木,沒有環繞在人耳邊的,不詳的烏鴉哀鳴,甚至連枯乾的木枝和樹樁為形體的,自然的骸骨也已不複存在,似乎厭棄著所有的生命,也被所有的生命所遺忘。

  所有的荒蕪與繆闊似乎都不能動搖這個身影前進的意志,從大致的身形看來,這無疑是一位女性—在這陰暗的氣氛下,似乎也顯得慘白的光誕生的影子之中,似乎能看到一對從背部突出得,形如枯死樹枝所纏繞而成的翅膀,以及其他絕對不屬於人類的特殊凸起形狀從肢體上蔓生出來——“她”靜靜的站立著,仿佛某位荒誕派的畫家,精心繪製出的,自己心中的怪誕與瘋狂。

  但是,這樣的畫作中,絕對不會存在這麽一座塔—殘留著神聖與文明氣息得建築,顯得如此格格不入,晶瑩而潔白的磚石堆砌成了這位孤獨的等待者的身體,即使經歷了漫長的歲月,精心雕刻的壁畫,和由不知名的文字在堅硬的牆壁的讚美詩,書寫著一個個為了偉大的文明的未來,從而付出一切,最終安眠的人們的故事。

  “女子”駐足了很久,似乎在欣賞著這一切,如同枯朽了的古樹樁一般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如果在那乾枯的樹皮一般的臉上,咧開一道口子也算得上笑容的話—她抬起自己的左臂,一段代替了肌肉,骨骼和肌腱的,纏繞著枯萎藤蔓的枝乾,而在本應是右手手腕的位置上,“生長”出一段纖弱的枝條,它有著和女子肢體完全不同的,棕色下透著生命蒼翠的質感,一接觸到巨塔白色的肌膚,便如遇到自然奇跡之法術的種子一般開始瘋狂地蔓生—在哪逐漸覆蓋了白色磚石的棕黑色枝條之上,新芽在生長,舒展,繁盛的綠色上舒展出花朵奪目的白,然後迅速的衰老,失去水分而枯萎,枯黃的屍骨落在同樣毫無生機的大地之上,似乎在書寫某種古老而頑強的規則的,活生生的篇章。

  白色的守衛者仿佛感受到了應當屬於古老建築上磚瓦的生命的結局,開始腐朽,垮塌—那詭異而恐怖的面孔之上,大概可以稱為嘴巴的裂口張開了一個誇張的角度,如果是人類的話,那絕對是在欣喜若狂的大笑的樣子。

  然而,失敗永遠與成功如影相隨的規則,卻更加強力,帶著無可扭轉的力量—一隻粗壯的,覆蓋著帶有複雜的魔法符文的臂甲的拳頭,帶著擊穿磚石牆壁的威勢,將面前的一切在拳的勁風中席卷至灰色的天空中—碎裂而腐朽的磚瓦,瘋狂生長的藤蔓,當然,也包括某個得意忘形者畸形的右臂—毫無疑問,這並不包括在某人的計劃之中。

  然而,這位邪惡的“女士”似乎不打算認輸,即使他面對的,是比自己高大一倍有余,穿戴著全覆式金藍鎧甲的巨人—環繞著黑色霧氣的藤蔓,伴隨著衰亡與毀滅的氣息從那僅存的,還保留著人類肢體形狀的左手出憑空射出,然而,這些褻瀆了生命的物體,僅僅碰撞在盔甲表面上浮現出的,

淡藍色的護盾,就與她的最後一絲希望化作了一縷青煙。巨人似乎沒有憐吝敵人的想法,伴隨著空間震蕩帶來的裂痕蔓延開來,一柄鑲嵌著巨大藍色寶石的巨劍映射在他空著的左手之上,淡藍色的弧光劃過對方頭顱右側的位置,畸形的左肩帶著僅存的手臂和頭顱,飛向了灰暗之蒼穹的方向—隨後,便和慢慢軟倒的軀體一起迅速的腐朽,化作了飛灰。  身著藍色盔甲的巨人並沒有回頭望一眼身後還勉強維持著性狀的瓦礫堆,似乎在漫無目的的前進,直到他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他彎下腰身,並不在意已經松脫了的頭盔掉在地上,露出精致但毫無生氣,甚至連隴廓都顯得模模糊糊的臉龐。—不過,最終被攥在繪有精妙的魔法紋路的手套之間的,只是一根纖弱的枯朽的,棕色裡透著蒼綠的枝條罷了。

  一根纖細的,表皮剝落的枯朽枝條,靜靜的躺在“鐵鴉”騎士團第四小隊臨時軍議處的,由幾根樹樁搭成的簡陋木桌之上。

  “無法否認,這雖然作為全部的證據有點寒顫,但已經足夠了,至少對與一支毫無線索可追尋的騎士小隊而言。”戴著從對方那裡再三要求的才得到的,似乎來自某位隨軍木匠的粗線手套,肖恩仔細端詳著手中這寶貴又脆弱的證據—很顯然,這次的異常現象,與臭名昭著的終亡會相關的事實,完全出乎騎士團的預料—無論是騎士長女士端著杯子,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是騎士團只派出了這樣一支騎士小隊—只有40多人,並沒有奧術師和其他施法者的支援的事實—畢竟,與那些可以止小兒夜啼的邪教組織相關,可能是出動整個邊境要塞全部軍隊,都難以解決的棘手災難。

  “你確定,一定是他們?”或許鼓足了勇氣,奈爾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不過似乎由於右手不斷顫抖的緣故,大半杯水都灑在了桌子上。

  “幾乎無法否認這樣的可能性”一邊用雙手釋放著明亮的奧術絲線把樹枝懸在空中,讓它算不得優雅,但是穩定的旋轉著—對方沒有為了面子強撐而乾脆的全盤托出,讓他對這位有點冰冷的女士觀感很好“承受著如此徹底的黑暗魔力侵蝕,脆弱而纖細的枝條卻還保持著完整的形態,如果不是萬物終亡會的那幾件來自白銀時代的黑暗聖物,那我們只能恭喜他們擁有了另外一個卡圖拉-坎貝爾,黑暗秩序時代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暗眾聖之首了。”

  “失落時代的,詭異又扭曲的黑暗女王麽,但願不要再有這樣的夢魘了”騎士小姐輕輕的搖了搖頭“那麽,活死人的傳聞也是?”

  “與他們脫不開關系,”似乎是看到了對方詢問的眼神,肖恩繼續說到“不要問我他們如何做到的,以我所了解的神秘知識而言,讓失去靈魂的屍體再動起來,這已經超乎了黑魔法和奧術的能力范疇”肖恩慢慢減弱了向雙手輸出的奧術能量,讓那寶貴又有點危險的證據安穩的落下—借助著上一世屬於大奧術師的雙手勢並用的施法技巧,他已經可以不借助學徒卷軸,施放一些稍微複雜一點的奧術,但是長時間釋放漂浮術和穩定施法,對於一個奧術學徒而言,算是不必要的負擔“問題不在於如何做到,而是到了怎樣的地步—”年輕奧術師的眼神變的嚴肅起來“你們到底在哪裡發現被黑暗魔法侵蝕而死的樹木?”

  “營地的西邊,一片比這裡的針葉林更加古老的杉木生長的地方,魔獸很多,地形也複雜,我們收集了極少數可以安全獲得的證據就不得不撤退了”逐漸意識到事態有多麽嚴重, 女騎士攏了攏汗濕的灰色頭髮“如果當能時再深入一步的話—。”

  “那你們就會變成黑暗野獸的食糧,就算僥幸幸存下來的,也會變成失心的瘋子。黑暗魔力是一種充滿著惡意的魔法,雖然和其他神秘力量相同,沒有憑依就不可能主動進攻,但是,一旦被侵蝕,哪怕是一頭母鹿,甚至一隻松鼠,都可能成為瘋狂又危險的敵人—”

  “那我就派傳令騎士報告要塞,申請駐扎部隊的支援—”

  “現在是剛下過雪的冬季,而且我們沒有馬,女士”肖恩搖了搖頭“而且,看看這被侵蝕的程度”肖恩再次讓樹枝懸浮在空中,在極近的距離下,甚至能看到它散發著不詳的黑煙“我們可能不得不盡快采取手段,當然,我只是一位奧術學徒,我的意見僅供參考,決定這群人生命的是你,女士,你才是這個小隊的指揮官。”

  沉默持續了很久,如果可以看穿那帶著皺著的棕色毛皮的話,一定能看到奈爾把自己皮革手套下的雙手攥的發白的場景,嘴唇也仿佛要咬出血一般。

  “這是個艱難的決定,但我們還有等待一個正確的命令的,足夠充足的時間。”,看出來對方神情中的為難,肖恩從充當臨時椅子的樹樁上欠起身來,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袍子“而且,無論如何,我都要做好準備。”

  “準備?”似乎是從牙齒的縫隙中擠出的艱難的詢問。

  “是的,女士,我們奧術師,尤其我這種能力有限的學徒,絕對不會參與沒有提前做好準備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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